更新日期:2010/06/04 08:10:52
學習次第 : 進階
菩提道次第廣論(第49-2講)
(444頁)又有一派的人說到了,又色聲等,於名言中與諸外道妄執假立,有無不同之理。什麼叫做於名言中存在呢?就是世間共許,這叫做名言中存在。諸外道妄執假立,是唯有邪宗乃稱說故,而說到這種的差別。所以在此我們可以從本文裡面看到:有說前者,一切世間皆可共許,後唯邪宗乃稱說故。宗大師在此反駁,因為名言上存不存在,不是以世間有沒有共許為主,如果世間共許就在名言上存在的話,那自性都應該存在了。所以在此宗大師反問到,此乃未能判別,若不爾者,於名言中應無如幻色等,應有自性所成,此過繁多。六十正理論釋云:「又顛倒者,謂執樂等,雖於世俗諸法亦非住彼性故。不顛倒者,謂執苦等,於世俗中諸法容有彼體性故。」此說常恆等四,雖於世間共同稱許,然執是為彼雖於世俗亦說為倒,無常等四,雖於世間未遍稱許,然執是彼則不顛倒。如是執蘊為無常等之分別,雖於現境有所錯亂,然於執境無量能害,故名不倒或不錯亂。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執取蘊體為無常,也就是把身心視為無常的這個分別心。所以在此的分別和無分別,是現量和比量之間的差異了。為什麼叫做分別心呢?其實之前也有談到,因為由義共相來看到諸法的緣故,由透過這種影像去看到,所以它是分別的去取有某一法的特徵,這叫分別心、分別執,這不是遠離愛恨親疏那種分別心,不是這個意思。比量,也就是證空的這個比量,通達空性的比量,也是分別執,因為它是透過空性的義共相去執取空性的,這跟現量不同。這個分別執,於現境,現境的意思就是於所漏境、所看到的境來講的話,雖有錯亂,因為它是透過空性的義共相去看空性的。因為由空性的義共相去看空性的緣故,所以會把空性看為有自性,因為是透過空性的義共相去看空性了。所以在這個所現的,或所漏的境上雖然有錯亂,可是在執取的境上來講的話,因為它是執取空性,最主要是以空性為主,所以並沒有錯。
就像我們執瓶的分別執,它去看瓶子的時候,在它看相上錯誤了,因為它又把瓶子的義共相看為瓶子,實際上瓶子義共相並非瓶子。所以在它的現境上有錯,可是它執境上沒有錯。為什麼?因為它主要是執取這個瓶子本身。如同它執取般的瓶子是存在了,它並不是執取瓶子的自性,但卻又看到瓶子的自性,所以有這種的差別。
諸根之識,在此的諸根之識,最主要是講到倒世俗的這種現識了,而不是說一切的根識都是錯誤的。倒世俗,就像是把影像看為臉的這種,像我們去照鏡子的時候,因為照鏡子的緣故,所以從鏡子會反應出我們臉的這個影像。像把影像視為臉的這種根識,或者是看到兩個月亮的根識,或者是藍色雪山的根識等,於現境錯亂,又無所餘無錯亂分,它不只是現境錯亂,連執境上也錯亂了。因為它不只看到兩個月亮以外,連執境上都覺得是兩個月亮。或者是把這種影像看為臉以外,它也這樣去執取,也就是認為那個影像就是我的臉,所以它不只現境有錯,連執境也有錯,所以故名錯亂識,或者是顛倒識了。所以在此說到了,故不名無錯亂。又諸根識,於所顯現錯亂雖同,然如所顯義,就世間有無,則現影像等之根識,是邪世俗。這一類的根識來講的話,都屬於邪世俗,並非是正世俗。除此諸餘無損根識,是正世俗。又諸分別執蘊常等之境名言中無,故可破除。然執無常等之境名言中有,故非正理所能破除。所以縱使是名言識,但是有一些的名言識是錯亂的,有一些的名言識是正確的,不顛倒的,這個我們要分清楚。
又於勝義,或由自性所成常等四法,而非是有,如是於彼二中,無常等四亦是非有。在觀察諸法存在的究竟性當中,在觀察勝義當下,是找不到任何法的,無論是常法或者無常法,都沒有辦法獲得。故觀待真實,執有彼八,全無是倒非倒之別。所以在觀察究竟性的當下,他沒有所謂的倒世俗、正世俗,沒有這種的差別。因為那時候,唯有勝義諦以外,一切的諸法都沒有辦法看到。如果是觀察空性的話,所觀的這個空依有法的這個空性,是看不到的。但是由此破自性空的那個空性,是可以被看到的,所以這個我們要去了解。就像在觀察瓶子是怎麼存在的時候,瓶子是否有自性?這樣去觀察瓶子的真實性,它的勝義諦的時候,看不到瓶子的,但是最後會看到瓶子的空性。因為完全遮擋了自性,當完全遮擋自性的時候,就看到了空性。
同樣的道理,去觀察空性的話,空性是否有自性呢?這樣去做觀察的時候,這個空依有法的空性,它是看不到的。可是卻看到了空空,因為空性上自性被遮擋,所以看到了空空。故密意說:「隨行色常、無常、苦樂有我、無我,皆行於相。」所以在此就說到,於勝義當中看不到任何的諸法,因為去尋找諸法的自性存在的時候,就看不到任何一切。那時候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破除自性的那個當下,破除自性的這個遮分、破分,那就是空性本身。
(445頁)若謂若以正理,破於諸法增益自性無明之執,而不破壞名言諸義,二者相違。在此又一派說到了,如果透過理智,破除了自性的執著,可是這個理智卻不破壞名言上的這些世俗諦的話,這是相違的。為什麼?因為他引用的論文,如同《入中論》裡面說到了,入中論云:「癡覆自性故世俗,由此偽法現諦實,佛說彼是世俗諦。」此說由無明增上安立色等為世俗諦故。所以《入中論》的這句話,很明顯的就是說到了,由無明增上才來安立世俗諦的。既然理智破除了無明的話,那就等於安立世俗諦的這個無明,也跟著破除了。如果無明被破除了,世俗諦的安立者,這個無明被破除了的話,那世俗諦就沒有任何一法可以安立了,所以世俗諦也要跟著一起破除了,這是他方的想法了。於是在此宗大師就回答到:答曰:無過。立色聲等為世俗諦之諦,是由意樂增上為諦。
世俗諦為什麼稱為叫做「諦」的原因,所謂諦是真諦的意思,為什麼叫做很真?為什麼稱為諦的原因?是因為以無明的角度去看世俗法的話,會看得非常的真,故稱世俗諦。但世俗諦並非是真正的真諦,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世俗諦的這個執著,這個諦執必須是無明。所以在此說到,此意須是諦執,故於增益自性無明而為諦。故於已斷染污無明二阿羅漢及八地上諸菩薩前,所現諸法唯虛偽性,非諦實性。所以斷除了煩惱,還有八地以上,因為完全斷除煩惱障的緣故,所以他們去看世俗諦的話,他會看到世俗法皆為虛偽、虛妄,並非是真正的諦實有。以無諦實增上慢故。論說於諸無實執者,唯現世俗,其理即此。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論裡面說,不現世俗諦,只現世俗而已,有這種的差別。因為他不會把世俗法看為是真諦者,所以他只現世俗,而不會現世俗諦,所以這個道理就是如此。
故色聲等,雖由無明立為諦實,然非由無明立色聲等,可是世俗的這個真諦的部分,雖然是由無明而來安立的,可是世俗法本身,絕非是由無明來安立的。就像什麼呢?譬於執繩為蛇之邪識,把繩視為蛇的這個執著,這個邪見,雖繩為蛇,然繩非由彼邪識安立。把繩視為蛇的這個邪執,會安立繩為蛇,這是沒有錯的,可是它不會安立繩。繩子的安立,是由正量去安立的,因為繩子是存在的,繩子是存在的緣故,所以它並不是用邪執去安立的。所以很明顯的我們可以知道說,把繩視為蛇的這個邪執,它沒有辦法安立繩子,可是卻可以安立繩是為蛇。所以同樣的道理,世俗為諦的這種安立,是由無明邪執來安立的,在世俗法本身,它並不是由無明來安立的。所以宗大師在此又說到了:其能安立色聲等之心,謂無損害眼等六識,這才是唯一安立色聲等,這些世俗法的最主要的安立者。
故此所立義名言中有,非是正理所能破除,所以在名言存在的話,因為有正量證明了它的存在了,所以沒有任何的正量可以否定它的存在,所以理智是沒有辦法破除的。其無明所執,雖於世俗亦非有,以此是於諸法增益自性,如此自性雖於名言,亦定無故。是故正理雖於名言,亦能破除,假若正理不能破此,則於名言不能成立諸法如幻。又於愚癡所增自性,次更增益愛、非愛等諸差別相起貪瞋等,故以正理亦能破壞貪等行相。
無明所執著的這些自性,在名言當中是不存在的,為什麼呢?因為可以由理智來破除。如果理智沒有辦法破除的話,那在名言當中就沒有辦法安立世俗諦,是如同夢幻泡影般的。也是因為諸法本身沒有自性,可是由愚癡執為有自性的緣故,所以才會產生貪瞋。所以當我們破除了自性執著的時候,其實是等於斷除了一切由自性執著所產生的煩惱了。
如四百論釋云:「貪等唯於癡所遍計諸法自性,而更增益愛非愛等差別而轉,故非異癡而轉,必依於癡,癡最勝故。」此諸煩惱,雖是無始俱生而轉,然彼行相正理能破,故彼所著境,名言亦無。是故俱生心有二境,謂以正理能不能破。所以一切的煩惱,雖然無始以來非常自然而然的,油然的產生,可是這種煩惱所看到的自性相,而癡心所執取的這個自性的一個性質,名言上沒有的緣故,所以這是可以由正理所破除的。所以我們一般人認為,自然所產生的,本來就有的這種意識,它可以分兩種的狀態,一種是錯誤的,一種是正確的。像是自性執著來講,雖然它是油然產生,自然產生,所以在此稱為「俱生心」,可是這是可以由正理或者理智所破除。然而像安立色身等的這種俱生心,卻是不能以正理所破除,這個我們一定要分清楚。所以在此說到:是故俱生心有二境,謂以正理能不能破,其能安立此色聲等諸名言量俱生之境,名言中有,非以正理所能破除。如是佛護論師及月稱論師宗中,雖於名言亦破自性,故名言諸義,極難安立。若未善知安立彼等離諸妨難,則於行品不能善得定解,現見多成誹謗惡見,故具慧者,應當善巧此宗安立世俗之理,恐繁不說。所以宗大師在此說到了,破除自性的時候,很容易會把這一法的存在一起破除,所以變成自性的存在,和存在沒有辦法分清楚了,這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我們一定要知道,在破除自性、安立空性的時候,絕對不能把名言有,存在的部分一起破除,這樣就會等於謗法了,會墮落於斷見。所以在安立空性的時候,更應當善巧的安立世俗之理,這是我們要去注意的地方。這以上結束了觀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擇而為破除,然不能破,以及第二、觀察由量成不成立而為破除,然不能破之後,現在講到第三者。
亥三、觀察是否四句所生而為破除然不能破
在此有他方說到,(446頁)由破自、他、俱、無因生,所謂四句就是這四者了,破自生、破他生、破自他二俱而生、破無因而生,這叫做四句。依由破四生的緣故,所以變成生也一起破除,這是他方的想法。由破自他俱無因生,若能破生則四句生,雖於名言此宗說無,所以他方認為依由破自生、他生、俱生、無因生,所以連生一起破除了。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四句生的這個「生」義,可是在應成派的辭中,在名言上說是沒有的。這也是為什麼,在破除他生的時候,不須要加勝義簡別。故於破生不須簡別。
因為自續派他們不認為名言上破四生,尤其是他生的部分。因為自續派認為,果是由他生的,為什麼由他生呢?因為果由因生,因並非果,所以果由他生。可是龍樹菩薩說了,無有四生,這什麼道理呢?於是自續派在此多加了簡別,果不從勝義他生,說到這種的區別,可是在此中並不這樣說。在此中說到了,於名言上他生也是不存在的。所以他方,就是有人認為,因為在名言上破除他生的時候,不需加簡別,所以於此中而言,在名言上沒有四生。因為沒有四生的緣故,所以他就覺得說,如果生的話,一定是自生、他生,自他二俱而生,無因而生,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的生法了。所以這四者都破除的話,生就一併的破除,一起破除,這是他方的想法,這是屬於前說的部分。後說的部分是什麼呢?在此說到:
若不能破,則破四生,亦不能破勝義之生。如果破除了四生之後,生不能破的話,縱使我們破了四生,怎麼能夠破勝義之生呢?因為生都不能破,勝義之生如何破?這是後說。所以宗大師在此回答到,前說非許,破除了四生,不代表破了生,當答後難,至於後面破除了四生之後,不只不會破生以外,更可以破除勝義之生。所以宗大師要針對這一個內涵來作解答了。
若許勝義之生,須許堪忍觀真實性正理觀察。如果它的生性是真實存在的話,那去觀察如何生,它是怎麼真實生的這個理智去作觀察的時候,應該可以被理智所堪忍才對,應該可以接受理智的觀察才對,它應該能夠承受被理智所堪忍的,因為它是真實生。爾時須以正理觀察,自他等四從何句生?由許勝義生,故定須許四句隨一觀察。因為它本身是真實生起的緣故,所以既然是真實生的話,那我們去觀察的時候,就可以透過四種的角度。所謂四句,不一定說是文句的意思,最主要是透過四個不同的角度,或者是透過四個不同的觀點,或者是邊界而來作觀察的。所以四句,我們也可以稱為四邊,由四邊去作觀察。因為如果是真實生的話,要不就是要自己讓自己產生,要不就是從他而生,要不就是兩者而生,要不就是無因而生,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者。所以如果是真實而生的話,除了這四條路以外,四個選擇以外,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所以就只有這四邊可選而已。
若僅受許依此因緣有此生起,未許實生。未許彼故,云何能以觀真實之理,觀從自他等何者而生?以不須許堪忍正理所觀察故。如果只是因緣而生,並非是真實而生的話,因為它不需要從境上去尋找到它的存在,因為一切的存在是名識安立的情況下,就應該滿足它的存在而已。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去尋找說,它是怎麼生?是從自己生呢?或是從他生?或是兩者而生呢?或是無因而生?這是不需要去思考的問題。因為它的存在,是以名識安立的情況下,而感到滿足就可以了。不需要跨過了名識安立以外的另外一個界限,來尋找到它如何生?如何存在?因為它不是真實生。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承受理智的觀察,因為它的存在就剩下一個唯名唯識安立的情況下而存在的,所以有這兩個很不同的差別。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由因緣生的緣故,而能破除四句之生,然而卻可以保留「生」的存在。因為它是因緣和合而有的,所以它的生是完全意識共許的情況下而產生的,所以生是存在的,這種存在的方式,是唯名識安立的情況下而感到滿足它的生。除此以外,不應該再去找說,從那一邊而生,從四邊的那一邊而生,這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如果了解到因緣而生的話,不只不會破除生以外,在這個同時也能夠破除四句之生。如同《入中論》裡面說到:
又依緣生,即能破除四句之生,入中論云:「諸法依緣起,非分別能觀,故此緣起理,斷諸惡見網。」故月稱論師,許依緣生破四句生,汝若許不從四句生則全無生,故違月稱所許而說。又彼論云:「無因自在等,及從自他俱,非能生諸法,是故依緣生。」如汝則成自語相違,故依緣而生之緣起,永離四邊。莫更問云:離四邊者為四何邊?此等亦是未分無生自性無生,二者差別而成過失。云何論說:「真實時若理,觀從自他生,非理以此理,名言亦非理。」此顯若許自相之生或實有生,則於名言由彼正理亦能破除,然非破生。即彼論結合文云:「若謂染淨之因須實體生,此說唯餘言說存在。何以故?真實時等。」廣引彼頌,其釋又云:「故自相生,於二諦中皆悉非有,雖非樂欲亦當受許。」故自性生是勝義生,若此許者雖名言許,如彼勝義生而當破除。是此論師所許勝處,故於名言亦不應許有自性生。
(447頁)入中論云:「如石女兒自體生,真實中無世非有,如是諸法由自性,世間真實皆不生。」若執自性無生或無生性,謂全無生。認為沒有自性生,或自性無生,或無生自性,把它詮釋為完全不生的話,由此而來反駁了,反難,而成立了什麼呢?緣生與無性生二者相違,緣生與無性生兩者是完全相違的話,因為緣生和無性生並非相違,但是依由認為無有自性生,而說了無生,而來反駁並且去安立、主張緣生和無性生兩者相違的話,論典裡面有說,呵為無耳無心。說無性生,未聞所說自性,妄執無生意謂無耳,因為他沒有聽過無生和無自性生的差別,所以他妄執無自性的話,叫做無生,無自性生叫做無生。所以在論典裡面,故成為無耳。什麼叫無心呢?及說自性未解其義,意謂無心。因為沒有通達無自性,生和無生之間的差異,而說了無心。如六十正理論云:「緣生即無生,勝見真實說。」其釋中云:「若見緣起諸法自性皆不可得,以依緣生者,即如影像,無性生故。若謂既依緣生,豈非是生,云何說彼無生?若云無生,則不應說是依緣生,故此非理互相違故。噫唏!嗚呼!無心無耳,亦相攻難,此實令我極為難處。若時我說依緣生法,即如影像自性無生,爾時豈有可攻難處?」故應珍重判彼差別。無熱惱請問經云:「若從緣生即無生,於彼非有生自性,若法仗緣說彼空,若了知空不放逸。」初句說言「緣生即無生」,第二句顯示無生之理云:「於彼非有生自性。」是於所破加簡別,言謂無性生。頗見一類,聞彼諸句未解彼理,專相違說,生即無生,依即無依,狂言愈大,知見愈高。
明顯句論引楞伽經云:「大慧!無自性生,我密意說一切法無生。」此說極顯。所以有一些人不了解,經裡面所說的道理,他認為完全依照辭面上,而來解釋緣生就是無生,所以生就是沒有生,一就是沒有一,而來作這種的解說。宗大師在此說到了,這是完全不了解世尊的密意,而是一種誑言。因為佛自己親自都說了,我所謂的諸法無生,是緣什麼樣的密意而說呢?是緣無自性而說了諸法無生,所以要多加簡別。而並不是說生本身就是無生,一本身就是無一,這樣的話是完全相違的,怎麼可能說一就是無一呢?生就是無生呢?又破生等應不應加勝義簡別,義雖已答,然分別答至下當說。
至於佛說了諸法無生的時候,雖然要多加一個無有自性生的這個簡別。簡別就是多加一個字來作詮釋,不應該只是很單純的在辭面上說無生而己,應該要多加無自性這兩個字的差異,多加這個特徵,多加這個簡別,所以無有自性生才對。無有自性生簡別的這個部分我們確定了,那至於要不要加勝義的這個簡別呢?其實之前也已經說到了,但是更詳細的內涵下述會說。
此等皆是顯示彼一切能破,皆不能破無自性中因果建立。似能破中最究竟者,謂自破他如何觀察,即彼諸過於自能破無餘遍轉。汝等所立,即似能破最究竟者。以破他宗觀察正理害、不害等皆被遮迴,其能破理成所破故。若謂:汝許有色等,故於彼等此觀察轉,我等無宗故彼觀察不能轉入。此答不能斷彼諸過,於應成派及自續派,何決擇時,茲當宣說。這以上最主要的內容就是說到了,因為說實派說到了色法的存在,和色法自性的存在,這兩者是不可分別的。一旦說到色法存在的時候,它就會認為說,色法是自性存在的。因為自性存在和存在,兩者為一者了,所以會有上述所說的種種過失。可是自宗不認為自性的存在和存在為一體,它是分開的,所以自宗沒有這種的過失。至於更詳細的解說,在下述應成派和自續派的解說的時候,宗大師會作更詳細的解釋。
這以上結束了觀察堪不堪忍正理思擇而為破除,然不能破,第一。以及第二、觀察由量成不成立而為破除,然不能破。第三者、觀察是否四句所生而為破除,然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