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2/04 02: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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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2/04 02:24:02 喇嘛網 編輯部
菩提心論述 般若鋒兮金剛焰 序言
釋智誠 秋吉彭措
序言
作為大乘佛教的兩大主流,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均有著輝煌的過去,在如今風雲變幻的時代背景下,亦都面臨著如何保持和發揚自身優良傳統以坦然迎接未來的現實課題。
引人矚目地,現代文明所掀起的多元化和全球化浪潮,正在逐步淡化地域在界定人類文化現象中曾經扮演過的重要角色。大家似乎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好奇:在這個藍色星球的另一方,人們是在如何的生活、思考和祈願呢?是否存在可以幫助自己有效提升生命品質和精神修養的異域文明呢?正是在這種誠意的開放心態和現代資訊交流方式推動下,人類以及人類的諸種文明越走越近,許多有價值的文化現象也有了更大的自由為全人類所共用。
既然值此前所未有的時代機緣,既然同為大乘佛教的出色代表,漢藏兩地佛教界理當求同存異攜手共進,充分發揮世尊聖教的整體優勢以廣利有情。從有機系統的整體威力遠大於部分的簡單之和這一基本原則出發,我們看不到內道各教派的圓融和合對於弘法利生大業有何不利之處。
相反地,由歷史等原因造成的漢藏佛教間的相對陌生,已顯露出不容忽視的負面影響。尤其是這種陌生正為某些人加以不負責任的利用之際,就更應該引起佛教徒的足夠警覺。
我們的意思,並不是說臺灣的蕭平實是借機誹謗藏傳佛教的始作俑者,也不是說他的投機活動有何特定的打擊目標或明確的行為規則,但事實上,他的令人不無吃驚的無序破壞力顯然已對藏傳佛教構成難以原諒的危害。而這一點,是作為藏傳佛教普通學人的我們,所不能不備表關注的。
進一步審視發現,蕭平實對藏傳顯密教法的蓄意曲解和詆毀,乃是其毀法壞教之系統計畫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當我們同時看到漢地久負盛名的三論、天臺、華嚴、禪宗、淨土等傳統宗派亦未能倖免於難,尤其吃驚地發現他竟是盜用尊敬的玄奘法師創立的唯識宗名義胡作非為時,不免深感過分。
蕭平實大肆批判傳統聖教、企圖以一己邪說取而代之的做法,早引起教界正信佛子的普遍關注。在危及整個釋迦聖教根柢的情勢下,蕭平實對傳統精神支柱的這種大規模、全方位攻擊,顯然是可疑的。由懷疑進而仔細端詳其種種言論,複鑒之於鑿然可信的佛經祖語,這是大多數漢藏正信佛子決心奮舉破蕭大旗的基本過程。
至尊上師索達吉堪布仁波切在《破除邪說論》一書中,已對蕭平實的諸多謬論作了有力破斥,同時闡述了顯密佛法的互不相違。蕭平實見勢不妙,遂從其“正覺同修會”中喚出一個叫張正安的弟子作為代言人,寫了一本《真假邪說》,企圖以更加活潑的叫駡攪擾公眾視聽。本來,發心清淨、如理如法的辯論是佛教所容許乃至提倡的,但是目於《真假邪說》一書,明眼者隨處可見眾多謬誤,字縫間更彌漫著自贊毀他、貪嗔隨轉的異味。究其實,這不過是蕭氏邪說無理挑釁傳統聖教的繼續罷了!
既然不巧碰上有人對漢藏清淨佛法、古今公認大德肆意誹謗,就不由得我們不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報佛恩、師恩于萬一。同時希望欲求解脫的佛門弟子,能透過我們的解析認清蕭張師徒的反佛本質,擦亮擇法慧眼,不要盲從于邪師謬論而與如來正法背道而馳。
蕭平實師徒所犯錯誤,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們也正是通過利用學佛歷程中容易遭遇的誤區,才暫時迷惑了一些善良佛子。因此希望本書能較全面地廓清有關迷霧,對顯密佛友樹立正信正見起到一定的助益。
法界本性乃是超離一切分別戲論的現(明)空大雙運,作為大乘佛教兩大車軌的中觀和唯識,均是幫助學人無誤生起此一根本正見的重要法門。在最究竟的層面上,空有二宗早就互致了殊途同歸的問候。所以,如果心存偏見,盲目擴大中觀和唯識間的暫時差異,對空分或現(明)分任一方產生偏墮、耽執,都是不可取的。
現基當然十分重要。一個高級的思想體系有責任對世間萬法的顯現基礎,給出盡可能合理的解釋。這一勝義本元如何安立,是追求終極真理的科學、哲學和宗教的最核心內容,人們經常聽得見的就有上帝、大梵、道、絕對理念、唯意志論等等。現代物理學也試圖通過超弦理論、M理論、量子引力學、無邊界宇宙等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微觀和宇觀的研究日益密不可分,大統一進程勢不可擋……
迥然超勝於一切世間學說的內道正見來自佛陀的恩賜,明空雙運法界如來藏不僅在理論上尊勝諸方,而且這一究竟現基也是大乘佛子實修悟道、圓證佛果的根本所依。同時,令人警覺地,對此根本要義的曲解,也就有了可能對佛教構致最大程度的危害。
佛法博大精深,諸如了不了義、密意和意趣、文句和意義等甚深微妙處,不是沒有師承的依文解義者所能輕巧通達的。這一客觀制約,使蕭平實對佛經論典的嚴重誤讀成為可能。居然從離戲無垢的大乘教典中,挖掘出敢於對般若大空性說“不”、並且始終以凡夫分別心加以確認和肯定下來的實常勝義諦——“第八識如來藏”,這不能不說是無知和狂妄對自己的主人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三藏法數》說:“神我,即第八識也。外道執神我能生諸法,常住不壞,計為涅槃。”作為蕭氏邪說的非理內核,這一散發著濃烈常見外道異味的遍計法——“神我阿賴耶識”,已經扮演了過多不光彩角色,早該勸其卸妝退場了!
作為終極真理的現基若有無常變化,顯然是不優美的,夠聰明的外道徒多能想到這一點。可是,他們很難明白,承許一個落于有邊戲論的實常本元,更加不能自洽。試問:自性不空的實常本元在生起世俗萬法的過程中,起不起作用呢?如果不起作用,安立這一勝義諦有何意義?如果能起作用,它就必然發生變化、運作,從而與“自性實有恆常不變”的自宗承許相違!——毋庸置疑,拒絕離戲大空性的自性實有,再加上個恒常不變,這兩項“勝義特性”乃是對(哪怕最細微的)施功運作所要求的活性的雙重扼殺!
從實常僵化的現基本元(無論是人格化的還是物質性的)如何衍生出相對層面的生滅有為法,是古往今來一切不懂般若大空性的常見外道絞盡腦汁都無法解決的難題。不受實有遷變和運作的理證妨害的現基大無為法,只可能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與大空性無二雙運的光明如來藏。現(明)空雙運、遠離任何偏墮戲論的中道實相,才是佛陀以及印藏漢祖師們的清澈密意。輕率挑釁如此殊勝的大乘妙義,無疑要冒極大的風險。古德們破斥以數論外道為典型代表的常見戲論時,早為此類邪見(及其現代升級版)備下了“隆重”的葬禮,我們尤其樂意為再將其遣送回不礙事的角落而略盡綿薄之力。
蕭平實對般若大自空掩飾不住的敵意,一直在向世人娓娓申述躲在謗法者心坎深處的對雙運大法界的畏懼和恐慌。這類人有時也知道,需要文過飾非地在嘴角邊掛上些諸如空性、無我等字眼,可一旦要求他們老老實實接受大空性規範,具體放下心頭實執,便會立即激起強烈反彈,再難坐穩!手心裏一樣東西也抓不住,他們覺得缺乏安全感。
可憐的輪回者想不通,為什麼要連所謂的涅槃、解脫、現基、唯識等也不作實執實解,才能最安全地到達彼岸。補處彌勒在《大乘莊嚴經論》(藏譯名為《經(觀)莊嚴論》)中說:“分別若恒有,真實則永無;分別若永無,真實則恒有。欲修最上修,不見一切修;欲得最上得,不見一切得。”《成唯識論》雲:“諸心心所,依他起故,亦如幻事,非真實有。為遣妄執心心所外實有境故,說唯有識。若執唯識真實有者,如執外境,亦是法執。”與中觀見一味一趣的此等唯識至理,蕭平實師徒想必還生疏得緊,這就難怪他們會實執結心、把實法與人了!
究實而論,般若大空性意味著對有漏分別心的徹底超離,拒絕大空性則無異於縱容和挽留凡夫心識。對此,了義唯識學所見略同。眾多經論在在說明,在圓證二無我、蕩盡人法執這個根本點上,唯識並不落中觀之後。故此,對唯識、阿賴耶、自證分、依他起乃至圓成實的實有執著所必然招致的如理破斥,不僅來自中觀宗,同樣也來自了義唯識宗。訛傳已久的“藏地一概以中觀破唯識”之說,在很大程度上即源於對此理的無知。
有人誤以為,蕭平實和藏傳佛教之間的糾紛,屬於教內空有之諍的範圍。這是不對的。因為:其一,作為蕭氏邪說非理內核的“神我阿賴耶識”,以其實常僵化的顯著特色,在出洞伊始就露出了外道常見邪執的尾巴,與內道的任何唯識學觀點均對不上號,且處處與彌勒、無著、世親等聖祖教言現量相違;再者,藏地不僅有勝妙了義的自空見,因明、唯識、大小阿毗達磨等教法也十分齊備,如來藏學說(稱作“他空中觀”或攝於“隨教唯識”中)更有著十分清淨的傳承,因此,圓滿抉擇了雙運大法界本面並完具釋迦一代時教的藏傳佛教,本身並無任何偏墮或缺憾處;尤其需要指出的是,藏地祖師從不認為中觀唯識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下文的論述將說明這一點),此與蕅益大師《大乘起信論裂網疏》的觀點十分相似:“夫天親宗瑜伽而立唯識,先以唯識破我法二執,次明識亦如幻,非真實有,故亦名為破色心論。今乃目之為立相教,可乎?龍樹依甚深般若,遍蕩四性情執以顯法性,故曰:欲具足一切佛法者,當學般若。又曰:若以無此空,一切無所作;以有空義故,一切皆得成。今乃目之為破相教,可乎?”所以說,片面耽執性相、空有、破立等表面詞句而割裂聖教、競爭門庭,恰恰是漢藏聖祖們大力破斥的對象,而不是相反。
正因為存在嚴重先天缺陷的“蕭氏神我偽唯識”的自然生存空間極為逼仄,所以蕭平實師徒不得不拼卻全力將別人都一股腦地誣作“落於意識”、“未離想陰”、“常斷外道”,以圖僥倖逃脫對自己貶毀般若大空性、把實法與人、擾亂聖教的責任追究。他們顯然誤以為,現在已經到了單憑尖叫聲的分貝值來判分真理的時代。此種童心未泯的天真夢想即將破滅!
蕭氏邪說的肆意橫行,暴露了中國佛教界的一些深層問題。我們注意到,蕭平實在搞破壞的過程中,非常機敏地利用了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和普遍存在的錯誤觀念。雖然在空、有的偏墮上,他和印順法師各執一端,但在迷醉凡夫實執分別心、大肆詆毀傳統聖教以及對金剛密乘深懷邪見等許多方面,兩人都存在很大的一致性。這讓我們深深感到,顯密佛法真義已到了非澄清不可的地步,只有通過深入系統地抉顯正法本面,才能順利埋葬非理邪說、震懾不良分子。故此,顯正而破邪,破邪而顯正,必須有機地結合起來!
本書前四章主要涉及事相方面,如藏傳佛教概況、蕭平實師徒的水準和野心、漢藏密法的源流和關係等。尤其在第四章中,我們對純學術性佛教研究、大乘非佛說謬論、斷人正信的印順思想等進行了必要破斥。後面的內容,基本按見(含五、六兩章)、修(第七章)、行(第八章)、果(第九章)的次第展開。第八章“如意自在”對世人誤解較大的焦點問題——密宗雙運、降伏等禁行,作了適當闡述,相信眾多大乘了義經教和華嚴事事無礙、天臺性具善惡等妙理,不會給無知的謗密者帶來什麼好消息。
因筆者學修有限,所以難免會有不當之處。但總的來說,擺在讀者面前的這部書,在嘗試融通中觀唯識、顯宗密宗、漢藏佛教等方面,尚不失為引玉之磚。連袂剿滅蕭氏邪說的正義事業,給漢藏佛教界提供了一個相互瞭解、攜手共進的好機會。在這個意義上,我們感謝蕭平實師徒。
自詡為“末法孤子”的蕭平實或許沒料到,釋迦聖教尚未衰敗到任誰皆可為所欲為的地步,他所苦心兜售的“神我偽唯識”,也難以魚目混珠。《真假邪說》出乎其作者意料之外地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重建教界新秩序的契機,有理由相信,隨著顯密佛法真義逐漸深入人心,各種邪師謬論必將迅速成為歷史!
看來,蕭平實“獨夫孤子”的道路,相當的坎坷而淒涼。如果要埋怨,那也只能怪自己早投生了幾千年,而這一點恰恰是張正安和同修會所幫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