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2/02 14:16:56
學習次第 : 進階
菩提心論述 什麼是真正的菩提心
格桑扎西仁波切
上師先講了菩提心的三種形式:國王式的菩提心、船夫式的菩提心,和牧童式的菩提心。
牧童式的菩提心是很好的,但這還是不夠。我們要突破這種菩提心。牧童式的菩提心雖然是最好的菩提心,我們若能做到的話是非常好的,但我們其實可以做得更好。我們可以讓我們的菩提心更大,更廣,更具突破。這種菩提心,在某些因緣情境下,它也許就變成了一種金剛乘的發心。我們可以往這方面去做,去努力。
這種菩提心,就是完全忘記這一切,完全忘記你個人,完全忘記眾生。有這樣的發心,你的佈施等等各種善法,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自然的方式。
你並不是可憐他而給他的。當我們為了“可憐他”而給的時候,我們有了“我”優於他的分別,這就不叫菩提心了。我們希望自他眾生解脫而去學習佛法的原因是什麼?有一個原因吧?那我們就還是沒有突破自我。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六道輪回所有的眾生曾經無始劫以來做過我們的父母,所以我們希望他們解脫,所以我們為了六道輪回所有眾生的解脫而去學習佛法。如果這只因為他們曾經做過“我們的”父母而產生的一種希望,這是一種自愛,一種基於我執之上的行為。我們可憐這些眾生,希望他們解脫出去,在有些因緣情境下這有可能是一種菩提心,但有些情境下這對我們來說便是一種罪過。為什麼呢?因為那時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們覺得他可憐,我們覺得他低我們一等。當我們覺得他可憐而去給一塊錢的時候,這不是菩提心,也不是慈悲心。這樣的話我們可能算是非常非常殘酷的,甚至可以說我們不是一個佛教徒。因為我們可憐這個眾生,我們就是可憐可憐他,當我們覺得他可憐的時候,我們覺得我們比他高很多,這種基本的平等心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更談不上慈悲心和菩提心了。
真正發菩提心的佈施行為是種很自然很流暢的行為,哪怕你佈施的物件他要也好,不要也好,需要也罷,不需要也罷,你都會給他的。當你拿著一塊錢給美國總統,說:“奧巴馬先生,這是我佈施給你的”——當你做到這一點的時候,才是真正菩提心的佈施。當我們有了低人一等、高人一等或者是善與惡的分別的時候,我們就要突破自己的這種分別概念。我們的修行總是容易進入一種分別概念。以前有一個弟子曾經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他說當剛進入佛門的時候,他有一個迫切的心,想突破很多東西,特別愛佛法,覺得自己皈依後能非常好地修下來,然後他以這種發心皈依了。可皈依後沒幾個月功夫,他覺得自己那種積極的心態減退了,甚至根本沒有皈依前的那種發心。他越接近佛法,越感到恐怖,越想遠離。這是什麼原因呢?就是因為他太概念化了。其實佛法沒有概念化的東西,只是我們把佛法變成了一種概念化的東西。當我們進入了這種概念化的狀態,我們很難持續最初的熱誠修下去的。我們的生活和佛法完全是兩回事了,沒辦法融合在一起,沒辦法水乳交融。因為我們是世間人,我們沒有解脫輪回,我們在世間當中做世間事的時候,把自己的佛法概念化了,那不是真正的佛法了。在這樣的世間裏這種已經摻雜了自己諸多分別念的佛法就不是釋迦牟尼說的佛法了,而是我們概念化的佛法。我們把自己概念化的佛法拿來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佛法和我們就完全是兩個格格不入的東西了。就像有毒和沒有毒的東西,我們融入在一起,自然還是有毒。概念化只會給我們帶來痛苦。我們很多人都會進入這種概念化,進入這樣的執著。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永遠只能原地踏步。也許這樣說比較殘酷——“當我們可憐一個乞丐的時候,這連慈悲都不是,而是罪過”——這聽起來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很恐怖。但它的確如此。當我們把真正的佛法融入到世間,融入到自身的時候,我們和佛法就不會再分開,我們會越來越愛佛法的。我們想遠離佛法的原因,是在於我們親自建了一個叫“佛法”的牢房,把自己關了進去。沒錯,我們誰都不想變成階下囚,但我們確實是被自己的“佛法”關進去了。
其實無論是佛法,還是戒律,當我們讓它們有了概念,被它們關進去的時候,這只是我們從一種執著進入了另一種執著,這就已經不是佛法了。我們要突破的是這種執著心。
剛接觸佛法的時候,我們覺得有善與惡的存在。在一些故事裏我們的世界當中常存在著很多所謂的鬼,這個鬼、那個鬼等等五花八門的鬼。比如,在巴珠仁波切的故事裏面就有很多鬼故事,但在他的概念當中,根本是沒有鬼的存在。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巴珠仁波切講了許多鬼故事,又沒鬼了呢?”。其實所謂的鬼故事,只是他的一種善巧方便,他通過鬼來“忽悠”我們,讓我們害怕有鬼而接近佛法。然後在這個時候,佛法就變成了一種外在的力量。
初入佛法大門的時候,我們都會想,皈依了佛門以後,我們不會落入三惡道,我們不會被非人附體之類的,我們會用這樣一種心態來接觸佛法,覺得佛法保佑著我們,佛法是一個外在的力量來護佑著我們。我們覺得這就是佛法。釋迦牟尼佛也好,我們自己心裏所謂的根本上師也好,就是佛,跟佛一樣,什麼都知道。其實,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不過知道一些佛法的道理。你們覺得上師就像超人一樣,我們一碰到危險,喊一聲“師父”,師父就會嗖的一下飛過來把我們救走了。也許剛開始,佛法裏會講當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喊下師父,師父就會飛來把我們救走。也許有這樣的說法,巴珠仁波切也說過類似的故事,但這只是最初的開示。我們不能永遠原地踏步,不能永遠把佛法概念化。
其實真正的佛法無生無滅、無音無形、無
概念、無目標、無攻擊性。
當我們的佛法變成了一種指向、一個目標去做的時候,我們的佛法是有問題的;當我們的佛法有一個攻擊性的時候,我們的佛法是有問題的;當我們的佛法變成條條框框的死板戒律的時候,我們的佛法是有問題的——當我們的佛法體現在外在的時候,這是究竟上錯誤的佛法。
我經常講一個例子,我在漢地時,有些老弟子在一邊磕頭,一直磕都沒問題,因為他懂得了磕頭的含義。但是剛接觸佛法完全不懂得磕頭含義的人,我最不喜歡他對我磕頭了,因為他把磕頭當成了佛法裏的一種禮節,而其實磕頭並不是禮節。當我們把它當成是一種修行的時候,它就是一種修行。但當我們把它當成禮節的時候,當弟子說“上師我給您行禮了”,這句話對我來說簡直是像刀和刺一樣,非常恐怖。這是我非常不希望聽到的。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行為就不是自然的,是被動的。當被動以後,這樣的修行是有問題的,永遠都無法堅持下去,我們就會逐漸遠離它的。
當我們的佛法是一種自然流暢,就像水杯裏面倒了水,我們伸手拿來沒有疑慮地喝下去,就像走路時邁開了第一步第二步就毫無疑問理所當然地跟著送了出去——你不會在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間思維停頓——這就是佛法。當我們的佛法變成需要一個媽媽來喊我們“快來吃飯,快來喝水”的時候,這就不是佛法了。當戒律變成一個監獄以後,這個戒律有也好,沒有也好,對我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哪怕我們守的戒律再清淨,都已經一點意義都沒有了。當我們能約束戒律——當然,約束戒律並不意味著破犯戒律——這時的這個戒律才是無價之寶,它就是如意寶。當戒律來約束我們的時候,我們還是骯髒的我們,我們還不是如意寶。這樣的突破,我們要記住。
我們經常會提到解脫二字,要解脫、要解脫。。。解脫到底是什麼呢?並不是說我們不需要死,也不是說嗖的一聲飛到天堂,或飛到極樂世界,或到一個沒有死亡地方。這是解脫嗎?這不是解脫,這是自欺欺人,自己欺騙自己。那所謂佛法裏的解脫究竟是什麼呢?解脫就是我們能夠享受死亡,我們能夠愛上死亡。
可以這麼說,當死亡來臨的時候他不再是恐懼,而是一種愛。或者說是一種約定,約定你我的再次相聚,這是一種浪漫的約定。是的,它非常浪漫。當然,它不是愛情浪漫故事裏的約定。它是一種本然。
當死亡變成一種浪漫,一種享受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解脫。而不是害怕死亡,想要脫離這個死亡!死亡是脫離不了的,釋迦牟尼佛都示現了死亡,何況你呢?但是你可以享受死亡,你可以接納死亡,你可以愛上死亡。就像我常提到的,我們可以愛上煩惱。這個問題很多人想了卻想不明白,我們怎麼才可以愛上煩惱?
當我們愛上煩惱的時候,煩惱就不是煩惱了,煩惱就是一種動力了;而當你愛不上煩惱時,煩惱就是一個永遠讓你恐懼排斥的東西,就像我們恐懼排斥死亡一樣。當我們能夠真正地享受這些的時候,才叫一個真正的修行人。當我們能夠享受我們是人類,我們活著,一日三餐我們依然在吃,還榮幸地聽著我這個所謂出家僧人的嘮叨,我們能夠聽清楚,我們的耳朵依然正常運作。。。這一切的一切的滿足,它都是一種解脫,這一切一切的滿足,它都是一種修行。我們不能把修行變成概念化,這並不是修行,你只是在修概念,修概念上的佛法。
當我們的佛法走到最後的時候,我們的佛法裏面就不能存在絕對的善與惡。當我們存在著善與惡的時候,佛法對我們來說沒起一點作用。而且,造惡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們。我們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當在我們概念裏覺得“放生才是善事,殺業是惡事,他是殺眾生的屠夫,他是魔”等等這些分別念時,我們才是罪業的禍首。我們要突破的是這些概念。要突破的是這些被我們僵化的戒律。
那怎樣去突破被我們僵化的戒律呢?大家要記得是我們在不破犯戒律的前提下約束它,這個度我們要拿捏好,這時我們和戒律是一種非常合適的交融,不分你我的和合狀態,你本身就成了戒律,而不是戒律反過來捆綁著我們,約束著我們。我們一定要做到這一點,才是真正在學佛,我們自身才成了佛法。否則僅僅讓戒律約束著我們,就好比一個當兵的人,遠離了軍隊,遠離了軍官以後,就會有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危險,那時候什麼都無法約束我們自己了。當我們遠離上師,遠離佛法這個圈子以後,我們就不是一個佛教徒了。因此我們沒有辦法將學佛的熱情長久地保持下來,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在讓那個概念化的戒律在約束我們,讓外在的上師在約束我們,而並不是自己在約束自己,不是自己在掌控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戒律、自己的佛法。大家一定要記住的是,這種突破,才是真正的佛法,是讓你活起來、你也讓它活起來的東西。
以前有人問過我,極樂世界,是不是實在存在在某一處,或者什麼情況下我們才能往生極樂世界?也許有人想過極樂世界就在某一處,不斷地走下去,我們會到達那個地方。會嗎?要是會的話,我們為什麼不一直朝西走下去呢?如果極樂世界就在西方,那為什麼我們整天待在這裏嘴上說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而不朝西走呢,這樣可以往生嗎?它如果是像北京、拉薩、上海等城市這樣一個概念存在的話,我們去就可以了,並不用想著我們要去淨土,不是嗎?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們現在就在極樂世界,只不過我們現在在做一場夢,我們還沒醒過來。當這個夢一醒的時候,我們就在極樂世界。我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這個夢非常非常可怕,所以我們要把握住這個夢,當我們把握住這個夢的時候,那就是解脫。
那怎樣解脫呢?我們平時害怕死亡,我們非常非常害怕死亡,這就像我們非常懼怕外面,不敢出去一樣。其實當我們把死亡看成很簡單的一件事,就像打開一扇門進到另外一間房裏一樣,這就是解脫,這就是死亡。當我們面對死亡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時候,這就叫解脫。
大家一定要進步、進步、再進步、不斷進步。不要把佛法變成概念化,不要把佛法變成一種學問或者一種帶有目標性、攻擊性的意識,那樣真不是佛法了。我們要了知,當我們突破後——我們可以完全忘記、甚至完全忘記“佛法”這二字,忘記釋迦牟尼佛——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們不需要這些了。那時候的我們,不需要記起這些,也不需要忘記這些……它只是就在那裏,從來就在那裏...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本來就在那裏,那是真正的佛法。
我們不要總是進到一個牛角尖,鑽到裏面不出來,有時還自覺待在裏面很舒服,其實這是非常恐怖的。尤其是這樣一個牛角尖,對於出家人來說,問題不是太大,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去對治它,戰勝它;但是對於我們俗家弟子,就沒有這樣的時間精力和它抗衡了。所以我們不要變成一種概念化的佛教徒,否則的話我們沒有在學佛,我們只是在學戒律,我們只是在學佛學。
說到這裏,真正的菩提心是怎樣的呢?
真正的菩提心是透明的,自然的,本然的。有點接近於無記業,但又完全超越了無記業。什麼是無記業?比如喝這杯水,沒有任何原因去喝這杯水,就是無記業。為了度化眾生,行善積德,喝這杯水就種下了一個善的種子。而真正的菩提心有點像回到了無記業,只是單純的喝下去,但這種單純是在你已經了知業力法則卻不執著於它的一種最自然的情境反射,你不是假裝單純毫無顧慮地喝下去,心裏卻在計較你是做了一個善業還是惡業還是無記業。
佛法就是單純的,沒有原因的,當我們做到單純的佛教徒,單純的佛法的時候,我們離解脫就不遠了。要是我們還有個概念化的佛法存在的話,那我們離解脫還隔著十萬八千里。非常非常遠。菩提心就是這樣一種突破,能夠順其自然地去做一件事情。這就是真正的菩提心。並不是在我們的概念裏,上師給我們一些什麼,我們就覺得“上師真是太慈悲太慈悲了”,其實他一點都不慈悲。或許,當他給我們一巴掌,給我們一拳的時候,這才叫真正的慈悲。但我們不能又把這變成概念化,想著“原來這才是菩提心,要找上師揍我一頓”,這就又概念化,又不是菩提心了。我們永遠都不要停留在概念上,要突破概念。
我曾經講過這樣一句話:“石頭不是硬的”。確實,石頭在很多高僧大德手上就是軟的。可是當我們拿起石頭往自己頭上砸的時候,這叫自殺,因為石頭在我們手裏不是軟的。我們要瞭解到,石頭沒有絕對的軟和硬,只有我們心裏給它賦予的軟或硬的概念。
當佛法被概念化,就變成了“這樣才是佛法”“那樣不是佛法”了。當你說“這樣不叫佛法”時,有可能你否定的那個才是真正的佛法。大家要瞭解這點,慢慢地往這方面去走,不要原地踏步,把自己變成概念化的佛教徒。不要讓自己被動地受僵化的戒律的約束,把自己關進監獄,因為做犯人肯定是不舒服的。我們不要去做犯人。
有個很經典的故事,一個老比丘和一個年輕比丘,有一次準備要過河的時候,碰到一個女子,自己沒辦法過河,要人背過去。年輕比丘拒絕了背她過河的要求,說比丘戒律有不許觸碰女性的規範。但老比丘二話不說,背起這個女子就過了河,然後在河對岸放下女子和年輕比丘繼續上路了。路上走了很長時間後,年輕比丘實在忍不住,就問老比丘為何要破戒,為什麼要背這個女子。老比丘說的話讓年輕比丘愣住了,他說:“我很早以前就把她放下了,你怎麼還背著她呢?”。其實,老比丘沒有概念化的理解戒律,他是一種突破。突破了,自然就是當下的那個正確的。沒突破,留在那裏,就是一種錯誤。
就像我們並沒有瞭解空性的真正的含義,我們只把空性變成了概念。米拉日巴尊者站到牛角裏面去,牛角既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他卻能夠鑽進去並在牛角裏遊刃有餘。但是他那個懂得空性概念的弟子,就沒辦法進去,這就不叫了悟空性。佛法裏有一個法門,叫斷法,斷法就是拋棄對自己的執著,觀想中要捨棄自己的身體佈施出去,斷掉自己的執著。上師(法王如意救怙主-佐欽-白瑪格桑仁波切)曾說過這麼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修了很長時間斷法,有天他跟他上師說:“上師,我要出去修斷法,把自己的執著斷掉!”。當時上師就說:“算了吧,修不成的,還是在家裏休息著吧”。這個弟子執意出去修。在藏族的民族風俗裏,如果途中看到滿滿的一桶水或是牛奶,會是非常好的緣起。這個弟子要去tian葬台修斷法,路途也有點遠,路上看見一個藏族女子剛擠滿了一桶牛奶,這時這個弟子想,“上師這次錯了,這是多麼吉祥的一個象徵,我這次一定能修好斷法,上師這次一定沒說准”。當他到tian葬台正準備念斷法的時候,天開始下雨打雷閃電,這時這個弟子非常害怕,心想上師說對了,這次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都還是個問題。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天空又突然晴了。然後他又開始修斷法,感覺狀態很好,結束後就很開心地回去了。回去後跟上師說:“今天斷法修得非常好,從來沒感覺這麼好過”。然後上師當頭一棒:“好個屁!第一,剛出去時就對我說的話失去了信心;第二,碰到那個女子拿了一桶牛奶時,你心裏就生起了迷信;第三,天氣稍微下了點雨你就害怕你的小命不保,你都斷掉了些什麼呢?”。
所以,真正的佛法並不是建立在某一個非得要這樣或那樣修下去才能修成正果,非得跑到某處,閉關或待在山洞裏才行,有可能這樣我們的貪嗔癡會更重。這不是真正的修行。真正的修行是能夠把佛法帶入到自身當中,無論你處在何種情境下。這種佛法,才能解決一切問題,才是真正的佛法,活的佛法。我們能把菩提心,做到這樣的非常透明、非常自然、非常自在的程度,才是真正的菩提心。
根據恩師蝦紮活佛——格桑紮西仁波切2010年11月於撫順的開示錄音整理
弟子:娥金 2011.01.06
附件說明:上師開示文中多次提到了關於戒律的問題,本人怕一些師兄理解不了或斷章取義產生偏見!特轉載這兩篇本人認為符合上師本意的文章來做附件。 ——多吉菩
附件1:
佈施並不只是送施財物,而是能放下對物質的貪欲。
持戒並不只是斷惡行善,而是能生起對輪回的出離。
忍辱並不只是壓抑憤怒,而是能調伏內心的嗔恨。
精進並不只是努力修法,而是能時時刻刻保持法喜。
禪定並不只是得到平靜,而是能安住於本然的自覺。
智慧並不只是通達經典,而是徹底覺悟心的本性。
佈施的真正意義是遠離貪欲,而不是懷著吝嗇之心施捨於人。
持戒的真正意義是表裏如一,而不是僅僅行為端正而已。
忍辱的真正意義是包容仇人,而不是麻木造作的忍耐。
精進的真正意義是法喜充滿,而不是執著于努力修持。
禪定的真正意義是保持覺醒,而不是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
智慧的真正意義是建立正知見,而不是落入偏見。
附件2:
持戒竅訣
1 全心相信三寶,對守護皈依戒來說已經足夠。
2 戒除任何對其他眾生的惱害,對守護別解脫戒來說已經足夠。
3 將自己的所有善根全部回向于一切眾生的廣大利益,盡己所能去利益眾生,對守護菩薩戒來說已經足夠。
4 視根本上師與本尊無二,勿于上師起任何邪見,對守護一切密乘三昧耶來說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