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2/04 02: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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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網 日期:2012/02/04 02:08:06   編輯部

  慈航大師全集 菩提心影(一)釋疑篇 二、迷信的辯論

慈航法師

二、迷信的辯論

  在一個野外,遇到一班遠足的朋友,我們的辯論會,就在一條小溪邊,濯足的濯足,洗臉的洗臉,拭目的拭目情態下開始了。起初由一個在旁邊亂石上坐著而頗為滑稽的甲君,帶諷刺、帶玩笑的這樣問著:“野和尚!你們佛教徒,為什麼都喜歡做一些迷信的勾當呢?”
  你從那點覺得是如此呢?——野僧這樣的反問著。
  因為你們都喜歡拜那些無知的木頭啊!——甲君。
  請問先生:你們是信仰什麼的呢?——野僧。
  我們是信仰孔老夫子的。——甲君。
  那麼,佛像的木頭,和孔老夫子牌位的木頭,兩樣比較起來,難道佛像的木頭,沒有他的好嗎?——野僧。
  你們都是用木頭,固然都是迷信,二五是一十,誰也不要譏誚誰!(P39)——乙君
  那末,請問你們又是用的什麼呢?——野僧
  我們是用銅像啊!——乙君
  那末,我們也有用銅像的!況且你我都是有像,不過是“木”和“銅”有一點差別;這樣一十還是二五啊!——野僧。
  你們是要拜下去的啊!——丙君。
  你們呢?——野僧。
  我們不過是鞠躬而已!——丙君。
  為什麼要鞠躬呢?——野僧。
  為了表示對他的尊敬,所以對他行一個禮!——丙君。
  要知,我們拜下去,也不過是表示尊敬他的意思,並沒有其他的特殊的意義,同樣的是表示尊敬,為什麼要說我們是迷信呢?——野僧。
  行禮就行禮,為什麼一定要拜呢?——丙君。
  那末,行禮就行禮,為什麼一定要鞠躬呢?——野僧。(P40)
  我們以為拜和鞠躬,都是迷信,誰也不要說誰吧。——丁君。
  那末,你又是怎麼呢?——野僧。
  我們不拜,也不鞠躬,不過對住像默念罷了。——丁君。
  默念是表示什麼意思呢?——野僧。
  默念是表示祈禱。——丁君。
  默念是祈禱,不算迷信;禮拜也是祈禱算迷信,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野僧。
  你們祈禱就是乞憐於神,都是迷信,誰也不要說誰吧!二五還是一十。——戊君。
  乞憐於神者是迷信,那末,你又是乞憐什麼呢?——野僧。
  我們以為,求人比較求神靠得住。——戊君。
  真的嗎?求人都是靠得住嗎?——野僧。
  求人雖然不能說完全靠得住,大約亦有幾分數。——戊君。
  靠得住,都是好嗎?——野僧。(P41)
  當然。——戊君。
  那末,殺了人,放了火,強了奸,偷了東西,去求人靠得住,都是好嗎?——野僧。
  你們求神,或求人,都是不對!最好,還是求自己吧!——己君。
  真的嗎?衣服自己去做,飯自己去煮,衣食住行和用具,樣樣都能夠自己去做嗎?不然的話,怎樣可以說不求人?難道先把棺材買好了,死了之後,自己跑到棺材裏面去,還要自己飛到墳墓裏面去不成嗎?——野僧。
  你們說的求神、求人、求己,迷信的定義,都不在這上面。——庚君。
  那末,你又是以什麼理由,來做迷信的定義呢?——野僧。
  我以為有的東西去相信,就不是迷信;若是沒有的東西去相信,那才是迷信哩!——庚君。
  “有”和“沒有”,又怎樣知道呢?——野僧。
  看得見的東西,當然是有,看不見的東西,當然是沒有。——庚君。
  水中的月,鏡中的像,夢中的事,都是看得見啊!你能夠說它是有嗎?(P42)你的祖宗,我的父母,古代的聖賢,你都是沒有看見過,難道都是沒有嗎?那麼再過一百年之後,誰又相信有你這個人?那豈不是更迷信嗎?——野僧。
  你們討論迷信的中心點,都沒有抓到癢處!——辛君。
  那末,你抓到癢處,又在什麼地方呢?——野僧。
  有儀式和沒有儀式的分別,我以為凡有儀式的都是迷信,若怕掛上迷信的頭銜,非要打倒儀式不可!——辛君。
  有儀式的都是迷信,那末,開會有儀式,開學有儀式,結婚有儀式,做壽有儀式,出喪有儀式,其實食飯、睡覺、屙屎、放尿都不能離開儀式,你能一概說他是迷信嗎?——野僧。
  晦氣!倒楣!連我也跟你們弄得一身野氣。今天本來是取樂的日子。你們無聊的談起什麼迷信不迷信,一個一個都被這“野和尚”辯輸了,你們這一班自稱偉大豪傑的人,醜不醜呢?依我的意見,不如把這個“野和尚”大家打他一頓,再拖他下來,按倒在水裏面灌他一肚子的水,豈不是更妙嗎?(P43)——一個豎眉怒眼的“王君”這樣說。
  哈哈!真是世所稀有,辯人家不過,就打起來嗎?那豈不是把辯論會,變成了“打架會”嗎?縱然你們就算打贏了,也不算什麼本事。十幾個色力強壯的青年人,被一個五六十歲的野和尚打倒,我看你們有什麼臉皮回去?你們來嘗嘗這“少林寺”的鐵錘——拳頭——吧。這野和尚就摩拳擦掌的,好像就要動武一樣。
  算了吧,我們肚子都餓了,大家把帶來的野餐食飽了再說,這“野和尚”真是強詞奪理的“好辯啊”。——一個眉開眼笑嘻嘻哈哈的“癸君”這樣說。
  “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世衰道微,邪說暴行又作。”……“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吾為此懼!閑先聖之道。”……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說,距詖行,放淫辭,以承三聖者。予豈“好辯”哉? “予不得已也”。(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能言距“邪僻”者,“佛陀”之徒也!——野僧。(P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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