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4/28 12:01:11
學習次第 : 進階
日期:2012/04/28 12:00:43 喇嘛網 編輯部
《問題5》
接下來第13頁,在第6行的下面有提到:「從樂趨勝樂,智者誰怠惰?」問:仁波切提到大乘法的特色「是因位歡喜」,是在因位的時候生起歡喜,「果位亦歡樂」,但我們在修學佛法,乃至對治習氣的過程中是相當苦澀,而且易墮入於怠惰之中,我們應該如何看待自己因位修學的這種相狀?
這個問題我之前也請問過仁波切,但是得到的是兩種不同的答案,所以先跟各位分享我之後──也就是按照這個問題去請問仁波切的時候他給的答案。他說:「從樂趨勝樂」,並不是指你修學大乘法的過程中完全都沒有痛苦、都是快樂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在正文裡面有特別的提到,「不待拔毛髮等苦行,由安樂道,便能易於獲得最勝安樂」,所以他的回答是以正文的解釋,來解釋「從樂趨勝樂」,也就是如果我們能夠修學大乘道的話,這時我們不需要像外道一樣,透由拔自己的毛髮,或者是斷食,或者是在自己的身上、手指上點火的這種酷刑來折磨自己,因為用這樣的酷刑來折磨我們自己,到最後也沒有辦法獲得圓滿的果位。所以修學大乘道,我們可以免於這些苦刑,然後以非常正確的方式來修學,這是他昨天在解釋「從樂趨勝樂」的第一個「樂」字,這當中的「樂」,並不是指在修學大乘法的過程中完全是快樂、沒有痛苦的,而是指不需要像外道一樣,承受這樣的痛苦,而且這樣的痛苦,並不是真正能夠獲得圓滿菩提的正因,這是他之後的回答。
之前我請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提到說:如果你真的覺得成佛對你是重要的,眾生對你是有恩的話,縱使你在行菩薩行的過程中會遇到重重的困難,身心都會遇到一些痛苦,但是如果你真的覺得成佛、利益眾生是重要的,你就會視這一切為莊嚴,而不會視它為一種負擔。當你能夠看到這一點,而視這一切為莊嚴,縱使你在當下身體覺得很疲累,內心有很多不順心的事情,但是你只要轉個念頭,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成辦佛果所必經的過程,它是一種莊嚴的表相的話,你內心的這種苦就會轉成是一種樂,以這樣的一種心力來修學大乘道,最後成辦的圓滿菩提是快樂的,他是以這樣的角度來回答,我第一次請問他類似的問題。所以兩種不同的回答,就看各位比較受用哪一個。
在這邊稍微提一下,在不同的時間點,不同的情況下,我發現去請問仁波切問題的時候,他有時候會用完全不同的回答方式來回答我,這也讓我間接的體會出來,為什麼《入行論》會有二、三十種不同的解釋。在座的各位有時候會覺得,明明就是同樣的偈頌,怎麼可能會有二、三十種不同的解釋?但我覺得這是有可能的。所以當我第二次再請問仁波切同樣問題的時候,他回答的方式,就像我剛剛所說的「不待拔毛髮等苦行」,以正確的方式可以修學大乘道。雖然我聽的當下,覺得好像沒有之前問的那個回答這麼的受用,我覺得第一次回答的方式我比較受用,但是在那一瞬間(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已經好幾次了),他的回答就是這個樣子。
在這個地方順便提一下仁波切的功德好了,不然各位可能會覺得一直作問答很沒有趣,畢竟仁波切沒有到場。這個問題讓我想到了仁波切的一個功德,我曾經做過一件事情,我對於同樣的一段文當中的解釋,我會去請問三、四遍,而且我會用相同的方式去請問他。在請問他之前,第一次請問,我會覺得我不了解所以我想要請教您;第二次請問,我心裡面或多或少就會覺得,他會不會加持我,所謂的「加持」就是指「你怎麼這麼笨,我剛剛不是講了,你為什麼還是聽不懂?」所以我通常在他的面前,同樣的時間點,我不會請問第三次,最多就是二遍,如果我還是聽不懂的話,我會隔天想一想我再去請問他。
我直接找這個例子比較快,因為這個例子讓我印象深刻,第28頁的癸三這個偈頌,「佛子縱遭大危難,亦不生惡反增善。」如果各位看得懂藏文的原文的話,你一定會覺得這一段的中文翻譯,跟原文似乎有一段的差距,你會覺得中文的翻譯好像跟藏文不太一樣,絕大部分的人在看到的時候,應該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這段文是我強迫我自己這樣翻的。為什麼用「強迫」的這個字眼?因為我覺得藏文表達的方式不是如此。那為什麼我會強迫自己,用這樣的方式來翻譯這一段文?是因為我第一次在請問仁波切的時候,他就說是這樣的意思(正文的這個意思),我心想面當然會覺得不是很滿意,因為跟我想的不一樣,所以我再去請問他,我當下就再請問他一遍,我把他的答案再重覆給他聽,我就請問他說:「真的是這樣嗎?難道不是這樣嗎?」他說:「不是!」就是他剛剛講的那樣。
後來我回去翻了其他的解釋,其他的解釋有些解釋是站在我這邊的,所以我拿了其他的解釋去給他看說:「這一段文的意思應該不是這樣,應該是那樣!」他說:「不是!就是我上次講的那樣!」他又再講了一遍。之後再過了兩、三天,我再去請問他同樣的一個問題,用同樣的方式,我還是跟他說:「我覺得您講的方式,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我在翻譯的過程裡,還是沒有辦法用您所講的這種方式來翻譯」,他就再講一次給我聽。雖然他前前後後講了四遍,內容也大同小異,但是我從完全不想要用他的方式去翻譯,到最後我強迫我自己要用這樣的方式去翻。這對我而言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因為我覺得:「明明書上就是寫這樣,你不是講這樣,這太難接受了。」後來我試著用他的方式在思維這段話,我覺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夠完全的說他講的沒有道理。
目前講到這裡,各位可能會覺得:你這個人的依師軌理也未免太遜色了一點,不是應該要依教奉行,視師如佛嗎?很抱歉!我的「視師如佛」跟各位的「視師如佛」不太一樣,很抱歉!我內心當中有疑問的話,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到我滿意為止,這是我視師如佛的方式。既然您是佛,您就應該要想辦法來說服我,不是這樣嗎?難不成你希望他是一尊佛,但是他沒有辦法解答你的問題嗎?不是嘛!既然您是一尊佛,您了解我的問題,我希望我們在一問一答的過程中,就像仁波切上次所提到那個公案,我希望您用您手上智慧的寶劍來斬斷我內心當中無明的習氣。所以我並不怕一而再、再而三的請示您,會得到您的加持,我希望能夠去除我內心中的無明,先不談這個。
為什麼會談到對於師長的功德?因為我反觀我自己,要是旁邊有一個人問我問題,問了一遍、二遍、三遍、四遍,我發現我每講一遍,我的口氣就會越來越不好,縱使我的口氣沒有變得不好,我內心當中浮動的頻率,也會越來越高。但是我仔細的觀察他,我在問問題的時候,我仔細的觀察他的眼神,他回答我的模式,他完全沒有動這些念頭,完全沒有!而且他會用更仔細的方式講解給我聽。所以我說,我從這個過程裡面,我看到了他的功德,而這個功德是我沒有的。
所以各位如果看得懂藏文的話,可以回去看看這段藏文的原文,看看你看到的意思是不是跟中文現今所翻譯出來的意思是相同的,絕大部分的人乍看之下,一定會覺得不一樣。但這個是我強迫自己,應該說我是被仁波切說服的情況下而這樣翻的。但這樣的翻譯,我後來看起來也還蠻通順的,因為只要不看到藏文的原文,你就會覺得這個中文看起來還蠻通順的,但是你看了藏文的原文,可能就不是這種感覺,這是在拔河的過程中翻譯出來的。
《問題6》
下一個問題,第29頁,這一段當中有提到,「若發此心,能淨往昔所集惡趣之因,並斷未來造惡續流;」相關的問題非常多,有人問到說:懺悔不是需要具備有四力,在四力當中的「依止力」,有特別的強調皈依以及發心,如果依止力只是四力當中的其中一力的話,就表示只有這一力還不能夠完全的淨化惡業,為什麼在正文裡面提到了,「若發此心,能淨往昔所集惡趣之因,並斷未來造惡續流」,這樣的話不是其他的三力都不需要修了嗎?只需要修學發心就可以了。
對於這個問題,在請示仁波切之後,仁波切有回答說:確實!懺悔如果能夠具備有四力的話,懺悔的力道是最強的,它的效果也是最好的。但是在其他三力沒有具備的情況下,在內心當中如果能夠發起菩提心,這個念頭本身,它就是一種善念。在生起這樣的善念的同時,他就能夠逐步的淨化往昔所造的惡趣因,並且能夠斷除未來造惡的續流。為什麼能夠斷除未來造惡的續流?如果我們的內心中,能夠生起真實的菩提心,不是造作的、或者是詞面、詞義上的菩提心,是真實的菩提心。在生起菩提心之後,他有提到:如果你能夠生起菩提心,你當下不會生起瞋念,你不會生起嫉妒,你不會生起我慢,所以這些造惡的煩惱都能夠斷除,所以他是以這樣的角度來解釋「並斷未來造惡續流」。但是他又有提到:如果在發心的同時,能夠具備其他三力的話,這時候以這樣的方式來淨化惡業,它的力量是更強的,所以這兩者並不相違。所以並不是說光發起菩提心,它沒有辦法懺悔惡業,而是在發心的同時,能夠具備其他三力的話,這時它淨罪的效果是最強的、效果是最好的,這是對於這個相關問題的解答。
《問題7》
還有一題,這一題的問題還沒有出現,但是應該快要出現了。因為昨天在講解的時候,我自己都不是很滿意。在103頁,中間的這個地方,釋論中說「後仍為所斷」者,意謂所斷盡滅之時,所斷、對治不需交戰。不知道各位昨天在聽完之後,了不了解這一段所說的意思?我並沒有說我沒有照著翻,只是說我在的翻的當下,我內心有幾個問號出現,所以我相信有些在座的同學聽到之後,內心也應該會有問號出現。所以現在試著用之前我在印度請問仁波切的時候,他有對這個問題作了回答,但是他在課堂上沒有講出來。有時候他在私底下的解釋會很仔細,但是在課堂上他的解釋就會比較簡單,然後我不知道這該怎麼形容,可能是因為當下的某種因緣的關係,他解釋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我用之前我所聽到的回答來作解釋。在釋論裡面有提到,「後仍為所斷」者,在這之前有特別的強調,「耽著對治,仇視所斷,如此相似煩惱之相」,「耽著對治」,這當中的「耽著」是指刻意修學,「仇視」我們必須要把煩惱視為敵人,要仇視它,所以「耽著對治」、「仇視所斷」,這個在他的行為上,看似煩惱的兩顆心,它雖然類似煩惱,但是它並不是所斷的煩惱。為什麼不是所斷的煩惱?因為藉由這兩顆心的力量,能夠滅除我們心中的煩惱,所以它成為滅除煩惱的對治品,「是故不屬所斷」。釋論中說「後仍為所斷」者,但是在釋論裡面有提到,「耽著對治」也好,「仇視所斷」也好,這到最後他還是會成為所斷。所以從字面上的角度來說「後仍為所斷」者,跟前面的「是故不屬所斷」的這幾個字,字面上看似是相違的,所以自宗他會特別的解釋「後仍為所斷」者,這幾個字的意思。
在解釋的時候,「意謂所斷盡滅之時,所斷、對治不需要交戰。」一開始我們必須要透由對治去斷除所斷,但是當最後「所斷」完全被消滅的同時,這時候我們還需不需要刻意的去修學另外一個對治,來斷除心中的所斷?並不需要。因為這時我們的心中已經沒有所斷,既然沒有所斷就不需要透由對治力將它斷除,所以提到所斷、對治不需交戰。後面的這兩句話,跟前面的「後仍為所斷」者有什麼關係?在之前我們提到「耽著對治、仇視所斷」這兩顆心,它是不是所斷?並不是!那為什麼在某些釋論裡面,它又提到「後仍為所斷」者,這是因為某一位行者,他內心當中的所斷完全的斷除之後,他還需不需要耽著對治,仇視所斷?並不需要。
當他內心當中的所斷斷除之後,他還需不需要去耽著對治,仇視所斷?並不需要。所以這時「耽著對治,仇視所斷」,在他的內心當中是不會呈現出來的。所以,以不會呈現出來的這個角度,來解釋它是所斷。來解釋它是「所斷」是指,之後它也不會發生了,之後它也不存在了,是以這樣的角度來解釋所斷,不並是從相違品,或者是煩惱的角度來解釋所斷。所以提到,「意謂所斷盡滅之時,所斷、對治不需交戰。」所以「後仍為所斷」這句話裡面,最主要強調的是對治的這個字,「所斷、對治不需交戰」它最主要強調的是「對治」,為什麼強調的是對治?因為「耽著對治、仇視所斷」這兩者是滅惑的對治品。所以當行者心中的所斷斷除了之後,他不需要藉由這樣的對治來對治它,所以這時在他的心中不會呈現出這樣的狀態,所以稱為所斷。
這是之前在印度的時候,有請示過仁波切這個問題,他當時的回答。但是這樣的回答,當天上課兩種情況:第一他沒有講出來,第二他有講我沒有聽懂,這都有可能。
《問題8》
然後再來,有一個問題他問到:我們投生過很多生,有時梵天、帝釋天享受種種的快樂,卻不知滿足,我們也投生過三惡趣受種種痛苦,卻不知厭離。祈請仁波切開示,為什麼會不知道厭離?人都有離苦得樂的本能,處在苦中自然的就會想要遠離,為何說不知厭離?
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仁波切有提到:在受苦的同時,我們的內心中當然都會生起想要遠離某種痛苦的一種厭離心,但這樣的厭離心並不是清淨的厭離心,或者並不是清淨的出離心。我們生起這樣的厭離,生起這樣的出離,只是想要暫時的,或者是只是想要遠離當下所承受的煩惱,或者是所承受的痛苦,但這樣的出離並不是真正的出離。更進一步的,雖然在輪迴當中受苦,但是受苦的同時,我們也享樂,所以一邊受苦、一邊享樂,內心當中一邊的想要脫離現今所承受的痛苦,另一方面在享樂的同時,對於輪迴當中的安樂生起了一種貪著,就是因為貪著的緣故,所以我們沒有辦法跳脫輪迴。
並且他舉了一個譬喻,比方說有很多的在家人,他都知道世間有許多的過患,他也很想要遠離這樣的境界,但是他一方面又很貪愛他自己的親人、他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並沒有辦法跳脫他自己的家庭,而來到不同的環境裡面。相同的,我們的現狀也是如此,雖然我們知道輪迴苦,但是在知道輪迴苦的當下,我們卻貪著輪迴當中的安樂,就是因為這樣的一顆貪心,讓我們沒有辦法生起清淨的出離心。
《問題9》
下一個問題,知母、念恩、報恩三者的思維中,是將有情視為母親,而生念恩,並心生回報之心,但悅意慈中怎麼會出現「有情如獨子珍愛不捨之心」呢?為何不是視為母親,欲報答恩德之心。這個問題乍看之下,不知道在講什麼,但是細細的思維,他想要講的應該是這個意思:七因果教授當中,知母、念恩、報恩的所緣,最主要是緣著母親而修的,不管是視一切的有情為母親也好,或者是念母親的恩也好,或者是報答母親的恩,最主要是以母親作為出發點來作思維的。但為什麼在悅意慈當中要特別的提到,面對有情的當下要生起「如同母親看到自己的獨子」,而生起珍愛不捨之心,為什麼不是思維母親?
昨天我在請示仁波切的時候,他的回答簡潔有力,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他說:在修學了知母、念恩、報恩之後,不需要刻意的去觀修,也不需要轉換你的所緣境,你自然就能夠生起悅意慈,他的答案就只有這樣。在你修學了知母、念恩、報恩三者之後,不需要轉換你的所緣境,就能夠很自然的生起悅意慈。我不知道各位聽到這樣的答案,內心當中是如何的來解答,或者是解讀?
但我思維這個問題,如果是以我的角度來思維的話,雖然在知母、念恩、報恩這三者有特別的提到,我們應該思維一切的有情是母親,念母親的恩,報母親的恩,但是這三者的所緣,並不是緣著母親而修的,他是緣著一切有情而修的,應該是這樣吧!他是緣著一切的有情,把一切的有情思維成自己的母親。比方說我們必須要先了解一切的有情,他在現今、或者是在過去都曾經做過我們的母親,所以「知母」的對境,他的所緣是一切的有情。在「念恩」的時候,雖然在廣、略二論當中,都有提到我們必須要先思維今生母親的恩,但是他之後也有提到,透由相同的思維模式,我們必須要去思維親友、非親敵者,或者是敵人的恩,所以他的所緣也是一切的有情。
既然一切的有情對我們有這樣的恩,我們就必須要想辦法去報恩,所以在報恩的時候,他所講的雖然是一個孩子,要想辦法救他的母親的譬喻,但實際上,他希望透由這個譬喻,讓我們了解如何報答有情的恩。所以知母、念恩、報恩這三者的對境應該是「有情」,而不是母親。所以在修學了知母、念恩、報恩之後,很自然的,你在緣著有情的當下,就會生起「悅意相」,你就會想要去保護他、愛惜他,所以這時所緣並沒有轉換,而且也並不需要刻意的再去思維:「有情對我是不是呈現出悅意相?」因為你有了知母、念恩、報恩的基礎之後,自然而然的,有情在你的心中就會呈現出悅意的這個面貌。所以他並不需要轉換所緣境就可以透由知母、念恩、報恩而直接生起的一顆心。
《問題10》
接下來下一個題目,以月光王施頭,慈力王施血,快目王施眼的公案,他們都是推行十善的法王,卻為了幾個有情的利益而喪失生命,使得原本的人民失去依怙,以一而捨百,是應該的嗎?一位菩薩此時當如何取捨?我們如何看待?
很不錯的一個問題吧!這個問題昨天在請問仁波切的時候,他有提到:以我們的角度來看,我們都會認為他為了少部分有情的利益,而忽略掉廣大有情的利益,這是以我們的角度。但是以菩薩的角度而言,他看的比我們遠,他想的比我們廣,所以這時他會思維到:如果當下我的這個行為,雖然會造成某些人的不便,會讓他們失去依怙,但是藉由我對某些少部分的有情行菩薩行,而能夠快速的讓我成辦圓滿佛果的話,以長遠的角度而言,成辦佛果是比較重要的,他能夠利益的層面也是比較廣的。如果沒有成辦佛果,縱使當下能夠利益當地的人民,但是這些人民,只不過是一切有情當中的少部分罷了!
所以仁波切他有特別的引一個偈頌裡面的文,應該是《律儀二十頌》裡面的一段文。在偈頌當中有提到,如果當下我們做一件事情,對於現前以及究竟兩種角度來說,都能夠讓我們獲得快樂的話,這件事情是值得做的,不需要思考的。但如果有一件事情在當下,會讓我們帶來痛苦,但是以長遠的角度而言,是能夠利益我們的話,這件事情也應該做。相反的,如果有一件事情,在當下會讓我們獲得快樂,但是以長遠的角度而言,會讓我們痛苦,這件事情不應該做。那更何況是當下也會痛苦、將來也會痛苦的這件事,這件事根本不會有人想要去做。
所以從這個偈頌裡面的這段文他就提到了,如果當下的這個行為,短時間他會讓某些的人失去依怙,他會讓這些人感到痛苦,但是以究竟的角度來說,他能夠快速的成辦圓滿菩提的話,這時這件事情是應該做的,仁波切他是以這樣的角度來回答這個問題。
《問題11》
剛剛提到「邪見」的那一段,有一個相關的問題,仁波切說:「具邪見則過去所有的善根會退失,故即使行為如法,也不一定可以得人身。」現今如此邪見增上,多數人具邪見,表示等流中亦具邪見之流,故過去世亦具邪見,為何仍能得此難得之人身?有聽懂這個問題嗎?仁波切在講課的時候有提到:心生邪見會摧毀過去所造的善根,所以來生是否能夠再投生善趣,或者是再得人身,這個問題是值得探討的。他當下應該是這樣說的吧!他並沒有說:他一定不會得人身吧!各位有印象嗎?他是說有邪見的人來生就不會得人身嗎?我聽到的好像不是這樣,我翻譯出來的好像也不是這樣。我是沒有再去重聽我的帶子,但如果翻錯的話,很抱歉!應該不是這樣,他只有說:「生起邪見的人,會摧壞過去所累積的善根」,但是他並沒有說,來生就一定不會得人身。
在座各位的心裡面已經有問題了,既然他會摧毀過去所造的善根,那他怎麼再得人身?所以縱使仁波切沒有說,他也間接的說明了,有邪見的人他是不會投生人身的,各位應該是想要問這樣的問題。不一定!因為這個問題當中他有提到,現今大部分的人,他的內心都有邪見的這種等流,表示這個人他在過去生心中或多或少也有邪見,所以過去生有邪見的等流,今生他才會在內心中生起邪見,他是要問這個問題吧!
「多數人具邪見,表示等流中亦具邪見之流。」首先這不一定!今生生起邪見,難道一定就是過去的等流所造成的嗎?對於這個問題仁波切說:「並不一定!」為什麼說不一定?有可能是你今生在成長的過程中,你碰到了惡知識,或者是惡友,灌輸你一些錯誤的觀念,而讓你的內心當中生起了邪見,這樣的邪見並不是過去的等流而造成的,這是第一點。
如果今生在世界上的這些人,他心中的邪見,有某些的邪見是過去的等流的話,是不是代表過去生生起邪見的這個人,他沒有辦法再次的投生為人,也不一定!為什麼不一定?有一些人,他一生當中內心都認為沒有業果、沒有三寶,他也不承許有前後世。但是在臨終之前,他對於這樣的執著感到後悔;或者是他遇到了殊勝的對境,而讓他覺得三寶、業果是存在的,內心當中的轉念,並且在臨終時,他能夠生起一念的善,透由善業的力量,他還是有可能再次的獲得人身,這是有可能的。如果這一點是成立的話,那這個人他只是臨終轉念,他一生下來還是有很多的邪見,這些邪見所積蓄的這些習氣也好,或者是說他的等流也好,縱使他來生再次的投生為人,但是這個習氣還是根深蒂固的,還是在他的心中,藉由外在的因緣隨時都有可能呈現的。
所以仁波切在回答的時候,他是從兩種不同的角度來回答。今生我們看到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具有邪見,一種是現今外緣,比方惡知識、惡友所影響而造成的,這是一種;一種是過去的等流而感得的。如果是過去的等流而感得的話,這個人應該在生起邪見之後,就已經摧壞了所有的善根,那怎麼能夠再次的投生為人?這時仁波切他有提到:在臨終,你只要遇到殊勝的人、殊勝的對境,你能夠懂得轉念,在內心中生起慈悲等善念的話,藉由這樣的念頭,他也能夠淨化許多的惡業。在惡業淨化的同時,來生還是有可能投生在善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