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8/17 23:41:34
學習次第 : 進階

請看到《菩提道次第廣論》(440“2)若爾反問,接下來是自宗所作的回答。對於之前他宗所提出來的問難,也就是說在一般的名言識之上,之前所談到的這兩種心識,是沒有辦法分辨「顛倒」與「非顛倒」,他認為說這兩種心識是沒有任何差別的。自宗就反問了,自相之體與現似本質之義,於名言中二者同無,有「自相」的一個個體,以及「現似本質之義」,這是談到了影像它為面孔的這一點,也就是說在照鏡子的時候,我們會在鏡子的那個方位,看到自己的影像,實際上影像它本身並不是真實的面貌。因此,不管是自相成立的個體也好、或者是影像它為真實的面孔也好,「於名言中二者同無」,這兩點在名言之上都是沒有辦法安立為「有」,它都必須安立為「無」的。接下來,色等像等於名言中二者同有。雖然說「自相所成立的色」是不存在的,但是色法它本身也好、或者是聲音它本身也好,這一點與影像它本身都是存在的,因此「色等像等於名言中二者同有」。這樣的論點他宗以及自宗兩方面都是成立的。

則入中論釋云:「緣起影像及谷響等略為虛妄,具無明者亦可現見,然青等色及心受等略現諦實,其真自性具無明者一切不現,是故此性與於世俗現虛妄者非世俗諦。」在這個地方自宗就引了《入中論釋論》當中的一段文闡釋到說,依著緣起所生的影像也好、或者是「谷響」,也就是在山谷當中會有回音的這種現象,甚至說幻影以及焰陽等等,這是粗分的一種虛妄,因此在這個地方講到了「略為虛妄」。它是虛妄的,但是在這個地方為什麼要特別強調「略為虛妄」呢?就是闡釋說,不管是影像或者是回音,這一切的法,雖然都是透由緣起而產生,但是它是粗分的虛妄法,為什麼它是粗分的虛妄法?「具無明者亦可現見」,因為就連沒有證得空性的這些眾生,他都有辦法了解這些是不真實的,因此在這個地方要特別強調說,影像以及谷響這一切都是略為虛妄。「然青等色及心受等略現諦實」,但是不管是青色的這種色法或者是心識,甚至內心當中的任何感受,眾生在執著的時候,會認為他所看到的色法也好、他內心當中的心識、甚至他對於外境的感受,這些都是真實的,他不會認為這些就有如同幻相一般的虛妄,他反而會執著色法這一切的法都是真實。「其真自性具無明者一切不現」,為什麼眾生在執著境的時候,他會認為境是如此的真實?因為他沒有辦法了解到,境它最究竟的本質,也就是因為他沒有辦法了解境之上最究竟的本質,所以他沒有辦法了解「諸法是虛妄」的這個特點,因此「其真自性」就是講到了諸法最究竟的本質,「具無明者一切不現」,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質,對於沒有證得空性的這些眾生而言,他是沒有辦法了解的。「是故此性與於世俗現虛妄者非世俗諦」,「是故此性」當中的「此性」,是講到了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與於世俗現虛妄者」,以及在世俗當中可以現為虛妄的影像、或者是谷響等等,這一切的法皆非世俗諦。不管是諸法之上最究竟的本性(本質)也好,或者是一般凡夫就能夠了知為虛妄的法(比如影像),這兩種法皆非世俗諦。

這個地方自宗就是引了《入中論釋論》當中的這段文來闡釋說,色法跟影像這兩者是略有不同的,安立青等為世俗諦,不立像等為世俗諦,如此差別不應道理。當有何答?這個時候自宗就談到,《入中論釋論》當中有談到說,「安立青等為世俗諦」,青色、或者是心識、或者是感受,這些法能夠稱之為世俗諦,但是卻不安立影像等為世俗諦。因為最後一句話談到,「是故此性與於世俗現虛妄者非世俗諦」,也就是說他安立了色法是世俗諦,但是卻不安立影像為世俗諦,色法跟影像這兩種法雖然都是存在的,但是為什麼《入中論釋論》當中,一者安立為世俗、一者卻不安立為世俗?就表示這兩者是有差別的。「如此差別不應道理。當有何答?」如果說今天引了這段文卻闡釋說,「青色」與「影像」這兩者是沒有任何差別的話,你應該要怎麼作回答?因此自宗就是引了《入中論釋論》的這段文,並且提出了問難,他宗接下來就會作回答。

(440“6)接下來他宗就作了回答,若謂此二,於名言識雖同顯現,然影像等由世間識能達為妄,故不立為世間俗諦,青等雖妄,然其為妄由世間識不能證知,故安立為世間俗諦。在這個地方他宗就有談到說,「若謂此二」,也就是色法以及影像這兩則法,「於名言識雖同顯現」,雖然說它在名言識之上,都是有辦法顯現的,也就是這兩者雖然都是存在的,「然影像等由世間識能達為妄」,但是色法以及影像這兩者當中,影像是由「世間識」便能夠了知它是虛妄的。這當中所謂的「世間識」,就是未證得空性的一般世間人的心識,稱之為世間識。因此,要了解影像之上粗分的虛妄的這一點,是不需要證得空性的,影像它是虛妄的這一點,透由一般世間人的心識,就能夠了知說它是虛妄的,「故不立為世間俗諦」,因此從這個角度而言,在《入中論釋論》當中,並不把影像安立為世間的俗諦,也就是說它沒有辦法安立成這個是「諦」,因為它是虛妄的,並且它是虛妄的這一點,是透由一般世間人的心識就能夠了知的緣故,所以它不能夠稱之為「世俗諦」,也就是說它沒有真諦的這個特性。

「青等雖妄」,不管是青色、或者是色法、或者是聲音,雖然說它的本質是虛妄的,「然其為妄由世間識不能證知」,但是它是虛妄的這一點,透由一般人的心識是沒有辦法了知的。因為影像之上的虛妄,可以分為粗分的虛妄以及細分的虛妄。對於粗分的虛妄而言,一般人都有辦法藉由某一種的方式來了解「影像它是虛妄的」;但是至於青色、或者是色法之上的虛妄,他並沒有辦法分辨出粗分的虛妄以及細分的虛妄。所以當你想要去了解青色之上的虛妄的話,必須要能夠了解細分的虛妄,那怎麼樣才能夠了解青色、或者是色法之上細分的虛妄呢?這個時候必須要能夠了解到,內心當中顯現出來的影像,與實際上它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這個唯有透由空性的道理才有辦法了解。所以它是虛妄的這一點,對於一般世間人而言,是沒有辦法了知的,因此就有談到「青等雖妄,然其為妄由世間識不能證知,故安立為世間俗諦。」因此,從這個角度而言,在《入中論釋論》當中會把青等色法安立為世間的俗諦。從這個角度我們就可以了解到,《入中論釋論》當中的最後一句話,「是故此性與於世俗現虛妄者非世俗諦」,這當中所謂的「影像非世俗諦」的意思,就是因為能夠藉由一般世間人的心識了知它是虛妄的緣故,所以它不能夠稱之為是世俗諦。這是他宗所回答的一個答案。

接下來自宗就談到說,(440“7)如彼二境待名言識諦妄應理,如是二心待名言識,是倒非倒亦應正理。這當中的「名言識」就是之前所謂的「世間識」的意思。也就是說色法以及影像這兩種法,在觀待名言識的同時,要是能夠分辨出一者是虛妄、一者是不虛妄的話,「如是二心待名言識,是倒非倒亦應正理」,相同的道理,緣著色法的心識,以及緣著影像的心識,這兩顆心以名言識的角度而言,它也是能夠分辨出一者是顛倒、一者是非顛倒。這一點剛好就是破斥了他宗之前所提出來的第一個問難,他宗認為說,以名言識的角度而言,緣著影像的這顆心、以及緣著色法的心,並沒有辦法去分辨一者是正的世俗、一者是顛的世俗;但是透由《入中論釋論》這段文,以及自宗所提出來的問難,最後他宗也必須要承許,從世間識的角度而言,這兩顆心是能夠分辨出「正世俗」以及「倒世俗」,這是合理的。

(440“8)接下來他宗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難,若謂待名言識既不顛倒,於名言中錯亂相違。這個地方就是有包含兩個不同的論點:「若謂待名言識既不顛倒」,這是第一個論點,「於名言中錯亂」,這是第二個論點。在之前自宗分別提出了這兩種不同的論點,也就是說「若謂待名言識既不顛倒」,這是自宗承許的,自宗在承許這一點的同時,也承許「於名言中錯亂」的這一點。對於這兩個論點,他宗會認為說,既然在觀待名言識的時候,它是不顛倒的話,你怎麼又說它在名言中是錯亂的呢?這兩個論點我們分別可以在(439末6)中間的這個地方,「故此論師雖於名言亦許諸識皆是錯亂」,這個當中就是談到了,月稱菩薩於名言中許諸根識皆是錯亂識;下一個論點就是在下兩行(439末4)最下面這個地方,「故待名言量非為錯亂」。實際上這兩個論點都是自宗所承許的,以他宗而言他會認為,這兩個論點是相違的,因此他就提出了這個問難,「若謂待名言識既不顛倒,於名言中錯亂相違」。

接下來自宗就作回答,若於名言說為錯亂,錯亂之名言與待何識立不顛倒名言之識,二者是一,則犯相違,然彼二種名言各別,有何相違?「觀待名言識所安立的不顛倒」這當中的「名言」,以及「名言中錯亂」所謂的「名言」,如果這兩個名言它所指的是同樣一件事情的話,那你所提出來的問難是成立的,這是相違的沒有錯;但是實際上,觀待名言識不顛倒的這個「名言」,以及名言中安立為錯亂當中的「名言」,雖然表面上、字面上的意思都是講到了「名言」,但是它所代表的內涵是不相同的。因此自宗就談到了,如果說這兩種名言,它所代表的內涵是相同的話,那是相違的沒有錯,「然彼二種名言各別,有何相違?」但是今天我在安立這兩種名言的時候,它實際上的內涵是不相同的,所以這兩點是不會有任何的相違。

那自宗是如何的來安立這兩種名言法的呢?謂以正理破除色等有自性體時,非就勝義,須就名言,於此名言識,則諸根識皆是錯亂,這個時候自宗就有談到說,「於名言中錯亂的名言」是什麼名言?「謂以正理破除色等有自性體時」,透由正理能夠破除色是有自性、有自相的這個特點,因此證得色是沒有自相、沒有自性的這種理智,「非就勝義,須就名言」,這個理智它的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勝義,我們必須要把它安立成是一種名言,「於此名言識」,在這種名言識之上,「則諸根識皆是錯亂」,在這種觀察空性、也就是觀察無自性的理智之上,我們會把根識安立為是錯亂的心識。因為理智,它能夠證成諸法是無自性、無自相的道理,但是根識在緣著境界的同時,反而會現起境是有自相的這一分。因此,在證得境是沒有自相的這個理智之上,能夠安立根識是錯亂的,除此所餘,於諸通常名言識則非錯亂,故不相違。接下來,他就是闡釋了另外一個名言,也就是「觀待名言識既不顛倒」。「除此所餘」,就是跟這個不相同的安立方式,「於諸通常名言識」,比如以緣著青色的眼識而言,對於一般人的心識來說,我們都會認為這樣的心識它是正確、沒有任何錯亂的,所以在一般人的名言識之上,會把緣著青色的眼根識,安立為是非錯亂的。因此,「觀待名言識既不顛倒」當中的名言,以及「名言中根識為錯亂」的這個名言,它所代表的內涵是不相同。

譬如世間言說中,說幾人有及幾人無,說云幾者,其語雖一,然所有之幾與所無之幾,不立為同。比如一般人在講話的時候,我們會講到說:「這個東西有一些人有、有一些人沒有」,在字面上都會講到「有一些人、有一些人」,但是擁有這個東西的有一些人,跟沒有辦法擁有這個東西的有一些人,實際上它指的是不同的人,但是在字面上它都會講到說「有一些人、有一些人」。因此,字面本身雖然是相同的,但是字面的背後所代表的內涵是不相同的。

(440末2)又彼非錯亂是待通常世識,非中觀師許彼不錯,如云:「唯由世為諦」等。(『又彼』旁邊加個『非』,『又彼非錯亂』,『等』字旁邊的標點符號應該是改為句號。)「又彼非錯亂是待通常世識」,這當中所謂「非錯亂的心識」是講到了,在某一些的論典當中會談到,緣著青色的眼根識,它並不是錯亂的,它並非錯亂的這一點,是觀待世間識來安立的,以世間識的角度它是非錯亂的,「非中觀師許彼不錯」,是不是它本身就是非錯亂的呢?並不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緣著青色的眼根識是錯亂的心識,為什麼是錯亂的心識?就有如同之前我們所談到的,緣著青色的眼根識,在緣著青色這個境界的同時,它會現起境之上有自相的這一分;但是它所現的這一分,與實際上的境是不符合的緣故,所以我們會把緣著青色的眼根識,解釋為是錯亂的心識。

在某一些時刻會把它安立成「非錯亂」,是怎麼安立的呢?是以觀待「世間識」,也就是世間一般人的心識的這種角度,會把它安立成是非錯亂;但是並非它本身就是非錯亂,因為它本身是錯亂的心識。如云:「唯由世為諦」等,這是月稱菩薩所造的《入中論》當中的一句話,這句話當中就有談到說,五種的「根識」也就是眼耳鼻舌身,這五根識在沒有任何的錯亂因緣影響之下,以世間識的角度它是非錯亂的,所以「唯由世為諦」,這當中的「世」就是講到了「世間識」。所以這五根識,要是沒有任何錯亂因緣的影響的話,這五根識以世間識的角度而言,是可以把它安立成是正確的心識,它並非是錯亂的。

故中觀師立彼錯亂,然以安立諸虛妄境,亦無相違,若立實境許以亂心而安立者,則成相違。(「錯亂」旁邊的標點符號應該是改成逗號)因此,在這個地方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以中觀應成派的角度他會認為,眼根識在沒有任何錯亂因緣的影響之下,它是錯亂的心識;但是在世間識的角度而言,它是非錯亂的心識,這一點我們要先能夠搞清楚,因此「故中觀師立彼錯亂」,也就是他會安立眼根識等心識是錯亂的心識。「然以安立諸虛妄境,亦無相違」,他一邊安立這顆心是錯亂的心識,並且一邊也會承許它所緣的境是虛妄的境;但是心是錯亂的,以及境是虛妄的這兩點,並沒有任何的相違。比如以青色而言,青色在勝義諦以及世俗諦這二諦當中,它是世俗諦;在虛妄以及真實這兩者當中它是虛妄的。所以緣著青色的眼根識,它本身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它不僅僅是錯亂的;錯亂的心它所緣著的境──也就是青色本身,是虛妄的境,所以心是錯亂以及境是虛妄這兩點,並沒有任何的相違,「亦無相違」。「若立實境許以亂心而安立者,則成相違。」相反的,如果你把心安立為是錯亂的,但是在安立心為錯亂的當下,把境安立為真實的話,這就會有相違了。因為既然心是錯亂的,就表示心所顯現的跟實際上的境是不相違;既然這種境界在內心當中顯現的同時,與它本身的本質是不相同的話,你怎麼可以說這種境界是真實的?這種境界實際上它是虛妄的本質。因此「若立實境」,也就是你把境界安立成是真實的,並且又承許緣著境的心是錯亂的話,這種安立方式才是顛倒、才是相違的。

(441“1)又於名言,許一切法皆如幻化,故於名言皆是虛妄,然立彼等為世俗諦,亦不相違。接下來就談到說,「又於名言,許一切法皆如幻化」,以中觀應成派的角度而言,在名言之上,他會承許一切的萬事萬法,就是有如同幻化般。所謂的「幻化」就是表示說,這個境界它顯現的方式,以及它安住的方式是不符合的,所以平時我們會談到所謂的「顯著不符」,它在心上所顯現出來的方式,以及它本身所安住的方式是不符合的,所以我們會透由這種方式來講述到,一切的萬法就是「有如同幻化」。「故於名言皆是虛妄」,因此既然一切的法,它顯著是不符合的話,那於名言之上必須安立這一切的法皆是虛妄的。「然立彼等為世俗諦,亦不相違」,這一法它雖然是虛妄的,但是在虛妄之上,我們還是可以給它安立為是「世俗諦」,也就是說「世俗諦」的一法,它並不一定要是真實的,它可以是虛妄的。比如說,所有的萬事萬法,它是統攝在勝義諦以及世俗諦二諦當中,因此,如果一法它並非勝義諦的空性,它就是世俗諦;所以既然這一法,它是世俗諦的話,我們不會因為說它是世俗諦,就把它安立成是真諦、或者是真實,它的本質還是有可能是虛妄的。因此,安立一法為虛妄的,以及安立這一法為世俗,這兩個特點是不相違,因此,在正文當中就有談到,「然立彼等為世俗諦,亦不相違。」

如云:「無明障性故世俗」,(這個地方應該打一個上引號以及下引號,因為這個是《入中論》當中的一個偈頌。這個偈頌在翻譯的時候有兩種不同的版本,第一種版本就是我們這個地方所看到的「無明障性故世俗」,第二個版本會把它翻譯成是「愚癡障性故世俗」,這個在藏文當中也是有兩種不同的版本。不管是翻譯成「無明」也好,或者是翻譯成「愚癡」也好,實際上它所有代表的內涵都是相同的。)

透由《入中論》當中的這段話,我們就可以了解到,世俗諦當中的世俗,是以無明或者是以愚癡來作解釋的,於無明世俗立為諦實,比如說瓶子或者是色法,它為什麼會稱之為世俗諦?因為它在緣著諦實的無明、或者緣著諦實的愚癡的這顆心上,它是真實的。因為色法本身,雖然沒有任何的真實,但是對於執著它是真實的這種無明而言,在無明這顆心的境界之上它是真實的,所以我們會把色法以及種種的諸法,安立成是世俗諦。所以從字面上來說所謂的「世俗諦」,就是在世俗的這顆心,也就是無明之上你要是真諦的話,就是世俗諦,這個是它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是不是說在無明之上是真實的話,就代表真的是世俗諦呢?這也並不一定。比如說以甚深空性而言,甚深空性它在無明的這個觀點而言,它也是真諦、它也真實的,但是它並不是真正的世俗諦,而是勝義諦。但是我們在解釋世俗諦的時候,除了甚深空性以外的法,一切的法解釋為世俗諦的同時,所謂的「世俗」就是闡述到了「無明」或者是「愚癡」。所以這一法它雖然是虛妄的,但是因為它在無明這顆心的角度而言,它是真實的緣故,所以它還是能夠安立為世俗諦。

如云:「無明障性故世俗」,於無明世俗立為諦實,與破諸法有自性時,於彼世俗立為虛妄,二無違故。在破諸法有自性的同時,我們也會闡釋到「世俗」,但是這種世俗,與之前「世俗諦」當中的世俗,雖然字面上都是談到了世俗,但是它所代表的內涵是不相同的。在破諸法有無自性的同時所闡釋的世俗,是闡釋到了「名言識」,所以今天在破諸法有無自性的同時所講到的世俗,與之前所談到的世俗並不相違。所謂的「世俗不相違」就是說,之前世俗諦的世俗是談到了無明,之後的世俗是談到了名言識,但是是不是代表之前的世俗諦,就並非之後的世俗可以安立?也並不一定。世俗諦的一法,它也能夠成為後面這個世俗所安立的一法,因為透由後面的名言識,它也是能夠安立諸法為虛妄的,因此這兩種是沒有任何的相違。

15-2 «鶴林手錄、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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