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缽舍那 2003-10
教授: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
中譯:如性法師
(十)2月24日-2
未二、遮遣餘派未明所破而妄破除(分二)410
申一、明所破義遮破太過(分二)
酉一、說其所欲
酉二、顯其非理
申二、明所破義遮破太狹
酉一、說其所欲
接下來看到中間這一段,第二「遮破他派未明所破而妄破除」分二:一「明所破義遮破太過」,二「明所破義遮破太狹」。初又分二:一「說其所欲」,二「顯其非理」。第一個科判講到「說其所欲」,也就是剛開始必須要提出他方所提出的論點。在這一個科判當中,最主要談到的是,現今有許多的人,他們在詮釋中觀正見時,會認為諸法要是無自性,則一切的萬事萬法是沒有辦法安立的。為什麼會看到外境?這個是因為內心錯亂的心,所顯現的緣故。但是實際上一切的萬法,它都是無自性,所以它是不存在的,你會看到外境的這一切,是因為內心錯亂的心識所顯現的境界。其實這樣的見解,剛開始在印度,是沒有任何的宗派會承許的。也就是要是自性空的話,一切的萬事萬法是不存在的這種觀點,剛開始在印度,不管是內教的佛教徒,或者是外道徒,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會承許這個觀點。但是之後,當中觀正見傳到西藏時,就是因為支那和尚,也就是華香的這位和尚,所提出的這個見解之後,慢慢的就演變成要是自性沒有辦法成立的話,諸法也是無法安立的這個境界。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之前有所謂的大圓滿,或者是大手印的觀修方式,透由大圓滿以及大手印的觀修方式,而修學圓滿次第的大成就者,他們在進入空性的狀態,跟一般的人證得空性的狀態,似乎是有一些不相同的。但是在經論所談到的內涵,如果我們沒辦法真正的了解經論所要表達的論點的話,透由字面上的意思來作詮釋,到最後就會變成一切就如同是虛空,也就是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不存在的,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不僅在過去的西藏有很多的人會持這種見解,在現今有許多人在詮釋中觀正見時,還是會以這種方式來作詮釋。接下來我們就是介紹這個科判的內容。
今初,現自許為釋中觀義者,多作是言,就是談到現今大部分的人,在解釋中觀的道理時會說到,「就真實義,觀察生等有無之理,從色乃至一切種智一切諸法,皆能破除。」這段的第一句「就真實義,觀察生等有無之理」,可能換個方式,會比較容易了解就是,就觀察生等有無真實義之理,從色乃至一切種智一切諸法,皆能破除。如果想要真正的去觀察,想要去了解生滅等諸法,它的本質是有無真實的話,透由這種觀察方式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觀察之後,「從色乃至一切種智」就是從色法到佛陀的一切種智,一切的萬事萬法皆能破除,在觀察的當下,透由這個正理能破除色法到一切種智的萬事萬法。隨許何法,若以正理而正觀察,皆無塵許能忍觀察。「隨許何法」就是不管是任何的一個法,「若以正理而正觀察」要是以正理來作觀察,就會發現到,沒有一法它是能堪忍觀察的,沒有一種的法則它是能夠堪忍正理來作觀察,就連最小的微塵也是如此。這個是他所提出來的第一個觀點,就是在安立無自性的同時,為什麼諸法也是無法安立,這是他提出的第一個論點。
當這些人在提出論點的當下,我們是絕對不能小看他方所提出來的觀點。因為他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觀點,也是透由經論當中的文義,或者是透由不斷的思惟,藉由種種的道理來證成,要是自性沒有辦法安立的當下,諸法怎麼能夠安立呢?所以我們在看到他人所提出來的論點時,必須要了解,他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觀點?他提出觀點,是藉由經論當中的哪一個部分,哪一句話而引申出來的內涵?在這個同時,他透由什麼樣的正理來證成?我們必須要能夠了解。因為過去有許多的大成就者,比如像「巴昌」這位大譯師,或者是「雲瑪堪巴」這些大成就者,他們的證量或者是教量都是相當的高。甚至有許多的人,或者是我自己的上師,他們有看過雲瑪堪巴所造的論著。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一致的看法,覺得雲瑪堪巴這位大成就者,他所造的論著跟宗大師所造的論著之間,是沒有任何的差別。他用的字句,他引用的經論,他所表達的方式,他所造的論著當中所談論到的精華,跟宗大師之間所要表達的,幾乎是沒有任何一點差別的。所以從他的論著當中,也可以了解到,這位大成就他一定有很深的內涵。但是在正見的部分,也就是在講到中觀正見的部分,雲瑪堪巴這位成就者,他所要表達的跟宗大師之間是有所不同的,甚至他會破斥宗大師所提出來的中觀正見。比如宗大師他在造《毗缽舍那》時,雲瑪堪巴就是透由不同的方式來破斥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破斥宗大師所提出的中觀正見,但是有很多的人他們都說,這位成就者他會破斥宗大師,並不是刻意的在找宗大師的麻煩,而是要看看宗大師他是不是能夠真正的了解格魯派教法當中的精華,所以透由辯論的方式,來提出問難,看宗大師是不是能夠回答出格魯教派當中,所要談到真正精華的部分。
就如同這些大成就者,在過去有很多高量的上師,他們也會提出之前所提出的這個看法,就是在無自性之上,是沒有辦法安立萬法的這個見解。這當中比如有一位活佛,名叫做「紮噶」的這位活佛。這位活佛,雲瑪堪巴這位大成就者也曾經讚嘆到,格魯派整個教法的傳承,可能會由他然後慢慢的傳下來。所以從這個當中我們也可以了解到,這位活佛不管是教量、或者是證量,哪一方面都是有很深的內涵,但是他外表所顯現出來,就是他在表達中觀正見的同時,會以不同的方式,甚至他真的可能就是沒有辦法認識真實的應成派的中觀正見。所以在這個當中,我們必須要先了解到,他方是透由什麼樣的方式來解釋,中觀正見的內涵?剛開始的時候必須要先了解。所以對於第一個道理,他就談到「就觀察生等有無真實義之理」,就是當我們在觀察生滅等萬事萬法,它到底有沒有真實義時,透由這種觀察的方式,它能夠破除色乃至一切種智所有的萬事萬法。因為沒有一種的法則是能夠堪忍這種正理來作觀察的,就連最小的微塵也是如此。
由破一切有無四邊,非有一法此不攝故。不僅僅如此,「由破一切有無四邊」這當中有談到所謂的有無四邊。有無四邊就是談到了非有邊、非無邊、非有無邊、非非有無邊,這四邊。龍樹菩薩在《中論》當中,透由這四邊的正理,來證成諸法是無自性的。龍樹菩薩在造《中論》時,以字面上的角度而言,他是談到了一切的萬事萬法是非有、非無、非有無以及非非有無的內涵。所以這一些人在闡釋中觀正見時,就是以字面上的意思來作闡釋。既然龍樹菩薩在《中論》有談到,諸法它是「非有」的話,那應該是不存在的才對啊!所以就會提出要是自性空的話,就是沒有辦法安立諸法的存在性。所以這當中就有談到「由破一切有無四邊,非有一法此不攝故」,而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會被這當中所含攝。要是沒有辦法含攝的話,怎麼能夠透由這個正理,來證成諸法是無自性的呢?但是在做這種承許的當下,實際上這當中已經有相違了。因為剛開始有談到「非有」,既然不是有的話,應該就是「無」,但是第二個正理又談到了「非無」。所以他自己本身在提出他的觀點時,也沒有注意到,既然不存在,既然非有的話,就應該是「無」才對。但是他所提出的第二邊,又是「非無」,到最後就會變成,這個東西「非有亦非無」,所以就會有所謂的「非有亦非無」的這種觀念產生,原因也是在這個地方。「由破一切有無四邊,非有一法此不攝故」,實際上龍樹菩薩在造《中論》時,他會談到非有,是必須要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所謂的「非有」是講到了「非勝義有」,「非無」是講到了「非勝義無」,「非有無」就是講到了「非勝義有無」,以及「非非勝義有無」。字面上雖然沒有談到「勝義」的內涵,但是實際上龍樹菩薩所要表達自性空的方式,就是藉由「有無四邊」,然後再加上「勝義」來作簡別,才能夠闡釋自性空的這種方式來作講述的。
接下來,又見真實之聖智,「全不見有生滅繫縛解脫等法」,這句話應該是翻譯成,見無有生滅繫縛解脫等法,應該是不能夠翻譯成「全不見有生滅」,應該是翻譯成「見無有生滅繫縛解脫等法」,這兩者就是會有一些差別,接下來我們會作講述。如彼所量應是真實,故無生等。接下來他又提出了一個論點,就是「又見真實之聖智」證得真實義的聖者智慧,「見無有生滅繫縛解脫等法」,聖者證得真實義的智慧,他見到了沒有生滅、也沒有繫縛、也沒有解脫等等的諸法。「如彼所量應是真實,故無生等」,因為聖者證得真實義的這種智慧,它是正量的緣故,「如彼所量」因為它是正量的緣故,所以就如同他所見到的一般,一切皆應真實,就如同他所見到的,諸法它應該是沒有生滅、沒有繫縛以及沒有解脫的。因為聖者的智慧它是正量,所以就如同他所看到的一般,一切都應該是這樣子才對。「故無生等」實際上以自宗而言,自宗並不這麼認為,自宗他是認為,聖者內心當中,證得真實義的智慧,是「沒有辦法看見生滅」的,是沒有辦法看見生滅,但不是能夠見到「沒有生滅」,這兩者之間是有差別,所以這個翻譯的話,可能就是要翻譯成「見到沒有生滅」,就是聖者內心證得空性的智慧,他是沒有辦法看到生滅、繫縛以及解脫的,他是沒有辦法看見,並不是他本身已經看見了沒有生滅、沒有繫縛以及沒有解脫。如果他真的已經看見了沒有生滅以及沒有解脫的話,那再加上他本身又是正量,就如同他所見到的一般,一切應該是不存在的。但以自宗的角度而言,是不這麼作承許,宗大師有在這個地方,特別的把它強調出來。但是這兩點之間,如果不仔細的去思惟,是不容易作分別的。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必須要先能夠了解到,聖者的內心證得真實義的智慧,是沒有辦法看到生滅,並不是本身已經見到了沒有生滅。
設許生等為能忍否觀察實性正理觀察,這句話他所要表達就是,要是承許有生滅等法的話,那這些法它是否能夠堪忍的呢?這個時候他宗又提出了一個問難,這句話字面上是沒有辦法作解釋,這跟藏文的翻譯是有一段差距的。他所要表達的就是,要是你真的要承許有生滅等法的話,那生滅等諸法,它是否能夠堪忍正理來作觀察呢?若能忍者,則有堪忍正理所觀之事,應成實事;如果生滅這些法,它是能夠堪忍正理來作觀察的話,那生滅這些法,它應該會成為諦實之事,也就是它應該會成為諦實有,因為只要是能夠堪忍正理來作觀察的話,這一法它應該是要成為諦實有才對。所以要是你承許諸法它是存在的話,那這個諸法要是也能夠堪忍正理來作觀察,那諸法應該成為諦實有,但是這一點你並不承許啊!你承許諸法是諦實無的。若不堪忍,則理所破義而云是有,如何應理?如果諸法它是沒有辦法堪忍正理來作觀察的話,則正理所破之義,可見諸法它已經是被正理所破斥了,那怎麼能說是有的呢?這是他宗所提出的論點。其實這個內涵,跟之前聖者內心證得真實義的智慧的闡釋方式是相同的。
如是若許有生等為量成不成,若有量成不應正理,見實性智見無生故。相同的道理,要是在承許有生滅等法,那生滅等等的諸法,是否能被正量所證成呢?這個時候他宗又提出了一個問難。就是你要是承許有生滅等法,「如是若許有生等為量成不成」,這些諸法它是否能夠被正量所證成?「若有量成不應正理」,如果它是能夠被正量所證成的話,實際上是不合理的,為什麼呢?因為「見實性智見無生故」,後面這個翻譯就是對的,後面就是翻成「見無生故」。因為如果生滅等諸法,它是能夠被正量所證成,能夠證成它的正量,要不然就是勝義的正量,要不然就是世俗的正量。但是實際上生滅等法,它是沒有辦法被勝義的正量所證成,因為「見實性智見無生故」,見實性智他所看到的是沒有生滅的啊!既然他所看到的是沒有生滅的話,生滅應該是不存在的才對。若許由名言眼識等成者,彼是能成之量不應道理,彼等是量已被破故。如果生滅等法,它會被正量所證成的這個正量,並不是勝義的正量,而是世俗的證量的話,實際上這也是不合道理的,為什麼呢?「若許由名言眼識等成者」世俗的證量,不外乎就是一般的眼識、鼻識等等的意識,所以「若許由名言眼識等成者」如果他是被眼識的正量所證成的話,「彼是能成之量不應道理」但是實際上眼識它並不是正量,彼是能成之量不應道理,「彼等是量已被破故」因為它是正量的這一點,已經被破除了。
在哪裡有破除呢?如三摩地王經云:「眼耳鼻非量,舌身意亦非,若諸根是量,聖道復益誰?」在《三摩地王經》當中有相當清楚的講到,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若諸根是量」要是這六根所生的六識,也就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要是透由這六根所生的這個六識,它要是正量的話,「聖道復益誰?」為何還要去求聖者之道呢?這是它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它所要描述的內涵,並不是字面上的這個意思。但是因為他宗就是透由字面上的意思而講到,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所生的六識,它並不是正量。所以你說生滅要是存在的話,它是否能夠透由正量來證成?如果可以的話,勝義的正量沒有辦法證成,因為勝義的正量,它所看見的是沒有生滅的。不僅僅勝義的正量沒有辦法證成,世俗的心識也是沒有辦法證成,因為世俗的這些心識,並不是真正的正量,這一點在《三摩地王經》當中有談到非常清楚,所以他宗就是透由這部經的內涵,來詮釋他所要表達的部分。
之前我們談到的就是,在《三摩地王經》裡,有非常清楚的講到,眼識等六識並不是正量的這一點。這一點不僅僅在《三摩地王經》有講述到,在《入中論》也有談到,入中論云:「世間皆非量。」也就是世間裡所有一切的世俗心皆非正理,它們都不是正量。所以字面上《三摩地王經》所要詮釋的內涵,跟《入中論》所要闡釋的是相同的。也就是世間當中,緣著世俗境的這些心,它都不是正量。若雖無量成而許是有,既非自許亦非正理,故亦不成。若無正量來作證成,但是承許為有的話,實際上你也不會承許這一點。你在作承許的當下,既然是「有」的話,必須透由正理來作證成的。所以如果沒有正量來證成,但還是承許為「有」的話,實際上這一點你自己也不會承許,而且它也是不合道理的,「故亦不成」。又若許生,非勝義許須世俗許,此亦非理。不僅僅如此,如果你承許「生」的當下,「生」它既不是勝義有;它既不是勝義有時,那你必須承許它為世俗有,但是要是你承許生滅等法為世俗有的話,實際上也是不合道理。在《入中論》就有談到,入中論云:「於實性時由何理,破自他生不應理,即由彼理於名言,非理汝生由何成?」這個偈頌當中談到的就是,此說由於勝義破生正理,於名言中亦能破故。比如在破勝義的當下,《入中論》有透由各式各樣的正理來作證成。破除勝義的這些正理,它在破除勝義的當下,也能夠破除名言,所以也能夠破除世俗有的這一點。因此你在安立生滅等法為世俗有的這一點,實際上是跟《入中論》有相違的。這個部分只是說,他宗在闡釋他的觀點時,透由經論的內涵來加以闡釋。接下來在後面的部分,宗大師會一方面把這些經論的內容引攝出來,一方面會作詳細的解釋,所以在這個地方,對於經論的內涵,就不再多作解釋。
接下來,又若不許從自他等四句而生,則於勝義觀察四句破除生時應不能破,以除彼等有餘生故。在《入中論》也有談到,藉由破除自他等四句,來證成勝義空的內涵,也就是藉由破除自他等四句,來破除勝義有。自他等四句分別就是:由自生、由他生、由自他二因而生,以及由無因而生。《入中論》就是藉由破除了「四生」來破除「勝義」的,實際上字面上是有這樣談述到,但是它所要包含的內涵,是必須加上勝義來作簡別。但是他宗在引用這個論點時,是以字面上的意思來作講述,所以變成生滅等法,它既不是自生,也不是他生,也不是自他二因而生,也不是無因而生。所以這當中「又若不許從自他等四句而生,則於勝義觀察四句,破除生時應不能破,以破彼等有餘生故」,如果你所安立的這個「生」,它是不包含在這四者當中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藉由破除這四者,來破除「生」它是勝義有的這一點呢?應該是不能夠破除才對,因為「生」它不包含在這四者當中啊!這是第一個問難。如果生滅等法,它不包含在自生、他生、自他二因而生、無因而生的這四點當中的話,你是沒有辦法藉由破除這四因而生,來破除勝義的這一點。
若從四句隨一而生,如果你承許「生」,它是這四者當中的隨便一者的話,不許餘三應從他生,此不應理。你應該會承許,它是為他因而生,而不會承許它是自因、或者是自他二因、或者是無因而生。如果你承許它是由他因而生,實際上也是不合理的。為什麼?今天在《入中論》裡又有談到,入中論云:「世間亦無從他生。」世間的萬事萬法,沒有一種法則是透由「他因」而產生的。所以你在安立生滅的當下,要是生滅它是這四種其中之一的話,它是必須由他而生,但是在《入中論》裡面,世間的萬事萬法由他而生的這一點,已經破除了。如果生滅它不包含在這四者當中,你怎麼能夠藉由破除這四者,來破除生之上的勝義呢?這也是不行的,所以生滅你沒有辦法安立。故破生時不應更加勝義簡別,其實在破生的當下,是不用加勝義來作簡別的。因為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在字面上所謂的破生,是要破除勝義之生,並不是破除一般生滅的這個生。所要破除的這個生,是要破除勝義之生,所以是應該要加「勝義」來作簡別才對。但是實際上他宗就有講到,「故破生時不應更加勝義簡別」是不應該,也就是不需要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明顯句論破加勝義簡別語故。在《明顯句論》當中,就是在破生的當下,它有破除了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這一點。
此有一類雖於名言亦不許生等,實際上在闡釋中觀正見時,闡釋者可以分為兩類:有一類「雖於名言亦不許生」,在名言上是不承許有生滅等法。餘者則於名言許有,有一類的人,他們是承許在名言之上,是有生滅等法,然彼一切皆作如是暢亮宣說。但不管在名言上它是承許有生滅,或者是不承許有生滅,這兩派的人在闡釋中觀正見時,都會做以下的宣說。由諸正理於諸法上破除自性,是此論師所宗無可疑賴,比如透由種種的正理來破除諸法之上有自性的這一點,是龍樹菩薩所談到最主要的內涵。實際上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以雙於二諦破自性故。因為龍樹菩薩在詮釋無自性的當下,不管是勝義諦,或者是世俗諦,它都透由種種不同的正理,來破除二諦之上有自性,而成立了無自性,所以這一點是龍樹菩薩所要闡論的中觀正見當中,最主要的內涵。如是無自性復有何故,這個時候西藏前弘期的這些論師就談到說,要是無自性的話,那怎麼能夠安立它是「有」的呢?如是無自性復有何故,故於所破冠加勝義簡別語者,唯是中觀自續師軌。因此在破生滅的當下,要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這一點,是中觀自續派的這些論師才需要做的。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因為龍樹菩薩他是承許無自性的,所以諸法應該是不存在的。所以在破除生滅之上,是不需要再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所以在破生的同時,要加上勝義作簡別的,是中觀自續派的這些論師。以上就是以很簡單的方式,講到了他宗所提出的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