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0/06/02 01:04:23
學習次第 : 進階

毗缽舍那 2003-34

教授: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  

中譯:如性法師

(三十四)313-2

接下來,前破根識於自相境為量之時,說「住餘相事現餘相故」,之前在破除根識對於自相境為正量時,有講述到「住餘相事現餘相故」,境界它的本質,跟境在內心所顯現出來的面貌是不相同的。既然是不相同的,你怎麼可以說根識在面對境,對於境之上的自性這一點,是正量的呢?這一點應該不是正量的。所以「前破根識於自相境為量之時」這一點是要破除的。破除的時候有講述到,「住餘相事現餘相故」也就是境它安住的本質,跟在內心所顯現出來的面貌,是不相同的緣故。謂色聲等境,於根識前現似有自相,然如所現,雖於名言亦定非有,這句話「住餘相事現餘相故」,簡單的來說就是「謂色聲等境,於根識前現似有自相」,也就是不管是色法,或者是聲音,一切的境界,在我們的眼根識之前現起的當下,是現出「有自相」的這一分。「然如所現,雖於名言亦定非有」,但是就如同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出有自相的這一分,但是在名言上我們是沒有辦法安立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故此論師雖於名言亦許諸識皆是錯亂。也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應成的宗論師,在名言的角度而言,他是承許「諸識」也就是種種的根識,它是錯亂的。因為它所顯現出來的境,跟實際上境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在它緣著境的當下,雖然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分,實際上以境它本身的特質而言,是沒有自相的。

對於這一點,就是之前有談到「所破」的部分,也就是我們的心在緣著境界,會現起境上有自相、有自性的這一分。我們都會講述到,境有自相、有自性的這一分是境界上的所破,你在證得空性的當下,必須要能夠破除這一點,才有辦法證得空性。但是有很多的大成就者,他們都會認為,在破除所破的當下,也要能夠破除顯現的這一分。所謂顯現的這一分,就是心在緣著境,它能夠顯現出來的,是顯現出來什麼樣的面貌?它能夠顯現出來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但是有很多的人,他會在這兩者之上作區分,他會認為所「顯現出來的這一分」是存在的,「顯現的這個境」它是不存在的,所以在所破之上,有很多的人會做這種區分。但是實際上有很多的大成就者,他會認為所謂的所破,以及所破在內心所顯現出來的面貌,這兩者是沒有辦法區分的。以法王而言,他在講法時也有講到,我們內心雖然會顯現有自性的這一分,但是如同顯現的一般,「這一分」它是不存在的,他會以這種方式來作講述。但是對於沒有辦法證得空性的人而言,甚至你今天能夠現證空性,但是對於現證空性的聖者,他在現證空性的當下,雖然能夠了知到諸法是無自性,並且在這個同時它所顯現的一切,是沒任何自相、沒有任何自性的。在後得智,也就是出定的時候,他所看到的一切,還是會摻雜著所謂的自相,或者是自性的影像。所以對於沒有辦法證得空性的人,或者是在出定的這聖者,他所看到的一切,實際上都是摻雜著自性以及自相的影像。透由這樣的內涵我們可以了解到,既然我們所看到的這一切的影像,它是有摻雜著自性以及自相的話,你要在這個之上去分別所謂的自性,以及自性所顯現出來的影像,要作區分是相當困難的。

也因此在《般若經》會談到,無色、無聲。為什麼會談到「無色」呢?實際上色法它是存在的,那《般若經》所謂的無色,就是要講到,雖然色法它是存在的,但是在我們內心所顯現出來的色法,它是不存在的。為什麼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的色法它是不存在?因為色法在我們的內心顯現的當下,是會現起有自相、有自性,因此有自相以及有自性的色法是不存在的。也就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在《般若經》會講到了「無色」以及「無聲」種種的內涵。所以剛開始有很多的大成就者,在講述到「正明所破」的部分時,對於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他是不會作區分的,他會認為影像它本身也是所破,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也是所破。也就是因為它在我們的內心現起的同時,是完全的交錯,就是完全的摻雜在一起的緣故,所以如果你在這當中作區分的話,是沒有辦法真正的破除所破。因為他們會認為,既然這兩者是摻雜在一起,那影像沒有辦法破,自性你怎麼能夠破呢?也就是必須要破除影像,才有辦法破除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證得空性。

所以有一位大成就者,他名叫做「江加」的這位大成就者,他就有講到當你的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你不仔細觀察你內心執著境界的方式,反而在字面上分別境上有自性,以及境上有自性在我們的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有什麼區分的話,實際上在這個當下,你想要證得空性,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他會說出這一句話呢?他特別是對於格魯派修學五大論的這些人,他談到了這個觀念。因為以格魯而言,在學習五大論的過程,是以非常仔細的方式而來學習的。所以他會談到,影像也就是心所現起的影像,它是存在的,它不能夠稱之為所破。既然是影像,是一種義共相的話,你怎麼能夠稱它是所破呢?存在的一種法,要是所破的話,就是墮入了斷邊。今天我們所要破除的所破,並不是在我們的內心所現出來的影像,而是影像它所要代表的內涵,也就是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所以以格魯的學者而言,會在這個之上做很清楚的分別,他會認為所謂的所破,並不是顯現出來的境,而是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

這一位大成就者他有談到,如果你在顯現出來的行相,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這兩者你作仔細的區分的話,實際上你想要了解空性的內涵,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但是換一個角度而言,我們必須要承認,心在緣著境的當下,是能夠顯現出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顯現出來的影像,它是真實的,它是存在的,所以存在的當下,你怎麼能夠說它是所破?換一個角度而言,你可以從這樣的方式去解釋。但是實際上這是我們用嘴巴去說,就是你會說出影像是存在,自性是不存在,但是實際上心在緣著境的當下,影像跟自性這兩者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是很難區分的。

過去的這些大成就者,他們會提出這種論點,實際上也不是隨便說說,因為他們在觀修空性的當下,也是透由觀修之後生起了體悟,甚至他們是有種種深厚的經驗,才會談到這些論點。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一點,也就是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以及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我們到底該如何去區分呢?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要好好的思惟一下。因為實際上如果我們沒有辦法認識這一點,你在斷除,就是在破除自性的這一分的同時,要是也破除了色法的話,那一切都沒有辦法安立。既然你想要安立色法,你想要安立萬事萬法的話,安立的方式又不是如同我們內心所顯現的方式來安立。所以剛開始為什麼證得空性是很困難的,也就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我們沒辦法在安立色法的同時,同時的來破除所破,也就是破除有自性的這一分的緣故,所以我們會覺得,證得空性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初學者,就連過去自續派的大論師,或者是古西藏的大論師,他們也都是在這個之上產生了種種的誤解,所以沒有辦法真實的了解空性的內涵。 

之前我們有談到「江加」的這一位大成就者,這位大成就者他造了很多的論著,在這些論著當中,有一部分是專門闡釋中觀正見的。如果你們平常有空的話,也可以多閱讀這一本論著,相信這一本論著會對你們產生相當大的幫助。如果這一本論著在漢地沒有的話,你們也可以找一找,這一本論著在印度,或說是在其他的地方有沒有?然後將它翻譯過來,這也是一種方式。因為在這一本論著當中,它有破斥唯識以及自續這些論師所提出來的空正見的內涵。並且不僅僅是破除了印度當地自續以及唯識的論師所提出來的觀點,也破除了西藏不管是寧瑪派,或者是格魯派。比如以寧瑪派而言,他有談論到大手印,以及大圓滿的觀修方式,他們會認為透由這種觀修方式,能夠現證空性。以格魯派而言,透由辯論的方式,很清楚的去分辨,境有自性的這一分,以及這一分在我們內心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格魯的教法當中分辨得非常清楚。但是不管是寧瑪派所提出來的論點,或者是格魯派所提出來的觀點,在這一本論著當中,都有透由各式各樣的方式來破斥它。實際上這一位成就者,他本身有相當高的成就,而且他會提出這些破斥,是因為他對於空性生起種種的體會之後,才做的闡釋。所以如果你們有空的話,也可以多學習這本論著的內容。

然諸根識於名言中,是能立色聲等境之量,無不應理。之前以應成的角度而言,他有談到因為根識在緣著境的同時,它不僅僅能夠顯現出「境」,而且也能夠顯現出「境上有自性、有自相的這一分」,所以對於這一分而言,境,就是心,也就是根識它本身而言是錯亂的。這個時候他宗就會談到,既然根識它本身是錯亂的話,你怎麼能夠安立透由錯亂的根識,能夠安立諸法?這一點應該是不能夠成立的才對啊!接下來自宗就談到,「然諸根識於名言中,是能立色聲等境之量,無不應理」,雖然它本身是錯亂的心識,但是它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境的正量,這一點並非不合理。也就是它雖然是錯亂的,但是它也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的正量,這一點並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立彼諸識錯亂之因,謂如所現無自相義,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非名言量之所能成,故待名言量,非為錯亂。接下來應成它就有解釋到,為什麼錯亂的根識,它也是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等境界的正量?「立彼諸識錯亂之因」這當中的「因」就是原因的意思。為什麼我們認為,眼根識以及種種的意識,它是錯亂,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謂如所現無自相義」,這當中的「所現」就是所顯現出來的影像。雖然心識它所顯現出來的是有自相、有自性的這一分,「無自相義」但是實際上以境界它本身而言,它並沒有任何的自相,也沒有任何的自性,所以所顯現的,跟境上所存在的方式是不相同的。所以這當中就談到了,「謂如所現無自相義,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對於所顯現的這一分,以及境所存在的這一分是不相同的這個道理,我們必須要透由觀察有無自相的理智才有辦法安立,所以這當中「此乃觀察有無自相之理智所能成立」,也就是「心」它雖然能夠顯現境上有自性的這一分,而境界它本身是無自性的這個道理,必須要觀待「理智」才有辦法安立,「非名言量之所能成」這一點並不是一般的名言量能夠成立的,所以「故待名言量,非為錯亂」,既然這一點,也就是它錯亂的這一點,並不是名言量能夠安立的話,所以以觀待名言量的角度而言,它並非錯亂。所以這當中就要透由兩個角度,來解釋它是否為錯亂?也就是以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它的角度而言,眼根識它是錯亂的;以名言量的角度而言,眼根識它並不是錯亂的,這時候必須透由兩種角度來解釋它。因為這當中所謂的名言量,就是你在觀察境,或者是在安立境的同時,是在一種不尋察,或者是不檢查、不觀待的方式之下,然後去安立它的。既然你是透由不尋求、不檢查的方式在安立境界的話,你在安立的同時,就是要以這種方式來安立,所以在此同時,是能夠安立所謂的色法以及聲音的。既然它能夠安立色法以及聲音,為什麼你稱它為錯亂呢?這是以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這個角度而言,來闡釋它是錯亂。因為從觀察有無自性的正理這個角度而言,我們就可以了解到,諸法它是無自性的。雖然諸法是無自性,因為在內心當中顯現出有自性的這一分,所以我們稱它為錯亂。所以它是否能夠成為錯亂,或者是它是否是錯亂的這一顆心,是必須要觀待這兩種不同的量,就是觀待這兩種不同的意識來安立出來。

現第二月及現影像等諸識,如所現義無第二月及本質等不待理智,即名言量便能成立。這當中有講到兩種的心識,第一「現第二月」,以及「現影像等諸識」,就是我們能夠看到兩顆月亮的心識,或者是看到影像的心識。「如所現義無第二月及本質」這當中的「本質」,以字面上的意思來看,應該是翻成「面容」,或者是「面孔」,也就是臉的意思,「等不待理智」為什麼會舉到這個譬喻呢?就是當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剛開始你會有一種感覺,你會覺得,在鏡子的那個方位所顯現出來的影像,或者是這種面孔,是真實的面孔。但是實際上不管是你看到兩顆月亮的心也好,或者是當你在看到鏡中的,而生起了這是真實的面孔的這一顆心也好,這兩顆心它所緣著的境界是不存在的;不管是兩個月亮,或者是影像它本身是面孔,實際上這兩種境界是不存在的。「等不待理智,即名言量便能成立」,這兩種心,我們都知道它是錯亂的,而且它是錯亂的這一點,是不需要觀待理智,光光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它是錯亂的心。所以它跟之前緣著色法的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因為我們之前有談到,緣著色法的心,它也是錯亂的心,接下來看到兩顆月亮的心,它也是錯亂的心,那你怎麼來區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呢?首先我們看到緣著色法的這顆心,它雖然是錯亂的,但是它是錯亂的這一點,不能夠光光透由「名言量」來安立它,它是必須透由「理智」才有辦法安立心它是錯亂的。接下來不管是看到兩顆月亮的心,或者是執著著影像,它是我們真實的面孔的心也好,實際上這一顆心,它是錯亂的一顆心,是僅僅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的。它是不需要觀待理智,僅僅透由名言量就能夠安立,它是一顆錯亂的心,所以這跟之前緣著色法的這一顆心的安立方式是不相同的。

故此諸識與前諸識為正倒世俗之差別,亦皆應理。所以在最後自宗就做了結論,「故此諸識」這當中的「諸識」就是有談到,緣著惡業的心識以及緣著影像的這兩種心識。這兩種心識「與前諸識」,之前的心識就是緣著色法,或者是緣著聲音的心識。這兩者心識「為正倒世俗之差別,亦皆應理」,實際上它們在比較的同時,一者可以稱之為「正世俗」,也就是真實的世俗;另一者可以稱之為「顛倒的世俗」,這樣來作區分的話,應該是合理的事情。

接下來他宗又有談到,若謂由依理智及名言量,通達錯亂雖有差別,他宗也談到,你之前所提出來的論點,似乎相當的有道理,所以「若謂由依理智及名言量,通達錯亂」,你在安立心是否錯亂的當下,你是觀待理智,以及觀待名言量。那你以之前的這種方式來安立,心它是否為錯亂的這種道理,聽起來似乎是很有道理,「雖有差別,然如實無現似本質等義」,接下來會出現很多「本質」的這兩個字,實際上「本質」的這兩個字,是應該都改成是「面容」,或者是「面孔」。然如實無現似本質等義,如是亦無現似自相之義。他宗就談到,然而就如同在心中,雖然能夠顯現面孔的影像,但所顯現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這個時候他宗就做了一種譬喻,當你在照鏡子的時候,雖然你的心中能夠顯現出面孔的影像,但是你所顯現出來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如是亦無現似自相之義」,相同的道理,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也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面,但這不是真實的境界,有自相的這一面它並非真實的境界。接下來所做的譬喻就是,影像它是跟境界一起對照著來看的。你緣著這個影像,你會生起一種真實面孔的這種心,也就是你內心當中執著它是面孔的這種方式,跟緣著境界所生起自相的這一點是要作譬喻的,就是這兩者是要互相來作譬喻的。所以剛開始你必須要有一個,就是稍微清楚的概念,不然下文,你會覺得很糢糊。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影像跟境界這兩者是要互相的來作譬喻,你看到這個影像之後,會生起一種它是真實的面孔的這種心,跟看到了境界之後會現出有自相的這一顆心,這兩種是要互相譬喻的。所以之前他就談到,就如同你在心中雖然能夠顯現面孔的影像,但是所顯現出來的影像,它並非真實的面孔一般。心在緣著境界的同時,雖然能夠現起有自相的這一面,但這也不是境界它真實的這種本質,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如是亦有本質所空諸影像等,不僅僅之前的這一點是相似的,接下來「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又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是存在的一般,因為色法它的本質並不是自相成立,所以它是自相空。既然色法它是自相空,就表示自相所空的色法,它是存在的,所以「如有自相所空之色等」這一點是存在的一般。「如是亦有本質所空諸影像等」,就如同自相所空的色法它是存在的,真實的面孔所空的影像,就是你在內心看到影像的同時,你會覺得這是真實的面孔,但實際上這並非真實的面孔,影像它本身並非真實的面孔的緣故,所以顯像它是真實面孔的空,就是真實面孔所空的。也就是影像它本身既然不是真實的面孔,就表示真實的面孔所空的影像也是存在的。所以之前的那個譬喻,跟之後的這個譬喻都是相同的,是故諸識觀待通常之名言覺是倒非倒悉無差別。因為這兩種譬喻方式都是相同的緣故,所以你說「諸識」也就是根識,它在觀待一般的名言識的時候,能夠安立顛倒以及非倒,實際上是沒有任何的差別的。因為以它執著的境而言,或者是它執著境界的方式而言,這種方式是完全相同的。所以你不能夠說觀待一般的名言識的當下,能夠安立一者是顛倒,一者是非倒,這種方式是沒有辦法分辨出來的。

之前的這一段文有講到一種譬喻,就是透由鏡子所現出來的影像,來譬喻空性的內涵。剛開始的時候,既然透由譬喻對了解空性會有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幫助,那剛開始必須要先思惟這種譬喻,它到底在詮釋什麼樣的內涵?不管是鏡子所現出來的影像,或者是當我們在看電視的時候,電視所現出來的影像也好,既然它跟空性的內涵是有相似之處,我們必須要先思惟到,何謂影像?或者是在電視上所現出來的影像,就是在看電視的當下,電視所現出來的影像到底為何?何謂影像呢?我們必須要先去思惟。比如講到「影像」這兩個字,比如以照鏡子而言,我們都知道你站在鏡子的面前,在鏡子當中你會看到很像你自己的一種影像,但是實際上何謂影像?你去找的當下,並沒有辦法真實的了解到,影像這個東西。影像它是在心上安立的嗎?還是在境上安立的?還是在心跟境之間安立的?我們會發現到,我們的臉並不是真實的影像。鏡它本身而言,所謂的「鏡」就是那一面鏡子,那一面鏡子它是影像嗎?也不是影像。我們的心是影像嗎?也不是影像。到底什麼才是影像呢?我們去尋找的當下會發現到,似乎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但是我們卻會覺得,影像它是存在的。所以從這個譬喻當中,我們就可以了解到,影像它是存在的沒有錯,但是為什麼會有影像呈現出來?這是必須要觀待種種的因緣,從心到鏡,以及到臉,種種的因緣聚合的同時,影像才會呈現出來。而且這種影像的安立,是在不尋求、不觀察的狀態中呈現的。如果你仔細的去尋找何謂影像的話,你會發現到,不管在心上,或者是境上,或者是在臉上,或者是在心跟鏡之間,都沒有辦法找到真實的影像。所以從這個當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外界的萬事萬法就如同影像一般,它是必須在不尋求、不觀察的狀態下而安立出來。而且它在形成的同時,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才有辦法成行的。而實際上就如同你在照鏡子的同時,會現出影像,實際上這種臉的影像,它跟臉的安立方式是完全相同的。這怎麼說呢?就比如所現出來的臉,它的影像,雖然它不是真實的臉,但是這種影像它要成行,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相同的,真實的臉它要成行,也是必須要觀待許多的因緣。而且這兩者你在尋求的當下,都沒有辦法發現到真實的影像,或者是真實的臉,是在哪一個方位?你去檢查,會有一種完全尋找不到的感覺。所以我們透由臉它所現出來的影像,以及真實的臉這兩者之間,就可以思惟到,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在緣起上而建立的。並且在建立的同時,它是在不尋求,而且不觀待的方式之下,而形成出來的。所以透由影像的譬喻,你們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先好好思惟這個譬喻所要詮釋的內涵,以這種方式來修學空正見的話,似乎是比較恰當的。

因為明天是最後一天的講課,所以在明天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完全的講完這個科判,也就是「觀察由量成不成立而為破除,然不能破」的這個科判。而且接下來的內容是越來越艱深,所以對於我自己本身而言,我對於這個科判的內容,也不是相當清楚,所以如果你們對於之前的內容,或者是對於這個科判,我們之前所上的這個部分,有不了解的地方,在今天下午以及明天的課程當中,你們可以提出問題來。因為我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清楚,那相信你們對於這個內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如果我們能夠討論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所以在今天下午,以及明天的課程當中,你們可以提出你們之前,或者是在這個科判當中,比較不清楚的地方,我們來作討論。


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