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7/14 17:26:18
學習次第 : 進階
南傳 佛陀之言 豆那(Dona)
有一次,世尊走在郁伽羅和制多毘耶(Setavyà)之間的路上,正巧豆那婆羅門也走在那條路上。當時,豆那看到了世尊的足跡輪相,有一千個輻條、車輪與車轂,樣樣完美8。
看到這些相,豆那便想:「這真是太妙了,太驚奇了!這些肯定不是人的足跡!」
那時,世尊已經離開那條路,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盤著腿,身體廷直及正念明覺。然後,豆那婆羅門跟隨著世尊的足跡,看見世尊坐在樹下,相貌令人見了喜悅、鼓舞人的信心、冷靜的外表和心、完美的姿態及平衡狀態、一切受控制與抑制得像一隻受到良好訓練的大象。
看到世尊時,豆那便走向前去說:「尊者,您將會成為天神嗎?」9
「不會,婆羅門,我將不會成為天神。」
「那麼,尊者,您將會成為幹達婆10嗎?」
「不會,婆羅門,我將不會成為幹達婆。」
「那麼,尊者,您將會成為魔鬼嗎?」
「不會,婆羅門,我將不會成為魔鬼。」
「那麼,尊者,您將會成為人嗎?」
「不會,婆羅門,我將不會成為人。」
「當我問說:『尊者是否將會成為天神或幹達婆或魔鬼或人?』時,您回答說:『我將不會。』那麼尊者將會成為什麼呢?」
「婆羅門,那些若還未去除便會使我成為天神的煩惱已被我去除、根除,使之猶如棕櫚樹的殘餘樹樁,使之煙消雲滅,以後再也無法生起。
那些若還未去除便會使我成為幹達婆或魔鬼或人的煩惱已被我去除、根除,使之猶如棕櫚樹的殘餘樹樁,使之煙消雲滅,以後再也無法生起。
婆羅門,這就像一朵藍色或紅色或白色的蓮花,雖然生長在水裏,卻浮在水面,不受它污染。同樣地,婆羅門,雖然生長在這世界裏,可是在克服了這世界之後,我不受世界污染地安住。婆羅門,當知我是佛陀。11」
──《增支部.四集》
「在我證悟之前,當我還是一位未證悟的菩薩時,我本身必須遭受生、老、病、死、愁與煩惱,我追尋必須遭受這些之物。然後,我思惟:『我本身必須遭受生、老、病、死、愁與煩惱,為何我還要追尋必須遭受這些之物?雖然我本身必須遭受這些,但在看到它們的危險之下,或許我可以追尋不生、不老、不病、不死、無愁與無煩惱、解脫束縛的至上涅槃。』」
──《中部》經26
「在我證悟之前,當我還是一位未證悟的菩薩時,我思惟:『在家生活擁擠、充滿塵垢;出家生活則廣闊。住在家裏很難過著猶如拭擦得光亮的貝殼般、完全圓滿與清淨的梵行生活。不如我就剃掉鬚髮、穿上黃色袈裟、捨棄俗家出家去?』」
──《中部》經36, 100
「過後,當我還年輕、是個擁有青年之福的烏髮青年、正值青春年華,雖然我父母不願、滿面淚痕地哭泣,我就剃掉鬚髮、穿上黃色袈裟、捨棄俗家出家去。」
──《中部》經26, 36, 85, 100
現在,我要講述該出家:
能見者怎樣出家,
如何被問及與形容出家的理由。
在家生活擁擠,
呼出滿是塵垢的空氣,
可是出家生活則廣闊;
他看到這點,所以選擇了出家。
透過如此作為,
他拒絕了一切身惡行,
排斥一切惡語,
和改正他的生活方式。
他去王舍城(Ràjagaha),
到了摩揭陀人(Magadhan)的城堡,
他就在那裏托缽,
具足諸多優越之相。
頻婆娑羅王(Bimbisàra)從王宮內看見他走過,
當他看到那一切優越之相時,
他說:「看,各位,那男人多麼英俊、
多麼莊嚴、行為多麼純潔與完美;
他保持正念地眼向下看,
只看前面一犁距離之處,
他不是卑微的世系。
立刻派出皇家使者,
跟隨那比丘所走過的路。」
使者馬上被派出和緊緊跟隨著他。
現在,那沙門會往哪條路走?
他選擇住在何處?
他正知與正念地從一家走到另一家,
以律儀防護諸根門。
他很快的把缽添滿了,
現在,他已經托缽完畢。
那賢者就要離開城市了,
要往盤荼婆(Pa?óava)路走去,
他一定住在盤荼婆山。
當他到了他的住處,
眾使者走向他;
雖然其中一個再回城去,
回答國王的問題:
「陛下,那沙門像一隻老虎、
或一頭牡牛、或一隻雄獅,
坐在盤荼婆山東面斜坡的山洞裏。」
那殺帝利聽見使者的話,
他便召來皇家馬車,
急忙馳出城去,
直到盤荼婆山。
他駕到所能去到之處,
然後,從馬車下來,
徒步走完剩餘的短距離,
直到走近那賢者。
國王坐下與他互相問候,
也問候他的健康。
當互相說些客氣話完畢,
那國王便向他說這些話:
「你蠻年輕的,是年輕人,
是生活第一階段的男孩。
你有一副好看的樣貌,
來自高貴的殺帝利家族,
適合讓最上等兵隊獲得榮耀,
適合帶領象軍。
我把一些財富給你:接受它吧!
我也問你的出生:告訴我吧!」
陛下,有一個繁榮、強大的國家,
就在喜瑪拉雅(Himalaya)山腳下,
居住著憍薩羅族(Kosalan),
該族之名取自太陽,
該族的血統是釋迦(Sakyan)。
可是我不是為了追求欲樂而出家。
我是看到了它們的危險,
看到了遠離它們的出家歸依處,
我出家精進修行,
那是我心中的志願。──《經集》III. 1
如今,我捨棄在家生活而出家,去尋求善法,尋求最崇高的寧靜。因此,我去見阿拉羅伽藍(?làra Kàlàma),跟他說:「伽藍賢友,我要在此法此律下過著梵行生活。」
當這一說完,阿拉羅伽藍告訴我:「尊者可以住在這裏。此教法是智者在不久之後便能夠進入且安住於它,透過實證智了知其導師所了知之法。」
我很快地學習了此教法。我斷言僅只口傳與背誦其教法,我便能夠以智慧肯定地說法,這是我所知所見。那裏還有別人也能夠辦到這點。
我思惟:「阿拉羅伽藍不是單憑信心宣說其教法,而是因為他已經透過實證智進入且安住於其中。肯定的,他知見地安住於此教法。
然後,我去見阿拉羅伽藍,向他說:「伽藍賢友,于此教法,你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至什麼程度?
當這說完,他宣稱無所有處12。我想:「不只是阿拉羅伽藍有信心、精進、正念、正定和智慧,我也有這五根。假設我致力於了知他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且安住於其中的教法,那將會怎樣?」
我很快地成功了。然後我去見阿拉羅伽藍,向他說:「伽藍賢友,你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進入且安住於此教法至此程度?」他告欣我是的。
「賢友,我自己也透過實證智了知、進入且安住於此教法至此程度。」
「賢友,我們很幸運,我們真的很幸運,因為能獲得這麼一位尊者作為我們的梵行同伴。對於我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且安住於其中的教法,你自己也透過實證智了知且安住於其中的教法。還有,你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且安住於其中的教法,我也宣稱自己透過實證智了知且安住於其中的教法。所以,你知道我所了知的教法;我知道你所了知的教法。我這樣,你也這樣;你那樣,我也那樣。賢友,現在讓我們一起帶領這團體。」因此,阿拉羅伽藍,我的導師,把我這學生放在與他平等的地位,給予我最高的榮譽。
我思惟:「這教法無法導向厭離、離欲、滅盡、平靜、上等智、菩提、涅槃,只能導向無所有處。」我不滿意此教法。我捨棄它後再繼續追尋。
再繼續追尋善法,最崇高的寧靜,我去見憂陀羅羅摩子(Uddaka Ràmaputta),我告訴他:「賢友,我要在此法此律下過著梵行生活。」
(對於他在憂陀羅羅摩子的教導下所得到的經驗的描述是完全同樣的,除了他學到了比較高級的非想非非想處,然後憂陀羅羅摩子讓他當那團體的唯一領袖。可是結論還是一樣。)
我思惟:「這教法無法導向厭離、離欲、滅盡、平靜、上等智、菩提、涅槃,只能導向非想非非想處。」我不滿意此教法。我捨棄它後再繼續追尋。
再繼續追尋善法,最崇高的寧靜,我逐步走遍摩羯陀國(Magadha),到達靠近優樓頻羅(Uruvelà)的軍村(Senànigàma)。
在那裏,我看見一片令人喜悅的土地、一座美麗的樹林、一條清澈的河流與平坦的河畔,又有靠近的村子可當托缽之地。我想:「這可作為奮鬥者奮鬥之地。」
當我在尼連禪河(Nera¤jarà)旁努力克制自己,
不退縮地投入禪修之中,
以獲取完全斷除束縛,
那無夷(Namuci)走過來,
裝著同情地跟我說:
「噢,你既消瘦又蒼白,快要接近死亡了,
千萬個部分肯定會死,
可是你還有一部分生存。
尊者,活著吧!活著是較好的方法;
如果你還活著,你可獲取善業;
來吧,過著梵行生活,
向聖火倒水致敬,
你可因此獲得無限的善業。
你現在既困苦又難忍的掙扎又能做些什麼?」
這麼說時,魔王越走越近,
直到靠近他地站立。
當他如此站著時,菩薩回答他說:
「邪惡者、放逸的侄兒,
你來此有自己的目的,
現在我完全不需要善業,
讓魔王向需要善業的人說善業吧。
我有信心、精進與智慧,
所以當我正在克制自己時,
為何你對我說生命呢?
風甚至可以吹幹河流,
那麼,當我如此克制自己時,
為何它不能吹幹我的血?
血幹了,接著膽汁與痰也幹了,
萎縮的肉卻使我的心變得寧靜;
我更有正念、更有智慧、有更強的定力。
如此過活使我瞭解感受的界限到何處。
我的心不尋求貪欲;
你看到一個有情的清靜。
你的第一個兵隊是貪欲、
你的第二個兵隊是煩厭、
第三個兵隊由饑與渴組成、
第四個兵隊則是貪愛、
第五個兵隊是昏沉與睡眠、
第六個兵隊是怯懦、
第七個兵隊是不肯定、
第八個兵隊是怨恨與固執、
還有利益、榮譽與名望、
臭名、自誇、詆毀等等。
那無夷,這些就是你的兵隊。
這些是黑暗者的兵隊;
只有勇者能夠戰勝它們,
獲得勝利的喜悅。
我飛揚著不撒退的布帶,
我說應該對此生命感到羞恥。
與其活在失敗裏,
不如讓我現在死於戰場。
有許多修行者及占卜者在此放棄,
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他們不瞭解朝聖者經過的道路。
因此,看到魔王的兵隊及大象包圍著時,
我毅然應戰,以便不會離位。
你這無法被世間及其天神擊敗的密集兵隊,
我現在就要以智慧將它給擊敗,
就好像石頭擊碎陶土鍋。──《經集》111, 2
我思惟:「無論何時,無論在過去、未來或現在,沙門或婆羅門因為修行而感受痛苦、劇痛、刺骨的感受,最多也只能與這(菩薩感受的苦)同等,絕不會超越它。但是經過嚴厲的苦行,我得不到超人的成就、聖者的智見。可能是另一條道路才能導向證悟。」
我想起以前,當我的父親正在工作時,我坐在一棵玫瑰蘋果樹蔭下,完全遠離貪欲、遠離不善法,我進入並安住於有尋有伺13、充滿由於遠離而生起之喜樂的初禪。我思惟:「可能那就是導向證悟之道?」隨著該記憶之後,我確定那就是導向證悟之道。
然後,我思惟:「為何我要對這種樂受感到害怕?這種樂受都與貪欲及不善法無關。」之後,我想:「我不害怕這種樂受因為它與貪欲及不善法無關。」
我思惟:「以如此極度瘦弱的身體是不可能證得這種樂的。或許我應該吃一些固體食物──一些飯與麵包?」
那時候,有五位沙門在服侍著我,心想:「如果喬達摩沙門有了成就,他將會告訴我們。」當我一吃那些固體食物──飯與麵包,那五位沙門便覺得厭惡而離開我,說:「喬達摩沙門已經自我耽樂、放棄奮鬥、恢復豪華。」
當我吃了固體食物和恢復體力後,我完全遠離貪欲、遠離不善法,我進入並安住於有尋有伺、充滿由於遠離而生起之喜樂的初禪。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止息尋與伺之後,我進入並安住于伴隨著自信與一意、無尋無伺、充滿由定而生起之喜樂的第二禪。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喜消退之後,我安住於中舍、正念與正知,身體還感受到快樂。於是我進入並安住於聖者們所宣示:『他以中舍與正念快樂地安住。』的第三禪。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捨棄了身體的樂與苦,以及先前心的悅與憂的消逝,我進入並安住於無苦無樂、具有因舍心而完全淨化之正念的第四禪。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當我專注的心如此清淨、光明、無垢、無瑕、柔軟、適業、穩固與達到不動搖時,我引導自心,使心傾向于宿命智。我回憶自己的許多過去生,即:一生、兩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壞劫、許多成劫、許多壞劫與成劫。〔我憶念:〕『那時,我有如此的名字,屬於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長相;吃如此的食物,經歷如此的苦樂,有如此長的壽命。那一生死亡之後,我又投生於某處,在那一生,我有如此的名字,屬於如此的家族,有如此的長相;吃如此的食物,經歷如此的苦樂,有如此長的壽命。那一生死亡之後,我又投生於此處。』我能如此憶念許多過去生的生活型態與細節。這是我在初夜時證悟的第一明(pa?hamà vijjà)。無明已被去除,明已生起;黑暗已被去除,光明已生起,正如不放逸、熱忱與自製者的安住。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當我專注的心如此清淨、光明、無垢、無瑕、柔軟、適業、穩固與達到不動搖時,我引導自心,使心傾向于觀眾生死生的智慧。以清淨的、超越人眼的天眼,我見到眾生死亡與再度投生──低賤與高貴、美麗與醜陋、幸福與不幸──我瞭解這些不可敬的眾生如何依照自己的業而投生,我見到:『這些眾生具有身惡行、有語惡行、有意惡行──他們誹毀聖者,秉持邪見,依邪見而造業,身體分散死亡之後,投生於惡道、惡趣、墮處、地獄。而另外這些可敬的眾生具有身善行、有語善行、有意善行──他們不誹毀聖者,秉持正見,依正見而造業,身體分散死亡之後,投生於善趣、天界。』如此以清淨的、超越人眼的天眼,我見到眾生死亡與再度投生──低賤與高貴、美麗與醜陋、幸福與不幸──我瞭解眾生如何依照自己的業而投生。這是我在中夜時證悟的第二明。無明已被去除,明已生起;黑暗已被去除,光明已生起,正如不放逸、熱忱與自製者的安住。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當我專注的心如此清淨、光明、無垢、無瑕、柔軟、適業、穩固與達到不動搖時,我引導自心,使心傾向于漏盡智。我如實了知:『這是苦。』我如實了知:『這是苦的因。』我如實了知:『這是苦滅。』我如實了知:『這是導致苦滅之道。』我如實了知:『這些是諸漏。』我如實了知:『這是諸漏的因。』我如實了知:『這是諸漏滅。』我如實了知:『這是導致諸漏滅之道。』如此知見,我的心從欲漏、有漏及無明漏當中解脫出來。心解脫之後,此智便生起:『心已經解脫。』我了知:『生已滅盡,梵行已立,應作已作,不受後有。』這是我在後夜時證悟的第三明。無明已被去除,明已生起;黑暗已被去除,光明已生起,正如不放逸、熱忱與自製者的安住。但如此生起的樂受沒有入侵與立足於我的心。
──《中部.大真實經》
世尊思惟:「我應該先向誰教法?誰將會很快的了知此法呢?」然後他想:「阿拉羅迦藍(?làra Kàlàma)聰明、博學又有洞察力,長久以來其眼只有些少塵垢,我或許應該先教他?他將能很快的瞭解此法。」
然後隱形的天神告訴世尊:「世尊,阿拉羅迦藍在七天前已經死了。」如此的智見在他心中生起:「阿拉羅迦藍在七天前已經死了。」他想:「阿拉羅迦藍遭遇了大損失。如果他聽聞此法,他將很快的瞭解它。」
世尊思惟:「我應該先向誰教法?誰將會很快的了知此法呢?」然後他想:「憂陀羅羅摩子(Uddaka Ramàputta)聰明、博學又有洞察力,長久以來其眼只有些少塵垢,我或許應該先教他?他將能很快的瞭解此法。」
然後看不見的天神告訴世尊:「世尊,憂陀羅羅摩子在昨晚已經死了。」如此的智見在他心中生起:「憂陀羅羅摩子在昨晚已經死了。」他想:「憂陀羅羅摩子遭遇了大損失。如果他聽聞此法,他將很快的瞭解它。」
世尊思惟:「在我奮鬥時服侍我的五比丘給予我很大的幫助。或許我應該先教他?」他想:「那五位比丘現在住在哪里?」透過清淨、超越人眼的天眼,他看到他們住在波羅奈城(Benares)附近的鹿野苑(Deer Park)仙人墜處(Isipatana)。
世尊選擇暫住在優樓頻羅(Uruvelà),然後才啟程逐階地走去波羅奈城。
在覺悟之地與伽耶(Gayà)之間,優波迦裸體外道(?j?vaka Upaka)在路上看到他。他說:「賢友,你的五根平靜、膚色清潔又光亮。你是跟誰出家的?誰是你的導師?或你信仰誰的教法?」
當這一說完,世尊用偈來回答裸體外道:
「我是超越一切者,一切知者,
一切思想皆無染,捨棄一切,
透過愛滅而解脫。
這都歸功於我自己的智慧,
那這又應該歸功於誰呢?
我沒有導師,
在這世界裏,包括諸天神,
都沒有我的同類,
因為沒有與我相等的人。
我是這世間的獨一無二的導師、
阿羅漢、圓滿覺悟、
渴已止、一切火已滅,
現在我要去迦屍國轉*輪,
在蒙蔽的世界裏敲擊不死之鼓。」
「賢友,依你所言,你是無量勝利者。」
「優波迦,像我這般的勝利者,是漏盡者;
我已征服了所有惡念,
因此我是勝利者。」
當這說完,優波迦外道說:「賢友,但願如此。」他搖了搖頭,便從旁邊的小徑離去。
逐程地走,世尊終於來到五比丘的住處──波羅奈城的鹿野苑仙人墜處。五比丘看到他從遠處走來,便協議道:「賢友,那位變得自我耽樂、放棄奮鬥、恢復豪華的喬達摩沙門來了。我們不要向他頂禮,或起立,或幫他拿缽和外衣。不過可以為他準備一個座位。如果他喜歡就讓他坐。」
可是,當世尊走近時,他們再也無法保持協議。其中一個走向前去迎接他,幫他拿缽和外衣。另一個為他準備座位。還有一個擺放水、腳凳和毛巾。世尊坐在那座位上洗腳。他們稱呼他的名字或稱他為「賢友」。
當這說完,他告訴他們:「諸比丘,不要稱呼如來的名字或稱他為賢友;如來是阿羅漢、圓滿覺悟。諦聽,諸比丘,我已證得不死。我將教導你們。我將教你們法。透過依照所教的修習,以及透過實證智親自當下了知,你們將會進入且安住於至上的梵行目標,族人便是為了它而正確地舍離俗家去出家。」
五比丘便說:「喬達摩賢友,即使透過修行苦行、絕食與自我折磨,你都沒有獲得超人的成就、聖者的智見。現在你既然已自我耽樂、放棄奮鬥和恢復豪華的生活,你又怎麼可能獲得如此的成就?」
世尊告訴五比丘:「如來不自我耽樂,沒有放棄奮鬥,沒有恢復豪華的生活。如來是阿羅漢、圓滿覺悟。諦聽,諸比丘,我已證得不死。我將教你們法。透過依照所教的修習,以及透過實證智親自當下了知,你們將會進入且安住於至上的梵行目標,族人便是為了它而正確地舍離俗家去出家。」
五比丘再次向世尊說了同樣的話。世尊也再次回答五比丘同樣的答案。
他們還是再三向世尊說了同樣的話。當這說完,他便問他們:「諸比丘,你們曾經聽過我這麼說嗎?」
「尊者,沒有。」
「如來是阿羅漢、圓滿覺悟。諦聽,諸比丘,我已證得不死。我將教導你們。我將教你們法。透過依照所教的修習,以及透過實證智親自當下了知,你們將會進入且安住於至上的梵行目標,族人便是為了它而正確地舍離俗家去出家。」
──《律藏.大品》;參考《中部》經26與85
世尊說服了他們。他們聽世尊的話。他們聆聽及開明地吸取知識。然後,世尊向那五位比丘開示道:
──見第八章.《轉*輪經》
「諸比丘,如來是阿羅漢,圓滿覺悟。由於對色無欲、對色無著、對色(之愛)滅盡,所以他被稱為『無執取地解脫』、『圓滿覺悟』。慧解脫的比丘,因為對色無欲、對色無著、對色(之愛)滅盡,所以他被稱為『無執取地解脫』、慧解脫。
諸比丘,如來是阿羅漢,圓滿覺悟。由於對受無欲……想……行……對識無欲、對識無著、對識(之愛)滅盡,所以他被稱為『無執取地解脫』、『圓滿覺悟』。慧解脫的比丘,因為對受無欲……想……行……對識無欲、對識無著、對識(之愛)滅盡,所以他被稱為『無執取地解脫』、慧解脫。諸比丘,什麼是如來、阿羅漢、圓滿覺悟者與慧解脫比丘之間的差別、分別、差異?」
「尊者,對於我們來說,關於源自世尊之法,我們以世尊為我們的領導者,為我們的依處。如果世尊能解說其言之涵義,那就太好了。從世尊之處聽聞後,諸比丘將謹記於心。」
「諸比丘,專心地聽著,我將說法了。」
「是的,尊者。」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說:「諸比丘,如來、阿羅漢、圓滿的佛陀開顯未開顯之道。他認識未被認識之道。他宣佈未被宣佈之道。他是這道路的知者和發現者,他擅於此道。諸比丘,隨後而來的眾弟子也跟隨此道過活。」
──《相應部》XXII, 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