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7/01/02 喇嘛網
◎尊貴卻殿仁波切於一九三三年出生在東藏榮波的拉敦寺附近。他三歲時就被認證為前一世卻殿仁波切的轉世,而那位仁波切本身曾是第十二世達賴喇嘛聽列嘉措的轉世靈童候選人之一。關於前一世卻殿仁波切的誕生,有明顯的徵兆。當轉世靈童被選定之後,他們不願意就這樣留下他,所以就將他安置在拉敦寺當喇嘛。帕繃喀仁波切建議我不要留在當地的寺院,而要前往拉薩附近的主要僧院學習,如色拉寺、甘丹寺、哲蚌寺。
◎卻殿仁波切談其生平
以下是對卻殿仁波切的訪談,仁波切談到他在西藏的出生,學習、以及如何來到印度等。下文中的慈田格列法師是仁波切的侍者。卻殿仁波切,來自色拉杰僧院,是最崇高的格魯派喇嘛之一,一九八五之前,他在西藏以外的地區其實是沒沒無聞的。一九五九年,中共入侵西藏之後,他並未逃離他的國家,也沒有被拘禁。十九年來,他住在拉薩的一間房子裡,連如廁都沒離開過他狹小、漆黑、空洞的房間,也從未修剪過他的鬚髮。
「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那張床上,不斷地禪修著」仁波切的侍者,色拉杰僧人慈田.格列法師說道。「他們必需每個月更換一次床褥,因為它因汗溼而發臭。他用一個夜壼當廁所,像在假扮病人那樣。一九八○年以前,他從不跟任何人講話,除了送食物到他房裡的人。」
慈田格列法師:卻殿仁波切於一九三三年出生在東藏榮波的拉敦寺附近。他三歲時就被認證為前一世卻殿仁波切的轉世,而那位仁波切本身曾是第十二世達賴喇嘛聽列嘉措的轉世靈童候選人之一。關於前一世卻殿仁波切的誕生,有釵h明顯的徵兆。當轉世靈童被選定之後,他們不願意就這樣留下他,所以就將他安置在拉敦寺當喇嘛。
卻殿仁波切:從三歲到八歲的時候,我由隱居在茅廬中的叔叔教導,八歲時,我進入當地的拉敦寺,在那裡學習所有的祈請文及儀軌。六歲的時候,我第一次遇見前世的帕繃喀仁波切,我在拉敦寺從他接受了釵h釵h教法。我當時也在他跟前受了沙彌戒。
當時我對修行並不了解。當我十歲時,一位哲蚌洛色林寺的前任住持在講授菩提道次第,而我參加了課程,差不多在那時候,我開始對修行產生興趣。
我與帕繃喀仁波切的初次會面,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我清楚的記得仁波切很歡喜我,而我是由衷讚嘆仁波切的一切:他走路的方式、穿著的方式,每一件事。因為我對他是如此推崇備至,我覺得「我只想要像他那樣」。
帕繃喀仁波切建議我不要留在當地的寺院,而要前往拉薩附近的主要僧院學習,如色拉寺、甘丹寺、哲蚌寺。我十五歲的時候進入色拉杰僧院。所有散布全西藏各地的格魯派寺院,都效忠三大寺之一,你自然從善如流。前世的卻殿仁波切在色拉杰學習,並在那裡進修格西的課程。
拉薩之旅
到拉薩的旅程花了一個半月。因為當時沒有完善的道路,你只能跟著釵h人和犛牛群像旅行隊一般慢慢旅行。當時正值冬季,非常非常寒冷。你必需穿著獸皮袍,因此你無法穿著僧袍旅行。
我記得我們睡在路邊,有時醒來時完全被埋在雪中,因為太冷了,雪不會融化,當你醒來的時候,必須把它抖落。當時並沒有像帳篷那樣的東西。必須將所需物資全放在牲口背上載。
當時尚沒有任何中國軍隊的跡象(那是一九四八年),雖然是有少數隊伍進入西藏的情形。人們害怕共產主義,害怕社會中有那樣的元素。
一開始我們一行有馬匹可以騎乘,也有釵h犛牛載運補給品,但不久之後,我們開始以騎乘犛牛代替馬匹。我和我的父母親及哥哥一起旅行,一家人前往拉薩朝聖,到拉薩獻供養及繞行寺院,他們在五、六個月之後返家。
那時也釵酗H會整夜讀誦他們的祈請文,直到次日黎明。學習中觀論及波羅蜜的人整夜不斷地反覆練習。當一個班級快上床睡覺時,另一班會開始他們的辯經課,他們一直持續進行,直到早課。因此,以這種方式,寺院中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迴盪著法音,你無時無刻不聽到法音。
慈田格列法師:二十八歲時,仁波切圓滿了所有的必修課程,進階學習最高的「那讓巴」格西課程。赤絳仁波切和其他崇高的喇嘛們希望他盡速取得格西學位,但他當時主要的上師,色拉杰僧院的住持,並不准野L成為格西,而要仁波切繼續學習。他又開始反覆學習,主要是關於毘奈耶(律藏),他研讀了釵h次。然後,中共入侵了。他從未穿過祖古的特別服飾,雖然出身官宦之家,他在色拉寺也沒有屬於他自己的拉張(轉世喇嘛住的房子),自己的家族。他混在一般的僧眾之中,每個人都喜歡他。仁波切主要的上師是帕繃喀仁波切、赤絳仁波切和達賴喇嘛尊者。
從幼年開始,他學習的主要目標就是能夠將所學運用於實修,因此他專注於經典的內涵。十歲左右,他有很強烈的意願要實修所學。
卻殿仁波切:我在「那讓巴」課程中學了幾年。我的一位老師,當時是住持,曾告訴我:「你還年輕,急著拿到格西學位做什麼呢?繼續學習為要。」大概二十八歲時,我原本可以取得格西學位。二十九歲時,中共入侵了,從此我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我花了大約十四年的時間完成我的學業,但是如果你依循寺院的系統,那要花上三十年。這就是為什麼僧眾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拿到格西學位。這是因為經典的內涵非常非常的深奧。你越能深入分析,你了解的深度就越透徹。這種學習體系造就了最頂尖的學者。
一九五九年,拉薩的藏人起義
當反抗中國共產黨的起義行動發生時,大部份的僧眾都已經逃離了。軍隊進入,僧眾們害怕寺院會被摧毀。在中共佔領之前,色拉寺有數以千計的僧眾,但只有兩、三百名留在那裡。而我留在色拉寺。
一天早上,天剛亮時,共軍包圍了寺院,圍捕了所有僧眾,把我們放在中庭。然後他們洗劫了整座僧院,所有的僧眾都被拿著武器的士兵包圍著。
我們聽說在東藏,士兵們圍捕了所有僧眾並槍殺了他們,所以每個人都非常害怕會這樣。從日出到日落,所有的僧眾都站在中庭。然後他們讓僧眾排成一列,帶走了他們──每個人都說:「我們會被帶去殺掉。」但事情並沒有演變成這樣,他們只是拘禁了大家。
我大概入獄一個月。他們沒有在附近設置監獄,直接用色拉杰的一座主寺當監獄,不讓任何人出去,連小便也不行!我們必需使用一個巨大的容器,那通常是用來裝水供用的水的──你總不能隨地便溺。
有時,在一天之中,他們會給我們一些溫水喝,如果有人自己有糌粑,他們就會和著水吃。我們兩、三百個僧眾,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月。
他們開始區隔所有的「喇嘛」,所有的「格西」,所有那些擁有各種管理地位的人。他們將人們分門別類,所有一般的僧眾被分為同一群。他們常說,「沒有任何頭銜的人是我們的朋友,而有頭銜的人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會利用一般僧眾的團體來調查有頭銜的人。如果一般的僧眾能夠保證任何有頭銜的人並沒有參與起義,而且沒有說過中共的壞話,那些人也會被釋放。
當我在寺院中的時候,我通常和一般的僧眾混在一起,所以有些僧眾為我擔保,說我雖然是仁波切,但我一點也不符合那個頭銜,所以我被釋放了。
他們在寺院中舉辦政治課程,教導僧眾宣說反對宗教、寺院以及任何修行的言論,他們沒隔多久就會一個接著一個的釋放有頭銜的人,而每個人──所有的一般僧眾,都必需揍那個人。如果他們不揍他,就會被認為是那個人的支持者。有些人被揍得很嚴重,事後根本爬不起來。
我有某種心臟方面的毛病,當我目睹這一切發生時,我的病情變得很嚴重,因而獲得允釣嚍撠|檢查。我前往拉薩,在那裡停留了五、六個月。
一九六○年二月,他們圍捕了住在拉薩的所有僧眾,告訴我們不准留在那裡,必需回到原來的寺院去。我回到色拉寺,依然過著出家人的生活,穿著僧服。
回到寺院後,到處充滿了對達賴喇嘛尊者的批評和誹謗。當你被迫出席並參與這些聚會,毫無選擇的,你必需參與某些謾罵。我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太好,因此得以用睡覺曚混過去,不必參與。中共曾帶醫生來檢查我的脈搏,我心臟的狀況使我的脈搏跳得相當猛烈,因此得以免於參加這些會議。
同時,僧院的生活條件一直是越來越艱困。當時在拉薩的人比在寺院中自由一些,因此,當在家人聽聞到僧眾們過著那麼艱困的生活,他們會說「希望我再也不要出生為僧侶!」這類的話。情況已經到了讓人們說出這種話的地步!後來,我離開了僧院,到拉薩和我的親戚一起住。
我從來不曾想過要潛逃。中共總是不斷地說「你絕對沒辦法逃脫。」,人們也沒有任何關於如何逃脫的訊息,逃亡在你心中從來不是可以考慮的選擇。
閉關十九年
我做了一下「秋練」(Chulen─萃取精華法,見「另類革命」一文)閉關,中共阻止了我。他們說,你可以修學佛法,但真的要修學的時候,他們設了釵h限制,他們覺得佛法是壞事,修行一點意義也沒有。因此,直到一九六四年,我住在拉薩,主要修持密集金剛、大威德金剛及勝樂金剛,並盡己所能的給予一些教授。
一九六五年文化大革命期間,事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一九六六年八月或九月的時候,他們開始摧毀大昭寺;所有寺院中的聖物,以及人們自己家中蒐藏的聖物,一概被摧毀;那是大規模的破壞。除了釋迦牟尼佛像以及一座護法國王的殿堂,他們掏空了整座寺院。
布達拉宮並沒有像其他地方被摧毀得那麼嚴重。在色拉寺、哲蚌寺和甘丹寺,一些主寺仍保存得還可以,但其他的就被摧毀。一九六九年那年,他們將甘丹寺夷為平地。
文化大革命發生時,我完全中止了外在的修持。我和親戚住在拉薩。我待在房裡足不出戶。那段時間我都在睡覺(見「禪修十九載」一文)。我待在表親的妻子家,她是一半西藏、一半尼泊爾血統。中共隨時可能會來,無論白天或晚上──有時很早,有時很晚──查看我在做什麼,是不是在睡覺,是否真的病了。當他們一離開,我就起身禪修。
當時你完全無法擁有任何聖物,不能有佛像或典籍。如果他們看到任何法本,你就惹上大麻煩了。即使你只是動動嘴唇,不發出聲音,還是會惹上麻煩,因為他們會認為你在念誦祈請文。我有一些念珠,但必須隱密的收藏起來。我有一串小念珠,而有人來調查我的時候,我會把它藏在衣服裡的兩個隱密口袋,就在我膝貌
因為我就這樣待在屋裡從沒有出去過,人們說我在閉關。但那並不是恰當的閉關,我並未備妥供品、法器等等。在這段期間我會憶念菩提道次第的各種階段,以及密集金剛、大威德金剛及勝樂金剛等所有的生起次第瑜伽。當我有空的時候,我會圓滿每一本尊誓言的持咒數。
無論如何,要實修佛法,你並不需要任何外在的東西。一切都在你心中。關於證量:你不需要擁有三主要道的實修體驗,但你必須有一點出離心,因為出離心的緣故,使你能夠這樣持續下去。
獨居的利益
在拉薩獨居的好理由之一是因為如果你到外面去,你必須對中共言聽計從,因此會造下惡業。我不想做任何違背教法的事;我要實修佛法,因此我從不離開我的屋子。中共用了策略使我為他們工作。他們先試著恐嚇我,當恐嚇無效時,他們邀請我和高階的格西、喇嘛們在他們的眷顧下生活;他們說,他們會提供一棟房子、車子、食物和金錢。我不想接受的原因是,這樣一來我就必須聽其差遣,那些全是違背教法的勾當。無論何種外緣生起,我一心只想真誠的修學佛法。我的發心是要徹底克服世間八法。
來世比今生更重要──今生就像一場夢。因此,如果你接受他們的照顧,受中共的影響,你會得到好房子、好車子,你可以享受物質,但這將使你墮入惡趣,在惡趣中,你將受苦多劫。來生比今生重要多了。為了來生努力,我留在屋子裡禪修。
當我們死亡的時候,我們並非只是消失不見了。我們必需投胎轉世,對於來生,我們毫無選擇的餘地,只能隨業流轉──不論是出生於善趣或惡趣。如果你今生累積了善業,你會出生於人道,你可以受用這些善業的果報。如果你造惡業,業果不失壞,即使造了極微小的惡業,也必需在未來經歷它的果報。
來世長劫漫漫。今生是如此短暫,只是幻境,只是一場夢。你的心相續不斷,當你來世死亡的時候,再一次的,它並非消失不見了,再一次的,你投生到下一世,再下一世──你有多生多世要經歷。這一切都由個人的業決定。你沒得選擇。因此現今的行為非常重要。今生非常短暫,或野u有一百年──和漫漫來世比較起來非常短暫。這就是為什麼來生比今生重要的原因。
從宗教、佛法的觀點看來,能這樣生活是一大成就。從今生的觀點看來,也有很大的利益。如果今生,我沒有像過去那樣生活,我可能就接受了中共的建議,得到房子、車子、高階級,但之後我必需折磨他人,帶給有情如此多的苦難。如果我選擇過平凡人的生活,沒有位階等等,就會像其他西藏人一樣,經歷苦難。但我這一生並沒有經歷到這些。這些是像我這樣生活的好處。
另外的好處是,我得到閉關二十年的美名:這也是現世的利益!這將使其他人這麼想:「有意思。或真的有助益,真實不虛的。」透過這種方式,佛法方面利益他人。
那些年我很少遇到問題。我只有胃部有點小問題;以及當我開始走路的時候,雖然沒有任何疼痛,但我總覺得我的雙腿支撐不住!還有,因為我的房間很暗,當我走出房間時,光線讓我很不舒服──它太亮了。有時我房裡有一點蠟燭,但我從來沒有真的去用過它。即使現在在色拉寺,我還是情願坐在黑暗中。
一九七九年之後,自由了一些
慈田格列法師:當毛澤東在一九七九年過世之後,就自由了一些。釵h喇嘛和格西到仁波切的房子受教。他會給予一些教授,但並不是公開的──只在他的小房間裡對一、兩個或三個人講授。人們知道他。他在一九七九年剪掉了他的鬍鬚和長髮。
後來,他接到印度色拉寺寂天菩薩的轉世以及寺院本身的來信,祈請他前來給予教授,傳遞他所學的一切。他試著爭取護照,但起初並沒有成時,
卻殿仁波切:從一九六五年到一九八○年初,當我過著完全隱居的生活時,我親戚不准來探訪我。瑞布仁波切來拜訪我時,我親戚也和他爭論,且不雪蟡洶祖切見我。瑞布仁波切來找我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政府正召募一群祖古組成委員會,尋找西藏的史料,如佛像、典籍。雖然政府組織了委員會,這項工作仍由高僧喇嘛們在運作,因為他們曾受過最好的教育。大約這時期,過去被中共貶抑的人,都因為具有能力及知識而恢復原來的地位。這個組織名為諾布林卡委員會。
中共曾叫我參加他們籌組的委員會,因為我一個也沒參加,所以他們不太喜歡我。一九八一年以後,他們開始發給人們護照,讓他們可以前往印度和尼泊爾旅行,雖然我已經提出申請了,卻從來沒被接受過。
慈田格列法師:仁波切試了三年,希望拿到護照前往印度,後來他親近的好友龐帕拉.格烈.南嘉,幫仁波切取得護照。他是西藏康區地位最崇高的喇嘛,以及全西藏地位第三崇高的喇嘛,在西藏自治區擁有很高的階級(他現在任職班禪喇嘛曾經擔任的職位)。一九八五年,仁波切終於拿到護照,合法前往印度。
印度
卻殿仁波切:當我前往達蘭沙拉時,我恰好在達賴喇嘛尊者傳授密集金剛、勝樂金剛、大威德金剛灌頂之前抵達。我非常高興能見到達賴喇嘛尊者,尊者也很高興。尊者說:「你在這麼好的時間抵達,來接受這些灌頂,意味著我們之間有著非常清淨的三昧耶。」
我在一九八五年從尊者處獲得時輪金剛灌頂。我問尊者我應該怎麼辦:回到西藏?或留下來。尊者告訴我應留下來教導所學,並傳佈佛法。
後來他告訴我,尼泊爾那邊沒有很多崇高的格魯派喇嘛,如果我能到那裡去是很好的。我在那裡停留了八、九個月,但後來卻生病了,必需開刀,所以我無法帶來很大的利益。我向尊者告假,不再留在尼泊爾,因為南印度色拉杰寺的僧眾們也請我到那裡去教學。
尊者告訴我,絕對不要破我現今的誓言,並要傾囊相授,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住在色拉寺,只要尊者到達蘭沙拉傳法時,我就會前往參加。
慈田格列法師:仁波切主要在南印度的色拉杰僧院教導格西課程,已經有十五年。通常他住在色拉寺,並給予五部大論的教授。他早上教三堂課,下午教四堂課,他有學生,從年輕男孩一直到格西都有。星期二是色拉寺的假日,仁波切會為一些格西教授文法、詩歌及密續的教導。有時仁波切要在色拉寺給予灌頂或菩提道次第的教授,有僧眾前來參加。
他的健康情況非常好。一九九六年,我們回到西藏,並做了一趟遊歷全中國以及幾乎全西藏的朝聖之旅。
一九九八年,仁波切首度前往西方。馬西謀‧史多迪法師邀請他到義大利,還有一位義大利的仁波切、德國的梭巴格西也是。在那之前,仁波切沒有去過任何地方,因為色拉寺需要他;現在色拉寺已經有位格西,所以仁波切才能去旅行。梭巴仁波切祈請仁波切口傳宗喀巴大師和他的三十六位大弟子的所有法本,但卻一直沒有機會。
仁波切曾經非常廣泛的學習毘奈耶(戒律)。在色拉寺,他被稱為持毘奈耶者,因為他懂得毘奈耶的所有細節。他持清淨戒,並剃度六百多位西藏人──現在也在西方剃度西方人。他在寺院中擁有極佳的聲譽,釵h學生從他學習教法,特別是關於毘奈耶,因為他持戒是如此清淨。
仁波切的曾祖父、祖父和父親全都是大行者。他的曾祖父和祖父是噶舉派行者,他的父親是格魯派,但他們全都是菩提道次第的傳承持有者。他們花了大部份生命在閉關中,雖然不像仁波切這樣足不出戶,他們全都是傳承的持有者。仁波切被所有這些修行者環繞著。
他的母親生了八個兒子和五個女兒,其中有五個兒子出家,而第三個兒子成就了很高的證量,他的名字是格西圖敦楊平。他嫻熟佛陀的所有教法,並達致證悟,他撰著了五十本書,並在西藏傳授時輪金剛灌頂。第二個兄弟也是著名的禪修者。仁波切的父母親都過世了,他的姊妹只有一個仍在世,其他的都過世了。
他二哥的轉世已被找到在西藏的康區,正好在他們家的房子。他三哥的轉世也在西藏,大哥也是。二哥的轉世能夠不看經典就讀誦出來,字句直接從他的心中流出。當卻殿仁波切告訴達喇嘛嘛尊者這件事時,尊者問道,他是不是祖古,卻殿仁波切說不是,他以前是他的二哥。
譯自二○○○年七月曼達拉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