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1/07 11: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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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次第 : 進階
修心日光七之二 死緣極多 活緣微少 2011年
甘丹赤巴 日宗仁波切
中譯:如性法師
接下來,我們看到(26頁)第二點,「思惟死緣極多、活緣微少之理」。為什麼在現今死緣這麼的多,而活緣卻是這麼的少呢?這是因為「人」沒有福報、沒有福德。由於人沒有福報的關係,所吃的食物是越來越沒有營養;生病的時候所服用的藥物,它的藥效也越來越差;再加上五濁惡世的現今,人心越來越惡劣,因此會彼此互相傷害。所以在現今的這個時間點裡,死緣是相當的多、活緣卻是相當的少,甚至有些活緣它會轉變成是死緣。
這一點在《寶鬘論》當中有提到:
「安住死緣中,如燈處風內。」
我們現今雖然還是活著,但是我們的現狀就猶如同是,處在強風當中的蠟燭般,它馬上就會被吹熄。
《親友書》中也說到:
「若其壽命多損害,較風激泡尤無常,
出息入息能從睡,有暇醒覺最希奇。」
「若其壽命多損害」,我們的壽命會有哪一些的損害(傷害)呢?會傷害我們壽命的簡單來分,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有心的,一類是無心的。「有心」的當中:人的傷害、非人的傷害、畜生的傷害,彼彼皆是;「無心」的當中:地震、颱風、各種的天災人禍都會傷害到壽命。因此壽命的四周圍,有許多正準備要傷害我們的這些死緣環繞著。
「較風激泡尤無常」,所以我們的壽命,比由風所吹起的水泡更加無常。「出息入息能從睡,有暇醒覺最希奇。」我們的生命就有如同是風中燭,它非常的不穩固,在這種情況下,一呼一吸當中我們還能夠入睡,並且從熟睡的狀態下醒來,這是相當稀有的一件事。當我們進入熟睡的階段時,「粗分」的心已經完全的遮蔽,這時候只剩下「細微」的心,而我們身心的狀態又有如同是風中燭,所以能夠從這種狀態當中醒來,是很稀有的一件事。
過去有一些修行人,他們就是藉由睡眠的方式來作修行。在睡之前他告訴自己說:「我今天入睡之後就會死亡。」所以他將平常喝水的杯子洗乾淨之後,把它倒過來放,並且告訴自己:「我今天晚上入睡之後,我就會死了,所以明天用不到這個杯子了!」但是當他明天醒來的時候,他又會告訴自己說:「很慶幸!我今天又醒來了,所以我要繼續的使用你。」
在《四百論》當中也提到:
「無能諸大種,生起說名身,於諸違云樂,一切非應理。」
有時候我們會認為,「對我們的壽命有傷害的這些死緣,都是來自於外圍的」,比方說地震、小偷、戰爭,我們會認為所有的死緣都是來自於外在;但實際上真正的死緣是伴隨著我們,我們出生開始,就跟許多的死緣相依為命著。以我們身體當中的四大「地水火風」,其實這四大的本質都是相違的(也就是不相順的)。如果四大當中,「火大」的力量增強,這時候就有可能會發燒;如果「水大」它的力量不斷的在往上提升,身體可能會因為過度的寒冷而生病;相同的,「地大」以及「風大」也是如此。
所以以「地、水、火、風」的本質來說,以「火」跟「水」而言,火是熱性、水是冷性,熱跟冷以本質來說是相違的,但是我們的身體當中,地水火風四者卻是同時的存在,這對我們來說其實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就有如同是我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將四種不同品種的蛇放進去的話,過不久牠們會馬上互咬對方,所以身體裡面的四大也是如此。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會覺得:「我今天不會死,有可能會死的話,也可能只是外在的某一些因素而造成自己的死亡。」但是實際上真正的死因,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內在四大不符的情況下而死的。現今大部分的人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生病而死,所以真正對我們的壽命有危害的不是外在的敵人,而是我們內在所擁有的四大。
而這四大在我們出生之後,直到現今都伴隨著我們,跟我們相處在一起。當這四大的力量能夠均勻的分散(也就是它的力量是均等)的話,我們就會覺得「自己是很快樂的」,但是有一天要是這四大的力量,突然沒有辦法平均,這時它可能會要我們的命。所以這當中也有提到「無能諸大種」,沒有能力彼此傷害的四大種,如果我們的身體當中,四大種彼此之間沒有互相的傷害(也就是它們的力量是均等)的話,這時我們的身體就會覺得這是很舒適、很快樂的一種狀態。「生起說名身」,所以這時候我們的身體,就是在四大和合的情況下而產生的。
「於諸違云樂,一切非應理。」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身體當中的四大(也就是彼此本質相違的四大),沒有辦法調伏的情況下,這時我們的生命就是岌岌可危。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身體裡面佈滿了彼此互相相違的四大時,我們還自覺得「自己是很快樂的」,其實這是不合道理的一件事。
《寶鬘論》說:
「死緣極眾多,活緣微少許,此等亦成死,故當常修法。」
在《寶鬘論》當中也有特別的提到,現今我們周遭的死緣相當的多,能夠拯救我們生命的活緣卻是非常的少。「此等亦成死」,活緣不僅少,有一些活緣在一瞬間,會變成另一種的死緣。一般來說,藥是我們的活緣,但是有一些人會因為吃錯藥而死;房子、車子是我們的活緣,但是有很多的人卻是死在房子跟車子上的,因此這當中有提到「此等亦成死,故當常修法。」“
接下來看到第三點,「思惟身極脆弱,故死無定期之理。」在提到這一點之前,我們必須要思惟到,外在的死緣相當的多,也就是在第二點有提到「思惟死緣極多、活緣微少」。但是縱使死緣非常的多,我們的身體如果像金剛寶石般的堅固的話,死緣再多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們的身體卻不是如同金剛寶石般的堅固,反而它是非常的脆弱,可能會因為一點點的外緣,就會讓我們喪失了生命。
對於這一點在《親友書》當中有提到:
「七日燃燒諸有身,大地須彌及大海,
尚無灰塵得餘留,況諸至極微弱人。」
在末劫時,七天七夜燃燒的「諸有身」,這當中的「有身」指的就是有形的個體,這當中包括了大地、須彌、大海。這些看似堅固、而且浩瀚無邊的個體,如果在燃燒七日之後,都沒有辦法看到些許的灰塵的話,「況諸至極微弱人」,那更何況是我們。我們所擁有的是什麼?就是所謂的「呼吸的一道氣息」,我們是靠著「氣」在存活的,如果沒有了這一口氣我們就死了,所以其實我們的現狀是非常微弱的。
更進一步的,在《迦尼迦書》當中又提到:
「死主悉無親,忽爾而降臨,莫想明後行,應速修正法。
此明後作此,是說非賢人,汝當何日無,其明日定有。」
「死主悉無親」,死主他是沒有任何的親友,「忽爾而降臨」,並且他會忽然的降臨在我們的面前,「莫想明後行,應速修正法。」所以我們不應該有「我今天先不修,明後天再修」的這種想法。為什麼我們不能有這種想法呢?
「此明後作此」,這句話我們可以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此明後」,也就是我們時常在內心中會有一種想法,認為修學正法的這一件事情,我明天、或者後天、或者是下一個月、或者是明年我再作。「作此」在今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我沒有時間修法。絕大部分的人,在面對修學正法的這件事情時,都有這種錯誤的觀念,會覺得我手邊的這件事情是比較重要的,而修學正法的這件事可以擱到明後天再來作。但是如果你有這種想法的話,「是說非賢人」,這不是一個真正修行人應該有的表現。
「汝當何日無,其明日定有。」為什麼呢?因為到最後,你一定遇到明天就不存在(也就是明天就會死亡)的日子,所以你在內心當中老是覺得「我明天、後天再修學正法」,這種心態是錯誤的,因為遲早你會遇到「你的明天就是死亡」的這件事情。所以死亡到來的時候,怎麼修學正法呢?是沒有辦法的。對於這一點,過去貢塔仁波切也提出了相同的看法。
而我們現今大部分的人都有這個毛病,當我們老的時候,內心當中或多或少生起想要學法的念頭,但是又會告訴自己說:「我現在年紀已經大了,腦筋也不好了,想要記東西記不起來,想要學也學不起來。」所以你會告訴自己,自己已經老了。但是年輕人又是怎麼告訴自己的?年輕人會告訴自己說:「我現在還年輕,所以我可以晚一點再學。」但是等他到老的時候,他又會告訴自己說:「我現在年紀已經大了,所以學不來了。」其實我們的狀況,就是這種狀況。“
接下來的時間進行問答。在之前我們有提到,修持菩提心的教授有三種的傳承,這三種的傳承當時的翻譯是譯為「廣行派、深見派以及加持派」,但是現在對於「加持派」的這個譯詞,暫時先定義為是「偉大行派」。為什麼不翻譯成「加持派」?這是因為平時我們在提到「道次第」的傳承時,會提到「深見」、「廣行」以及「加持」派的三種傳承,但是「加持派」的傳承,應該是密法的傳承。而我們在這個地方所提到的傳承,除了深見以及廣行之外,更進一步的加進「偉大行派」。而所謂的「偉大行派」,就是從文殊傳至寂天的這個傳承。
過去的袓師們,有一派他們認為在「加持派」以外,不需要有所謂的「偉大行派」,這兩者是並行的(也就是這兩者是彼此互相融合的);但是有一派的袓師認為說,在「加持派」之外,還必須要另外的安立「偉大行派」。目前仁波切他比較站在需要另設「偉大行派」的這個傳承。
所以之前修習菩提心的教授的傳承,可以分為從文殊傳給龍樹的「深見派」的傳承,以及彌勒傳給無著的「廣行派」的傳承,加上文殊傳給寂天的「偉大行派」的三種傳承,在這個地方做一個更正。
提到了修習菩提心的教授,為什麼要特別的提到「深見派」的傳承呢?很多人或許會有這樣的疑惑,會覺得在《廣論》或是《略論》當中提到菩提心的傳承,不就只有「七因果教授」以及「自他相換」的這兩種傳承嗎?那為什麼今天我們在《修心日光》的正文裡面,要特別的提到「深見派」的傳承?這是因為修習菩提心的兩種傳承裡面,有特別強調到「自他相換」的傳承。如果想要修學自他相換的傳承,必須要有「空正見」作為基礎,也就是對於一個想要修學大乘法,尤其是修學「自他相換」的行者而言,他必須要在還沒有發起菩提心之前,先生起大悲心;在還沒有發起大悲心之前,先證得空正見。也就是必須要先證得空性的內涵,而在內心當中對於一切的有情生起悲愍,藉由這種力量而生起菩提心。
因此菩提心的傳承裡面,可以分為七因果以及自他相換,而自他相換的傳承它最主要的依據,是依據在「深見派」裡面所提到的「空正見」的內涵。所以在《修心日光》當中,為什麼要特別的強調「深見派」的傳承?它的原因是在此。“
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因為早上的那堂課結束之後,就有將各位同學的問題,簡略的跟仁波切報告過,所以這個地方有同學問到:如果無時無刻都在念死,因為要準備死亡的緣故,應該修習「能對死時立刻產生功效的法門」才對,如此一來就不需要聞思修學廣大的經論,而應修簡捷的方便法門,例如「一心念佛」或「尋求皈依」。例如有人告訴你:「三分鐘後就要槍斃你」,這時理應一心尋求皈依,以免來生墮入惡趣當中,而不是利用在這三分鐘去研閱經論。有人有這樣的疑惑。
而確實仁波切也說:在今天早上的那一堂課裡面有提到:「我們必須要每天都念死,雖然在白天並不能夠確定晚上是否會死,但是如果我們的心能夠趣向會死的這個方向,這時對自己的修學是有幫助的。」但是提到這一點會有以上的這種疑惑,仁波切也覺得這是非常正常的事。很多的人會覺得:「如果我要死了,這時應該要趕快的淨罪集資,所以應該要好好的持咒來懺悔,或者是一心念佛,不然我的來生就沒有救了,怎麼會用這短短的時間來研閱經論呢?」會有這種想法、會有這個問題,仁波切剛剛說「這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換另外的一種角度來思惟:「研閱經論,它算不算是在修學正法?」也是!甚至說如果我們的心能夠趣向於死亡的這一面,透由這種心力它就能夠讓我們在聞思經論的時候,產生更強大的力量。我們現今「聞思經論」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於我們的「聞」沒有辦法跟「思」以及「修」來作結合,所以光是只要「聽聞」,沒有「思惟」、沒有「修行」,這是不夠的!「聞、思、修」這三者應該是要並行的。
對於這一點過去噶當派的袓師種敦巴尊者就提到:「我在聽聞的時候、我也在思惟、我也在修行;我在思惟的時候、我也作聽聞、我也作修行;我在修行的時候、我也作聽聞、我也作思惟,所以對我來說「聞、思、修」三者兼備,而且這三者是同步並行。也就是藉由「聞、思、修」三者並行的方式,現今我能夠如實的了知,佛陀所告訴我們的一切教誡,都能夠融入我的修行當中。」“
但是現今我們大部分的人,在聽聞的時候不懂得思惟,不懂得思惟哪來的修行?在思惟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不需要再去聽聞、也不需要修行。」而真正想修的時候,你又會覺得:「聽聞跟思惟是在浪費時間,我現在好好的修就好了。」但是過去的袓師,他們卻不是如此,在聽的當下如果透由「念死」的這個念頭,促發你去聽聞、或者促發你去作聞思,你就會覺得「由於我即將要面對死亡的緣故,所以我所聽的內容必須要馬上的思惟,我所聞思的內容必須要馬上的修行才對。因為如果我在還沒有死之前,聞、思、修三者沒有辦法並行而死的話,這是相當可惜、而且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情。」所以在聽聞的當下,我們一邊聽聞就應該要反觀內心來作思惟;在思惟的同時,就要盡可能的在內心當中作觀修、或者是止修,這一點是相當的重要。
尤其是我們在聽聞大乘法之前,都希望藉由「道次第」的內涵,來調整自己聞法的動機。希望在內心中,能夠生起一顆「為利有情願成佛」的菩提心,以這種心念作為聞法的動機來聽聞佛法。為什麼要聽聞佛法?聽聞佛法有什麼重要性呢?所謂的佛,以藏文的方式來表達,「佛」稱之為是「桑給」。所謂的「桑給」它是什麼意思?它是能夠斷除一切的所知障,了解一切的所知、了解一切萬法的聖者,我們稱之為是「桑給」。如果你想要了解一切的所知、想要斷除所知障,就必須要聽聞佛法、就必須要聽聞新的法類。所以能否成佛的真正關鍵,是在於我們是否有辦法進一步的去吸收更多的法類?你想要吸收更多的類,就必須要去聽聞。
所以今天如果透由聽聞能夠了解多一分的法類,是不是表示你的內心當中,對於這一種法生起了一種新的智慧;如果在你的內心能夠生起新的智慧,你離成佛又越靠近了一步。所謂的「佛」就是了知一切的萬法,所以在還沒有聽聞之前,所不了解的法,透由聽聞你了解了,就表示你離成佛又更靠近了一步,所以聽聞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只有聽聞,而沒有更進一步的去思惟、修行的話,這對我們也有可能產生另外一種的傷害。
但是提到這一點之前,對於剛剛有同學會提出這種疑惑,其實這種疑惑可能在很多人的心裡面都有。有一些人會覺得說:「我可能快要死了,我既然快要死了,哪來這麼多時間來學習大經大論?」這個時候,我們就必須要回歸原點,在還沒有學習經論之前,其實對我們一般人來說,學習道次的內涵是相當重要的。我們必須要以學習道次作為基礎,在了解了整個道次的內涵之後,更進一步的研閱經論的內容,這時候將你所學的內容,呈現在你自己本身的道次裡面,這種修行方式比較適合現今的人。你有了道次作為基礎,再將所學的經論當中的內容擷取出來之後,這時候你想要用一生來修行,這樣的修行也就足夠了。你想要在一天當中來作思惟,其實這樣的思惟,對於你也會相當的有幫助。“
但現今我們的問題是什麼?絕大部分的人聽聞之後,不懂得該如何去思惟;思惟之後,不懂得該如何把聞、思的內涵應用在修行之上,所以他的聽聞就僅是聽聞罷了。只有聞,沒有思、沒有修的內涵,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的內心會生起我慢,他會覺得:「我自己懂得很多」。而這時候沒有聽聞的人,他會怎麼看待其他的人?沒有聽聞的人他會覺得說:「我不需要聽聞,我只要修就好。」但是你沒有聽聞、沒有思惟,哪來的修?你修什麼?你修「道」,必須要先思惟「道」的內涵;要修學「道」的內涵,必須要先去聽聞「道是什麼」?所以如果只有聽聞、而沒有修的話,你的內心可能會因為「想要去辯論而來作聽聞」,或者是你只想要「懂得比別人更多,以後有機會去教導別人」而來作聽聞的話,其實這種聞法方式是相當危險的。但是沒有聽聞要去修行,頂多就是讓心安住在某一個境界上,來修所謂的奢摩他,但是修「奢摩他」對於成佛有直接的幫助嗎?這一點有待考慮。
所以在還沒有聞思經論之前,先了解道次的內涵是相當的重要。了解道次的內涵之後,透由經教的這些內容,讓我們所了解的道次的內容能夠越來越廣大;透由自己的能力,以自己所了解的道次來修行,其實這一點是相當重要的。但是如果我們只知道佛法的內涵,你懂得如何去思惟,但是不會修,這時候內心「我慢」越來越熾盛,甚至你可能會看不起他人;你對於懂得比你多的人,內心當中生起嫉妒;或者在辯論的時候,你只是為了要讓對方沒有辦法回答,而設計出許多的問題;甚至說你學習辯論只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智者的話,其實這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
噶當派的袓師慬哦瓦,他是怎麼做的呢?當他在閱讀律經的時候,他發現佛所告訴他的內容裡面有提到:「出家的比丘,不可以使用眾生的毛皮。」這時候因為慬哦瓦,他所住的地方天氣非常的寒冷,所以他的座位上面墊了一張犛牛皮,當他閱讀到這段文的時候,他馬上起身把墊子上的犛牛皮丟到外面去,並且告訴自己說:「我身為佛弟子,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做這種事情真的是很糟糕的。」並且他又繼續的坐下來閱讀下面的文章。而在《律經》的下半部提到說:「雖然出家的法師不可以使用眾生的皮,但是在天氣寒冷、或者是在邊地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是可以使用的。」而這時當慬哦瓦看到了這一段,他內心感到很歡喜,所以又起身把之前丟掉的那張皮拿回來,然後又放在自己的屁股下面。
所以我們一個佛弟子,聽聞或者是閱讀經論的時候,就應該要有這種精神。在聽聞的當下,馬上反觀自己來作思惟;在思惟的同時,更進一步以「觀修」或者是「止修」的方式來作修行。如果聞、思、修是能夠並行的話,這對我們的修行是最有幫助的,而且真正的正法,也是以聞、思、修三者並行方式來呈現。
現今大部分的人在聽聞的時候動機是什麼?很多人只是為了要了解佛法而來聽聞佛法,其實這個動機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在聽聞佛法之前,你必須要想到的是:「我之所以要學佛,是因為我想要將佛法實踐在我的人身、實踐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我想要實踐佛法的內涵。」以這種動機來聽聞,這時候你所聽到的內容就會告訴自己說:「我應該如何的來修行?」
但是現今大部分的人,尤其是學經論的人會有一個問題,去老師那邊上課,心裡面想的就是:「我今天晚上要怎麼辯論?我是不是能夠懂得比其他人更多?或者是我將來考上了格西之後,我是不是可以對很多的人講經說法?」如果你心裡面所想的,都是這些東西而去聽聞的話,當然你所聽到的也會使用在這些上面,整天就是辯論,不然就是把你的心思花在跟別人比較、競爭之上,因為動機本身就出了問題。
所以這時候我們必須要了解聽聞的重要性,而更進一步的在聽聞之前,聞法的動機更是重要的部分。我們必須要像噶當派的袓師們所說的,在聽聞的當下就能夠思惟,在思惟之後馬上修行。而在修之後,會發現自己有不足的地方,為了要補足這些不足的地方,更進一步的再去聽聞、再去思惟,所以聞、思、修這三者是要並行的。
而剛剛有提到聽聞的重要性,透由聽聞能夠去除我們內心當中的無知,如果多了解一分,比方說上師為你介紹的法是十善業法,這時候透由上師的介紹,就能夠從不了解十善業、變成是了解十善業法,這時你跟佛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所以聽聞是很重要的;並且在最後提到的是,聽聞的動機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