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5/01 09:06:39
學習次第 : 進階
宗喀巴‘現觀莊嚴論金鬘疏’‘大乘廿僧’釋義(2)
宗喀巴‘現觀莊嚴論金鬘疏’‘大乘廿206頁
,他說:‘“合論”中除了頌文明說的廿種菩薩以外,另外還加上預流、一來、不還、第八聖和羅漢等經文,一共引了廿五大段。其中有好幾段經文,例如:預流、中般、行色究竟的前二超、行有頂、壞色貪和獨覺等菩薩的經文,在目前流通的“般若經”本中都找不到;有些甚至連第三超的經文也沒有’(注60)。這究竟是什麼緣故呢?為什麼流通于解脫軍和師子賢時代的“般若經”與“現觀論”如此吻合,而早期譯漢的“般若經”和後來輸入西藏收集在“甘珠爾”中的“般若經”與“現觀論”卻有這麼大的出入呢?
多氏“印度佛教史”上有這樣的一則記載:‘複次,此(解脫軍)阿闍黎修觀般若,心中生起殊勝覺受,無有疑惑;惟覺有一處經文與“現觀論”不相配合,不安於心。爾時夢中聖彌勒授記曰:“汝往波羅奈斯之伽藍,可得大利!”翌日天明,遂去彼地;路遇優婆塞寂鎧,從南方普陀山請至二萬頌八品之經。見經句與“現觀論”之頌文符合,心得寬慰焉。乃以中道無自性論義釋“八品經”與“現觀論”,造“般若”、“莊嚴”和雜之論釋’(注61)。這一則記載顯示:當時,至少有二種不同的“般若經”流通著;一種是不完全符合“現觀論”的北印流通本,另一種是完全符合“現觀論”的南印流通本。
另外,根據“大般若經”初會三百○二卷中說:“般若經”的流行,最開頭是在東南方,以後流傳到南方。然後到西方,逐漸到北方、西北方,最後到達東北(中國地區)。這一則記載說明瞭:傳入中國地區的“般若經”是北印或西北印的流通本。既然北印的流通本不能完全符合“現觀論”,那麼從北印或西北印傳入中國地區的“般若經”本,當然不可能完全符合“現觀論”。
傳入中國地區的“般若經”,在當時是不完全符合“現觀論”的北印或西北印流通本,這一點大抵上是可以確定的。現在剩下的問題是,為什麼南、北印流通的“般若經”本在經文的內容上會有這麼明顯的差距呢?這可以從兩方面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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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假設“般若經”在開始流通的時候就是完整的,而且完全符合“現觀論”,可是在次第北傳的過程中,遺漏或缺損了部份的經文;所以,當經本流傳到北方的時候,有些地方就和“現觀論”配合不上了。
(b)彌勒尊者為了使後人容易瞭解“般若經”深見廣行的義理,特地作了提綱挈領的“般若經”釋----“現觀莊嚴論”。在當時,或許彌勒本人只是提出一個大略的綱要而已,並沒有要求所造的論和所釋的經,一定得百分之百的吻合。可是到了後來,有些弘揚“現觀論”的般若學者,為了使經與論的配合更形完美,於是就對部份不符“現觀論”的般若經文重新加以組織、刪改、添增,使經文內容更符合論意。
上述兩種可能的說法中,呂澄贊成第二種。他認為:解脫軍所見從南印請來的般若經本,在文字上已有些變動了(注62)。近代著名的般若學者Conze也指出:如果多羅那他(Taranatha)的記載可信,那麼“二萬五千頌般若經”的改寫本(recast version;已配入“現觀論”的 “二萬五千頌般若經”,近似於題名師子賢造的藏譯本“般若合論”),可能出現於西元五世紀頃(解脫軍時代)。此經本有下列四個特點:
(1)添加了少許經文(Conze 所舉的例證中未提及‘廿僧’)。
(2)省略之處很少(其實就‘廿僧’的相關經文而言,“合論”較什譯本少a、b兩段,較奘譯、藏譯本則少a、b和A~E等七段經文,不能說是很少;見附錄)。
(3)經文順序常被調整:‘不同的(廿二)發心’和‘各類的(廿)僧眾’等章節完全被重新調整過。這種經文的重新編排,似乎是為了配合“現觀莊嚴論”而做的。
(4)(文字上)小的更改非常多,其中多數是專門術語。其主要目的是使經文更為簡明扼要,但多數情況亦缺乏規則可尋。(注63)
Conze 所指出的四個特點,在‘往生品’的經文中都可以找到根據(見附錄)。此外 Conze還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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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論”所依據的般若經本(改寫本),在內容上有許多地方異於現存的九種大般若經本。我們無法判斷這些差異究竟是出於“現觀論”作者的改寫,或者是另有一特殊的經本在瑜伽行派圈內盛行流通’(注64)。單就‘廿僧’的相關經文而言,筆者認為:“現觀論”所依據的經本,系經由造論者或其弟子所改寫的可能性較大;改寫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配合“現觀莊嚴論”。此點可從下面的舉列明顯看出:
(a)為了配合‘隨法行’的利根菩薩,經文中原有的‘一生補處’被刪掉,因為‘一生補處’是十地菩薩,和位階見道的‘隨法行’差距太大。又,原本沒有的‘諸根明利’和‘諸根更利’被添加進來配合頌文中之‘利根’菩薩。
(b)為了配合‘遍歿’的菩薩,經文中加進了‘淨兜史多天后,生梵眾天乃至色究竟天;以方便力……’,因為‘生梵眾天乃至色究竟天’正是‘遍歿’僧眾的不共特徵。
(c)為了配合‘中般’、‘全超’、‘半超’、‘行有頂’、‘壞色貪’和‘獨覺’等菩薩,添加了六整段與這些僧眾“非常相應”的經文(見附錄)。
(d)為了配合‘廿僧’頌文的排列順序,大幅度地調整原經文的排列順序(見附錄)。
這些經文順序的調整和字句的刪增,顯然都是為了配合“現觀論”的斧鑿痕跡。如果撇開“現觀論”不談,那麼調、不調整經文順序,添、不添加經文字句,對整個‘往生品’的般若經義而言,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
(四)漢地般若學式微原因之探討
自從解脫軍以中道無自性的義理揉釋“般若經”和“現觀論”以後,般若學在印度似乎愈來愈受重視。到達磨波羅王即位的時候,‘以師子賢、智足為上師,於一切處普弘“般若波羅蜜多”和“吉祥密集”,置通達“密集”與“般若”之班支達於上首。……建造講說般若之道場卅五所。……此王而後,亦唯般若之弘傳極一時之盛’(注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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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此可 以 看 出般若學在印度晚期大乘佛學的發展中受到重視的情形。在當時,所謂般若學,就是把“般若經”配合“現觀論”而講說的般若之學。這種顯宗“般若”、密修“密集”的學風,後來經由阿提沙尊者傳入西藏,成了西藏佛學的主流。至今,代表般若學的“現觀論”仍然被列為三大寺學僧五種必修課程之一。Conze 也說:‘此論雖然稍嫌形式化,但是對於任何一位想研習“大般若經”的人而言,它卻是無價之寶。在印度和西藏,幾個世紀以來,“現觀論”一直被視為“大般若經”的主要注釋;然而在中國卻無人知曉。’(注66)
反觀我們漢地,自從“道行般若”和“放光般若”譯出之後,‘格義’和‘六家’的般若學在關河一帶曾經非常盛行。羅什來華以後,不但改譯了“大品般若”,而且還摘譯出龍樹解釋“大品般若”的“大智度論”;照理,漢地的般若學應該從此應運而興,可是事實上除了三論宗稍有紹繼之外,般若學在隋、唐以後便逐漸式微;這是什麼原因呢?為什麼般若學在漢地無法繼續闡揚呢?
如果認真地追究起來,般若學在內地之所以不受重視,不能發達,其中的原因必然相當複雜,不是任何單一的理由所能解釋清楚的。不過,在錯綜複雜的因素當中,筆者認為:“現觀論”和其論釋不能適時傳入漢地,必然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大品般若”總共有二萬五千頌之多,卷帙這麼龐大的一部經典,如果沒有導讀的經釋,條理清晰、脈絡分明地加以解說,想必一般人是看不來的;即使看了,頂多也只能泛泛地流覽而過,很難得出一個具體的全盤概念。龍樹解釋“大品般若”的“智度論”,早在姚秦時代就已傳入漢地,可惜並沒有產生重大的影響。原因是,這部釋經論在駁斥外道邪說、小乘偏執和闡揚無自性空義這幾方面,雖然有相當卓越的建樹;但是,對於蘊含在整部“大品般若經”裏面,境、行、果這一貫的大乘道次第,卻沒有特別留意地提出來加以組織;因此,歷來研讀“智度論”的學者,對“般若經”依然會有摸不著頭緒的遺憾。例如:太虛大師在“現觀莊嚴論序”中就說:‘“大智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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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相以推辯諸法無不盡,雖汪洋恣肆哉,亦曾莫得其統緒’。印順導師在“遊心法海六十年”中也說:‘“大智度論”是“大品般若經”釋,全文長一百卷。經釋是依經解說,與有體系的宗經論不同。論文太長,又是隨經散說,真是讀到後面,就忘了前面’。在這種情況下,鑽研“智度論”和“大品般若”的人自然愈來愈少,比較容易分析解說的“金剛經”、“心經”和比較接近內地傳統文化的“法華”和“華嚴”,反而受到普遍的歡迎和重視。
和“智度論”一樣,“現觀論”也是“大品般若經”釋;不過,彌勒處理“般若經”的手法和龍樹有所不同。龍樹表現在“智度論”中的手法是旁徵博引的、辯析的、推論的,一如僧睿在“摩訶般若波羅經釋序”中所說:‘其為論也,初辭擬之,必標眾異以盡美;卒成之終,則舉無執以盡善’。而彌勒表現在“現觀論”中的手法卻是整部“般若經”經義的濃縮、提煉、歸納和組合,是提綱挈領的;所謂“以三智境、四加行道、一法身果,次第綸貫經義”(注67)。Conze 也說:‘在“大般若經”偈頌形式的摘要中,最突出的便是“現觀莊嚴論”----一部解釋“大般若經”的論著;它是四世紀的作品,傳為彌勒所造。此論精彩絕倫,是一部“大般若經”內容的偈頌體表解,全論共有二七三頌,分為九品,各品長短不一。它概述了“二萬五千頌般若經”的經文內容,彰顯出“二萬五千頌般若經”經文大綱的邏輯次序,同時還把傳統佛教所架構的精神進程(即道次第),配入經文的每一個章節中;因此,處處容見具體可行的成佛之道。”(注68)
這兩部經釋,一者旁徵博引,一者提綱挈領,猶如牡丹綠葉,相得而益彰。倘若“現觀論”和其論釋也能及早傳入漢地,與“智度論”互相發明,或許漢地的般若學會展現出另一番新興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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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解
(注 1):印順著,“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臺北:正聞出版社,民國七十年五月初版),頁一三○。
(注 2):所列“增一阿含”之經文依次參閱:大正藏,二冊,頁七三九上,M.100MⅡ.p.211頁七五三下,頁七四九下,頁六一六中,頁五五○上,頁六四五中,頁六二二下,頁五四九下。詳見楊郁文編:“阿含講義”,頁二九、三○(尚未刊行流通)。
(注 3):羅什譯,“大智度論”,卷三八。
(注 4):法尊譯注,“現觀莊嚴論略釋”大正藏,二五冊,頁三三六上。(臺北:佛教出版社,民國六十七年五月版),卷一,頁一五。
(注 5):關於“論頌”是否顯說‘廿僧’的問題,“金鬘疏”中有一段煩瑣的討論,詳見北京版,西藏大藏經,冊一五五,145b5~147b8;譯者於此僅總述其中大義。
(注 6):在見道之前,以世間道斷除欲界六品和九品修所斷惑者,“雜集論”中稱為‘倍離欲’和‘已離欲’,“金鬘疏”中則通稱此二者為‘先離欲染’;由於這類聖者以越級的方式證果,所以“俱舍論”中又稱為‘超越證’。又,在見道之前,未能以世間道斷六品修惑,而以漸進的方式次第證得上品果位,則稱為‘次第證’。又,‘入諦現觀已,依止未至定發出世間道,頓斷三界一切煩惱’的聖者,稱為‘頓出離者’或‘頓斷所斷者’。上說分別見大正藏,冊三一,頁七五四中—七五六中;以及冊二九,頁十七中。
(注 7):“金鬘疏”中,‘總說小乘僧眾’的全部和‘別說小乘僧眾’的一部份,已由筆者譯出,分別以‘小乘僧眾泛論’和‘小乘僧眾中的超越證者和頓出離者’為題,發表在“佛學譯粹”創刊號和“西藏研究會訊”第一期,有意者可以參考。
(注 8):“明義釋”Grel-pa don-gsal,是第八世紀印度最著名般若學者師子賢的作品。此書原名“般若經論現觀莊嚴釋”(日本大穀大學收藏,北京版西藏大藏經總目錄,編號No.5191 。以下之書目編號均依據此目錄,故不另作注說明),在“金鬘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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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宗喀巴認為這本論釋,文句精簡而且釋義清晰明暢,所以簡稱為“明義釋”。
(注 9):此段譯自北京版,西藏大藏經,冊九一,101a6~101b4。
(注 10):同注四引書,卷二,頁六。
(注 11):世親著『俱舍論釋”雲:‘由信人故,隨行於義,故名由信隨行。……由法隨行亦爾,先由經等正法,自尋思義。’(佛教大藏經,冊四五,頁一九三)可見此處宗喀巴對根機利、鈍的解釋和“俱舍論”已有所不同。
(注 12):菩提智Byang-ye,名不見經傳,不知是何許人也,可能是宗喀巴的師長和前賢。
(注 13):初禪以下之世間稱為梵世間。
(注 14):金洲法稱Chos-kyi grags-pa dpal,著有“般若經論現觀莊嚴釋顯明難解疏”(No.5192 )。
(注 15):智作慧Shes-rad byung-gnas blo-gros,著有“現觀莊嚴釋略義”(No.5193 )。
(注 16):大乘補特伽羅中只有佛配稱‘大乘羅漢’,菩薩尚不能具‘羅漢’之名。又,此句為意譯,直譯應為:因為使用此(‘獨覺羅漢’之名)而不使用‘聲聞羅漢’之名是不對的,理由相等故。
(注 17):關於‘廿僧’的全部經文,參看資料如下:(a)藏譯本“二萬五千頌般若經”,北京版大藏經,甘珠爾,冊一八,62b7~70b2。(b)師子賢著『二萬五千般若合論”,北京版大藏經,丹珠爾,冊八八,77b2~84b2。(c)玄奘譯“大般若經”第二會,大正藏,冊七,頁一八上—二○中。(d)羅什譯“大智度論”,卷三八,三九。(e) Conze 梵本譯英: The Large Sutra onPerfect; Wisdom, with the divisions of the Abhisamayalankara.(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1975.)pp.66~74
(注 18):此段引文見解脫軍著『二萬五千般若經論現觀莊嚴釋”,丹珠爾,冊八八,37b1。
(注 19):(諸根明利)和(諸根更利)這兩句,奘、什、藏譯三本中都沒有,但是在藏譯“般若合論”和Conze 英譯本中卻可發現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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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相對應經文:?(諸根明利)----藏:dbang-pornams rno-bar(78a4);英:Keen faculties(p.68) ?(諸根更利)----藏:dbang-po shin-tu-rno-bar gyur78a6;英:sharper faculties(p.68);“智度論”中只有‘他方佛國來者利根’的釋文。又,<一生補處>四字,雖然在疏中的引文,“合論”和英譯本中都沒有,但就‘第八聖’菩薩的階位而言,沒有這四個字反較恰當。
(注 20):此二句引文見注一八引書,38b2及38b4。
(注 21):此句引文乃宗喀巴之意述,並非原文;原文見注一八引書,37b8~38a1。
(注 22):此句義理不甚明白。
(注 23):前面有關‘廿僧’之編號,完全是依據‘次第證’果位元的前後順序而編的,然而此種編號並不適用於‘先離欲染’的菩薩,所以此處不附上編號。
(注 24):疏中所引用的此段經文,多出(或欲界天)四字,此四字“合論”和英譯本中都可以找得到----藏:dod-pai-lha dang(78b2);英:among men orgods(p.68)
(注 25):同注廿三。
(注 26):同注二三。
(注 27):此句除什譯本作:‘具足善根,不失正念’(p.105)以外,餘譯本均相同。
(注 28):同注二三。
(注 29):見附錄,經文18。
(注 30):見前注一八引書,39a6。
(注 31):見附錄,經文19。
(注 32):此句除什譯本作:‘若減一劫’以外,餘譯本均作‘若一劫餘’。見附錄,經文20。
(注 33):見附錄,經文21.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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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34):見附錄,經文23。
(注 35):見附錄,經文25.。
(注 36):見附錄,經文26。
(注 37):見附錄,經文27。
(注 38):見附錄,經文28。
(注 39):見附錄,經文30。
(注 40):見附錄,經文31。
(注 41):見附錄,經文38。
(注 42):見附錄,經文40。
(注 43):解脫軍的論釋中,總共引用經文廿四段。“金鬘疏”中只引用了廿二段,‘第八聖’和‘羅漢向’的經文未列。
(注 44):不知所指為何?
(注 45):“廣智經”,Ye-shes rgyas-pai mdo(No.767 ),漢譯缺。
(注 46):原文為‘涅槃’,mya-ngan las das-pa,此處做為高僧大德之圓寂解釋。
(注 47):“般若攝頌”,勘同法賢譯“佛母寶德藏般若波羅蜜經”。此句漢譯本作:‘不求生於無色界,而求菩提波羅蜜’(大正藏,冊八,頁六八三中)稍異藏譯本。Conze英譯本作:Do not strive afterrebirth in the formless world, Less there be a loss of the perfections and of the qualities of the enlightenment therein.同藏譯本。見E.Conze, The Perfection of Wisdom inEight Thousand Lines and Its Vears Summary.(Bolinas,Calif;Four Secsons Foundation,1975.)p.63.
(注 48):大正藏,冊三一,頁六九○上;頁七五六上。
(注 49):在顯教方面,宗喀巴受仁達瓦(Red-mda-ba,十四世紀後半薩迦派中較重要的僧人)的影響最大,其思想皆依此師為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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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輔仁著『西藏宗密史略”,臺北:佛教出版社,七四年三月版。頁一一一,一七一)。大尊者(bDag-nyid-chen-po)大概是對仁達瓦的尊稱。
(注 50):在法尊譯注的“現觀莊嚴論略釋”中,有‘七地菩薩名羅漢向,十地菩薩名麟角獨覺。’的說法,並且還說:‘此依師子賢論師意述’(見注四引書,卷一,頁一七)。然而從“明義釋”的釋文和此處的疏文看來,卻不見師子賢有這種主張。因此,“略釋”中關於‘廿僧地際’的說法仍有存疑的必要。
(注 51):在“金鬘疏”的引文中,提到‘一生補處’的只有‘一間’和‘一來果’兩段經文;而此處宗喀巴卻說成‘一間’和‘隨法行’,不知是什麼緣故?可能宗喀巴是就流通本的般若經文而說的;因為在甘珠爾“二萬五千頌般若經”中,關於‘隨法行’的經文裏面,的確有‘一生補處’四字。
(注 52):大正藏,冊九,頁二五七下。
(注 53):這九段經文中的‘隨信行’、‘隨法行’和‘辟支佛’等三段,藏、漢二譯出入較大,所以重新譯過;其餘的經文亦依據藏譯本稍作修改。見大正藏,冊九,頁二五九上—二六九下。
(注 54):大正藏,冊三一,頁六九二下。又,以上“金鬘疏”之疏文摘譯自西藏大藏經,冊一五五,145b1~160b5。
(注 55):此一觀點得自中央大學林崇安教授。
(注 56):西藏大藏經,冊八八,78a4~78a6。
(注 57):同前注引書,37b2~37b3。
(注 58):同前注引書,81b6~81b8。
(注 59):同前注引書,40a6~40a7。
(注 60):西藏大藏經,冊一五五,148a1~148a3。
(注 61):多羅那他著,王沂暖譯,“印度佛教史”(臺北:佛教出版社,民國六七年五月初版),頁八八。
(注 62):呂澄著,“印度佛學思想概論”(臺北:天華出版社,民國七十年版),頁二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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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63):E.Conze, The prajnaparamita Literature. (Second edition, Tokyo; The Reiyukai, 1978.)pp.36-38。
(注 64):同前注。
(注 65):同注六一引書,頁一二九—一三○。
(注 66):E.Conze,The prajnaparamita Literature.p.12 .
(注 67):太虛:‘現觀莊嚴論略釋序’,同注四引書。
(注 68):同注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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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錄
關於‘廿僧’的經文,“金鬘疏”中只引出了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廿二段,僅及全部經文的一半,這樣勢必看不出整品經文和‘廿僧’頌文互相配合的全貌。此外,就‘廿僧’的經文而言,“般若合論”與什、奘、藏譯三本般若經,不論在經文內容或排列順序方面,都有顯著的出入。為了便於看清整品經文和頌文互相配合的全貌,同時也為了更具體地瞭解“合論”和其他經本之間互相出入的情形,筆者將“合論”中關於‘廿僧’的全部經文和另外三個經本做了一個比較。進行比較的方式是這樣的:
(a)由於什、奘、藏三個譯本的經文內容相近,而且經文順序也完全一致,因此只須擇一與“合論”進行比較。此處選擇譯文比較精簡的什譯本。
(b)“合論”中的每一段經文都編上一個阿拉伯數字,以便於經文順序的比較。
(c)“合論”中多出來的經文被括入( )號內,並以羅馬對音拼出原文;Conze 英譯本的部份譯文亦一併附上,以便對照。什譯本中多出來的經文,則以<>號表示。
(d)奘、藏二譯本多出來的五段經文,冠以大寫的英文字母----A、B、C、D、E。
(e)什、奘、藏三譯本多出來的兩段經文,冠以小寫的英文字母----a、b。
一、第八聖的菩薩
1、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能如是習相應者,從何處終,來生此間?從此間終,當生何處?佛告舍利弗:是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能如是習相應者,或從他方佛國來生此間,或從兜率天上來生此間,或從人道中來生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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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隨信行的菩薩
2、舍利弗!有菩薩人中命終,還生人中者,除阿毗跋致,是菩薩根鈍,不能疾與般若波羅蜜相應,諸陀羅尼、三昧門不能疾現在前。
3、舍利弗!汝所問:菩薩摩訶薩與般若波羅蜜相應,從此間終,當生何處者。舍利弗!此菩薩摩訶薩,從一佛國至一佛國,<常值諸佛>,(供養承事諸佛,乃至無上正等菩提;同奘譯本,)終不離佛。
三、隨法行的菩薩
4、(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從他方佛國來者,(諸根明利)dbang-po rnams rno-bar,疾與般若波羅蜜相應;與般若波羅蜜相應故,捨身便得諸深妙法皆現在前,後還與般若波羅蜜相應,在所生處,常值諸佛。
5、舍利弗!有<一生補處>菩薩摩訶薩,(諸根明利)dbang-po shin-tu rno-bar gyur,兜率天上終,來生是間;是菩薩不失六波羅蜜,<隨所生處,>一切陀羅尼門、諸三昧門疾現在前。
四、預流(果)的菩薩
6、(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勤行般若波羅蜜及習相應時,為成熟有情故,雖以方便力現證預流果,然不起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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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果向和三果向的信解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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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不以方便力,入初禪乃至第四禪,亦行六波羅蜜;是菩薩摩訶薩得禪故,生長壽天;隨彼壽終,(若)生人間(或欲界天)gal-te 'dod-pai-khams kyi lha dang mi ryams su skye,值遇(承事)諸佛,是菩薩諸根(昧鈍)不利。
8、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入初禪乃至第四禪,亦行般若波羅蜜;不以方便故,舍諸禪,生欲界,是菩薩諸根亦(昧鈍)不利。
六、二果向和三果向的見至菩薩
9、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入初禪乃至第四禪,入慈心乃至舍,入虛空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修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行十力乃至大慈大悲>。是菩薩(具大悲心)用方便利,不隨禪生,不隨無量心生,在所有佛處中生,常不離般若波羅蜜行;如是菩薩,賢劫中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七、一來果的菩薩
10、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一生補處,行般若波羅蜜,以方便力故,入初禪乃至第四禪,入慈心乃至舍,入空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修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入空三昧,無相、無作三昧;不隨禪生,生有佛處,並修梵行。若生兜率天上,隨其壽終,諸根不失,具念正知(什譯本作:具足善根,不失正念;獨異餘譯本)dbang-po ma nyams-pa dang dran zhing shes-bzhin; with non-defective sense-organs, mindful and self-po-ssessed;以無數百千億萬諸天圍繞恭敬,(示現)來生此間,(後於諸佛國土)'dirskye-ba bstan te /sangs-rgyas kyi zhing sna-tshogs- parnams su;having here exhibited a rebirth,they know full enlightenment in various buddha-fields.,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八、不還果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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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得六神通;不生欲界、色界、無色界,從一佛國至一佛國,供養、恭敬、尊重、讚歎諸佛。
12、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遊戲神通,從一佛國至一佛國;所到之處,無有聲聞、辟支佛乘之名<,乃至二乘之名>。
13、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遊戲神通,從一佛國至一佛國;所到之處,其壽無量。
14、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遊戲神通,從一國土至一國土;所到之處,有無佛、法、僧處,贊佛、法、僧功德;諸眾生聞佛名、法名、僧名故,於此命終,生諸佛前。
a、<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初發意時,得初禪乃至第四禪,得四無量心、得四無色定,修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是菩薩不生欲界、色界、無色界中,常生有益眾生之處。>
九、人家家的菩薩
15、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入初禪乃至第四禪,入慈心乃至舍,入空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以方便力,不隨禪生,還生欲界刹帝利大姓、婆羅門大姓、居士大家,成就眾生故。
十、天家家的菩薩
16、舍利弗!複有菩薩摩訶薩,入初禪乃至第四禪,入慈心乃至舍,入空處乃至非有想非無想處;以方便力故,不隨禪生,或生四天王天處,或生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於是中成就眾生,亦淨佛世界,常值諸佛。
17、複次,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以方便力故,入初禪;此間命終,生梵天處,作大梵天王。從梵天處,遊一佛國至一佛國,在所有諸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未轉法輪者,勸請令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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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一間的菩薩
18、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修四禪乃至十八不共法,(由通達彼等故,觀行雖得四諦,)de dag rjes-su rtogs-par byed-pa'i phyir spyod-pa gang dag 'phags-pa'i bden-pa bzhi-po rnams thob-pa yang; who course in compliance with them. They are recipients of the four holy truths;然未證四諦,當知是菩薩一生補處。
十二、中般的菩薩
19、(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從初發心,得四禪,得四無量乃至十八佛不共法;以方便善巧,生梵眾天乃至色究竟天,于彼處成正等覺,饒益有情。)
dang-po sems bskyed-pa nas nye-bar gzung ste /bsam-gtan-bzhi thob-par gyur-pa dang / tshad-med gzugs-med chos-so-bdun stobs-mi-'jigs-pa so-so-yang-dag-par-rig-pa-ma-'dres-pa-bco-brgyad thob-pa gang dag thabs-mkhas-pas tshangs-ris nas 'og-min gyi-lha'ibar du skye-bar 'gyur zhing / der sangs-rgyas nas sems-can gyi don byed-pa dag kyang yod do//
十三、生般的菩薩
20、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初發心時便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便轉法輪,與無量阿僧祇眾生作益厚已,入無餘涅槃;是佛般涅槃後,正法若住一劫,若一劫餘(什譯本作:餘法若住一劫,若減一劫;異餘譯本)。dam-pa'i chos bskal-pa 'am/bskal-pa las lhag-par gnas-pa; dharma abides for an acon, or more。
十四、有行般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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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住六波羅蜜,(從一世界至一世界,安立有情於菩提) 'jig-rten gyi khams nas 'jig-rten gyi khams su 'dong zhing de dag du yang sems-can rnams byang-chub tu yang-dag-par 'jog-pa byed ;pass on from world system to world system and thereestablish beings in enlightenment;是菩薩常勤精進,利益眾生,(畢竟)不說無義之語。
22、<舍利弗!>是(什譯本作:有,並將經文22.置於21.之前,成為獨立的一段;異餘譯本)菩薩摩訶薩,(為利眾生故,常勤精進,從一佛國至一佛國)sems-can gyidon du rtag tu brtson-pas sangs-rgyas kyi zhing-nassangs-rgyas kyi zhing du 'gro ; always energetic forthe sake of beings,they pass on from one buddha-field to another.;無量阿僧祇劫修行,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b、<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六波羅蜜,常勤精進,利益眾生,從一佛國至一佛國,斷眾生三惡道。>
十五、無行般的菩薩
23、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以)初發意<時,行六波羅蜜>,正超(什譯:‘上’;奘譯:‘入’)菩薩(無過失;奘譯:‘正性離生’)位 skyon-med-pa las yang-dag-par 'das ; enter into the fixed condition of a bodabisattva;得阿毗跋致地,(亦廣植一切佛法)。
24、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初發意時,與般若波羅蜜相應,與無數百千億菩薩,從一佛國至一佛國,淨佛世界。
十六、行色究竟的菩薩
25、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住六波羅蜜,(成轉輪王) 'khor-los-sgyur-ba'i rgyal-por gyur nas ; have become universal monarchs;以檀(波羅蜜)為首,安樂一切眾生:須飲食與飲食,衣服、臥具、瓔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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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香、房舍、燈燭,隨所須皆給與之。(安立一切有情於十善業道後,生梵眾天乃至色究竟天,最後於諸佛土圓成正覺。)dge-ba-bcu'i las kyi lam rnams la sems-can rnams rab-tu-bkod de / tshans-ris nas 'og-min gyi bar gyi lha rnams su sykes sangs-rgyas kyi zhing sna-tshogs rnams su 'tshang-rgya-ba ; having established beings in the ten ways of wholesome action , they are reborn among the gods of Brahmas group, etc. to: up to the Highest gods.
A、<舍利子!複有菩薩摩訶薩,雖具住六波羅蜜多,常以淨戒波羅蜜多而為上首,勇猛修習諸菩薩行,具身語意殊勝律儀;勸諸有情亦令修習如是律儀,令速圓滿。>
B、<舍利子!複有菩薩摩訶薩,雖具住六波羅蜜多,常以安忍波羅蜜多而為上首,勇猛修習諸菩薩行,遠離一切忿恚等心;勸諸有情亦令修習如是安忍,令速圓滿。>
C、<舍利子!複有菩薩摩訶薩,雖具住六波羅蜜多,常以精進波羅蜜多而為上首,勇猛修習諸菩薩行,具足修行一切善法;勸諸有情亦令修習如是精進,令速圓滿。>
D、<舍利子!複有菩薩摩訶薩,雖具住六波羅蜜多,常以靜慮波羅蜜多而為上首,勇猛修習諸菩薩行,具修一切勝奢摩他;勸諸有情亦令修習如是勝定,令速圓滿。>
E、<舍利子!複有菩薩摩訶薩,雖具住六波羅蜜多,常以般若波羅蜜多而為上首,勇猛修習諸菩薩行,具修一切毗缽舍那;勸諸有情亦令修習如是勝慧,令速圓滿。>
十七 、全超的菩薩
26、(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修成四禪,爾後完全退失。複得初禪,命終生梵眾生,於梵眾天複得二、三、四禪後生色究竟天,最後於諸佛土圓成正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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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am-gtan-bzhi bsgrubs te /bsam-gtan rnams lasyongs-su nyams nas bsam-gtan-dang-po bsgrus te /tshangs-ris-kyi lha rnams su skye zhing de dang yang bsam-gtan rnams bsgrubs nas 'og-min gyi bar du skye nas / sangs-rgyas kyi-zhing sna-tshogs rnams su bla-med-rdzogs-byang du mngon-par rdzogs-par 'tshagn-rgya-ba dang yod do //
十八、半超的菩薩
27、(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於梵眾天歿,生淨居天;或超一淨居,或超二淨居而生色究竟天,最後於諸佛土圓成正覺。)
tshangs-pa'i 'jig-rten nas shi-'phos nas gnas-gtsang-mar skyes te / gnas-gtsang-ma'i gnas gcig gamgnyis las rgal te 'og-min du skyes nas /……。
十九、遍歿的菩薩
28、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化身如佛,(淨兜史多天后,生梵眾天乃至色究竟天;以方便力) dga'-ldan gyi gnas sbyangs shing tshang-ris-kyi lha'i gnas nas 'og-min gyi lha'i bar du skyes te / thabs-la-mkhas-pas ; purified the tushita-realm……;為地獄中眾生說法,為畜生、餓鬼中眾生說法。
29、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六波羅蜜時,變身如佛,遍至十方如恒河沙等諸佛世界,為眾生說法;亦供養諸佛及淨佛世界,聞諸佛說法;觀采十方妙佛國相,而以自起殊勝世界;其中菩薩摩訶薩,皆是一生補處。
二十、行有頂的菩薩
30(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能修四靜慮、四無色,生梵眾天乃至廣果天,其次生空無邊處乃至有頂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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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往生諸佛國土。)
bsam-gtan dang / gzugs-med-pa sgrub-par byed-pa dag tshang-ris nas dge-rgyas kyi bar gyi lha rnamssu skye zhing / de nas nam-mkha'-mtha'-yas-skye-mched nas srid-pa'i-rtse-mo'i bar du skye-bar byed de /de nas sangs-rgyas kyi zhing sna-tshogs su skye-bar'gyur ro//
廿一、壞色貪的菩薩
31、(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得四靜慮、四無色等至,生空無邊處乃至有頂,最後往生諸佛國土。)
bsam-gtan dang /gzugs-med-pa'i snyoms-par-'jug-pa thob-par 'gyur-bar gang yin-pa de dag nam-mkha'-mtha'-yas skye-mched nas syid-pa'i-rtse-mo'i bar du skye-bar 'gyur zhing /……
廿二、現法寂滅的菩薩
32、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六波羅蜜時,成就三十二相,諸根淨利,終不墮惡趣,不自高亦不下他。諸根淨利故,眾人愛敬;以愛敬故,漸以三乘法而度脫之。如是舍利弗!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時,應學身清淨、口清淨、意清淨。
33、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六波羅蜜,得諸根淨;以是淨根而不自高,亦不下他。
34、舍利弗!菩薩摩訶薩,從初發心,住檀波羅蜜、屍羅波羅蜜,乃至阿毗跋致地,終不墮惡道。
35、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從初發心,乃至阿毗跋致地,常不舍十善行。
36、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住檀波羅蜜、屍羅波羅蜜中,作轉輪王,以財物佈施眾生,安立眾生於十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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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佛告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住檀波羅蜜、屍羅波羅蜜;無量千萬世作轉輪聖王,值遇無量百千諸佛,供養、恭敬、尊重、讚歎(,爾後現證無上菩提。)
廿三、身證的菩薩
38、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得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遊戲其中;入初禪,從初禪起,入滅盡定,從滅盡定起,乃至入四禪;從四禪起,入滅盡定,從滅盡定起,入虛空處,從虛空處起,入滅盡定,從滅盡定起,乃至入非有想非無想處;從非有想非無想處,入滅盡定。如是舍利弗!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具足善巧方便,(頻頻趨入諸靜慮、無量、三摩地、等至,亦)入超越定(,最後於諸佛土圓成正覺)。bsam-gtan dang / tshad-med-pa dang / ting-nge-'jin dang / snyoms-par-'jug-pa 'di dag yang-dang-yang du rnam-par-mnan cing snyoms-par-'jug-pas;此句英譯本亦缺。
廿四、阿羅漢向的菩薩
39、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安住六波羅蜜,)常為有情作法照明,<亦以自照>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終不離(彼佛法)照明。
廿五、獨覺的菩薩
40、(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於佛不住世,亦無聲聞之世間,自力圓成菩提;是菩薩具足方便善巧,先以三乘道成熟無數百千億萬眾生,後現證無上菩提。)
sangs-rgyas mi bzhugs shing nyan-thos rnams kyang med-pa'i 'jig-rten gyi khams su rang byang-chub tu mngon-par-'tshang-rgya-ba dag yod do // de dag thabs-mkhas-pas srog-chags brgya-stong-bye-ba phrag mang-po theg-pa gsum gyis yongs-su-smin-par-byas 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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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六、以聲聞及獨覺道證果之菩薩
41、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修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不取須陀恒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果、辟支佛道;以方便力,令諸眾生起八聖道分(什譯本作:為諸眾生故,起八聖道分;異餘譯本)sems-can thams-cad lam la btsud cing rnam-par sbyangs nas ; they show the eight fold path to all being.,以是八聖道,令得須陀恒果乃至辟支佛道。自不現證而安立他。
廿七、安立他於自所不證之法的菩薩
42、舍利弗!一切阿羅漢,辟支佛果及智(及斷)dangspong-ba,是菩薩無生法忍。
43、舍利弗!當知是菩薩摩訶薩,(如是)行般若波羅蜜,在阿毗跋致地中住。
44、舍利弗!有菩薩摩訶薩,住波羅蜜,淨兜率天道,當知是賢劫中菩薩。
45、舍利弗!是(阿毗跋致) phyir-mi-ldog-pa ;irreversible budhisattva; 菩薩摩訶薩,於佛法中已得現觀(什譯本作:尊重。奘譯本作:現起) mngon-par-rtogs-pa; rise up to。
46、舍利弗!以是故,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時,身、口、意不淨不令妄起。
(上述)這些經文,明白地開示了不退轉的菩薩僧眾。(因此就是世尊)對於“僧寶”的教授。
* * * * *
以上“合論”中關於‘廿僧’的經文,共有四十六段。這四十六段經文,有些被用來配屬‘廿僧’;有些配屬頌文中雖明說而不計入‘廿僧’的僧眾,例如:‘行色究竟’‘行有頂’和‘壞色貪’的菩薩;有些則根據經文的內容另立名目,自成一類菩薩,例如:‘第八聖’、‘不還果’,以及第廿六、廿七兩類菩薩。“合論”中菩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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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類多至廿七種,其原因在此。
另外,“合論”中的6、19、25、26、29、30、31、40等七段經文,是什、奘、藏三種譯本的般若經中所沒有的。缺少了這七段經文,則具有‘預流’、‘中般’、‘全超’、‘半超’、‘行有頂’、‘壞色貪’和‘獨覺’等名稱的七種大乘不退轉僧眾,將失去相對應的經文。同樣的,“合論”比起其他三本般若經也少了A、B、C、D、E、a、b等七段經文,但是這七段是可有可無的,因為還有其餘相似的經文可與‘廿僧’批配,所以並不影響“經”與“論”的互相配合。根據這七段經文的排列位置以及經文的意義來判斷,a段經文可納入‘不還果’菩薩的範圍,b段可納入‘有行般’菩薩的範圍,而A至E等五段經文則可納入‘行色究竟’菩薩的範圍。
此外,前面的經文編號,完全是按照“合論”中的經文秩序編排的,這也就是“現觀論”中‘廿僧’的排列秩序。這些編了號的經文,若依另外三本般若經的經文秩序排列起來,就會得出下面這種非常不規則的數序排列情形:1、4、5、2、3、(6)、7、8、9、15、16、17、10、11、12、13、14、a、23、20、24、38、41、42、43、44、18、(19)、22、21、b、25、A、B、C、D、E、(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9、(40)、45、46。由此便可以明顯地看出:“合論”中關於‘廿僧’的經文排列順序與另外三本般若經不同,而且這種歧異很可能是後人為了配合“現觀論”中‘廿僧’的排列順序而重新調整所造成的。
Conze 根據梵文本譯英的“二萬五千頌般若經”(已配入“現觀論”的改寫本),其中關於‘廿僧’的經文部份與“合論”十分接近;唯一較大的出入就是,英譯本將屬於‘預流果’的經文併入‘二果向和三果向信解’的菩薩之中。Conze在“般若波羅蜜多文獻”一書中曾指出:題名師子賢造的藏譯本“般若合論”和梵文本有些出入,前者顯然是後出的(見注六六引書,頁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