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網 日期:2007/02/11   報導

尊貴袞卻格西 Geshe Lama Konchog,1927~2001

 

 
   袞卻格西

 

 

出生
袞卻格西名為「洛桑朋措」,1927年(火兔年)誕生於拉薩附近的翔步村,自幼體弱多病。一位賢者建議他的父母要給他特別的照顧,只讓他穿西藏僧侶所穿的紅色或黃色衣服,而且必需送他到寺院去,不然他無法活下去。


學習與修持
當他六歲時,父母要送他到拉薩附近的哲蚌寺(格魯派三大寺之一),但他堅持要到色拉寺出家。由於他有位叔叔在那裡,所以父母就讓步了。

自六歲出家到十一歲期間,他偶爾回家探望父母。僧院中的教育非常嚴格,雖然他年紀很小,卻能自己照顧自己。十二歲以後,他就不曾回過家,並開始學習顯教課程,背誦儀軌、唱誦、祈請文,辯經等。他在色拉寺學習時,成績優異,常得第一名。

   

 

色拉寺禁止僧眾在尚未學完五大論之前就接受密續灌頂。然而,洛桑朋措九歲時就加入一群僧眾的行列,要接受他的根本上師赤絳仁波切(達賴喇嘛幼時的經師)傳授的金剛瑜伽母灌頂。他非常興奮,就像孩童期盼新年一般。但到達灌頂會場時,有七位小沙彌因為不具格接受灌頂而必需離開。其他人並不介意,但洛桑朋措非常痛心。他一路哭回房裡,悲歎著:「多麼不幸!多麼可怕的損失!我們過去造了什麼業!」他哭了整晚,悶悶不樂,三天沒吃東西。在九歲的年紀就對接受灌頂有如此強烈的覺受。

後來赤絳仁波切再次傳授金剛瑜伽母灌頂時,洛桑朋措已具備接受灌頂的資格。灌頂時,他專心聆聽並隨之觀想;灌頂後,他關起房門,繼續修持和唱誦。他與金剛瑜伽母因緣甚深。梭巴仁波切曾說,有一次帕繃喀仁波切傳法時,袞卻格西當場在金剛瑜伽母佛像中親見金剛瑜伽母,並親嚐其甘露。

十歲時,洛桑朋措展露了其他不凡的一面。一位曾在色拉寺與洛桑朋措隔壁房間的同學蔣巴慈田格西說:「他常在晚上修薈供,會以極令人驚嘆的聲調修好幾個小時。我們不知道他從哪兒學到這些事。」他記得有一次當他們一起閉關時,洛桑朋措會加入尼師們去修各種法門。「他有極美妙的聲音,而在座間時,他也會跳空行母舞蹈。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修持:跳本尊舞,尤其是空行母舞,然後在半夜出去修數小時的薈供。」

「有時為了分散僧眾的注意力,他會跳天女舞逗他們大笑,然後再度消失,秘密修持他的空行母舞和薈供。我們常會聽到他的房間傳出巨大的噪音,使我們全都睡不著。現在我確信他是在修那洛六法。」

十一至十五歲期間,洛桑朋措因他的直率與專誠的修學熱誠,已經被同學稱為「袞卻喇嘛」(三寶喇嘛)。他參與了帕繃喀仁波切、林仁波切、赤絳仁波切、帕立仁波切等高證量上師們傳授的所有主要灌頂。不僅如此,他請求允許留在上師們的房子裡圓滿誓言及每個灌頂的閉關,即使要花上數個月。然後他會回到他的課程。他總是即學即修。

在第一次十幾天的閉關時間中,他幾乎整天都在座上用功,每日座間做一百至兩百次的大禮拜,因此身體相當強壯而輕盈,他說那段日子就像度假一般。

他的同學回憶:「從童年開始,我們就可以聽到袞卻格西在房裡充滿活力地說法。白天、晚上,任何時候都可以聽到他深入地講述著各種主題。他會引述邏輯因明,講述如此深奧的義理,尤其是無常和空性。我們會在他的門口傾聽。有時我們到他的房裡去,看到他坐在堆高的座墊上,手結說法印,閉著雙眼開示,但房內並無別人。我們以為他瘋了。現在我確信他正教導著只有他能看見的非人弟子。」

在色拉寺期間,從孩提時期開始,袞卻格西有時會一次消失幾個月,到西藏各地遊歷,將各種難以在一個人身上發現的所有善巧方便,納入他那令人驚異的心中。他嫻熟於多種領域,除了西藏四大教派的經續教授外,還有本尊舞、儀式、壇城、星相學、占卜、根據毘奈耶的建築學,他的學識令人驚異。

對蔣巴慈田格西而言,這位瘋狂舉止的袞卻喇嘛顯然不是凡人。「他從小就是一位聖者,偉大的行者。他在色拉杰學習的二十五年間,精通各種必需學習的經典。他非常謙遜,但辯經時卻是舌璨蓮花,無人能敵!」

格西迅速地接受了大量的法教,花費數年的時間學習現觀莊嚴論、俱舍、律典等等,幾乎完成了僧院中最後階段的課程,並拜赤絳仁波切為根本上師。後來又陸續從達賴喇嘛尊者、林仁波切、班禪喇嘛等上師得到珍貴的開示、口傳及灌頂。

1959年,三十二歲時,他通過格西考試,具足獲得「拉然巴」格西學位的資格,正要參加最後一場考試,但受中共入侵所干擾,不得不逃離西藏而未取得學位。

 

尼泊爾閉關
1959年三月,西藏抗暴的兩個月,格西做了一個夢,夢境中預言那次抗暴及其後續發展。他深感局勢危險,於是告訴朋友說他要離開了。如同往常一樣,他們認為他瘋了,不相信他的夢境而留在原處。

在達賴喇嘛離開西藏不久之後,格西就帶著一個會漏水的壺、一套僧袍,一小塊羊皮,和四大教派精華的法本離開西藏。原本打算追隨達賴喇嘛尊者到印度,但當時情況已較危急,為了躲避中共的視線,他們總是在夜間趕路。格西花了約三個月的時間,在睡眠很少、不時挨餓的情況下,輾轉到達尼泊爾。

 

當格西逃離西藏時,一度身處於被軍隊包圍的山谷中。格西在山谷中央坐下來,修了一場法會,向護法的聖心祈請。當時天氣非常清朗,但在格西修法之後,突然開始起雲霧,接著下起雪來,於是格西得以逃脫。他甚至就從軍隊的車陣中穿越,因為雪的緣故,士兵無法看見他。

 

格西離開西藏的路線是在之前的夢境中所透露的。那條路線帶他到尼泊爾邊境的樽區,以及西藏人尊敬的瑜伽士聖者密勒日巴的巖洞。

 

袞卻格西抵達樽區後,將他的物品留在一戶人家,並下山前往印度,要到菩提迦耶接受達賴喇嘛尊者的教授。他打算在北方的布薩杜爾加入他朋友和其他僧眾同伴的行列,卻在加德滿都巧遇上師赤絳仁波切。上師告訴他:「你的學業已經完成了,應該回到你來的山中去修行。」

 

他猶豫著,但當格西和朋友一起搭火車前往瓦拉納西參訪時,又在同一輛火車上遇見赤絳仁波切。赤絳仁波切再度給他同樣的勸告。這次格西聽從了,他直接返回樽區,取回他的法本和破壺,覓路前往高山叢林中的密勒日巴巖洞,那裡只有老虎和其他野獸居住。那些野獸有時會寧靜地待在洞裡而毫無恐懼,格西說那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最初幾個月當中,袞卻格西訓練自己空腹,以蕁麻維生,並修持『風秋練』,這是行者從自然元素中擷取精華之法。他直接擷取風之精華,而能存活下去。

 

格西不睡覺,他從凌晨兩點到晚上八點,修各種本尊,主要是金剛瑜伽母。從晚上八點到次日凌晨兩點,他做禮拜。他每天依千手觀音禁飲食齋儀軌受持大乘八關齋戒。

 

他想要做水供來供養上師佛,於是在石頭表面上挖洞,然後掘出溝渠,把附近瀑布的水引導流到他的石杯中。他並且用溪流中的石頭獻曼達。

 

袞卻格西受大悲心的趨使,充滿欲獲得成就的決心,樂於獨處。經過九年的艱苦閉關生活,一些想建立新村落的牧羊人發現他。他們以為他是妖精或雪人!一開始他們逃離了,隔天來了更多人,想要驅逐他。但他們了解到他是人類,就試著鼓勵他下山。他們建議:「如果你要吃一些美食,就下山來為我們工作。」格西說:「我這裡已有最好的食物,請別來打擾我!」

但他們還是不斷地打擾他,因此他決定離開那個洞穴。由於找不到其他巖洞,於是在曹拉克山附近的一顆繁茂突出的杜松樹下,以此為新家。由於他能完全控制自身的四大,因而能毫不費力地抵抗外在的四大,在沒有食物、衣物、睡眠的情況下,度過猛烈的冬雪。他只擁有修行的大樂及聖者的加持。

 

十八個月後,他再度被迫尋覓其他居所。這次他到樽區的中部,離村子大約一小時路程的地方找到半個山洞,叫迦東貢巴,他把這各地方建築起來,用岩石圍住,在此又居住了十五年。

 

有一次,他的糌粑即將用罄。格西決心要繼續留在茅蓬中閉關,他一心憶念著根本上師赤絳仁波切而做了這個決定。當糌粑用完的那天,有一個人帶著一袋糌粑來給他。從那時候起,每當存糧減少時,就會有人帶糧食出現。格西相信這是來自上師的加持與眷顧,因為他完全依賴上師而捨棄對今生的執著。

 

教化當地村民
當時洞穴下方的村民們遭遇魑魅干擾以及乾旱等問題,格西幫助了他們。他所持的咒對於消弭這些問題發揮不可思議的效力,因此村民前來依止他。格西非常慈悲,總是幫助前來求助的人。他繼續閉關,在閉關期間一有機會就幫助他人。村民稱他為「喇嘛爺爺」,非常地珍視他。

袞卻格西的侍者巔津梭巴法師就是來自這個村莊,他出生於1975年(即格西搬到樽區後不久),是七個孩子中的老大。他說:「我父母的姻緣是格西拉促成的,我的兩位阿姨在格西拉閉關時,成為他的侍者,我們全家都是格西的弟子。」巔津梭巴自三歲起就很喜愛和袞卻格西在一起,九歲在柯槃寺出家就跟隨袞卻格西,直到格西在柯槃寺圓寂,也是由他為珍貴的上師安排荼毗的所有儀式。

 

格西逐漸廣為人知,最初主要是以他的力量去除村中有害的魑魅。此外,他也能控制天氣,以及用持真言的力量使人恢復健康。還用火供及驅邪法治好了一些精神異常的人。

 

格西出關後,自己動手作茅蓬,村人開始跟他學習。當時,這個地區的僧眾大多是噶舉傳承,他們祈請格西擔任住持,並請求格西教導他們。格西拉給予他們經典和密續的教授──他曾廣泛地在四個傳承中學習。除了閉關、說法,格西也帶領附近五、六百名虔信佛教的村民們念了好幾百萬次的六字大明咒。

弘法與修行
1969年格西出關後,前往加德滿都附近的布達那斯,與色拉寺同學耶喜喇嘛重逢,那是他們離開色拉寺之後首度碰面。相隔十年,再度見到老朋友,兩人非常歡喜。他們對彼此都懷著極大的尊敬,而且兩人非常相似:虛懷若谷,生活簡樸的大行者。

耶喜喇嘛請他到柯槃寺,但他沒有接受。他一直遵從上師赤絳仁波切要他隱居山林的建議,總是回到樽區。有一次在加德滿都,當時耶喜喇嘛正要到海外弘法,格西陪著耶喜喇嘛到機場去,途中有人供養耶喜喇嘛一雙鞋。格西覺得非常的傷心,因為他覺得他再也見不到耶喜喇嘛了。

1984年耶喜喇嘛圓寂後,梭巴仁波切寫信祈請格西來柯槃寺,這次他接受了。

1985年,也就是耶喜喇嘛圓寂一年後,格西來柯槃寺常駐,又為柯槃寺帶來生機,他如同柯槃寺的父親。格西帶領柯槃寺的十一月課程(November Course),隨後格西亦受邀到世界各地弘法。

之前,格西從未生過病。直到格西首次國外弘法前往澳洲觀音院,返回尼泊爾後因水土不服生了一場病。但格西仍舊多次到世界各地弘法,足跡遍及澳洲、香港、新加波、法國、義大利、荷蘭、德國、尼泊爾、馬來西亞、台灣等地。只要任何地方有需要,格西都非常樂意給予指導。

1987年,格西與梭巴仁波切到西藏朝聖。當時他們正前往吉祥天女湖,那個湖就像電視一般能夠預告人們的一生。梭巴仁波切為朝聖團的團員顧用了足夠的馬匹,但是袞卻格西拒絕以馬代步。他不想帶給馬兒任何麻煩或苦難,雖然他的健康情況並不好,但他總是徒步而行。

格西在柯槃寺住了十八年,將自己奉獻給比丘和尼眾,給予他們他那令人難以置信的教授。他就像所有的聖者一樣,是一位隱藏的瑜伽士:他謙虛、粗獷的外相,絲毫顯露不出他非凡而驚人的內在。事實上,「袞卻格西生活在金剛瑜伽母的淨土」,梭巴仁波切這麼表示。

談起自己的修行,格西總是說:「我只是個沒有用的人。如果我有什麼特別的,那都不是我本有的,全都來自我所有上師的加持。雖然我很笨拙,然而所有上師全都那麼的尊貴偉大,我只是非常幸運地遇到了很好的上師。儘管我糟透了,但依於上師的慈愛,我能從我的嘴巴說出一點東西,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談起格西在柯槃寺的生活,巔津梭巴法師說:「我不知道格西的心理活動;所以只能提供格西日常活動的資訊。格西平時在柯槃寺並沒有固定的作息。我在清晨四、五點,端茶給格西時,不管多早,格西都在做功課,我只能猜想格西拉應該是在清晨三點到四點半之間醒來。早茶之前,格西拉似乎在禪修、修法。」

「如果他早上很忙,就在晚上或甚至夜間做他的功課。他有兩本很厚的課誦本,一本很長,另外一本就是一般的課誦本,他每天都會修完這兩本課誦本。他在自己的房裡用早餐。他每天早上都做食子供養諸佛菩薩及六道眾生,也接見那些到柯槃寺拜訪他的人。有時他去看住持倫祝喇嘛,或在寺裡走走。他和其他的格西及柯槃寺的訪客一起用午餐、茶(下午五點)和晚餐(晚上七點)。為了活動膝蓋的緣故,他會在柯槃山丘步行運動。有空時,他就和柯槃寺的小喇嘛們在一起。晚上格西會去看僧眾辯經。曾有一陣子格西會跟住持倫祝喇嘛辯經,這時大家就都非常振奮,氣氛熱絡,格西偶爾也會跟其他格西或弟子辯經。我們全都非常喜愛辯經。格西偶而會聽晚上七點四十五分美國之音的西藏新聞。」

1992年,格西首次來台弘法,之後又陸續來台幾次。格西說法字字句句打入聽法者的心坎,非常震撼人心。

示寂與荼毘
20006月間,格西與柯槃寺住持倫祝喇嘛到新加坡主持佛誕日法會,弟子順便安排倫祝喇嘛去做健檢,再由倫祝喇嘛說服袞卻格西做陪。結果倫祝喇嘛情況良好,而格西卻意外地被診斷出患有胃癌。

在醫生的建議下,格西接受手術,切除整個胃,並作了化療、電療。在手術前,格西只說:「眾生的艱辛、痛苦都由我一人承當。」即使是手術後住院期間,格西還每天問護士:「今天有多少人開刀?」每天作自他相換的實修,將病苦轉為道用。

格西在新加坡做化療期間,還經常與巔津梭巴法師辯經。遇有台灣信眾前往探視時,格西一定會問弟子:台灣出版的開示錄(《菩提道次第綱要》上下冊及《什麼是金剛乘》)有沒有利益到有情。即使在病中,格西唯一關心的還是利他。

 

格西圓寂前回到柯槃寺,所有細節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中,包括日期、儀式,各寺院所修的法。巔津梭巴法師表示:「格西圓寂的次日,蔣巴慈田格西來柯槃寺。他建議我要非常小心地安排火化事宜,因為袞卻格西絕對是不凡的聖者。我忽然想起格西留在他桌上的法本,打開恰當的頁數,解釋各種火供物,儀軌等等。他知道那對我來說太過於複雜,所以他一切都備妥了。」

「格西圓寂前告訴我:『這一生中所做已辦。我覺得非常滿足,毫無悔恨。』我緊握著他的手哭泣著。然後他指示我在他停止呼吸之後,也就是在他開始修習淨光之後:任何人都不應碰他的身體,也不要在他眼前放任何新的物體,因為那會干擾到他的專注。不要移動或搖動床舖。也不要請醫生做任何事。不要點一盞以上的酥油燈,因為那會干擾到淨光的修行。也不要哭泣。記得要在星期一火化我的身體。他也指示了該修什麼法門或法會,主要的是藥師佛。」

20011015日圓寂當天,格西說他並沒有病苦,只是呼吸有些困難,並指示弟子讓他面對著上師的法照。巔津梭巴法師和其他人跟格西在一起。巔津梭巴回憶:「格西告訴我們,『現在蜃景相已經出現。』那是死亡八種內在徵兆中的第一種。『請離開並開始祈願。』除了我弟弟圖敦倫祝為格西念誦日常課誦外,我們全都離開了,他在840分停止呼吸。」

格西圓寂後,仍安住在禪定中。接下來格西停留在觀修狀態的七天內,僧眾們在格西的房子裡日夜舉辦法會。梭巴仁波切指示所有的中心儘速修法,祈請袞卻格西的所有聖願都能圓滿,他的轉世能夠迅速地回到柯槃寺。

 

20011022日星期一早晨,格西在淨光中禪修的第七天,格西尚未結束禪修。柯槃寺的密續僧遵照梭巴仁波切的建議,舉辦了特別的修法,恭請格西提早結束禪修離開聖體,同時在住持倫祝喇嘛仁波切的帶領下,舉辦了金剛瑜伽母的自灌頂。
之後,進行淨身等儀式,準備舉行荼毘──大威德金剛火供,這是袞卻格西圓寂前指定的。下午一點半,柯槃寺僧眾列隊將格西的聖身迎請到梭巴仁波切所選擇的柯槃山丘的荼毗塔。在完成祈請文之後,四點半開始舉辦的火供儀式。

當火點燃時,天空的六方立刻各出現一道彩虹,從荼毗塔到柯槃寺,荼毗塔正上方、荼毗塔的四周、還有一道彩虹從地湧出,直衝雲霄划向東北,約一個小時後,慢慢融入天空的雲朵中。火供結束後,立即降下甘露。在火供還沒有完全結束前,就在塔中發現舍利子。最後先將火供塔封起來。

舍利
20011023日星期二早上四點三十分,在伽洛克喇嘛的引導下,住持倫祝喇嘛、巔津梭巴等幾人共同將火供塔開封,並開始尋找舍利。舍利的數量之多,原本以為兩小時的工作變成八小時,顯示這位聖者的偉大。

數百顆像珍珠般的舍利,有白、黃、藍、綠、紅、金、黑等色,有的像珍珠、碧玉、水晶等,此外,還發現格西的心臟、眼球和舌頭;剛發現時,格西的心臟還是軟的,經過幾分鐘後,才如同樹脂一般開始變硬。高證量的密續行者在火化時,他們的心臟、眼睛和舌頭通常都不會燃燒。

格西的頭髮在圓寂之前是白色的,但是灰燼中發現多束黑髮,非常懺細耀眼,那是金剛瑜伽母的頭髮。此外,還有一束像忿怒尊般紅黃相間的毛髮和一些銀色如同金屬絲線的毛髮。住持倫祝喇嘛說,格西的全身都是珍寶。

按照傳統,高證量的喇嘛火化時,會在其坐墊下放置倒蓋的圓盤,並在裡面放入細沙。火化後,發現圓盤下的細沙有高約一吋半的蓮花以及一對小腳印,腳跟朝向東北,而腳趾面向柯槃寺大殿,表示袞卻格西的轉世將會在東北方,而且會在年幼時就認證他。在倫祝喇嘛仁波切的建議下,先把圓盤蓋回。當再次打開圓盤時,蓮花已升高至兩吋,其上還現出一個五佛冠。
格西的舍利置於柯槃寺格西房內供桌上的容器中,之後,舍利不斷地增生。一組兩顆舍利增加到三十七顆,另一組增加到二十八顆,遺骨也不斷生出珍珠和黃金般的舍利,骨灰中也現出舍利。在舌頭上清楚可見一尊自然生起的度母像,並日益明顯。心臟則持續縮小,同時生出血舍利。一顆牙齒現出海螺相。依據倫祝喇嘛的開示,舍利代表瑜伽士的聖身,舍利的增加是格西成就力量的跡象。

為了祈請格西轉世再回到柯槃寺,以協助上師梭巴仁波切的利生弘法事業,並且利益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的學員及工作人員和一切眾生。於是在火化塔的所在地建造一座轉輪舍利塔,建塔工程由巔津梭巴法師負責。該塔於2003年一月開光。光是見到這座大塔,就可以累積很多資糧,淨除很多惡業。

依止袞卻格西的出家及在家眾數以百計,他們知道格西在巖洞中隱修了二十五年,但他們或許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位當代密勒日巴非凡的功德。這位隱藏的瑜伽士,從不透露自身的修證,只說自己是個年老、無用、多餘的人,主修吃、睡、上廁所,每天忙著生起不同的煩惱。然而他遺留下的舍利,說明了一位聖者受強烈的悲心所繫縛,剎那剎那被驅迫著精進修持取證、無時不在利他。

梭巴仁波切說:「除了密續的成就,格西無疑是一位大乘行者,是一位擁有菩提心及無誤空正見的瑜伽士。對一般人而言,要花好幾世的時間才能達到他的成就。我們應該發願將來往生時,能如同格西這般自在。」

巔津梭巴法師計畫把格西的生平著書和製作錄影帶,希望藉此可以讓格西所有的弟子了解格西偉大的利生事業。

袞卻格西修行事蹟概要
1.六十萬遍的水供。
2.八十萬遍的歸依發心偈。
3.一百五十萬遍的大禮拜。
4.一百萬遍的金剛空行火供。
5.一百二十萬遍的曼達供。
6.一百二十萬遍的金剛薩埵百字明咒。
7.兩千次的千手觀音禁飲食齋。
8.八十萬遍的宗喀巴上師相應法九句偈。
9.十萬遍的金剛經。
10.七十萬尊擦擦小佛像。
11.十萬遍的三十五佛禮懺文。
12.以超過十年的時間每日不間斷的做道次第結合六加行的禪修。
13.自十一歲至七十三歲,每日不間斷的修金剛瑜伽母自灌頂。
14.七十萬遍三昧耶金剛的禪修及咒語。
15.一百二十萬遍的食子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