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1/12/19 19: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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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 登馬洛確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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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次第 : 進階
實執諍論 附:《實執諍論》下 (第四世班禪喇嘛作 蔣揚仁欽恭譯)
《實執諍論》第四世班禪喇嘛作
蔣揚仁欽恭譯
說明有些人於性空當中現起幻化世俗之相,所以尋找時,依於離一異的正因,尋找諸法假義之後,一無所獲;由性空現起的世俗幻相而作觀修,可是這是非遮法,並不是無遮法,因為和我所執不是正相違,就不是害我,就不是觀智慧了。
「有許一異因,尋而無獲時,稱我乃觀空,安住於此觀,此乃空離法,自身無自性,此義未了知。前雖空性住,空義未明故,能治我之慧,於此無何用,若無治何害?我住更應理!」
有些人以為依由離一異的正因,去尋找諸法假義而不可得時,是空性的觀修,因此觀空者的我和所觀的空性是分離的感覺,這叫空離法,他並未瞭解無自性的道理,而只瞭解我在觀修,我在觀空而巳,這樣無法和實執所緣相違故,不會害真實執著,所以我住此是應該的。
「有許一異因,尋故極淨時,稱尋觀已過,無有觀所緣,無思意作意,
根本定處許,心識毫無作,與我執違奇!」
有些人以為依正因尋求無所得,以為這就是空性,不再作思惟,而安住無有的性空之中。如此也不是觀空性。宗大師說過這種無有空性的觀修,並非毗缽舍那的空性觀修,如果是空性之理,也應屬於一種奢摩他之觀而已。
「若無觀無我,深詞雖盡取,害我方則無,觀慧成笑處。」
如果不是觀無我,儘管用語如何深奧,如何優美,沒有能力害我的。如果這樣就是觀慧,那實在可笑。
「有許一異因,尋而無獲故,我乃無實之,理識比量之,續盡力定住,稱此觀真性,共稱識世俗,世俗觀真性,哈哈奇智慧!觀我為我伴。」
有些人依離一離異的正因尋找假義,沒有獲得時,就認為無我。以這種對無我的理識,比量的續流,即決定無我的定解,以無我的續流作為觀修。因為只是觀定解的續流,而不是無我內容的觀修,如此無法傷害我。因為是緣我觀,而非觀空性,所觀的只是世俗識,所以也成為我的助伴了。
「有許一異因,察因所謂我,決定無真實,定解此續流,根本定處許。此無異上述,莫說所執違,未離緣我觀,何成智慧觀?」
有些人對定解續流的觀修,就是空性觀,和上述所緣相同,不是和我執相違的無我觀,怎麼能說是無我慧觀呢?
「有許一異因,觀察之因故,法定我無實,本無自性淨,未知所修空,尋余後觀修,決定屬空離。實執空性故,成為緣我觀,與我所執違,有否思對治!為何如是說?無我若未知,余尋於空矣。誑言誰都能,無我觀則少。」
有些人認為空性的觀修,不是以正因安立的,無自性本身是空性的內涵,可是撇開了無自性,而另外尋找一個空性,如此,當然也無法傷害我。
「有許一異因,觀因故我屬,明知無真實,定解之所執,續流盡力修,此許真性觀。此善於餘等,雖少傷害我,何能盡害之?」
說明自續派的空性觀修,雖然可以少許傷害我,但無法完全傷害我。自續在解釋空性道理時,是說所遮的真實,是無法為根識所見,所以由此而知,由根識所見的諸法,會見每一法的自相、自主、自性存在的,此點是他們未能破除的,自性自相名言上是存在的。這是為諸法存在的根本基礎,如果超出此界限以外,另外有個「有」的存在時,這就是真實有,這是所要破的真實。因為我們所見全以為由他方產生,這是有的基本。如果超越這種有法時,即是自續之所破,此即自續派所說的真實之義。因此如果有一個這樣的真實,我們即需要尋找、觀察,而無所獲時,就是破除真實性。這只是少許傷害。
「為何如是說?唯依蘊聚後,生屬我之想,屬我想之識,所緣我之後,其相實執著。如實乃實執,如持乃實持,如相乃實相,後隨至十地。」
為何這樣說呢?通常內道四部都說:「我」是取有的,因為依我的五蘊取名為有的。當我們產生一個實我想時,其實我是存在的,所以實我想,並非真實執著,這是無誤的。可是在未瞭解空性之前,很難辨別那一種是真實的實我想?那一種是名言的實我想?除非瞭解性空的人才可以分辨以外,不瞭解無自性空之前,這種相是無法辦別。所以認為自相在名言上存在的這一派論師,都一致共許根識是可以見到自性的。所以,如果所緣的我之後,這種從他方面(境上)而有,看到從他方面自性產生的相,而去執著的話,這就是要破除的真實性,是理智需要斷的所遮,實執是道諦所斷的所遮,此二者是以真實所遮為主。如果以理智可以斷除所遮,而實執即可斷除了。
「亦名所知障,有學於後得,實相無實執,定中二皆無;佛地無定後,凡夫二皆有。」
十地菩薩也有真實相存在的,這也可稱為所知障。有學位的聖者在後得位時,雖有實相但無實執,但是在定中則二者(真實相與實執)皆無;成佛時則無有根本智及後得智的差別了。凡夫二者皆有。
「依唯蘊聚後,屬我想之識,因見我實故,此性真實一,真實異未成,決定此屬我,無真實悟已,所執此定解,續流護所許,定少傷害我。」
唯識派的觀修,雖能少許傷害我,但不能完全滅除。為什麼呢?當一般執我想,有一屬我想生時,依五蘊所安立之我,此我概念生起,覺得這是我生存的最基本下限,這個我是存在的,從他本身而有的這部分是存在的,如果還有其他生存方式,或生存的內容,這就叫做真實,這就是自續派要遮擋的真實性。光是遮擋此真實是不能完全瞭解性空的。如同章嘉仁波切在知母之歌中說:有時會現起蘊體概念時,會覺得蘊體是被控制的物件,我控制蘊體。會有控制及被控制的感覺,即我背著蘊體,蘊體是我的包袱,這種我是不存在的,沒有一個控制蘊體的我,如果尋找也不會找到的。這種我執叫做蘊體不同相的我執,當然也有同相的我執。總是皆是執著補特伽羅是一獨立實體的一種執著,破此後即能瞭解粗分的人無我。依我個人想法,當我們想到我時,會覺得我是由自方而有,獨立而有的概念,當此概念生起時,一個不觀待蘊體而很獨立的我忽然直接冒出來,會有這種概念產生,當然此為所遮。可是自續以下以為這是名言有、是存在的,他們不認為這是所遮的真實,而是其他的內容,去尋找時並破除。這則非空性,所以說:只能少許傷害我,不能完全害我。
「為何如是說?我乃依於蘊,所緣於蘊體,應遮乃真實;蘊體外有我,不遮真實故,蘊上我戲遊。」
因為我是依五蘊而安立的,若是不觀待,而是很獨立的我產生,這是所遮擋的真實;如果這真實不遮除,那我即在五蘊上遊戲了。
「我與蘊分後,無我雖盡觀,所執無正違,緣我屬蘊後,見成真實相,如所見未成,正量定解生,則害非其餘!」
如欲遮擋我執,就必須遮擋名言自性、自相的我。除此之外其餘無法害我的。
「緣蘊稱屬我,真實唯遮之,無遮成境後,未衰力具明,離掉舉滅執。所緣蘊體後,無我現於境,若善護所執,與我所執違,雖能驅我走,如是唯日月,續定我所知。目未曾見我,而稱驅我者;如東門住魔,祭物送西門。雖未知偷者,指認偷賊似;」
當緣蘊體的當下,即有我產生;不但如此,還有獨立的我相產生,就是我的真實相。破除這種的自性我之後,以未衰退具明的心力方式,離掉舉及滅一切執著。如現無我境仍執我有自性自相,那並未見我的究竟性質,而想趕我走,如同鬼現東門祭品送西門,猶如不知道誰是小偷而去指認小偷一樣。
「目標雖未見,卻以箭射之。如未知寶相,尋寶則滿足。智慧汝非見;我乃諸主矣,我樂心願成。」
有時在生起我的概念時,無論是「我」念生起或執取任何一法,自然會以為由他一方顯現(自性成就),由其自身顯現(獨立的)使我們見到。當我們想到我時,「我」也是由他本身現起使我見到,在看到任何一法時,皆以為如此。這是由他方面自身而有的真實執著,自性有的被我們見到。但當我們破斥此種存在時,首先從瞭解諸法皆非由他方面顯現而使我們見到,當我們遮擋時一切皆空,但在唯名當下顯現了好與壞的作用,這就非常困難了。宗大師曾說:「要遮檔真實並不難,難是遮擋真實自性之後,在唯名唯識的安立情況之下,幻境的作用,這才是中觀最難的扼要。」他又說:「修學中觀的法友們!在遮擋了自性之後,必須要現起緣起的作用,這非常困難,但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法性了。」性空顯緣起,確實如此。在中論中也說:因為我們無始來串習的意識的緣故,見到一切都會以為是由他境上,讓我們見到,而見到存在的,是此法本體的那方存在的。既然是由境上而有,為何當我們尋找他的存在時,卻又找不到了。由以上之理尋找不存在時,雖遮擋了由境上存在(自相存在)這部分,可是遮擋(斷了實執)之後,那境上的作用呢?卻要當下用唯名安立,這就困難了,否則就墮入斷邊。這很難懂。
其實存在的方式有二:一、由他境上存在。二、唯名言識安立存在。就是如此而已。第一如果成立的話,應該尋找(正理觀察)時可以得到,但事實不然。因為找不到,這就是所謂「正理違害」。那只有承認第二者的存在了,即唯名而有。在名言上遮擋自性之後,要現起緣起。因此要以緣起正因來確這一法的存在,都是互依而有(緣起有,名依相而安立,相依名而有。所現的也心境互依)。所以存在不是由他境上獨立或自性而有,是互依而有。認知因為緣起之故,對緣起有深刻瞭解時,則不會墮入斷邊的危險。龍樹菩薩說:「因為觀待他故,不觀待的自性是不存在的。」因為依他所以否定名言的斷邊,所以依緣起之理,可以使我們安然入中道了。
「有些稱驅我,七相理尋故,所緣蘊屬我,決定無實質,慧執護續流,何謂此所執?」
瞭解空性之後,執著空性,如此在修學空性,作空性的觀修。這種觀修是傷害不了「我」的,執著也是我執。「驅我」的我,有時指實執,有時指真實。如入行論靜慮品的我,有時是指愛自己的執著,有時是指真實。有些人說要趕我走,以七相尋找我空,所緣的蘊體而取名我決定無真實,這時定慧的續流要善持守。請問什麼是智慧所執呢?
「若稱識之續,此觀唯我故,於我無傷害,識仍同世俗。」
如果此慧所執是唯名唯識的體性的話,因為明光又會再次見到真實,所以有危險增長真實的緣故所以說「此觀唯我故」,意識本身不觀修空性,只觀意識的續流,這樣不對,因為於我無害,識和世俗一樣。
「若稱無自性,此亦無全害,是故少害我。若稱為無遮,無遮又何謂?虛空無邊中,無邊中之意,與無色意同。若無有緣我,所執何相違?則無害我方。若稱見青色,青屬須彌色,未知虛空意,莫說所執違,成害則笑處。於具有遮觸,稱作已唯遮,續乃成何作?若稱定解作,此定解續故,唯有緣我觀,莫說所執違。若稱無自性,是也無遮何?何作一或異?若異需認知。唯斷具遮之,如虛空無遮,唯斷真實之,無遮之續流。」
其實真正空性的觀修,唯有斷除真實之後,當下安住,住於性空而持續,不再作任何分別。即專注性空中,使性空的續流持續安住,而非以意識的續流,只有空性而已。可是能持續性空的人很少,因為障礙太多。
「上述之定解,所執境無遮,雖已取名相,然觀此有障;」
為何呢?
「于根本定時,沉昏與無顯,不明非具力,昏亂及迷惑,掉舉散亂等,需時我遣故,汝莫知作何!集聚無意義,我遣迷暗等,汝謬故執著,眠我加持下,此故無害我。」
你在修定時,昏沉、掉舉,所緣不明顯,無力持續,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進入昏沉睡眠,所以不能害我。
「尋時未盡定,所緣蘊體後,我實之所遮,所緣續未忘,安置後無遮,于續力及明,無散亂離衰,唯善根本定。此乃僅能爾,我將長樂眠。」
尋找時無所獲,決定此乃空性內容;即所緣蘊體後,「我」無有真實,遮斷真實後,不要忘了自己的所緣,而安住在性的道理上,使之持續。可是這種善巧的根本定,現修的行者很少。所以說這只是可能而已,我可以安心長樂眠睡了。
「慧汝多絮刮,僅許繁多也;我同諸修者,汝應離厭倦,眠於真性善。稱驅我者多,然無害我之,如是因具故。智慧耳諦聽!總言諸有情,乃我之眷屬。」
一般凡夫要瞭解性空是困難的,縱使了知,要現證空性更為困難了;因為須斷除二相,即使現證空性,但要消滅真實執著,也是困難的。所以從凡夫地到資糧道,加行道是很難的。之後現證空性而至見道,非常難。雖是見道位已現證空性了,但實執仍未斷,直至七地之前,實執一直存在,要斷實執是非常困難的。斷了實執,再斷實相,那更困難。如大地至十地菩薩一樣,一切有情皆是真實的眷屬。
「然希求脫者,我擲五箭時,何能脫成聖?宗義有無二,具量如悟杜。此亦內外二,外道甚繁多。然外亦多宗,攝則常斷二。」
因為有我故,所以要成解脫聖者,那是很難的。有些宗義論師認為有前後世,有些認為沒有前後世,甚至否定因果。具量的宗義師,如「悟杜」花(一種稀有的花)。有宗義的亦分內外二道,內道少外道則多;外道概括分為:常與斷二類。
「世間順世派,除今世無餘,未許前後世,無三寶解脫。」
外道順世派認為無前後世、三寶,無解脫。
「勝論許後之,唯我雖安立,無解脫遍智。數論派等余,許脫無遍智。」
勝論雖說有前後世,他們認為煩惱和心是一體的,所以只要有心即有煩惱,無心即無煩惱,所以無解脫及一切遍智。而數論派又分二者,即有餘及無餘。有餘認為世間有創世主,無餘的以為雖無創世主,但有共主相,他會變化一切萬象,使我們輪回,所以世間無遍智。
「由常生果立,外道之禪定,得四神通等,可獲彼之見,習故忍不成,暖頂亦無能,無修智慧故,為何能害我?」
有餘數論派認為有創世主,這是常法,會生果,是他們的理論。內外共同的說法:只是以四禪定的修學,雖然可以得到禪之悉地(成就),如此修習,如未能生起暖頂忍的話,如何能害我呢?
「受想思等遮,作意亦遮後,無作定劫觀,此亦無害我。」
有人刻意遮擋一切受想思作意等,此種雖多劫觀修,也不能害我。
「無作意之見,何有等察之,想遮滅之見,無能治慧故,劫觀無害我,無想之見解,如觀故想之,非有亦非無,有否皆無知,劫觀無害我,無能治害我。非有非無見,如觀故色等,具相皆無視,識毫無作意。唯意唯明知,於此定劫觀,如此之意識,除遍行痛苦,無有餘痛苦,僅屬未遇緣。我住于此處,莫說修智慧,無有能治害。無色界之見,現多瑜伽者,善取修妙名,雖盡取悅音,正修之時刻,若未離彼等,無我皆未知。我與智慧二,所執正違故,所執無正違,觀修無害我。」
一切無作意之見,都無法對我作任何傷害。有些人以禪定觀修方式,雖然能得四禪天,遠離一切快樂和痛苦的感受,當下雖無苦苦壞苦,卻有行苦,乍看之下,暫時未過二苦,這只是未遇因緣而已。我安住此處,如不說修智慧,沒有對治我是不會損害我的。現在很多瑜咖行者,取著種種美妙名言,緣這些修,何謂無我都不知道啊!我與無我(智慧)所執是正相違,不觀修無我于我何害呢?
「如明能治暗,除此無有餘。滅蘊時蘊執,于無生許見,唯明知未滅,故未離觀識。」
說明內外道的禪定觀修,非以無我觀修不是正對治,如明才能破暗,不是其他能辦到,所以無法傷到實執的。以下說明內道四部見解。
「如是有部許,於我無傷害。微塵無方分,無觸合間離,於零碎專注,根本定之力,所見皆不清,集聚無意義。當見無依時,山圍及房舍,牆垣能直越,無遮觸往來,手足印于石,雖具無量德,然與我無違,治無故無害。」
他們對世法微塵觀修,於是只專注在瑣碎,雖具有種種神通力,也無法傷害我。
「現今多修者,得此以為足,莫說修智慧,我願已滿矣。」
現今很多修行者,以得到這些神通力功德為滿足,更不用說去修智慧了。因為不修智慧,而我又得到滿足了。
「因為無治我,然而彼生時,於空意緣之,唯因作故修。然我之真實,彼等未能棄,實棄故無能,有為因作立。與我同宗故,害我則意倦。」
意思是說內道實事師,以為依真實有才作用(假必依實),如果諸法不是由他方而有的話,那好壞的作用就不存在,他們認為緣起道理是建立在真實性的;因為有作用,所以是真實性的。因此佛陀很善巧的運用緣起道理,慢慢的使其瞭解無真實的原因。所以佛的教法可分為三:先說無常,次說粗分人無我,再次說深奧的人無我見解。
「聲聞經部等,盡修於此定,暖頂亦無能,如何能生忍?」
此說聲聞的宗義,暖頂位都無法達到,何況修忍位呢?
「唯識自續等,諸法自性成,自之性相成,自性所形成,實質成等義,稱許謂成量。由唯識實派,有為許真實,見解亦同觀,不僅無害我,反成緣我觀,觀我則我伴。莫說一切智,連解脫亦難。於無有自性,因果無能立,故無二諦脫。」
唯識及中觀自續派,承認有法無我的那些論師見解。自續派(隨瑜伽行)說無外境,卻說有自性的緣起故,真實性仍無法破除。
「依怙龍樹說:成外寂靜無方便,彼等真俗二諦衰,二諦衰故無解脫,如是我之經教說。」
(中論二十四品譯:若人不能知,分別於二諦,則於深佛法,不知真實義。若不依俗諦,不得第一義,不得第一義,則不得涅槃。)
「中觀自續派,雖未許真實,世俗自性成,設若名言無,不能成因作。如是見未棄,三乘是何者,能生聖道也。諸有大士夫,除此若未達,無知無學之,觀修諸所作,皆無明暗意,更暗之牆角,暗色具依後,無違我執之,無作意無思,無觀無見稱。明知心性相,屬因無有故,置於唯明知,無亂勝觀許。若僅脫無能,一切智笑處。毫無有作意,僅觀唯明知,乃緣心觀故,我與心同住,此豈緣我觀,觀我之果報,不僅無解脫,反增長我性,除此無有餘。」
中觀自續派(隨經行)以為自性自相的存在是必須有的,雖然破除真實,但世俗自相卻未除,不僅無法解脫,反而增長我性執。
「同稱中觀者,莫勝於應成,此見亦聖者,唯後得之見,佛地此亦棄。為何如是說?名言唯名有,應成派安立。佛地亦名義,相皆無存在。根本後得有,相續母等說。」
同樣自稱是中觀派者,卻沒有比應成派更殊勝的中觀師。此中較難懂的,例如有三個瓶,三位有情會看出三種不同相:凡夫是以實執看瓶,阿羅漢是以實相及名言之瓶相混合而現,而佛陀已遠離一切實相,瓶相之現,我們很難理解。現觀莊嚴論說:當意識淨化之後,意識之所緣也隨之淨化。由此可以引申:眾生看到與佛陀所見完全相反,而佛陀已離一切實相,那如何能見到眾生這種相呢?這值得我們去觀察,內容太深奧了。
「智慧答復道:若唯信無我,亦能寂諸罪;於無我起疑,亦動輪回本。若修定驅汝,我觀故解脫。汝乃墮有仇,汝根未斬斷,再有則無終。」
能信「無我慧」就能淨諸罪障;只要對「無我慧」能產生一念疑惑,可動搖輪回根本;如果修定觀無我,即可得解脫。我執根若未斬斷,則將輪回不已。
「實執答復道:若要驅我走,未修對治力,以是故難逐。治執若無違,三寶主導下,眾生皆成仇,戴鎧持兵器,砍殺作仇敵,咒與神通力,若多則亦能,增長我方故,智慧汝何去?」
要破除我執,不修正對治是很難的。
「若無近我方,稱驅乃哀嚎,我下攝受之,眾生勿須說。汝方合併之,解脫已得嘍!性咒大瑜伽,多口說此世,依識已拋棄。我之唯聲聞,棄作作余多,尤是學律賢,多於我與慧,其中挑選我。因為汝自身,非食非穿戴,見境汝未有,無處後何去。我乃迫切需;好壞茶酒食,重輕視奉行,善惡供養等,當下我知後,善惡我答復,我作諸歡喜,我入八法網,此時汝何去?上下中三共,我需急會見,汝乃延遲矣!」
「智慧汝諦聽!於汝起疑惑,雖可撼輪回,然於汝無信,故為食賣法,棄法遊村裏,舍戒取新娘,斷律滿自求,離山與犬戲;未斷欲斷慚,未斷有斷脫,斷定非八法,未斷我斷空。因布賣灌頂,蒜食賣開許,超渡賣二世,彼等雖繁多,此皆我事業,此時汝何去?莫苦喊驅逐!」
「智慧複諦聽!若未誠思死,盡取法者稱,僅屬為今世。輪回共與別,思患故誠心,求脫心未生,聲聞脫何得?諸情如獨子,誠愛並不生,淨樂未承擔,何列入大乘?由奢摩他力,與我所執違,為觀汝智慧,尋故勝妙觀,引輕安未得,合成修妙觀?故莫稱逐我。」
「稱驅者雖多,習與心久伴,現亦與心伴,昔時汝何住?我處汝未抵,今稱驅汝嘍。昔得聖等同,悟杜娃拉花,良機僅一二。我名稱無明,滅無明稱佛,此故汝與我,同心我舊識,我眷屬煩惱,八萬四千有,對治同數說。雖諸皆論此,然無之數相,莫說解對治。雖習諸能治,僅我欲煩惱,亦未能滅故,餘者皆笑處。」
「智慧答復道:汝善言巧語,弒父子說理,亦同長舌婦,汝說皆不實。見無謬世俗,愚者若話多,矛盾義更多,道箭等雜意,瞎話無庸述,無一有義語,如汝亦無義。然汝所說等,多解成所斷,若稱理可許,於汝如是違:煩惱妄念多,正意無妄念,河水多喧擾,何能擾大海?佛說真實義,絕無虛言語;無論多假義,皆乃無實義,實義亦無實。」
「汝乃從無始,稱與心同住,問心屬常否?若常則違生;無生違現識。若是心無常,有否前後時?若許有前時,心之前剎那,真實所見理,未與心同俱,無成餘自性,常堅恒久故,與許無明違。後剎那不變,現無故有違。真實則不變,有變違真實。若許有後時,後乃未將成,將成乃正生。後謂于初者,依而取後者,待與生瞬置。真實無相待,及無變無生,與無依賴他,常堅恒定許,未知成正違?同俱與現式,亦有前後時,其理同上因。此之現並有,有前後同上,時終剎那及,現未盡至尋,若已盡現時,同俱處非有。」
「若未緣一法,汝與誰同在?自性不成餘,真實故何去?未見正違否?汝所生三世,初起嗔患時,嗔心若真實,所見若成真,不變成餘故;若許嗔自身,生貪等相違。貪心等生時,實性不變易,因常恒堅住,無變則常貪,成餘理應違。何有癡患等?若稱與癡心,同住前者之,過患此亦有。」
「心乃唯獨一,若稱非同俱,心屬真實之,見理不成餘;無依賴他性,不待常恒有,故心之眷屬,五十一心所,成非有損害,成心眷屬違。八萬四煩惱,根從心相違,善與惡無記,無或由心違。心若成自性,善罪因果等,無業無報應,無輪回涅槃,無八萬四法,無所依三寶,三毒此生無。總言若皆無,則患極違處!」
「上述汝所許,我之眾眷屬,八萬四千有,皆由我加持,所許皆相違。未見瞎眼睜,是誣或瘋癲?真實無諸法,諸法有違真。」
「輪回從無始,心若生天時,亦生無色時,所緣為心後,持有真實故,此執不成餘,故與生相違。若生下道時,緣此蘊體後,此實執生違。若已生實執,自性不變違。天壽及享受,五欲見真實,此乃從無始,無待他成性,不變常住故,無死與舍壽。若有死舍壽,無有獨立故,無變真實違。天身若真實,無能生他道,欲五德亦是。天女身貪之,貪心真實之,見不變它故,於聲等四欲,為何生貪心?若生色實違。所緣天女後,悅意之慈心,無待見真實,相若未成它,與修羅戰時,生嗔正相違。若已生嗔心,悅意慈真實,無待無變違。所緣修羅之,強烈嗔生時,嗔見真實故,戰後歸自鄉,與天女愛時,悅意相不生,若有生嗔違。悅意初生故,悅意真實違。真實之手法,諸法似成無,識實中諸法,無生滅來去,無名言業果,諸法皆無悟。」
「為何如是說?許實等諸法,無待無依賴,見彼自性成。世間待名言,諸法皆因緣,互依識頃取,思或依名立,於同處二者,無有集聚故,若以實方見,待緣諸法無,此故無諸法。」
「我方謂諸法,因緣聚緣起,諸法故此有。業果有報應,地道與三寶,名言我皆有,此亦唯名言。似汝真實義,諸法絕無許。汝乃無明癡,故許諸法實,名言于諸法,非有未明解,無明故無明,無明大壇城。」
「口雖稱世俗,世俗待因緣,汝許無待成,故汝無世俗。總言汝無死,別言汝無生。若從天道亡,生為修羅時,緣天蘊體後,屬我想執之;實執此未成,故于修羅身,緣後屬我想,二識於一處,無集然集聚,雖是真實患,可解集之法。修羅之意識,乃天享受欲,妒競心生時,汝生於天道,享受實不變,與汝同並住,故汝於自身,生妒競心否?天實執不變,修羅亦如是,汝天或修羅?同一絕非有,滅天真實後,若稱修羅實,生滅實無故,真實若成它,汝無變義違。」
「汝真實如下:生死雖絕無,生於餓鬼時,餓鬼饑渴故,汝之天享受,不變若恒常,非食應成食,天食故飽滿,若無成它性,為何今饑餓?餓鬼身饑渴,若未成真實,於一切生中,從饑渴性中,絕未成餘故,我乃常勝矣。汝生地獄時,生故違真實,地獄寒熱苦,受故違無生。感受熱苦時,天樂屬何性?天時之安樂,無待變依賴,若未成變餘,熱苦為何受?苦樂正違故,何於同處集?由天汝忽終,天樂不變餘,天之安樂性,無變極熱之,痛苦性無變。單方雖無集,真實汝集攝,意滿取個別。于此真實患,持功德意滿,寒冷之苦受,熱苦之自性,無時變他故,與此同存時。冷苦之自性,常住恒久故,苦上又加苦;熱冷二正違,二性若正違,如何能感受?何集於同處?違遍皆許之,真實汝意滿,真實之患矣!」
「無生汝若屬,得一人身時,初得人身軀,正見有生時,無生許為奇!無明一意具。輪回無邊故,生於五道時,於個別蘊體,緣後真實之,所執個別生,此複無待變,汝執無依賴,執未成餘似。此亦唯蘊聚,依後屬我想,識所執真實,所見汝許故。六道眾個別,身所執同處,集法如何作,多住正違意。多相何相順?六道眾皆之,痛苦冷熱違,難忍之苦等。真實之無待,及無依賴他,不變常恒住,汝於此人身,如何同時受?汝身之感受,真實無相違,正違於同處,一上集聚違,依賴唯蘊聚,屬我想之識,所緣我緣後,執著真實相,此乃人我執,此持人我持,成此則成實。如是俱生識,所緣蘊我屬,真實所見相,所見若已成,依由推理法,所遮量將遮,若已無謬知,此乃主所遮,仇之主敵也!」
「如今汝違之,極謬義如下:如是所成我,與蘊從自性,成一或成異,
其性成為何?若稱成一性,絕無異成一;自性不變餘,無依賴他者,無待常恒故;亡終焚屍後,灰墟拋河時,蘊成絕無故,我亦成無否?蘊若從自性,所成果何去?所成無變奇。與此蘊同俱,無變常實故,何取死名稱?無死則無生,老病等何有?汝無有一法。有生死無實,汝宗一切法,皆無待不變,互依法無故,故汝無諸法,變性稱不變。汝僅屬無明,其中自無明。汝生余道時,此蘊及我二,須成實一故,緣此蘊體後,于其餘道蘊,須生屬我想。此故餘道蘊,蘊須此世具。雖無同聚體,然正違無明。與汝同諍論,如與瘋人諍。汝無能言故,又似與石諍。」
「汝實惡于石,若石由可雕,無明未曾聽,汝又非有死。若死于餘道,生時汝與蘊,無離須住實,于共何作死?于別攜此蘊,於母之胎宮,何謂實生理?具此蘊住否?如是雖稱住,已住之變性,不變真實違。棄蘊體而生,生故違真實。我蘊成實一,所緣屬我之,屬我執汝無。若稱執屬我,真實成它故,不變真實違。」
「所緣於我手,屬我之真實,不變之常恒,無待無依賴,自性成不變。緣我足等時,屬我執生違。若識已生起,真實成它性,生故不變違,實故無穩重。」
「複如貪之實,不變恒常故,非此遍此法。如緣女身後,目貪緣著色,悅境於其他,實貪生相違,若生無變違,生故真實違。複如於他物,別貪境緣之,實貪生相違,若生違無生,實成餘亦違。初從無始來,眼根于諸境,實貪於無待,已成性許有。然則此蘊體,初從無始來,是否成無待?若有餘五道,汝違故無生。人身此世得,許有無始違。從幼至孩童,漸成老朽身;若無始老身,此乃稱無變;因許無依待,無明亦笑之。明生於娘親,無變老朽性,若有成自性,朽身於母胎,人法汝何解?我蘊成實一,貪蘊體真實,無變故於心,為何生實執?若生為不變,無生義相違,諸如此理推,此性無有盡。」
「我與蘊若實,異性若已成,無關異性故。手患則我患,我作成無關。我口與頭部,鼻頂眼根等,我身與腹部,腰膝與骨節,我之食飲衣,農田舍僕傭,妻與愛兒等,屬我之諸物,緣後屬我執,生識無關聯。實離於異義,絕無關聯倦,如實執智慧,同住時無故,所緣屬我之,屬我執無義。我之稱屬我,作汝無明違。雖違作無因,此故善莫言。」
「我蘊真實多,若成我蘊之,真實一則成。其理寶鬘論:離一亦無多。取稱或因多,有故一須有。我蘊須成一,我蘊實一故,若許入中遮。我蘊成實一,一切蘊支體,須成實一故;東西南北中,諸方皆成一。單以中為例,亦分東南中。如極細微塵,鐵塵零碎時,無塵至未成,碎時汝實執,實一與誰伴?我蘊真實性,無變何處去?雖變稱不變,如是真實奇!」
如果真實有、自性有的話,莫說出世法,世間法亦不能成立。
「實執答復道:汝雖盡善言,無能動諸眾,故我亦無動;如對石說法,僅勞汝口舌,或待日過中。為何如是說?天逸故散亂,修羅妒散亂,畜生互食亂,餓鬼饑苦亂,寒熱獄苦亂,人有故散亂,或無故散亂,有些殺而亂,有些盜而亂,有些忌妒亂,有些妄法亂,有些妄觀亂,有些欺蒙亂,有些諂誑亂,有些賣田亂,有些因女亂,有些因酒亂,有些眠怠亂,有些瞎說亂,有些工戲亂,有些無作意。迷惑故散亂,無間業散亂,多十惡故亂。於彼等汝屬,無需無領會。」
「無聞多修者,不解汝之意;具聞學者等,不信無修行;覆觀具何患,無暇可修行。若有空暇時,有聞則無修,終究毫無知,附信單修者,故我狂笑矣!」
「汝意累疲倦,僅住此倦累。汝之大手印,難修極少生;我之大手印,易修請多生。為何如是說?無論男或女,三戒律何性,無須取或護,無須淨灌頂,及守三昧耶,無須持十善,褲系腰則行,未斷亦可行。冒勇否須人,環珊瑚須耳,環螺骨飾等,錫杖與婦示,衰力虎死等,蓋骨短足聚,解無作有意。意毫未思維,觀故定多生,乃我之觀者。此後二無之,修故得佛果。三宿後月觀,此能一切脫。我事業如是,汝事業無故,汝心如槁木,汝僅來一二,則須無量德,我住會客時,妒忌汝執著,除倦無餘也!」
「智慧答復道:稱實之傲者,汝未有一德,然汝慢諸學,無伴莫說德,無待詞獨立,無變常堅恒,汝無諸法故,無有一同伴。我有諸法故,諸法皆我友,我亦諸法友。為何如是說?諸法互依賴,此亦成我友。諸法唯取有,此亦成我友。有為由因緣,此亦成我友。日月東西成,而分晝夜有,春夏與秋冬,霖降果實熟,農田有四時,有情有生死,病與苦有受,冷熱饑渴等,瞬間由緣成,食眠去住等,搖晃伸縮身,語言述修行,目視與微笑,貪嗔與癡心,妒忌吝諂狂,八萬四煩惱,瞬間觀待緣,明生滅非無,前後剎那有,個別皆由自,依名取而有,無依賴他者,由因緣而生,互相緣起成,故彼等我友,我亦此諸伴。無彼亦無我,我無彼等無,我等互協助,一一則具二,一無二亦無,單翅莫能飛,單足莫行故,于一單惠深。」
「汝唯獨立者,於汝彼皆無,此乃實執患。依相所生故,除相實之邊,與相絕無邊;相無真實故,除相實有邊,與相絕無邊。絕無邊可斷,因相亦無實,空根有法相,有故除無邊。其理彼等故,如由見生空,如由空生見,成伴勿須說!見與空二恩,一比一惠深,恩無大小別,秤量無輕重。」
由實執和無我之間的諍論,而說到一些實執的內容,和主要修行的內容。如果將其擴展,也可以和其他大論典一起學習。
上述是依緣起而說性空,因為性空所以有緣起;如果自性獨立而有,則不是依他而有,則非緣起,一切皆不成立。在聖道三要中說:「現見緣起全不誣,即滅實執取境相,若時同起非更迭,乃圓成正見觀察。」由緣起現性空,性空現緣起,互助滅除實執所取境,這是圓滿正見的觀察道理。「此複現相除有邊,及以空性除無邊,若無現空顯因果,不為邊執見所奪。」現相即緣起之意,下部見解是緣起只能除無邊,性空除有邊;應成派見解不但緣起除無邊,亦可除有邊;因為緣起無自性,一切法唯心識所現,不是自主而有,只是名言有,就斷除了邊執;因為自性空,名言有,除了無邊。所以離了二邊而進入中道。
「除相實有邊,與相絕無邊。」因此互依之故,不是獨立自主存在,而除去常邊;因為互依之故,不是不存在,因此除無邊。
「所謂大悲心,初從何生故,同時悲與空,亦似互競生;因悟悲空故,由此大悲心,亦似互競生。悲空與悲二,因果如虱癢。因果雖次第,何因與何果,次第難言說。諸法此理推,實執汝如是,學說絕無故,汝無有諸法。唯汝頑固漢,單一獨立者,自立恒長久,無依賴觀待,不變且常住,愚中大愚者,無上最勝癡,三界中有愚,勝汝佛未說。」
「汝乃瞎眼者,此理則如下:有生言無生,有老言無老,有病言無病,有死言無死,有滅言無滅。體若作搖晃,有卻言無動,手足等伸縮,有卻言無作,自行言無行,有住言無住,自臥言無臥,有眠言無眠,有醒言無醒,明食言無食,明飲言無飲,明穿言無穿。見聽及嗅聞,覺受與感觸,明有卻稱無。此性言無盡,總言法因緣,依賴生緣起,瞬間成作性,明見稱未成,謬意極錯謬,瘋癲甚瘋狂,若與同諍論,此亦如癲狂,雖似仇近故,無奈常諍論,仇人甚頑固,如遇此仇敵,智慧我倦矣。」
「人與畜生等,六道眾已述,扼要及實執,除立阿那外,所說皆無義。緣我而觀慧,精進等無故,僅有說詞矣,閉嘴是應時。嗚呼有情眾,業攝待彼山,則生此山識,去彼山之時,雖昔屬彼山,待自身住處,於昔處此山,而生彼山識。如由見空解,見相無真實,似由見相生;由見相方解,見相生滅性,由見無自性,而生見相似。世俗成方便,勝義方便成,若無依名言,無能解勝意,見中得空性,思謂此等意,空似從見生,諸法從自性,空妙姿攝故,空根法唯名,唯取立名言。於此未尋找,唯取名諸法,生滅因緣作,無謬無誣賴,于因果生理,定解若任運,空故除無邊。於唯名因果,須起深定解,空性之正見,執相之所緣,一切無餘滅。」
無我之內容分多種,因為我執有不同層次。如外道以為我和蘊體是分開的,我是常、一、自主的,可是蘊體會改變的,即破除常、一、自主的我,我執就不存在了。
內道有部分以為我和蘊體是同性不可分離,既然破了常一自主的我,那為何有我執呢?那我執是甚麼呢?即補特伽羅獨立的實有之我執(正量五部)。我和蘊體雖分不開,但卻非常一自主的。可是須依蘊體去尋找,而說我控制心,心控制我的感受會生起,此我即是實有之我執了。
但控制心的我是不存在呀!當觀察時找不到此獨立實體的我,此種我執雖已破除,但對外在及蘊體產生了執著。於是唯識派就說法無我,許多人對人我執雖然已破除,但對蘊上的執著仍會產生;對外在的貪境瞋境,仍會強烈的生起。所以唯識派說無外境,皆由同一種子生出境與識,當識見一東西時,會覺得先有外境,後被識見,其實不然,而是由以前的習氣(種子),現出識和境二者,令識見到,並無外境,唯有意識安立為有,於是說三界唯心造。唯識所主張的無外境及三界唯心的理論,確實對於外境執著的破除,是很有幫助的,卻對內在的感受,真實執著的破除尚無幫助。
此時即使外在的實執破除,仍有內在的實在存在。事實上內外一切法都無有真實,於是說無勝義有、無有真實的道理。自續派雖說諸法無有真實,卻又說一切法所依是由他本性而有(世俗有自性、自相),這是他們認為諸法存在最基本定義(同是假必依實的理論)。因此緣好境生貪,緣壞境生瞋。
於是破除自相的論師,認為仍有貪瞋存在。所以知一切法非由境上而有(自性或自相成就)是僅依名言或識安立而有的。因此瞭解中觀應成派破除法我執的道理,幾乎沒有任何真實可執著了。
所以無我的見解有多層次,經由前說對無我的認知,而了知後者無我的認知,雖斷了前者我執,但不一定斷了後者所說的我執;可是破除了後者的我執,必不生前者的我執,因此前後者的見解是有差別。
「有邊無邊斷,業果定解生,因果無謬思!所緣執滅故,供養于諸佛,見緣起無誣,故悟見空義。」
「定解生起後,供養于師等,因果不欺誑,故滅自性已,無餘諸所執。定解堅固時,供養諸本尊。現空二相互,已現因果時,供養諸空行。由自因自果,見無欺誑故,余識於無待,所緣滅已空,見時供護法。因果無謬理,余因於無待,離有邊之空,成故由自因,自果成無謬,定解引生時,供養於四面。滅諸定解執,須知自性執。定解所執之,續乃護所執,唯遮自性之,無遮續須知,此供金剛兄。緣空修三昧,修勝觀口訣,定住空性中。未安置定時,若無七理尋,如何成勝觀?觀故影住分,供養諸施主,願同成小覺!」
這些日說的都是如何調伏自己內心,指這顆不平息、粗猛的心,經由各種方法令其調治;這不是壓迫方式,而是以自願的方式來調伏內心。這樣對自己更有利,內心更柔軟善良,有益自己的安樂有益,心越柔軟平靜,對我們會越快樂。經由這種思惟,要認知所要做的,只有好好修行了。
「實執答復道:汝於我多違,相似繁多說,汝亦相同故。聽違意如下:汝若許依賴,依賴我實執,而立汝智慧,我無實違汝,於兔角善階,有誰作觀待?龜毛之柔衣,善惡誰觀待。」
「世尊說法蘊,八萬四千等,我主領三毒,八萬四煩惱,待後立能治,若無我與汝,亦違三輪許。待世間名言,諸煩惱主者,若我成非有,汝無有諸法,許三輪違故。」
「為何如是說?六道諸眾生,續中我首故,若由三毒攝,修行十惡道,主念五無間,淪生老病死,此乃世間田。具如是修行,由我故而生,雖有卻諍無,墮斷汝相違。」
「世間故害汝,明有然許無,瞎說之癲狂,屬汝故三輪。于六道諸眾,明無慧有觀,明無然有見,墮常汝相違。勿觀我定有,引意皆自成,汝乃治無觀,治觀何助益?對治觀真性,非治性正違,汝許三輪矣。」
「因實與無實,正違乃待成,非待成正違,治非治正違,汝與三輪矣!生起彼山識,若有待此山,能治智慧生,依賴真實後,遮之稱慧生,諸許故汝違。仇若僅單掌,誰搏鬥於誰。如是明具我,汝稱斷滅我,成藐視意之,觀行漸遣逐,有我故作否?若作無我違,故無我汝違。」
「我下品煩惱,汝上品對治,次第斷之道,道地許立否?若立斷滅我,有故正斷否?若無為何斷?分解所知時,一半我遍佈,此亦我占多,雖如是然汝,誑稱我未存,已瘋或昏迷?或是無所知?緣我目標後,對治箭擲否?若擲明我有,此亦汝相違。若無箭何射?盲目射箭失,何能觀智慧?於觀慧所執,須住正相違。」
「若已變真實,無變真實違,謂患無害我,聽其理如下:煩惱等諸法,唯成故個別,個有真實成,無待俱自成。非一轉為一,明生煩惱時,真實故同存,非屬轉移法。煩惱前剎那,正滅時有我,正生後剎那,無待成我故,諸法皆如是。」
「明故於淨處,獨一大黑暗,有法等一切,雖于諸遍佈,諸法從個別,何須移為暗?于諸生滅次,如由此暗遍,如我亦相同。我乃真實有,無奈
莫承認,六道皆須行。由諸有情治,緣諸設施處,由識取其法,稱有真實成,彼等修治矣。」
「草繩執為蛇,假人執真人,如陽焰執水,如彼等現識,我僅有成事,作欲我則無。于假相僅作,莫說何稱見。真實定解之,於定見二相,智慧汝雖見,非有何見之,見無故絕無。一般雖有慧,如於無實性,余根本定中,無有見我相,何屬見我無!」
「非絕無其理,從此定起之,後得法見時,除實相無餘,此外十地之,後續前見實,名稱所知障。有我由此知,汝成相違也。觀蘊無真實,悟中無見蘊,何屬見蘊無!同故我亦是。究竟生次第,何視皆本尊,定中觸蘊體,未見故非有,同故我亦是,成似汝相違。複從學至童,觀其作者後,未解所闡意,卻知其著者。若著者實劣,闡意盡深奧,如棄劣豬犬,闡意亦應棄。」
「有些名著者,相似說學論,闡意雖非奧,卻得諸信任。此故難成意,雖難卻修行;此故增我業,汝何有事業?學多勤諍詞,未視述論意,多解然一障,然余未欲解,主由慢心起,此亦我事業。若學者僅此,愚者等何有?汝事業何在?我乃常勝者。」
「複有些學者,闡意雖深奧,論典中無之,闡意此非有。著者相莊嚴,然心起嗔後,口稱憐憫矣,由慢棄深意,我于此續故,未棄深意否?此亦增我業,成汝相違之。」
「複有些學者,上上派宗意,慢故屬善想,深意雖奧妙,然與自宗違,棄舍並譭謗,此亦我恩故,成有與汝違,除增我無餘。」
「無慧之學者,師說東乃西,如是傳奧義,彼執違實後,雖是然非外,余之盡深意,未讀莫說修!我于此續故,汝雖有相違,然我增事業。」
「從學至牧女,僧居眾于師,供養伺奉後,所學奧義求。雖請若無賜,無善起邪信,口雖說請法,然心住謬欲,此亦我作矣,此故汝相違,何說我無違。」
「有些敬上師,雖得九深法,不慎濾茶故,反成修邪見。此果引地獄,此亦我作故,汝說無我違。有些傲法者,稱法為最勝;自稍修法時,雖起
少吉相,然驕己為善,而令余等聞。僅有少讚歎,卻修三界慢,此亦我作故,稱無我汝違。我事業如是,汝住何暗處?」
「學與多修者,雖作少觀修,自住此如是,所修法彼岸,如觀戲般修,見此故譏嘲,我事業如是,汝如修暗觀。複有口慢稱,近置定意時,雖似有自身,安置時與心,所置默言觀,有許無實後,唯作觀非有,多作觀唯識,有些觀唯明,此乃緣我觀,遮作意之觀,有口然實相,意觀無見矣,此乃遮意觀,如何違所執?學者于此意,極難作區別。於此暈頭界,有倦作無義,我神通廣大,解脫得歡樂,我笑斷輪回。」
「此複有學者,一異正因故,觀尋近置時,心倦對治之,所執明力衰。力退無明法,住根本定時,是非此無之,沉迷中定修。有些具掉沉,極細微未知,此刻作護觀,未知是觀患;掉沉力大時,未作從始觀,於定中作治,對治多作故,能治所執衰,唯明知觀修,此乃心識故,屬於此觀修,明觀我稱無,汝乃相違之。」
「火木若未遇,焚木如何能?如我與能治,所執若未遇,增我莫說害,汝莫獲勝利!于此根本定,學者之障礙,愚者之迷處,事業我增長,智慧陷末端。」
「此定之悟中,無論見何相,唯有真實現,空法性無實,雖見成實故,莫能治之見。空法性無實,解中若見患,解中有否見?若無定為何?遮實之空性,若稱已安置,解彼中彼性,安置由見否?若見則前患,若稱無見置,見攝及遮意,觀無有作意,無作意觀等,依我方之見,悟無有差異。」
「汝差異何分?我乃無實之,有此定解故,凡定解無益。問根本定中,有否其定解?我有於此中,為何稱非有?屬無作意觀,無執違能治,為何損害我?我乃無實之,定解所執之,續流持若稱,持者又為誰?僅有唯一識,然此界何有?若於定中有,我有於此中,何作無我觀?若稱定前有,持定又何益?若稱定後有,圓滿定何持?若稱定時有,雖有然界與,何立所依處?若稱立於定,定乃空性故,於此所依處,識自未成空,識空同住故,善則僅如幻,除此定中有,故緣我觀定。主心自身空,根本定住後,非心餘心所,若稱此生定,此處又何有?若稱定時有,則犯同前患。若稱未現性,如許共主相,與數論競否?由種生苗芽,如未現性生,自生許數論,忌妒心起否?有些此見理,覆次迷亂後,毫無有作意,終生作觀修,此果亦毫無。彼等皆我作,此故我存在,稱無我汝違。尋置界未知,此亦輪回因。若烈觀尋故,此亦成過患,無尋則更劣。尋置界若善,乃勝學處矣。」
「汝多重障故,僅次應慎思。桑巴哇咒意,謂諸法自性,清靜此法性,屬我之我慢,作觀若諸置,何置我慢界?諸自性清靜,于根本定中,何作有否慢?若有此世俗,此乃我之慢,為何自性淨?若無何謂慢?若稱定時置,自性清靜分,稱謂空性矣。我慢世俗分,如何能同處?若稱我慢空,我慢誰作持?空若成我慢,或空已成無,或已無我慢,空若已成無,何作空定觀?若已無我慢,於空慢誰持?若稱二有持,如虛幻化之,空定又謂何?于定中我慢,成現故見我,我乃常續友,何須作見觀?諸法一切中,我慢我攝否?若稱已攝慢,自性成清靜,我慢誰作持?若稱有慢續,續亦皆有攝,莫說諸未攝。我慢未住空,於此若持慢,此乃於空性,見法如觀戲,故非觀無我,所執無相違。」
「今斷慧口語,慧口無能勝。須那搭咒意,境空與意識,自性未有別。自性謂我觀,意識由誰作?我慢如何觀?意識於心作,我慢唯我作,於如是空性,于根本定中,有無我慢否?若有我則有,若無慢誰持?與空無差異,若稱我慢持,於空性自時,有慢世俗否?若有我則達,與空相存後,若無有差別,我慢成空故,空故何持慢?若稱定時有,定自時屬空,空性自身時,若有慢前之,過患則非無。我慢空性二,兩者無非之,若稱見空聚,此乃後得法,何謂空定觀?昏迷此界線,我之事業增,慧似已妒忌!」
「于此時有些,於己無信故,稱謂咒乘時。若咒無依賴,此亦更為奇!拿達明光攝,於空若置定,如是何種空,所能依次第,攝受至拿達,拿達意攝之,空朗及結執,後滅攝次第,空朗與作意,遮之此空與,毫無有作意,空相此等之,分別由何異?意相攝次第,攝之空相同,對治無我觀,所執違並無,不僅稱唯有,差異區別分。見而無性之,壇城先觀後,此性近攝之,於此空朗前,無自性執故,若稱能治違,毫無觀眾生,有生無始故,僅無自性詞,昔曾觀僅次,無自性執故,對治違相似。」
「持根本定時,若無觀執違,往昔稱非無,與後稱已觀,定時何能益?饑時雖無食,然稱有糧似。有些心拿達,作頂後拿達,心於攝次第,行觀相法後,心住於此處,攝拿達於空,心作觀相法,何屬如是觀?有些心拿達,無別後拿達,於此攝空朗,由此住心觀。為何如是說?唯拿達見攝,心住於此處。若稱同心淨,活人焚燒時,問焚身或心?蘊若成非有,問心亦成無?拿達相滅時,此持識未生,如有部見解,如是此許否?拿達相消失,若稱無實意,虛空無雲聚,屬雲究竟性?心乃從自身,無自性同義,若非心究竟,增長我事業,遍諸法相同。」
「空性之領悟,未達清靜意,離師之口訣,已身趣此道,凡夫之領悟,直趣於此意。此故依學師,唯依無滿故,善滅諸增執,定解從心生,然此未滿足,須離欲足斷!滿暇滿義之!實執我真言,智慧乃艱難,智慧雖僅刻,其難遍三界。眾生輪三界,汝等從自身,若離實我執,從我於汝等,實分毫無有,真實微塵離,此有莫執之!」
「智慧答復道:法身佛慢置,雖已作繁言,一耙管百溝,諦聽作答復:若前覆離謬,於意則無誤。二杯半碗水,混成為一時,此二有分否?若有汝區分;若無問前水,乃成後水否?若是前後何?名有差異否?若有前水何?若無前水時,乃倒入後否?若入名異故,此亦汝相違。若稱合無分,混合時前水,有否汝明說!若無倒何有,為何滿碗水?雖有然混合,可分卻難能;無明法有故,於汝三輪矣。」
「法身之我慢,亦成如是時,意識大樂及,境空性二者,無別之自性,於謂屬我慢,唯僅安置故,此乃住空性,如水融于水。住空之我慢,於定中雖無,然定時有故,如何能分別?有法大樂亦,如是似比喻。我慢于何持?我慢定時持,持法自根基,意識大樂與,境空性二者,無異成一味,此性乃屬我,此我慢所執,無遮之明與,猛力專注之,續流置定後,離掉沉護持!此刻于爾時,如受童子樂,難言覺受生;如愚作夢想,難言覺受生。」
「汝未悟彼意,雖悟汝無明,故何能作信?於汝述密矣。拿達結執滅,
明光之攝意;日光除暗故,明顯一切法,如是智慧光,消除實執暗,所執僅無遮,明力極專注,續流定護持!明光謂取有,心拿達無二,如是明光住,此乃住空性。由慧光使心,除實暗獲樂,心之究竟故,今斷實執口,於此真性惑,故汝名無明。我乃如日月,現故除黑暗;汝乃癡性故,如羊般迷否?莫說于拿達,所能依壇城,觀修汝亦有,所執違能治。為何如是說?身心無實故,通達之定解,所執住空性,能相所能依,壇城顯現故,凡夫身實相,見而無性之,本尊觀故遮,解中除本尊,無凡身實相﹔解中屬無現,然非見非有,見非有則無。見中實相在,解中本尊觀,如是逐漸增,無二成堅固,見忠實相滅,此二如天秤,執著亦如斯。」
「於空性二相,從此稱斷滅,與汝執相違,對治未悟之,深惠贖我似。心拿達無二,見而無自性,屬住明光故,與汝所執違,對治此性住,明光空性故,如火明燃燒,又增柴薪似。如是理一通,則應悟諸矣!」
「實執答復道:汝與詞蔓違,名言似可成,近住根本定,似已斷詞患,于根本定中,汝與學修者,觀何離此觀,稱何離此稱,何去離去處,無實與無二,此中無能分,若未能區分,有與實有二,此中無分故,則住于二邊,此亦我知矣!此中若未分,名言分無益,此中無分故,淪陷惑亂轉,若稱我分此,於彼作答復!」
「我乃於無實,于根本定中,我雖無真實,空基法之我,有否於置中?若有我有故,未墮常邊否?何觀無我意?定中雖非有,若稱定時有,有此我亦故,此乃我定也。何為無我觀?若稱定時無,未墮斷邊否?誰觀無真實?離空基性空,屬何汝言之!」
「我乃空淨後,雖有無能分,故無分然我,縱使如何有,有處我存故,如何觀無我?此地我之定,屬性汝未知,觀故求法身,如是因果奇。若爾達意汝,比我更無明。如是故妄念,為何非法身?諸情從無始,離勤何未脫?如是亦我友。今多修行者,修法則如是;木中之食蟻,住木然食木,口說無我觀,然入觀意中,觀故我增矣。莫入此倦觀!」
「智慧答復道:口如諂媚女,多舌然無義。極愚汝驕慢,覆觀作者相,覆尋詞患及,善劣聲律故,深意雖善言,然汝難能知。汝難亦自身,唯屬
疑惑處。複有增上否?汝思已獲答,餘患斷念後,諦聽並善思!火焚柴薪時,於自禪定中,雖未見此柴,然焚之定時,有木故可焚,若無焚何物?燃燒極焚燒,串習堅定後,此木焚滅似;如是實執木,由慧火光焚,於自禪定中,未見實執木,然何見非有。」
「於定中無有,乃為無實義,何謂墮斷邊?名言亦非有,稱為墮斷邊。定中雖未見,然定時中有,智慧之火光,焚矣除此餘,多焚未能燒,此時實執木。能燒汝除它,無餘能滅矣。」
(智慧回答實執說:你愚昧多說些無義語,所說的話不會難我。只有緣空的智慧火,才能焚燒你實執的薪。定中觀無真實,不是墮斷邊。)
「若稱謂有詞,魔東祭物西,賊原追于林,如是奇因果,喻義二皆知。」
(魔在東門,祭物送西門;賊在曠野,而去叢林中尋。)
「慎重重複說:我乃于無實,根本定之中,我雖未可見,然非墮常斷,此故除斷邊。」
(雖然我不是真實有,在定中已見不到我,但不會墮常斷邊,如鏡中像,緣起顯現。)
「因為空基之,我存故無我,此邊汝盡除。置時我若在,明有於無實,觀矣莫於別。此斷除常邊,於此觀無實,木蟻喻成謬。若未觀無實,則立木蟻喻。」
(因為性空緣起,緣起性空,破有無邊。而不是你所說的,空成一無所有的斷邊。你所說的譬喻不對。)
「定時無我故,誰作無實觀?離空基性空,屬何汝言之!三輪患無慚;上下為無愧,癡心自無明,名副其實矣!我言真實語;汝說虛假詞,有因自他惑,斷虛說諦語!廣如日陽升,幼蛙拉朵似,為諸喜慧增,學者思愧故,忍性自應擔,於吾願無罪。」
(實執無明,強詞奪理,盡說虛妄語,不會損害無我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