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拿破崙伐俄失敗看用心的本質

 2013/04/17

【前言】

如果生活不用心，你很容易就被「每人限購兩份」的廣告騙進去；如果出去玩不用心，你很容易看也沒看就一頭栽進沒有水的游泳池；如果工作不用心，你很容易因為僵化的過程在支票上簽錯日期，或讓金額多一個零。

 

用心，對於微小的變化你會更敏銳；不用心，你只會沒效率地一再上當。

 

用心的本質

 

我們的思想決定我們的生命。──馬爾庫斯．奧列里烏斯，《沉思錄》 （Marcus Aurelius, Meditations）

 

 當拿破崙入侵俄羅斯時，他就像一個攻城掠地的蓋世英雄一般，以勇於挑戰巨人之姿再次證明自己的軍事奇才。但在踞傲的旌旗之下，他帶著一顆危險的心靈，決心要征服俄羅斯，無論將付出多少生命的代價。正如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War and Peace）中所描述的一樣，拿破崙沒有第二個選擇，他的決心無比堅定。

 

拿破崙的對手是一位名叫庫圖索夫（Kutuzov）的俄羅斯將軍，一個喜愛伏特加酒，常常在正式場合中打瞌睡的世故沙場老將，兩者間呈現出一種極不相稱的對比。

 

面對拿破崙大軍的步步逼進，庫圖索夫一再撤退。拿破崙持續挺進，深入俄羅斯領土，離法國的後勤補給線愈來愈遠。終於，正如庫圖索夫意料的，一個強有力的盟軍介入了──俄羅斯的冬天。法軍發現他們正陷入嚴寒的天氣中，與冷冽的寒風冰雪對抗著。

 

最後，當拿破崙到達唯一且強烈執著的目標──莫斯科，卻發現沒有一個人等著被他征服。全城的人都離開了。俄羅斯人引火燒了他們的聖城，來迎接這位入侵者。表面上，庫圖索夫再一次喬裝成一個失敗者。 「他知道蘋果不該在還青澀時就摘採。果實熟透了，自然就會蒂落。但如果是在未熟的時候摘下，那麼蘋果就會腐爛，樹身也會受創，而你也無法忍受那未熟蘋果的滋味……。他知道這頭野獸受傷了，這種傷害也只有傾全俄羅斯之力才能達成，但牠是否受到了致命一擊仍是個懸而未決的疑問。」

 

在這一刻，拿破崙別無選擇，只能撤退，從燒燬的城市中、從嚴冬中、從這個用心老將的攻擊中撤退。庫圖索夫震撼了俄羅斯，也啟發了數年後使用類似手法的史達林；他讓俄羅斯民族驚覺到必須保護自己的國土，這個衝擊更讓整個俄羅斯覺醒。此時法國陷於各種不利的條件中，包括必須面對驍勇善戰、馳騁凍原的哥薩克騎兵。最後，俄羅斯終於戰勝了，如同她在不久的將來戰勝了重蹈拿破崙覆轍的希特勒一樣。

 

在庫圖索夫這個角色中，我們可以描繪出用心的關鍵特質：一、創造新類別的能力；二、能夠包容與接受新資訊：三、能夠同時注意到多個角度與面向。

 

拿破崙的盲目執念提供了一個清晰的鏡像，一個不用心的肖像。首先，庫圖索夫是靈活有彈性的：一般來說，從一個城市中撤離會被視為是一種失敗，但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布設陷阱的舉動。第二，庫圖索夫的策略是針對拿破崙的進攻所做的反應，相較之下，拿破崙似乎並沒有接受任何關於庫圖索夫行動的資訊。最後，拿破崙僅從「全力征服敵人的領土」的單一角度來看待法軍快速進軍莫斯科的行為，庫圖索夫卻已看到寒冬的侵襲與遠離補給線會把法軍引向一條痛苦的道路。

 

（本文轉載自Ellen J. Langer新書《用心，讓你看見問題核心》，由木馬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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