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1/12/08 01:15:26
學習次第 : 進階
Dzongsar 宗薩欽哲仁波切-普賢上師言教7-3
2011.2.普賢上師言教口傳
文字整理:9月2
【第二天】(視頻三)
給教授的人和接受教授的人,雙方都需要有正確的發心:
所謂‘正確的發心’就是給教授的人和聽教授的人,雙方都是要為了幫助一切的眾生得到解脫,以這個發心來講課和聽課,這就是我們的‘正確的發心’。
另外我們有一個傳統,任何的一個眾生想要聽佛法或想要聽智慧的語言,我們也要邀請他們來聽:不管它們是龍、還是下三道的眾生還是其他有形無形的各種眾生;用現在的語言就是:其他‘次元世界’的不同眾生,我們都要迎請過來聽法。
佛滅度已經有2500年後的今天,依然還有那麼多人投資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聽聞佛法。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蠻讓人鼓舞的。
在藏文裏面,‘眾生’一詞有不同的說法,其中一種是‘茨祿通瓦’(音),而這個字有很多解釋的方式,其中的一個方法是:
“這類眾生他只看到眼前的是什麼,他只看到他這一生是怎麼樣的”;也就是說這一類眾生“他只關懷這一生”、“只在乎這一生” ;任何超越‘這一生’的,他都不在乎;或者:說這類眾生他只相信“可以相信”的東西。
對這一類眾生而言,佛法對他們毫無用處。
佛法的設計從來就不是讓你這一生變得更美好。
講得更清楚一點就是:“增長這一生的美好”不是佛法的目的;“佛法設計出來目的”是要‘摧毀、破壞’你對這這一生的執著。用英文的諺語說:“抽掉你腳下的紅地毯——讓你摔倒出醜”這個是佛法的目的。
按照‘文殊師利菩薩’曾經給‘薩迦派的創始者’也就是‘薩迦五祖’的第一位‘薩千·貢嘎·寧波’的一個教授說到的:
如果是你專注“這一生的美、這一生的榮耀、這一生的成功、這一生的安適”這種人的話,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宗教徒。
(《遠離四種執著》的第一個“愛上這一生,則非佛法修行人”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6695685/)
但這樣講很難讓人信服的。因為我們就是被‘設置’成‘愛上這一生’這樣;我們也被‘洗腦’了:偏執的認為“這一生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
所有圍繞我們的東西都讓我們 “困在這一生”裏;然後“很在乎這一生,很執著這一生。”
但是,就像昨天講的一樣,有的時候,我們會被各種各樣“持續不斷、毫無意義的所謂‘這一生’的生活”,搞得筋疲力盡,而且非常的不舒服。
對於這種對‘輪回生活’生起不舒服的人,如果‘聽聞佛法’就像“耳朵聽到美妙音樂”一樣,那這種人就是有希望、有潛力來開始修行佛法的。
像昨天剛開始講的一樣,我們看的這本書《普賢上師言教》是巴珠仁波切的一部大作,是‘大圓滿’前行的一個教授。
相信在座很多人都聽過很多次,說:“‘大圓滿’是最快的、最迅速的、最容易‘證悟’的一個‘修行道路’。”
這樣講實際上是真的,並不是像一般誇張的廣告一樣;他這樣講是真的。
其實說“‘大圓滿’道,是最快的、最迅速的、最容易的”,這樣的講法其實還遠遠不夠宣傳‘大圓滿’,‘大圓滿’還遠不止這樣。
但是 ‘大圓滿’的這種‘簡單’或單純,實際上也反而容易會變成‘捆綁’我們的繩子,或讓我們‘脫離正道’的理由。
對於‘大圓滿’的這種‘簡單’,我們只能夠欣賞到某一個程度;在這裏仁波切舉個例子:
假如你修法,你覺得這個法本六十頁,實在是太長了。你心裏會說:“接受這個或那個灌頂之後,天天要修這些六十頁的儀軌,這不是太長、太辛苦了嗎?”。
還有些修法,一定要求你‘頂禮多少次,要去閉關,或這個那個的’這種東西讓人聽起來好像已經‘沒有勇氣去做了’。
所以一個人聽到前面說的,“又是法本很長”,“又是頂禮多少次”、“又是閉關”、“又是這個那個等等的”;但突然你聽到一個“你不需要念誦”、“也不需要觀想”、“頂禮也不必”、“也不需要做各種呼吸的訓練”,不用做前面種種的工作——你只要參與在那裏就好了,聽到這樣子的話,你會覺得真的蠻輕快的。
但是你要知道,你當時覺得的輕快感,並不是一個真正能鼓舞你的東西——這其實是表示你‘究竟的懶惰’終於要開花了。(眾笑聲)
因為你不想真的修行,不想付出時間和精力,所以你只不過喜歡這種:“你什麼都不做,你就會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這種概念;你只不過喜歡這樣子的概念罷了。
在巴珠仁波切其他的著作裏面他提到說,所謂的大圓滿有兩種,一種是‘大圓滿道’,一種是‘大圓滿行人’。
他說如果你說的是‘大圓滿道’: “對,‘大圓滿道’的確是簡單,‘大圓滿道’的確是美妙,‘大圓滿道’的確是只要你想到它,就會覺得非常非常的舒服”。
這有點就像我們說到的‘藥’:一瓶藥的功效可能真的是非常好,但是你把它放在櫥櫃裏面,生了病也不去吃它,那麼這瓶藥就一點用也沒有,
所以大圓滿道和大圓滿行人,這兩者其實不應該分開:一個人對大圓滿生起很短暫的‘倍受鼓舞’的感覺;但這種‘短暫的感覺’並不會把人變成‘大圓滿的修行人’
很多很多‘所謂的大圓滿的修行者’,這種‘所謂的大圓滿修行者’既不修‘加行’,也不修‘修心’的方便法門,他們是全世界最糟的修行者。
這些人是最驕慢的人,因為他們聽過‘大圓滿道’,但是‘大圓滿道’沒有‘沉浸’到他們的心裏,只‘漂浮’在他們的嘴裏
所以這種人,永遠都只會懂得像‘紐西隆多’(音)他老師那樣:對別人講“不要擔心”之類的話。
但是,這種永遠只會跟別人說“不要擔心”之類的‘大圓滿修行者’,永遠都會讓仁波切他擔心——而且你只要找到讓這些人‘擔心的東西’,他們會‘擔心的一塌糊塗’。
這些人充滿了驕慢,非常非常的驕慢,這些人基本上就像我們以前說的——腳底上的那種‘老繭’。(笑聲)
這種人,在藏文裏面有一個專門的字‘竊得’(音)——形容他非常的僵硬。中文《普賢上師言教》把這個字翻成‘佛油子’,用的是比較早期的話。
一個人是不是真正很好的‘大圓滿行者’,其實這很容易就可以檢視出來:
你某一天你故意的把他弄得沒辦法吃午餐;或者在他面前用力捏一下他太太的屁股。(眾笑聲)
你找一些這種事做一下,這個所謂的‘大圓滿的行者’——你在他面前捏了他太太的屁股,他就會完完全全的失控,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狀況。
從這些事情上你就可以知道,‘大圓滿道’和這些‘所謂大圓滿的行人’,其實有很大的距離。
就是為了這些理由,所以‘修心’是非常重要的。
當我們聽到‘大圓滿’教授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受到很大的‘鼓舞’,覺得自己成佛是非常有希望的,這種感覺非常重要——就好像是‘點燃對修行的熱情’的打火機一樣。
還有,當你坐在或站在一個‘大圓滿的大師’面前,感覺也是非常好。
但是這些感覺都是非常的短暫、暫時性的
因為,所謂好的‘大圓滿’好的上師,不是‘攜帶式’、‘系帶式’的,當你走到某個時刻感覺不好,可以拿出來鼓勵自己一下。好的大圓滿老師不是這種人。
就算所謂你認為的‘大圓滿’好的上師,是那種‘攜帶式’‘系帶式’的,你可以把他打包好,放在自己的包包裏,任何地方都帶著,當你需要對修道的‘熱情’、需要‘希望’、需要‘鼓舞’的時候,可以很方便地把上師像‘打火機’一樣從包包裏拿出來。
但即或是這種情形,這個所謂的大圓滿上師也會在未來的幾個月或幾年之內,還是讓你覺得“煩得要死”。
所以“修心”:是最基礎的東西,是需要我們不斷重溫的最最基本的原則。
關於這一點,是仁波切在美國的時候,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教他的。
仁波切說自己用電腦這些高科技東西是很不靈光的。有一次仁波切在美國到了一家蘋果的專賣店;然後店裏找了一個可以做他女兒的十七歲女孩,來教仁波切怎麼用電腦。但她指導的時候講話講的很快,仁波切完完全全不知道她在講什麼。
不過這個女孩有一點做得非常好,當你有疑惑,她會不斷的告訴你“好,我們現在回來想一想這個東西的原則,這個東西的原則是這樣這樣這樣”
而同樣的,在修道上,事情也是這樣的:‘大圓滿’、‘大手印’的確是非常好的修行,但是即或是最好的修行人,也要不斷回去重新思考這些東西最基本、最基礎的‘原則’。
講到這裏,也許大家聽得比較迷惑,但是有這樣子的說法:
如果一個人在修行的早期,或在修行的整個過程之中,非常專注、投入很大的力氣去‘修心’的話——這樣的人、這樣的菩薩,在未來他的菩薩事業中會利益到更多的眾生。
(出現剪接)
如果一個人真的很認真想要追求‘靈性道路’的話,我們不止是要非常感謝這個‘殊勝的人身’、‘暇滿的人身’;同時我們也要知道這個‘殊勝的’‘暇滿的’人身它是非常無常的;我們還要知道輪回的過患。這樣想是非常重要的。
除了‘殊勝暇滿的人身’、‘知道無常’、‘輪回的過患’這些,還有一點,我們要知道‘業’:講仔細一點:就是‘因緣果’;同時為了討論‘業’這個我們還要知道‘轉世’這件事。
中國大乘的傳統其實有非常好的地方——因為中國的大乘佛法談了非常多的‘因果’。
中國的大乘佛法談了很多的‘業’,仁波切說很欣賞這種態度。因為仁波切他非常‘在意’,或‘很怕’一件事情——
現在佛教在世界各地都越來越興旺,在整個西方也是這樣。仁波切認為佛教的智慧,尤其是‘勝義諦’的智慧,比如說‘空性’,現在西方人是非常欣賞,感謝有這種東西的。他們現在才真正知道,在其他文明裏老早就有很多很偉大的思想家,譬如‘龍樹’這種人。
在另一方面——仁波切說也許是他感覺錯了,但仁波切他覺得:佛教關於的‘無分別’這種概念,根本就沒有進到‘現代人’的心裏——
因為仁波切覺得:
整個西方的文明完全都是在講‘分別’,科學也是‘分別’:我們所謂的‘科學’或‘科學家’,實際上就像我們今天剛開始講‘我們對於眾生的定義’——“你只相信你眼睛所見到的東西”“你只相信眼前的東西”。
仁波切說:“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人注意到,實際上有一個佛教的潮流在世界各地慢慢慢慢的興起、蔓延開,即或在東方也是這樣。”
有很多人現在修‘內觀’的傳統(葛印卡式的內觀),但這種傳統總難免混雜了很多‘新時代’的思想比如‘奧修’,‘克裏希那穆提’等等他們的東西在裏頭。
這類“佛教徒”,完全不太接受‘業’,甚至讓人覺得:“‘業’完全是印度教才談的。”
同時,這些“佛教徒”因為完全不相信‘業’是佛教的東西,所以也不相信‘轉世’。
這些“佛教徒”認為‘轉世’是印度教的東西,因為印度教為了維持他們的‘種姓制度’。在這種情況下,藏傳佛教的這些‘轉世者’表現也不是很好,所以對駁斥這種潮流也沒有什麼幫助。
所以當仁波切談到受人歡迎的‘空性’——‘基礎’和‘精華’實際上就是‘業’、就是‘因緣果’——這些人一聽,完全就不能夠接受了。
(以上內容可以參考仁波切2010年11月在英國布萊頓的開示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8419310/)
當然,‘業’實際上是很不容易瞭解的,因為‘業’實際上太廣博。
現在有一派他們的講法是:“當你死了以後,你的心靈和外面的宇宙合而為一了,你的身體和外面的大自然合而為一了。” 從來就不講‘轉世’;仁波切說他這樣講大家都知道他講是誰了。(眾笑聲)
(我猜仁波切說的是‘奧修’‘克裏希那穆提’,我想也包括托利、胡因夢、張德芬等等,而這些很可能是我情緒化了)
仁波切講,你如果相信這個,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去搶銀行呢?你搶了銀行,只要你不被逮到,關在監獄裏。你蠻富裕的過一生,到最後你死了也都可以跟這個宇宙大自然合一,管你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那你為什麼不去做這些壞事呢?你反而要批評做壞事呢?
因為,剛才這種講法,並不是平凡的人講的,如果是一般平凡人講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可是,現在這些講法,出現在佛教的所謂的‘領導者’這些人口中,那仁波切就非常非常介意了。
因為如果你不相信‘轉世’,你不相信‘業’,那結果會使你相信一個‘真是存在’的開始和結束。
仁波切說他經常有這樣子的懷疑——現代這種佛教徒所談的‘佛法’,受到多少基督教的影響,因為基督教相信有一個“真實存在的開始”,有一個“真實存在的結束”。
這些影響通常很微細,但非常危險——如果一個人要破壞佛法,他用的手段是使用武器,用槍、用炸彈這些來破壞佛法,這個我們一點都不用擔心;但是,用這一些錯誤的概念,滲透在佛法最基礎的概念裏頭,這個是非常可怕的。
這些話聽起來和我們修‘前行’的話題好像有點脫節,好像有點離題——
但實際上‘業’也就是我們說的‘因緣果’,會幫助我們進一步認清一個事實:“我們對自己的人生,真的是一點控制力都沒有”——我們現在的人生,你不論是做什麼、想什麼、說什麼、聽到什麼、嘗到什麼,都是有以前因緣的影響在裏面的。
同時,‘業’或‘因緣果’也能清除一些懷疑:因為有些人相信‘宿命論’“一切事情都是以前決定的”,但實際上並不一定是這樣;對於這些相信‘宿命論’的人來說,如果能公平的、仔細的思考‘業’,也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業力雖然看起來非常非常的邏輯化——你做了什麼就會有怎麼樣的結果、而且一點都不混亂等等特性。但即使有這樣的特性,你也不要忘記一點:‘業力’本身仍然是一個‘組合的現象’,以前翻成‘有為法’——因為“它是組合的現象,它也就可以被破壞。”
換一句話說:“我們為什麼要修持佛法”
以一個平凡人的角度說:“我們都想百分百的、隨意自在的控制我們自己的生活”,用佛教徒的語言來說,這個“可以百分百的控制自己和你的生活”實際上就是成佛。
但是,我們目前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我們目前99.99%都是被以前的‘因和緣’所控制著。
剛才仁波切念的那句藏文,意思就是說當‘業力之風’吹動的時候,如果你沒有準備好,那你就毫無選擇,只能像羽毛一樣隨‘業風’飄動了。也許明年,當你的‘業風’是從‘玻利維亞’吹過來的,結果你娶了一個‘玻利維亞小姐’做妻子。
(這個說法仁波切在《遠離四種執著》裏也說過)
現在你當然會想“要我去一個玻利維亞的女人,絕對是不可能”(眾笑聲)
但是,這些事情其實我們是不知道,當‘業風’吹動的時候,我們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所以,所謂成佛的時候,有一種解釋方法就是“當你不再受外面的東西控制的時候”
所以仁波切他很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談佛教“怎麼可以完全不談業力?”這兩者完全是矛盾的,你如果不談‘業力’,那根本就沒有佛法可談。
舉個比喻:此刻,我們安靜的坐在這裏,聽到冷氣的聲音,你想到:
——“這是日本造的”
——然後又想“不對,應該是中國製造的,這個年頭什麼東西都是made in china的”(眾笑聲)
——然後繼續想“中國製造的會比台中製造的好嗎?”
——後來又想“我台中那個朋友家裏的空調真好”
——接著就想到“我那個朋友現在幹嘛呢?”
——“我們過去在一起玩得真開心,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個月來他好像開始忽視我了”
——“我還是主動的給他電話好了”
依是你開始打電話給他了,結果是留言,你就會想“這小子去哪了”,於是你留了言“有時間給我個電話吧。”但等了幾天,這朋友還是沒有不打過來,這時候你真的很擔心了。
而這個‘很擔心’的結果,是從你聽到冷氣機的聲音開始的。(眾笑聲)
這個例子就是說明:我們的‘心’是如何受到外面這種狀況的控制。
從這一連串的念頭,直到你開始行動打了電話給他,並在他留言機留言的時候,你的‘心’已經很不舒服了;所以當你再一次的給他電話,但還是留言機聲音,這時候你真的火大了:“我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你為什麼不回啊?”
而為了對治這種情況發生,有許多方法,其中一個方法就是‘禪定’,也是剛剛提到的‘觀’或叫‘內觀’。當然‘觀’也有很多層次。
(仁波切在《遠離四種執著》和去年在香港《現代社會的靈育觀》開示有提到,‘觀’或覺察的四個層面:身體、感受、心靈、現象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97d49c0100t82v.html)
我們說“好,那我們選擇第四層次的那種‘觀’”(對現象的‘觀’)
你坐在這裏,聽到冷氣的聲音,你“只是要聽到”這個聲音,而這種你‘只是要聽到’冷氣機聲音的狀態,比你剛才的狀態,在控制力方面已經好多了。
如果你能 ‘只要聽到聲音’ 這樣的話,那你“這個冷氣機是不是日本製造”的念頭就不會有了;就算第二個“是不是日本製造” 的念頭真的產生了,你只要提醒自己說“有這個思想”就好了。
如果每一個狀況,你都用‘只要聽到’和‘有這個’這種思想去處理,那你發展到後來‘偏執’或‘極端’等情況的可能性就會低很多。
當然在剛開始這樣做的時候,‘偏執’的情況還是會有;但是‘觀’的‘覺醒力’、‘明覺’,也會一次一次的出現,再回到你身上。
也許開始你會為自己一次一次失控和走神感到挫折,但你也會為自己感到好笑——“我怎麼會想這些東西,做這些事情?”
如果你這樣子做“好吧,做了兩三年了——
(出現剪接)
(我猜想是仁波切舉了一些‘危險’的例子吧。《普賢上師言教的》口傳是2月18日-21日。而2月27日,仁波切在臺北八蚌講修法林口傳《文殊真實名經》的錄音裏:仁波切講到臺北火車站有人派傳單反對金剛乘,仁波切說“因為金剛乘對以‘常識和道德’而不是以智慧為主的‘世俗生活’真的很危險”,並且也舉了生殖器官和情趣用品店的等‘很危險’的例子。並揶揄說“這些話完全可以被反金剛乘的人利用的”。老實說,我第一次聽到這些例子也覺得蠻‘危險’的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8424815/)
(眾哄笑聲)
幾年之後,某天你的情緒又特別高昂了的話,但經過這麼幾年的覺性訓練,這個時候你的‘覺性保鏢’也會同時出現了。
但在目前我們的狀況是這樣的——我們那個‘覺性的保鏢’就像是九十歲的‘老人’一樣,走路也都是顫顫抖抖的,什麼反應都慢得很,如果自己真的出現什麼情緒化的狀況,這個‘保鏢’頂多是揮揮手就逃了,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
雖然目前我們的‘保鏢’是這樣衰弱,我們是‘覺性的窮人’。但當你經過幾年的上面說的訓練,經過幾年的‘覺性財富’的累積,你的保鏢要不變得越來越強壯,要不你可以聘請更強壯的保鏢。
這時候當你的情緒一發生的時候,這個‘保鏢先生’也會出現。
(好像電影《盜夢空間》裏的‘防盜夢保鏢’)
舉個例子來說:
有一天,你在公共場合裏小便,旁邊有一個人盯住你瞧,你就會想“那我要不要把尿尿完呢?”(眾笑聲)
再經過幾年,我們現在這些‘問題’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兩者也都不需要了,那個時候你就會開始有“真正完全的控制”。
因為這樣子,思考‘業’是非常重要的事。
仁波切他說,因為這些理由,所以他是非常非常嚴肅的那些反對那些,有意忽視、忽略‘業’的這種‘佛教徒’。
好,繼續口傳
(出現剪接)
我們繼續談一下‘業’
剛才仁波切舉了一個例子,我們是怎麼樣從‘聽到冷氣機的聲音’開始,到最後如何產生情緒反應。
很多這樣的情緒化的反應都是由‘傷害別人’,想要製造‘讓人不舒服’的思想發動的;而這些‘思想’很多都是由‘嗔恨’、‘嫉妒’、‘愚癡’、‘驕慢’等等情緒所‘鼓動’的。
同樣,好的‘反應’也是由‘慈悲’、由‘關懷別人’這些好的思想所引起的。
而這些思想受到更多的‘鼓動’變得更‘粗大化’,這些思想就會轉化為行動。
所以很多人都這樣講:“我現在生病了,一定是因為我的惡業。”這個講法裏實際有一層意思——好像是我們這個‘業’在懲罰你;其實當你的‘業’成熟的時候,它既沒有‘懲罰’你的意思,也沒有‘獎勵’你的意思在裏面。它只不過是一些‘因緣組合’在那時候‘成熟’。
另外一個錯誤的概念就是:“我們身為佛教徒,就一定要多做好事。” 這種講法只有在‘相對的層面’裏是對的,但是在‘勝義諦’,在‘究竟的層面’來說:“我們要超越所有善行和惡行”。
不過我們目前的情況下,我們‘要超越’、‘要破壞’這些不好的行為和它造成的影響。
因為如果我們在目前的情況下不去‘破壞’這些‘不好行為’的話,如前面說的:“任何行為都是有它的結果的”。
而前面那些不相信‘業’的佛教徒,其實他們是相信有‘白癡的免費午餐’,但是‘白癡的免費午餐’,就算連最平凡的人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事。
現在我們‘很實際’的一件事就是去切斷、去停止這些‘惡業’,為什麼呢?因為‘惡業’會帶給我們‘痛苦’,它把我們綁架了,讓我們沒有辦法修行。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要停止‘惡業’,要做‘善業’,因為‘善業’讓我們得到‘殊勝的人身’、可以給我們足夠的功德去‘修行’等等。
所謂‘善業’和‘惡業’很大的一部分是由你的‘發心’、你的‘動機’來決定的。
當然,很多人在‘惡業’‘善業’的問題上受到很多迷惑,比如佛教徒會受到很多戒律,比如說‘不吃肉’、‘不殺生’、‘不偷盜’等等等等,這些戒律你乍看之下,好像都是‘道德性的行為規律’,但是這些規律或戒律它真正的原因是建立在‘業’上面。
一個人‘接受戒律’ ,實際上等於你非常聰明的在你的‘善業的銀行’ 裏存款。
在這裏仁波切有一個很好的例子:
現在譬如你或仁波切本人,我們這種平凡的人來說,我們都不太願意做“拿著刀,拿著槍到處去殺人”的這些事。
這樣子我們就沒有‘殺生的惡業’,因為你不殺嘛;但是我們的不殺,也沒有造了‘善業’。
“為什麼我們不殺?” 因為我們很懶、我們膽子小,我們怕殺人;基本上我們不願意花時間,不願意花力氣去殺人,我們不殺人只不過是因為這樣。
你如果現在到觀音菩薩像前面祈禱說:“好,我從現在開始,發誓不再殺生。”
你原來睡覺的時候本來就不殺生;可是因為你發了這個願,所以現在開始當你在睡覺的時候,你也是在“持守 ‘不殺生’的戒”所以你睡覺的時候也就是在造‘善業’。
仁波切再說一次:‘業’非常重要,因為我們現在正身處‘業’的網裏面;‘業’是永遠都會跟著你的影子;‘業’如果它沒有碰到任何的障礙,任何的對治的話,‘業’就會一直在那邊等待‘因緣’成熟。
所以因為以上的原因,一個人不應該瞧不起一個‘最小最小’的善業,不應該想:“因為這個業那麼小,根本就不值得我去積聚。”
同時,你也不要因為這個‘惡業很小’而去做——“因為一個很小的火星,最後也可以引發大火。”
仁波切再說一次,‘善業’和‘惡業’都是由你的‘動機’或‘發心’來決定的。
所以菩薩他可以為了‘利益眾生’而做任何的行為,而菩薩他‘唯一所不能做的’就是心理面存有‘三種不好的心意’,因為這些會傷害到眾生。
(我猜是書中‘三種意善業’:不貪心、不害心、不邪見)
下面是蓮花生大師對‘赤松德贊王’的一個建議:
“為了修持,你要同時具備‘智慧’和‘行為’。”如果一個人只具備‘見地’但是沒有修持的‘方便’,這樣會讓你得到‘斷見’;如果你只有修持的‘方便’,沒有‘見地’來配合,那你只會得到‘常見’。
從昨天到今天所講的‘四件事情’,是以往的喇嘛所教導的,它們主要的目的是‘忽悠’你‘自私的心’,將這顆心引向佛法。
(四件事情:人生難得、壽命無常、輪回過患、因果不虛)
如果你真的很認真的追尋‘靈性的道路’,有一位老師,或上師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金剛乘。
但是在你接受這個老師之前,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去檢視,觀察你這個‘上師’。
“一個人如何去檢視上師呢?”
這要很聰明的辦法去檢視;檢視過後,我們還得要用很聰明的方式與上師相處;然後還需要用很聰明的方式去模仿上師。總而言之‘這個上師或老師’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我們這些平常人是非常的脆弱,很容易被操縱的,我們這些平常的人,也許偶然的會有一點‘出離心’或‘虔誠心’,但這就像:火星很偶然地在火堆中‘蹦出來’一樣。所以要倍加珍惜這些‘殊勝難得的心’
‘最理想的上師’是“具備了小乘、大乘、金剛乘所要求的品質”
所有的學生都要避免情緒很粗重的這些上師;要避免非常世俗的上師;要避免非常暴躁的喇嘛;要避免沒有慈悲心的喇嘛。
因為你跟從這些喇嘛,就像跟從一個‘瘋子’來做你的嚮導。
還有要避免沒有慈悲心的喇嘛,這種人就像盲人,你以盲人來做你的嚮導。
同時要避免因為他的知識,因為他的種性、家族很好而‘驕傲’的喇嘛。
我們磨東西,要用夠硬的工具才行,但是這些喇嘛就像是木頭一樣,很難把東西磨碎。當然也很難把你的‘成佛的障礙’磨碎
蓮師講,弟子不去觀察上師,就像是在喝毒藥。上師不去觀察弟子,就像是跳懸崖。
所以,老師和學生在彼此接受之前,互相觀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一旦你接受某個人作為你的‘上師’之後,你就要盡一切的努力去對他升起‘虔誠心’——
因為上師就像一條船,會度你過大海;
因為他像一個嚮導會指引你;
因為他像大雨能夠澆熄火焰;
因為他像是日月令我們的黑暗光亮起來;
因為他像是大地,能夠承載萬物。
如果你碰到一個‘正確的’,具相的‘具備一切條件’的上師的話,如果你有這種功德與這樣的老師建立‘連接’的話,你一生就可以成佛。
如果你碰到一個‘具相的’上師,就算你跟他的‘連接’不是很好的話,但是這個也可以保證你的輪回,總有一天一定會結束。
如果你碰到上面所說‘好的、具相的上師’,那你一定要把自己當做是一個病人。
(第二天第一個視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