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1/12/08 00:51:36
學習次第 : 進階
2011.2.18 ~21 普賢上師言教口傳
文字整理:8月19
【視頻一】
仁波切很高興能夠給大家介紹,巴珠仁波切的這部大作——中文翻成《普賢上師言教》。
在座大概許多人都知道,這是一部關於加行很詳細的教授。讓大家知道,仁波切是會在這次教授裏面把這部《普賢上師言教》的口傳的全部都講完。
因為這一本書本身非常詳盡,非常深奧,所以仁波切說他只能依照時間許可的範圍內,取出其中的精要部分跟大家講解。
為什麼這次宗薩欽哲仁波切要講這本書,有兩個理由。
第一個也是主要的理由是,在藏傳佛教有個教授的傳統是‘口傳’——‘籠’(音)。但很不幸,口傳的這個傳承,在這個時代裏正在慢慢慢慢的消亡之中。像我們這些現代人,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
仁波切為了維繫這個口傳的傳統,所以這次想要把《普賢上師言教》整本的口傳傳給各位。
“口傳為什麼那麼重要呢?”因為佛教徒都是跟隨一種正確的見地,這種正確的見地就是告訴我們:因、緣、結果。這種正確的見地是佛教徒所跟從的。
我們所謂的修道,實際上就是要創造一種‘因’和‘緣’,以致讓你得到‘成佛的結果’。
‘因、緣、結果’為什麼可以運作,產生力量?因為它們互相之間是有相當的關係在;這就是為什麼‘因緣’和‘結果’之間有正確的關係是那麼的重要,也就是我們中國說“結上正確的緣”是那麼重要。(正確的因,有正確的緣,就有正確的果)
就算你今天煮熟枚雞蛋,也必須關係到正確的‘因’和‘緣’,如果在煮蛋的時候,因和緣都沒有具足,沒有聯繫在一起,那你煮的這枚雞蛋的結果就不是你所期望的。
所以結的這個緣,實際上是需要投資我們的時間,我們精力的。
所以當仁波切口傳這整本書給你的時候,實際上你就是結了與這本書、這個教法的創始者的因緣。
尤其是這本《普賢上師言教》,因為它是由吉美嘉威紐固在他的上師吉美林巴的授意下,寫下來的。
然後,吉美嘉威紐固有兩位最主要的學生,其中一位是巴珠仁波切。當然,後來巴珠仁波切又把他老師的教授完完整整的寫下來。
如果你瞭解藏文的話,這個《普賢上師言教》的原文實際上是用非常美妙的地方方言寫的。
雖然在那個時代沒有mp4,沒有現代這些錄音裝置,但是任何一個人,你讀了這本書,你實際上可以當作是親自從當時的大師口裏聽到他們教授。
在間接上來說,因為吉美林巴教授的來源,是來自他的老師龍欽巴。所以這個聯繫,可以讓你最終追溯到、聯繫到普賢王如來。
當然這本書的書名《普賢上師言教》可以有很多種解釋的辦法,其實一個最實際的解釋的辦法是這本書的作者巴珠仁波切指出來的,說“這本書的內容全部都是我的老師吉美嘉威紐固他親口講的。”
這本書或這個教授是從吉美林巴傳給他的學生——吉美嘉威紐固,然後——再傳給巴珠仁波切——然後,巴珠仁波切傳給他的弟子——然後傳到宗薩欽哲仁波切的一些老師;比如說頂果欽哲仁波切、敦珠仁波切、紐珠堪布(音)、鄔金活佛(音)——然後再傳給仁波切。現在又由仁波切的口中傳到你的耳朵裏。
仁波切這次教授的形式是:他知道什麼,想起什麼就會講,其他的時候就聽他口傳。
這本書的名字,最前面其實是“大圓滿的什麼什麼”的意思,所以如果你問“仁波切這次是叫大圓滿嗎?” 仁波切會非常肯定的說“是,我是在教大圓滿”
‘大圓滿’就像是‘眼球’一樣,如果你捏在手中,這東西沒有什麼了不得的。
如果你放回它原來的地方,它就會讓你看到很多很多東西,多到你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的程度。
‘大圓滿’同時又是絕對簡單的東西;其實不只‘大圓滿’,任何佛陀任何勝義諦的教授,都是絕對簡單的。
因為它是這麼極端簡單,以致我們一旦想要去描述它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個‘簡單’給摧毀了;有點像我們中國道家說的“名可名,非常名”
這個是超越‘一切的思想’、‘一切的言語’、‘一切的文字’的真相。
仁波切他認為在印度,在中國,任何有關‘勝義諦’的東西都是非常非常簡單的。這個不只佛教才這樣。
仁波切說因為他是佛教徒,所以下面講的可能有點佛教徒先入為主的觀念:
像大圓滿這種的教授,雖然本身非常非常之簡單,但卻對‘複雜’完全敞開自己;並不會說“因為‘大圓滿’是簡單的”所以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孤立起來。大圓滿是會完美的把‘簡單’和‘複雜’調和在一起,展現出來。
也許你會聽過藏文說的‘嘛貢桑傑’——不需要修持而證得佛果。這種講法對於還沒有準備好的人來說就會誤以為“那我什麼也不用修嘛”,如果你執著‘什麼都不做’就能成佛,那你就把自己封閉起來、孤立起來了。
而這種‘自我封閉和孤立’其實是蠻不舒服的。
這種‘封閉和孤立’基本像是坐牢一樣:把自己鎖在一個“什麼都不做”的概念裏頭,鑰匙又是自己吞掉,而且這是唯一的一條鑰匙。所以你整個人就困在這種封閉和孤立的狀況裏面。
這種情況你沒有辦法真正的享受它——因為你很想從這個狀況中跑出來。而唯一能跑出來的辦法你只好上大號,看看能不能在裏面找到鑰匙(笑聲),那樣子做其實是蠻複雜的。
仁波切講這些,是因為他知道有很多人非常珍愛大圓滿的這些字句,這些大圓滿的概念。
在某個層面上說,仁波切蠻喜歡大家對大圓滿的這種態度,蠻讚賞大家能夠被大圓滿“什麼都不做”吸引。
如果你偶爾的被“什麼都不做”吸引一下,這是一回事;但是你真正的能夠把“什麼都不做”這種見地,運用在生活中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時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為我們有非常強大的‘習慣’‘串習’“一定要做什麼”
所以我們第一個需要得到的心態是“我不想再做什麼了”;否則的話,大圓滿的見地就好像可供你娛樂的佛教哲學書籍一樣,偶爾拿出來看一看,給你哲學娛樂上的答案和滿足感後,又把它放回書架上。
這種哲學上的答案會給你滿足的感覺。但是這種因為某個答案而滿意的感覺,並不表示你已經改變了;你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只不過你感覺滿意了。
這種所謂的‘道’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你最先要發展出“什麼都不要做”
為了要做到這點,你要對習慣“想要做什麼”的狀態生起出離心;因此,你必須要看到糾纏“想要做什麼”的這種‘習慣狀態’有什麼過錯?過錯是什麼?
如果我們把前面所講的精髓總結的話,你可以說《普賢上師言教》實際上是非常有系統的,用一步一步、非常實際的方法,來教你對第一個“想要做什麼”的‘習慣狀態’產生“非常不舒服、非常厭倦”的感覺;從而真正渴望“什麼都不做”的狀態。
為了大家要聽好這次口傳和教授,依照書本仁波切要提醒各位兩個發心。
關於發心,都必須要非常廣大的。這個很大,是真正的大,是那種大到你想像不到的廣大。
基本上就像是你計畫建造直通月亮的‘天梯’那樣廣大,一般人是不可能想到要發這種大心的。
對一般人來說廣大的發心就像:能夠征服世界,或者‘臉書’上有一百萬個粉絲、或者較比爾蓋茨還富有七倍,而這些計畫相對於‘天梯’就顯得渺小多了。但雖然這些計畫很小,如果想要達成,已經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實際上我們多半人只希望有個不錯的家庭,銀行裏有點存款,即便是這種更小的目標,有時候也不容易做到。
對於佛教徒來說,我們所謂發心非常非常的大,這個就是發菩提心。就是希望我們認識的,不認識的眾生都能夠解脫。
實際上,就算你想讓你家裏的某一個人一直變得更好更快樂,為此你投入了五十年的時間和精力,但都沒辦法做到;哪怕是“為一個人”也做不到。
而我們發心不只是想讓他快樂,我是想讓他成佛,並且是他以外的每一眾生都是。這種發心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任何我們做的事情,你來聽一個教授,你點一盞燈,你供花,所有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希望一切眾生能夠解脫”這個目的而做。
如果你問仁波切“我想那麼大的發心,又有什麼用處呢?大概是為了修自私心吧。”
當然,這的確是‘修心’的一個方便法門。但‘發心’其實還比‘只是修心’這層面大得多:
正因為你有這種很大的發心,所以已開始使得你逐漸慢慢的‘習慣’這種‘無量的、沒有邊際的空性’
我們考慮一下‘一切眾生’,這個‘一切’是什麼意思?對某些人來說,所有就是‘三個’,或者‘一個’就是所有,或者對某些人來說‘成百上千’還不夠。所以廣大無量的發心對所以大乘行者來說是很重要的。
發心除了“廣大的”這一部分,巴珠仁波切還說到三種殊勝:
你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做了善行,第一個,做的時候要有菩提心,基本上是“希望能讓一切眾生能夠解脫”
當你在做這個善行,譬如你在聽教授;你要時時的提醒自己所做的善行有‘空性層面’;至少能提醒自己“無論你做的善行是什麼,它都是如夢如幻,像‘海市蜃樓’一樣。”
這種提醒非常重要,幾乎像是做善行的‘防毒機制’一樣。
我們生活中其實有很多的挑戰,比如當別人踩到我們的腳趾頭,或有人妨礙我們修持的時候,我們因此生氣;但你有這種‘防毒機制’,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那不愉快的事就不太容易形成為你的挑戰,至少你不會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誇大’,把自己弄得越來越火。
還有很多時候,我們在做“好的事情”,其實是在增加了我們自己的驕慢——因為我們總覺得說“做這件事,是出於我的好心,是出於我的慈悲”,這實際上已經在增加我們的傲慢而毫不自覺。
如果你能億念說:“即或我是在用最好的發心來做一件事情,但在勝義諦裏面,這些都是幻象。”那麼會打擾到你狀況的就會少很多。
最後,為了增加‘發菩提心心’和‘億念空性’的功德,做‘回向’。
不管怎麼說,這是第一個發心。就是三種殊勝。
第二種發心,是金剛乘的發心。
也許你會說“這種‘讓一切眾生都成佛’的工作,真的是大的不得了的工作,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完成呢?生命那麼短促,我們又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家裏那麼多開支要付”——我們現在生活在以消費為導向的社會裏面,它整個設計、安排都是非常強勢地誘惑你、鼓勵你不停的需求、不停的花費。
所以想到這些,我們就會很沮喪“不用妄談眾生如何解脫了,我們自己該怎麼解脫呀!”
這時,金剛乘的發心就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發揮作用了。
這就是我們說的兩種廣大,前面的是大乘發心的廣大,現在講的是金剛乘方便的廣大。
這個也是修持我們自己態度的方式。
這種對治自己的態度就是:“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自己本性都是佛。”
具備這種態度非常重要。因為不管你現在多麼的糟糕,多麼的情緒化,多麼的煩惱。只要你有這種態度,就立刻打開成佛的可能。
而給你教授的這個人,是跟普賢王如來無二無別的。你現在身處的地方也不是平庸的地方,而是所有持明所在的地方。
我們如果具備上面的這種態度,依照金剛乘的講法:你把給予教授的人看成普賢王如來;你把接受教法的人,包括自己,看成都是各種各樣的持明;接受教法的這個地方,實際上就是本尊的壇城。以這種態度,即或你只聞到法其中的一個字,這個字就能夠除掉你百萬生的業障。
因此我們應該這樣想:我們現在接受這個口傳,經過這個傳承的各個持明,最終聯繫到普賢王如來。然後我們坐直,聽這個口傳的聲音,如果在聽的時候想到什麼事情,產生什麼思想;比如“昨天做了什麼事,今晚要做什麼”你都應該只是看著這個思想,既不要丟掉,也不要加油添醋。
我們就用這種態度來聽這個口傳。
(視頻被剪接)
如果你真的很認真的尋找解脫的話,這一點仁波切想要特別的強調。因為我們很多時候並不是真的想要去追尋解脫。
很多時候,你如果真正的往自己內心深處去看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們所追尋的實際上是一種滿足;或者是某一種讓你比較舒坦的狀態。
假如你繼續檢查我們所追求的這種‘滿足’、這種‘舒坦’,你就會發現這樣的狀態本身是很短暫的,不會持久。
也許方法各有不同,但基本上我們都很在意我們這一生“活得怎麼樣”,或在輪回中有怎樣的生活。
要真正的‘不在乎’我們這一生的生活,或在輪回的生活;是非常不容易的。因為我們都有一種習慣,總覺得“這一生或輪回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仔細想一想就會知道:“為什麼別人讚賞我們會是那麼的重要?”我們連“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都忘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別人的讚賞’一點用都沒有,不能拿來吃、不能儲存在銀行、又不能換成鈔票。
我們其實都已經忘記“到底是怎樣養成‘這種習慣’的?”但卻很難把這種習慣去掉。就像英文的諺語——“你很難教一條老狗學習新把戲”
所以我們要經常的問問自己,思考一下:“我們真的想成佛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佛,那你就得開始學習:讓‘修道’不被任何事情所幹擾、打擾、阻礙。
在《普賢上師言教》前面部分就有各種各樣聽教授的忠告:用怎樣的態度、方式來聽教授是不對的,是錯的。
在這些不正確的態度裏面,比如你不仔細聽、或聽到的時候沒有記下來等等,而其中最大的過錯其實是你心裏面“先有很多的染汙”
所以即使你只是來聽一個教授,你也不能抱著以下的態度來聽:“聽了這個教授我會變得更有學問”,“變成這方面的專家”,“收集到更多有用資料”等等。
你要避免以‘增加知識’的態度來聽教授,即或你來聽教授是以‘增加知識’的態度,也是為了“要幫助一切眾生得到解脫”這個目的。在這個目的之下‘收集’並希望能夠‘運用’。
因此,這個教法本身,或這個偈頌寫得怎麼樣,或這個老師講得怎麼樣,這些東西對於一個真正想解脫的人來說,都不是那麼的重要,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如果你是為了‘增加知識’來聽,這種態度本身就是一個受了染汙的容器;你所聽到的教授,實際上就好像“把甘露倒在一個非常髒的容器裏面。”
所以當你以“希望成為一個這方面的學者”的態度來聽教授,很多煩惱就非常容易的侵佔你、幹擾你、影響你,尤其是‘驕慢’和‘嫉妒’這兩種煩惱。
因為從開始你的視角就是錯的,所以你就會看到這個教授本身有很多錯誤;同時你也會以自己的程度和別人來比較,而一比較就很容易產生嫉妒。
因此聽教授本身也有有正確的發心。
“比較正確的態度,應該是怎麼樣的呢?”
這種態度佛在《華嚴經》裏面有講過:“接受教授的時候,自己要認為自己是個病人。”
當你去找醫生看病的時候,你不會覺得“我好的很”,你是不會以這種驕慢的態度來看醫生的;如果你以“我沒事我好的很”的態度來看醫生,你是完全沒有目的的。
接受教授你基本的態度是:“我生病了”,“我很衰弱”,“站也站不好”,“自己沒法控制自己”;然後認為“佛法是藥,老師是醫生。”聽教授的時候,一定要有這樣子的態度。
我們用這種態度繼續來聽口傳。
(視頻被剪切)
如果我們真的是在追尋,真的是非常渴望成佛的話,你就得“把心轉向佛法”。
要這樣做,我們首先得感謝我們‘身為人類’的狀態。這並不是說“只要你身為人類,你就已經是一個修習佛法非常好的法器。”
成為法器,‘身為人類’你必須還要一些特質。
就像這書裏面講的,有一次密勒日巴碰到一些獵人,結果他就跟獵人們講“我原來以為,得到人生是非常殊勝難得的事情,不過看到你們之後,我想大概不是這個樣子”
當然,對於成為‘法器’的特質,存在著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是如果你有這種特質,你就真的不能浪費自己身為人類的生命。
可能我們沒有,就像巴珠仁波切在這本書裏面所講的:“我們真的要好好的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種特質”
關於這種特質,有好幾種方式去看他:
其中一個是你對於輪回,真的有非常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實際上是一個很重要的特質。
舉個例子,在印度首都德里的街頭,有很多流浪者和乞丐,他們實際上活得都非常痛苦。
當你看到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試著去做她三歲弟弟或妹妹的媽媽,你的心都要碎了。沒有地方住,在交通非常繁忙的車陣裏面到處去乞討,希望別人能施捨她們一塊兩塊錢。
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景,都會說她們的出離心真的非常徹底。(笑聲)
但是,她們沒出離心。她們非常非常忙碌著“怎麼樣弄到下一頓飯”,不管是去乞討、去偷、去騙,她們總要把下一頓飯給弄到。
她們當然是痛苦,可是她們對這樣的生命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們非常的忙碌在想“下一頓飯怎樣來。”
但在同一個城市裏,一個非常非常富裕的家族,姓名就不說了;這個印度家族真的是非常有錢,印度的有錢人真的可以是非常有錢。
這種有錢家族的兒女都是讀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大學的。
最近,這個有錢家族的兒女到仁波切那裏,然後對仁波切講:他們對這種生活真的是厭惡到極點。而他們的家長覺得“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哪里不對勁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當他們的家長發現,他們的孩子最近老是跑到仁波切那裏,所以他們就想賄賂仁波切。他們很聰明的問:“仁波切你的寺廟有什麼需要呀?”(笑聲)
實際上這個富裕家族,他們希望仁波切真正做的——是跟他們的兒女說“回去好好工作吧,最重要的是早點成家立室。”
而在仁波切看來,這對富裕家族的兒女,實際上具備了殊勝人生非常重要的一個特質——他們有了一切,但不要它們。仁波切聽人家說,這個家族別的不說,光僕人就有六十個。
這種覺得“這一切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感覺,雖然對解脫來說很重要,但是如果你站在一個物質的、消費經濟的立場上看的話,你大概會說:“這對兄妹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感謝和欣賞他們的生活,這兩個人簡直是瘋了。”
這種覺得“這些東西其實都不太對”的想法,對佛法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特質。有這種特質的人,就會把他們的心和耳朵對佛法打開。
如果你把這本書仔細的看一下,你就會發現:一個具備勝妙或殊勝人生的人,就是具備某一種財富,這種財富並不只是我們平常說的“你沒有生在畜生道”,“沒有生在三惡道”,“各種器官都很正常,可以聽、可以看、可以理解”等等;更重要是你心裏真正具備一種‘悲哀’,我們說‘對輪回感到悲哀’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特質。
對此我們真的要問一下自己“我有嗎?”
如果你真的是“有”這個特質,那你是“經常有這種想法,還是偶然有一下;早上有,晚上就沒有了。”
仁波切說今天早上大家都來了,所以今天早上大家都會有一點。(笑聲)
因為大家今天早上所聽的這些:‘既沒有辦法變得更富有’,‘也沒有辦法變得更有力量’,‘也不會讓你到外面交到更多的朋友’;總之不會為你增加輪回的榮耀;
尤其是聽《普賢上師言教》這種教授。
因為如果仁波切今天是在教‘財神’的法,你為什麼要來?是出於對‘輪回的悲哀’?這不一定。如果是在教‘咕嚕咕列’,你為什麼要來?這個也不一定。
所以今天仁波切教的是加行,而這個所謂‘加行’實際上是一個壞消息,接著一個壞消息。這樣子你還來聽,那就表示一些什麼了——這種覺得“輪回的榮耀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所以“想探求其他的方法、其他的道路”這種想法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你如果有的話,你就要好好的培養它。
這種想法實際上是一種‘沮喪’,但是這是一種非常好的、非常重要的沮喪,這種是你需要好好去培養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