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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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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修的兩種主要方法
創古仁波切
一般而言,禪修有兩種主要的方法。第一種是“分析性的禪修(analytical meditation)”,也就是“大班智達(great panditas)”或大學者的方式。做這種禪修時,行者要仔細地研究一切,並保持極大的覺性。行者審察各種外物,努力地去調查它們的實質,並探討它們是否存在;如果不存在的話,他們就探討外在世界的本質、觀察心……等等。他們非常仔細及詳盡地審察一切,把禪修當做一種將事情看得愈來愈清楚、愈來愈精確的方法。透過這種禪修方式,心的明性及敏銳性會變得相當的高,但是心的定靜不見得會開展得很好。所以,這第一種主要的方法稱為“大班智達的分析性禪修”。
另外一種主要的方法稱為“瑜伽士的實際安住禪修”。瑜伽士(yogis)的梵文是“固速魯(kusulu),意思是“不計畫或造作任何事的人”或非常單純及自然的人”,現代人稱他們為“瑜伽士”。在這種禪修中,行者不分析所發生的一切,而是學習如何讓心安住、如何安住在心的本質之中,以及如何經由實修的經驗而開展禪定的真正力量。行者不執著于過去或未來的念頭,僅學習如何安住當下的清新之中。然後,行者學習如何實際延長定境,而能一刹那接著一刹那地安住于清新的覺受之中。經由這種實修的經驗,行者能直覺地知道,在禪修當中應該怎麼辦、應該避免什麼。
要開展禪定的能力,行者必須實際去修持禪定。要得到禪定的真正經驗,首先,行者必須到一個有利於禪修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合適、安靜、隔離的地方,然後行者就可以開始修持許多座簡短的禪修,每一座的禪修都很清明、為時很短。行者不去思考過去或未來,只是透過許多清明但簡短的禪修,一次又一次地試著去體驗當下的清新。行者可以逐漸延長每次禪修的時間,因而可以使禪修的清新及覺性變得愈來愈持久。
過去的大禪師曾使用幾種不同的言詞來形容禪修的這種清新狀態——這些形容詞是大禪師親身體證而對其別具意義的。其中之一是在“清新(freshness)”之中禪修。這給人不要執著于過去或未來的觀念,而要住於當下的刹那,再下一刹那也是清新的,再下下一刹那也是清新的……另外一個名詞的意思也是相同的——禪修的“自然覺知(natural awareness)”。其中,“自然”的意思表示不造作。這表示不論在一刹那發生了什麼,行者都不去加以思索或玩味。所有理智的分析都是“不自然的”,因為它們是對情況反覆思考,並企圖加以改變而造作產生的。“自然”一詞和“造作”正好相反。清新和自然的覺知都比較接近禪定時的放鬆狀態。如果我們有一束小麥,我們用一條繩子綁住它,那麼,它就被綁得很緊;如果我們把繩子割斷了,那麼,小麥就會自在地及自然地落下來。所以,在禪修方面有“自在”這個名詞,但是“自在”這個字在藏文裡的意思比較深,含有除去壓力、讓某件事物以自然的方式放鬆,而不是以人為或非自然的方式將它緊緊握住。“清新”的藏文是“宋嘎(song ga)”,“自然的覺知”的藏文是“紐瑪(nyn ma)”或“紐美(德)希巴(nyu med shi pa )”,“自在”的藏文是“呼(克)巴(lhuk pa )”。除此之外還有第四個名詞,藏文是“瑞(格)奇(rig ki)”意思是說“敏銳”。“敏銳”或“敏銳性”被用禪修方面,是因為行者必須應用非常高的敏銳性來保持覺知及覺性。總而言之,這四個名詞是非常有力的觀念,廣泛地被禪修大師們應用。隨著禪修的進展,行者將會遇到這四種覺受,到時,行者自然會對這四個名詞的意義及力量有深刻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