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0/03/11 09:20:49
日期:2010/03/11 09:18:45 喇嘛網 編輯部 報導
中譯:貝瑪秋頓
繕打:玲珠師姐
摘自:《第三世Gmb了義大手印祈願文》 <結語>部分
傳承的重要性 尊貴 泰錫度仁波切開示
結語,我想說一件對於我個人意義重大的事,也就是佛法的存續。首先,我想談的是傳承的重要性,我個人覺得,保證釋尊的傳承延續到未來,是我們共同的責任,記住此點非常重要。有時,我們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去看到佛法真正的定義是什麼。有許多佛書、佛寺,佛學中心、佛像及種種東西──但真正的佛法,是佛的法教,由上師傳與弟子的活傳承。如果我們能持有並保存,那麼佛法將可以流傳的久遠。如果我們失敗了,也許上千的佛寺仍在,而真正的佛法不復存在。
傳承,即是佛法的定義,沒有傳承就沒有佛法。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一點,傳承就會消失,而佛法的活動,將像是在找一艘沉船一樣。我們去尋找及挖掘佛教文物,然後研究它們,把它們送進實驗室,研究它們為何物,我們會去讀經,而且會以一萬種不同的方式去解釋它們。到了這個時候,就會有類似佛法的東西出現,真實將不再呈現,因為,已經沒有傳承存在了。
昨天,我被問了一個我覺得很有趣的問題,問題是德國的佛教徒是否需要另一種不同的禪修方法,因為西藏與德國具有不同文化。如果禪修指某種訓練,那麼答案是肯定的,因為不同的人,應該接受不同的訓練。如果禪修亦是如此的話,每個國家都會有他們自己特殊的方式,法國式、德國式、英國式及西藏式禪修。到最後,會有無限的方式,為每個個人特殊的需求而設計。禪修會像衣服一樣,因每個人而有不同的帽子大小,因此,需要各種不同的帽子,有些大,有些小,餘依此類推。
當我被問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我的心好像打開了什麼。佛陀的法教即是傳承,我必須是佛,才能去設計不同的禪修方法。如果我還沒證悟,還不是佛,我如何能發明新的禪修法?如果我這樣做的話,我只是在利用我的弟子們,我會像是在實驗室工作一樣,將新藥在小白鼠身上測試。
釋尊的法教,是他證悟的化現,佛陀不是大學教授,在圖書館裏做研究,然後回家去準備講義,思索明天應該怎麼教學生。佛陀的法教,不是像這樣的。佛陀的了悟是無限的,而他的法教是無盡了悟的化現。說是化現,意指它不是二元的概念,這不是佛陀的思考。佛陀的法教是他證悟的一部份,化現,就像是太陽化現光與熱一樣,這是我們傳承的根源。
所以,不管我們是德國人、印度人、西藏人,或是任何其他國籍的人,所領受的禪修與開示,都是完全相同的,全部是佛陀的教授。不可能有不同的禪修方式──德式的、法式的、藏式的等等。雖然,我知道人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而且,我要感謝提出這個問題。有些人和我一樣,從小接受教育、訓練,和領受傳承,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因為一切看來似乎就是如此。因此,對於此類的問題,我覺得很受益,它讓我去思考與確認傳承的定義。這些法教與傳承,都是依釋尊的法教而來的,不可能有任何的調整,然而,佛陀亦教授了如此多的法門,足以讓各類不同的人去修持。這些必須依傳承而教授及領受,在這樣的架構下,個人依他不同的根器,被授予不同的法門。然而,我們不能自創新法,若我們能夠如此,那我最可能穿上三件式西裝,而非現在的僧袍,然後看起來怪模怪樣的。當然,傳承不太倚重它的外表。法教、加持,及傳授皆來自於佛陀──而非依於像我這樣的人的思想而來。如果我的弟子這麼想,那他們一定有大麻煩了。當他們瞭解我的教學是來自於佛陀,他們由我這裏所學到的法教,是我所領受的佛法,這樣的見地,就絕對正確了。他們透過我,透過他們的上師,而成為佛陀的追隨者,他們不會沒有佛,而成為我的追隨者,瞭解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
我察覺到有時候我極端的保守,聽我談這方面的人,可以放鬆,不必太擔心,其實不需要太保守。我們要知道保存傳承很重要,同時,我們要很放鬆。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能夠這樣,必先能夠正常的呼吸,如果我們擔心這個或那個太多,就可能成為個人的障礙。擔心這件事,可能是我的業。我想,或多或少,像我這樣的人,應該要擔這個責任,伴隨它包括的榮耀而來。我們盡己所能的去保存傳承,弟子們應知道,他們也分擔責任。而盡此大責任的方式,就是修持由上師處所學到的東西,盡最大的努力。
外貌、法衣、儀軌等等會慢慢的轉變,緩慢的變化是允許的。佛陀自己曾說,本質必須保持清淨,而表達的方式,是可以漸漸地、自然的轉變。但它們不應是刻意的被改變,若我們開始想:“如果我這樣做,來的人會比較多;不這樣做,就很少人會來。” 最後,將會想要改變每一件事。“讓我們來跳舞祈願文。” 這不是好方式。不過,如果是緩慢的、慢慢的先以旋律唱頌祈願文,也許唱了十年,然後開始移動再十年,然後開始有一點點的舞蹈,這樣就可以。這和演化很相像,它是自然發生的,而不是刻意人為的,這中間不摻入貪婪與恐懼。依這樣的方式,即使我們西藏人穿的僧袍,與佛陀住世時印度大師所穿的截然不同,仍可以被接受。依佛陀的開示,比丘及比丘尼,被允許穿的顏色是藍色,可是,如果西藏僧侶決定穿藍色,他將被視為是苯教傳承的追隨者。佛教應是穿暗紅色的,苯教並沒有什麼不對,它與佛教幾乎一樣,不過,他們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傳承的追隨者。所以,如果我明天就完全依照佛陀所說,換上藍色的僧袍,那麼,將成為一則醜聞,人們會說:“泰錫度仁波切變成苯教徒了。” 這就是為什麼,一切的改變,都應該是緩慢漸進的。
我們觀察中國、日本、或韓國的佛教徒,外表上完全不同于印度、泰國的佛教徒,這種差異是好幾個世紀慢慢形成的,兩千五百年是段長時間。這樣的角度,打開了一個廣大的空間,讓我們變得有彈性,因此,無需擔心太多,有時我是太保守了一點。
除此之外,如我先前所說,當我來到這樣的地方的時候,我感到很受鼓舞,因為,人們真正有能力瞭解佛法,還有很多人精進修持,如此,延續傳承有憑據。甚且,我們傳承偉大的上師來到此中心,為有心想學習與修習佛法的人帶來機會,這樣,佛法就會自然的弘揚。
還有另外一個議題,我也有點極端,我不太相信宣傳,我相信保存。只要我們清淨的法教被保存,傳承能延續,人們是可以感受到的。當殊勝而純正的法教被保存及修持,那麼,就像太陽一樣,只要它一升起,人人都看得到,人人感覺得到,而且,人人都由它獲益。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相信保存;保存本身就是在弘揚佛法,而且是那麼的自然。我並不反對傳教士,但是,如果佛教採用了他們的形式,我將會擔心。如果真的那樣發生,我會征知,佛法將亡。如果我嘗試四處爭取人們,聚集到我這裏來,圍繞著我,那將是件很古怪的事。也可以稱之為UFE,一個不確定的飛行自我(中譯注:UFE為Undefined Flying Ego 的縮寫,源自于英文的UFO:Undefined Flying Object,音譯:“幽浮”,意思是:不明飛行物,或俗稱飛碟。)然而,只要有人喜歡佛法,想要學習,我們就不應遲疑,我們應提供必須的條件,我們應成立一個中心,做任何我們能做的事。
把這個放在心上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今日金剛乘佛法,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如果我們不仔細思考這些事情,如果我們不在乎保存,我們只會變成是某個機構的領袖,只是個宣傳者而已。這會成為結尾之始,此課題甚為重要,雖然,再次的,它基本上是老師的工作,不過,弟子們也應扮演好的部份,這是我提到此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