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藏傳佛教格魯派的寺院教育
拉毛措
摘要:教育是一種社會現象,它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而產生並而發展。要看一個民族是否興旺發達,主要視其歷史上教育發達的程度如何,這是一個重要標誌。藏族作為一個歷史悠久、文化發達的民族,它也有自己獨特的教育。藏族歷史上的教育,就是寺院教育。
關鍵字:藏傳佛教 格魯派 寺院教育 藏族文化
作者簡介:拉毛措出生年月:1986年01年18日 籍貫:青海 單位:西南民族大學在讀研究生二年級 專業:邏輯學學院:藏學院
[中圖分類號]:1106.9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0)-13-0087-01
眾所周知,寺院最早出現在藏族社會是以學校形式出現的,而僧侶是藏族社會受教育最多的知識份子。每個寺院都有將經院和辯經場,按寺院培養的目標和學習課程設置,培養造就高層次文化的宗教職業者。從這種意義上講。一座大的寺院猶如一所大學,下設有幾個學院。
十五世紀宗喀巴大師在拉薩附近建噶丹寺,創立了藏傳佛教最後興起的一個教派——格魯派。格魯派作為藏傳佛教後起的一個教派,雖然它創立時間較晚,但它的形成和發展,給藏族歷史上的教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在其發展的歷史過程中,不僅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教育體系,而且創造了自己獨有的特色。寺院是藏傳佛教從事教育活動的場所,藏傳佛教個教派都有以自己教派的寺院為依託。格魯派在此基礎上,調整和改革了寺院組織。進一步完善了寺院管理的規章制度,形成了一套循序漸進的學習制度以外,在寺院的管理方面,採用了寺務委員會的形式等等,使格魯派發展成為經院化、程式化、制度化,經院教育的體制中幾乎容納了整個藏族文化。
宗喀巴的“宗教改革”是以嚴格僧人的宗教生活為其根本教旨,其教育發展到一定階段,它就與生產勞動相脫離,成為一種特殊的社會現象,一部分人脫離生產勞動專門從事教育工作,促進了教育的發展,使人類積累的知識在上一個層次的水準基礎上進行在提高,但是這種分化有給社會帶來了不易解決的矛盾,就是教育與生產的脫離,這種教育的兩重性在格魯派經院教育上表現得特別突出,在格魯派興起之初,人民群眾也歡迎嚴守戒律的僧人,信任戒律嚴密的格魯派,這樣就在客觀上促進了格魯派教育的發展,格魯派要求僧人過嚴格的宗教生活,就必須禁止僧人參加農牧業生產勞動,使接受格魯派教育的人潛心深奧佛學的學習與研究,毋庸諱言,電正是這嚴格戒律的約束下,培養出了成千上萬的語言學家、天文學家、醫學家、政治家和佛學理論家,這些人在藏族文化教育史上曾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同時,禁止僧人參加生產勞動,也給社會帶來了消極影響。
格魯派在起發展過程中,在內容上相容並包,在教育形式上自由開放,在治學方法上繁簡得當,表現了格魯派初創時期容納百川的宏大氣度。格魯派在其發展過程中,不但在藏族聚居區尋求發展,它與衛藏、阿裏、康區、安多等地區的封建勢力廣泛聯繫,建寺收徒。同時,它打破民族界限,與蒙、滿、漢等民族建立聯繫,使藏傳佛教在東亞大陸產生了深刻影響。格魯派為了和清王朝建立聯繫,在倫理道德上接受了中原的某些儒教內容,“君為臣綱”是封建倫理道德體系中的重要範疇,這種相容並包還表現在對印度、中原文化內容的廣泛吸取方面,特別對佛學、因明學、醫學以及史學、文學諸種學科上,盡力吸取養料,以充實自己。經院教育將這許多學科細分為“大五明”與“小五明”十大類別,通過翻譯、校訂整理,加上自己的觀點,使藏傳佛教在理論上更富有民族特點,體系上更為縝密,許多格魯派學者兼通藏梵兩種文字,可以直接從梵文中翻譯佛經,他們又和祖國內地僧人合作從漢文中翻譯佛教經典。
藏傳佛教經院教育衡量一個人是否達到高僧的標準,使看其在論講、辯經、著書三大事業上所取得的成績和造詣。宗喀巴大師在論說著三方面都具有較高的造詣。論說才能:論說是藏傳佛教徒在傳教或從事經院教育活動時講話時的技藝,目的在於增強教育效果,佛教重要經典之一的《莊嚴經論》,對論蛻有很高的要求:“師桑調柔寂靜,公德精勤富教經,通達空性善說法,具悲之師應喜依。”辯論才能:宗喀巴大師擁有卓越的辯論才能,他把這種功夫看成是辯論理智的一種重要手段。格魯派之所以重視辯論,其目的在於廣延佛教經意,主張止觀並中,定慧雙修,以振興藏傳佛教。著書,宗喀巴大師提出要弘揚佛教就要提倡僧人實學勤修,要實學勤修就要有一套與之相適應的方法,要有一種合適的方法,就要著書立說。宗喀巴大師完成了《菩提道次第廣論》和《密宗道次第廣論》兩部大著作。要達到精湛的論辯才能,除了天資以外,學習上還需要掌握一定的方式和方法。
(1)學習方式——擇師、背誦、辯論。擇師,藏傳佛教寺院非常中上師的選擇、投拜。背誦,這是學習佛學的重要方法,以背誦與辯論相組合。背誦是因為意有詞顯,詞不存在胸意,義必無所屬從。辯論,問難與講辨是藏傳佛教格魯派顯宗學院教育中最獨特的一種學習方法,往往是經師以辯論論方式授予學僧,學僧再結合自己的心得體會,進行辯論。在辯論過程中,學僧之間互相啟發,互相幫助,集思廣益,開拓思路,一是能使學僧對經典的意蘊不致誤解,得到明確精細的理解和認識:二是能使學僧自己得人室發展為不致偏差、主觀,以得到大家的公認。
(2)學習方式——_精專、循序、勤勉。精專,藏傳佛教寺院學僧在學習過程中,非常注重精專,要求學僧學業要精而專,學識要廣而深,並要次第分明,必須按照嚴格的規程進行學習,學僧在修習過程中既要同過背誦,以達到鞏固知識的目的,又要通過精專對佛典深刻地理解。循序,藏傳佛教個寺顯宗學院學僧,一般從正式入學級開始,修完該院全部學科,即使一帆風順,也需二十多年時間。勤勉,藏傳佛教顯宗學院,非常注重精進勤勉。每個學僧要想在學術上有所造詣,想在強手如雲的辯經法會上取勝,最終取得格系學位,就必須有加倍吃苦的精神,甘受清苦學經的思想。
此外格魯派之所以在藏族社會迅速崛起,並在藏族教育歷史上居主導地位,除格魯派早教義、修習防法、嚴守紀律等方面適應藏族社會發展的需要以外,格魯派早期名僧們的宗教教育活動也起了積極的作用。除了祖師宗喀巴以外,尚有賈曹傑、克珠傑、根敦珠等等,組成了早期格魯派強大的、生機勃勃的宗教教育集團。這些大弟子都擔任過格魯派主要寺院的法台,他們在經院教育方面的時間活動,揭開了藏傳佛教經院教育嶄新的一頁,為藏傳佛教經院教育的正規化、制度化奠定了基礎。作為藏族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傳統教育,在其發展的歷史過程中,不僅形成了一整套的教學體系,而且創造了自己獨有的特色。
出自: 《青年文學家 》 2010年1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