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把塵勞為佛事--對施食的一些探討
傳喜法師
出家師父(張家港師父):我們也在摸索,我們作為一個新生代,在我們張家港地區要怎樣去引導好信徒?因為現在我也感覺到在信徒當中有一些風氣,所以我向法師請教,怎樣把他們引導好,不要走彎路,生太多的煩惱。在弘法的過程中,發現在現實中,雖然嘴上喊著學佛,但是煩惱一大片一大片的。有的居士說我一直在壓制住,但是學佛靠壓制,總有一天會爆發的,還是要引導,要疏導。
師父:我們能夠有正面的力量控制它,煩惱就變成覺悟的一個增上緣了,再到一定時候,煩惱反而變成覺悟的肥沃的土地了。
作為我們出家人來說,其實很辛苦,一輩子沒有離退休的,別人依止你,你就有責任了。從廣義上來說,所有眾生我們都有責任,但從一般現象上來說,給你磕頭,供養你,那你對他就有責任了,結上關係了。觀想的話,一切眾生我都有責任,那是我們主觀上的觀想,別人還不承認呢!但是大家頂禮、皈依啊,雙方就簽了一個合同,這個生死契約,不得了,盡虛空界的。所以有時候就是這個火候怎麼掌握,怎麼對基來引導。
出家師父:有一個信徒到我們寺廟裡去找我,說師父要到張家港做火供,因為我不瞭解,所以我就一直想請教,因為漢地就是放焰口。這個也要觀想,但是火供施食不怎麼明瞭,所以想請法師開示一下。
師父:這是一個名字的問題,我們那個書都叫《蒙山施食》。我們佛教裡最普通的火供就是點香,點著了把它的味道燒出來,飄在虛空裡成香雲蓋,這個也是火供,這是最簡單的。
還有一個比如我們做水陸法會,最後送聖的時候,燒船、燒紙錢,包括燒吃的、燒衣服,這也是火供。但是我們作為一個施食來說,比如說我們平時做蒙山也好,我們也會供很多食物,陳列的得很豐盛。如果是港臺的信眾人,他們就很講究的。
按照佛陀的經典,《救拔焰口經》裡面也講,為鬼神陳列的貢品要精美,而且連供器也很講究,經典是這樣說。我們現在都馬虎了,沒有那麼麻煩了。蒙山也好,焰口陳列的就更多了。但是從這方面都是共同的,念咒、觀想、這方面都是共同的。如果把名字去掉,這是一個壓縮式的。
比如說放一個大蒙山,我以前放的話,至少要三四個小時,比較簡單的一種,十幾分鐘就可以完成的。像我們漢地每天下午都要放小蒙山,像國清寺甚至每天晚上都要做大蒙山,祖師規定下來就是這樣子的。除了上晚課、小蒙山之外,晚飯後出家人都到法堂去再做大蒙山。
去藏地參學,我發現我們漢、藏有共同點,都體認有三惡道眾生,而且他們很苦,我們作為出家人有責任要施食,這點上完全一樣。但是他們這個很簡單,他們念的只有十幾分鐘就可以了。後來我覺得這兩種力量,在這方面是一個共同點。
我師父主要傳我的是蒙山,我以前主要是放蒙山。特別是出關之後,師父到處給我介紹,找淨慶放蒙山。後來海濤法師來找我,也是聽別人說淨慶會放蒙山,這樣來找我,結的這個緣。
我就覺得這兩種力量把它合在一起,對眾生更有利益,因為這裡面主要的一個咒都一樣,都是《變食真言》,甚至他們簡略到《破地獄》、《普招請》都沒有,他們主要就是《變食真言》、地藏菩薩、阿彌陀佛的名號。所以我想佛法的共同點還是一樣的,不管外衣穿的什麼,講話聽不聽得懂,但是意義都是一樣的,後來我就集合成這樣一種,比較方便。
特別我們去印度朝聖的時候,回到飯店就可以做,功課歸功課,還不能忘掉。然後就把我們漢傳佛教的《破地獄真言》、《普招請真言》、《解怨結神咒》、《開咽喉咒》、《甘露水咒》放在一起。
有些方面把蒙山的簡潔掉了,否則的話一個大蒙山下來,那樣子擺開陣勢,那個不容易。因為我們常常在外面走,所以就推廣了這個。這個在家居士做也是比較方便,他也不需要拉開架子,念幾個贊偈,唱幾遍彌陀經。就是說蒙山的儀式適合在我們寺院裡面做,或者居士比較集中的時候也可以做,大型的,而這是個簡單的。
再加上我們平時出去以講法為主,講法講一兩個小時,施食帶領大家一個多小時,正好時間差不多。如果做蒙山的話,就沒有講法的機會,雖然蒙山裡面也有開示,但是那個開示你不把它分解開來,大家也很難聽懂。因為講法要對大家的基,即對人的基,又在對三惡道的基,給他們施食。
還有食物的供養,我們靠觀想七粒米,或者是一把米,或者是一碗米,你要想觀到盡虛空遍法界,這有一定難度。甚至一個比丘尼說,以前很難觀想,好不容易後來摸索到一個,觀想地球是一個年糕團,上面沾滿米。我說:你這辦法也很高啊!總的來說,就是觀想盡虛空遍法界食物充滿,很難!
我們自己的頭圓的,有時候迴光返照,把這個能夠周遍都很難。為什麼《心經》說無眼耳鼻舌身意呢?我們感觀的狹隘性太強,有時候很難觀想。按照經典裡來說,一個登地菩薩他才有資格觀想,有異幻的功德。他觀想的,眾生可以吃到,一個登地菩薩才有這個功德達到實際效果。
就說西藏,儘管他們修行上很認真,他們還是用了一個很大的方便,用這種食物在燒。我後來發現,不僅僅是西藏有這個,其實我們漢傳佛教也有這種方便。我去很多廟,他專門有燒的那個東西,每天都有,居士去了把餅乾、糕扔進去燒。其實我們漢傳佛教裡一直也有這麼一個,是普遍的。
出家師父:這個好像有違我們大乘佛教的思想,因為大乘佛教經常講一粒米大如須彌山,而且佛說餓鬼的相,就像《盂蘭盆經》裡講的,目犍連尊者的母親左手障缽,右手撥食,當食物快入口時,就變成焦炭和猛火,就不能吃了,沒辦法入口。所以它靠什麼?目犍連靠佛力和所有的供養,僧的自姿力來加持食物。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變通一下,這個食物你把它燒掉,一般老百姓特別是農民,他們不能接受。
師父:這個看你怎麼掌握,中心思想掌握住。你是燒一鬥,還是燒一碗,還是燒七粒?是用明火在燒,還是用你智慧的火在燒?這都是你自己掌握,這就方便。
所以在《目犍連救母》裡面,那時候目犍連是很年輕的,是發生在佛陀比較早年的時候,佛陀針對這個問題,後來又講了這些咒。
所以說在《盂蘭盆經》裡就說了,不是說供養出家人就可以了,出家人必須要為他咒願,觀想咒願,供養諸佛為施主咒願,這一個咒一個願很重要,所以佛說了這幾個咒。
我們不管是蒙山、焰口、水陸,都是要念咒。火供也是一種咒,火是一個方便,一種形式,主要是念咒,大家一起觀想。火其實也是幫助我們觀想,觀想是諸佛菩薩的智慧,然後通過咒願,這些有形的食物變成一種無形的食物周遍虛空。因為這樣一燒,有味道,也有形象,我們特別好觀想,幫助我們觀想。
這不僅僅是一個行為,這其實是一個佛事,光去做你不會咒願,不會觀想,也是不行。但是你說,我的功力已經完全不需要這個了,那也可以,不燒完全靠觀想也可以。但是你觀想,信眾不知道,教大家觀想、念咒、打手印,大家一起看著一起觀想,多享受佛法!我們做大眾佛教的,有時候是帶大家一起同樂。這也是講法,也是傳法,也是共同消災的一種方法。
出家師父:海濤法師上次講了做這些活動,大家共同參與,大家一起學,然後灑水的時候也是這樣。在我們漢地是比較富裕,但是貧窮的地方也是很多的,吃不飽的、穿不暖的,包括現在網上流傳的非洲,他們吃不飽,很瘦,很瘦。
師父:這個在佛教的因果論上來說,貧窮沒有物質就是因為它不願佈施。施食本身就是佈施,而且這個佈施,佛在《救拔焰口經》裡講的很清楚,哪怕就是供養佛都沒有佈施一個三惡道眾生的功德大,因為他們最需要。佛其實不需要物質上供養,那是我們恭敬心的需要,但是那些眾生真需要。在經典裡面同時提到,如果這個地方貧瘠,土地種不出莊家來,人民貧窮,做這樣的施食,這塊土地就會變得豐饒,所以越是非洲越適合去做這種。
但是這個需要我們有智慧去堅信,一般性的人他是看不出來的。慳貪心跟富不富也不相干。有的人很窮卻很大方,窮大方,有的人很富,但不一定大方。我們在國外做的時候,美國來了幾個弟子,他們覺得這個浪費。你說美國來的應該蠻富的,對不對?但是他覺得這個很浪費。你不想想飯店裡吃一頓飯要幾千塊錢,我們燒一堆也只不過幾百塊錢而已!那一大堆,餅乾幾塊錢一斤,幾十塊錢可以買十斤,幾百塊錢一百斤餅乾,一大堆。食物可以掌握量的,這都是隨便你自己的。有的地方我們偶爾去一下,都是信眾自己帶來的,你帶一口袋,他帶一口袋,幾千個信眾那就帶一堆山一樣的。
那次就有顯現,有個人他心想那麼多受窮的人吃不到,我們這裡燒多可惜。他一邊這樣想,一邊端著食物去燒的時候,很奇怪的,他自己控制不了,一直向火堆沖去。施食場地砌的是磚頭,這個人把磚頭也沖倒了,人就沖進去!嚇壞了,他馬上懺悔,我不該這麼想。後來跟我們來懺悔說:“師父,師父,我剛才這樣想,就控制不住被推進去了。”
你想多少無量無邊的三惡道眾生啊!我們人是六十億,它是不可計的,數量那麼多在痛苦當中,我們施一下食,讓它們飽滿,對它們是多開心的事情啊!有的人會覺得浪費,從我們人的角度講好像是浪費,對它們來說它們太需要了,久旱逢甘霖一樣的。所以我跟海濤法師也在商量,有些地方我們也少一點的,但是很多的這些眾生它們還是說不夠、不夠,所以有時候很矛盾,真的很矛盾。
出家師父:佛法應該是博大精深的,而且是圓融的,所以我現在想變通一種方法。今年的農曆七月我們兩個寺院,做了一個月的煙供,我們做佛事一日,中午供佛,晚上放蒙山。供品也要像你們一樣,所有來參加的必須帶供品,但是供的東西不燒,聚集以後送給社會的養老院,孤兒院或者工地上。
師父:你試試看嘛!這可以實踐的。
出家師父:我就是跟法師來探討,因為你們經常在做施食。
師父:如果讓我發表意見,我覺得你自己大概會承擔一些因果的。你明明講供給它的,已經不屬於你了,你再去佈施給誰,有可能那些眾生要找你算帳。
出家師父:不是已經供過了嗎?
師父:供是供過了,你試試看。上供下施,我們在做水陸法會的時候,供下堂的人能不能拿來吃?
出家師父:有吃的。
師父:那吃久了試試看,這個實踐當中可以出來的。老和尚都跟我們說供上堂的可以吃,下堂的不能吃的,那都變味道的。同樣的供品,上堂供過,下堂供過,上堂的水果好幾天還很好,下堂的馬上就爛掉了,吃沒有味道的。你說那個東西我們不負責任,再給居士吃,吃到他生病,到底是誰划算?
出家師父:這個生病按照我們因果來講,也應該屬於他的因果。
師父:按規矩來講,到廟裡來供過都沒有資格再帶回去了,你是供養給三寶。一樣道理,你供養給三惡道眾生了,就可以再拿回去啊?三寶到不要緊啊,佛菩薩不會和你計較的。那餓鬼餓得口水直滴,你供給它了,然後拿回去自己吃去了,看它找不找你算帳!我們這樣講講,實踐歸實踐,隨便你吃好了,吃了苦再回頭。
明明佈施給三惡道,主人是餓鬼,不是我們,我們出家人只不過在依教奉行做這個事情而已。不是說佛教我們這樣做,然後我覺得不行,我要按照人間的這麼一個來,人間的不是真理。佛經典裡明明教給我們供養給三惡道眾生,這個很清楚的,我們這個時候就沒有權利在來做這個主,把餓鬼的食物分給人去吃,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我是沒膽子做這個事情。
出家師父:施食以後的供品,按照你們的方式最後是火供嗎?
師父:燒是一種方式,丟到外面都可以的,不僅僅是燒,不燒也可以的。總的來說,我沒資格再拿去分給別人吃,那是不行的。
出家師父:如果丟到外面去,那別人撿回去,那這個因果是我們來背?還是撿回去人來背?
師父:這就是說我們為什麼要燒,燒的現場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對不對?水也可以的,叫水供。反正我們要處理好,要善巧的把這個問題處理好。
出家師父:比如說做火供的話,你剛才說智慧火,智慧火跟我們說的明火是有根本區別的。用明火燒的話,從現在社會的角度來講,明火它還是稍微有一點點污染,相對而言。
師父:不會污染,這不是一回事。我們控制不能吃的東西不能燒,比如說燒塑膠紙跟芝麻油,肯定不是一個概念,塑膠紙是污染的,芝麻油一燒,空氣裡都是香的,燒檀香和燒瀝青不是一個概念。我們燒的都是可食的,本身就是香的。燒的東西要嚴格控制好,空氣噴香的,空氣都有營養的,遍虛空的眾生都能得到飽滿。
這不是我們發明的,這是祖師傳下來的東西。佛法本身就是這樣的,經典裡面就有。我們水陸法會為什麼燒?水陸法會最後的燒和這是一樣的,燒紙船也好,燒衣服也好,燒那個碟也好,都是通過燒的方法觀想給他們。
《救拔焰口經》裡面就有的,取這些東西投在火裡,咒幾遍投一下,經典裡明明寫的很清楚。《救拔焰口經》、《甘露王經》這些經裡面,佛都講得很清楚。最常用的就是香,香就是一種供養,香供養本身就是這種。
出家師父:因為佛在他歷經苦行當中,碰到了火施外道,就是以火為供。
師父:不能夠簡單的去相提並論,我們出家人吃飯跟世俗人一模一樣,我們出家人燒就變成火施外道了?不是這樣的,巧把塵勞為佛事,不能把佛事變成塵勞,不是說我們做佛事就變成塵勞,在做世間的東西,不是這樣的。
首先我們不是標新立異,我前面也說明了,一個是時間上比較短,我們在任何場地都可以做。另外一個我覺得這樣子的話,我們有個比較。就是說你做焰口的感覺是怎樣的感覺,你做蒙山的感覺又是怎樣的感覺,那大蒙山和小蒙山比起來,肯定大蒙山力量大。蒙山你一個人坐台,我們是講在如法的前提下,同樣的有這樣證量的上師,有五個或者七個做焰口,那肯定是焰口的力量大。如果水陸法會七天的焰口下來,那肯定比一天的焰口力量大。而且通過比較下來,我們也是為了短、平、快,又能見到好的效果。
出家師父:人天福報,做一些供養,對三惡道眾生生起一個慈悲心。
師父:這也是一種比較,因為現在大眾學佛要有一種參與感,這也能讓大家有一種參與感。而且這樣把省下來的時間,可以更多的用在對基的開示上,是這樣綜合性一種方便法。
首先它要有來源,佛法裡面有廣的儀軌,有簡的儀軌,但是簡不能讓它效果減少掉。所以我們又考慮這個,效果要達到,時間又能夠省出來,對信眾做對基的開示,不是僅僅只度亡者的。雖然我告訴大家,今天主要的主人翁還是三惡道眾生:我們的祖先、歷代宗親,但是既然大家有緣見面了,也要分享一些佛,也給大家講講法,我們大家更進一步,活人學佛上也更進一步。
如果平時一般性放大蒙山或者大焰口的,這個方式也會很好。傳統的非常好的,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前面對於火供我剛才解釋了,但是這也是在一個特定的背景下形成的。
特別是跟海濤法師去國外做,那些地方眾生業障比國內還要重。像中國不管怎麼樣,這麼多佛教機構,這麼多寺院都在,早晚功課都可以消掉很多的業障。國外沒有這些,明顯的就不一樣。明顯的就覺得空氣裡面的三惡道含量密度要高很多。
像海濤法師他以前去印尼,到那邊就生病。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在上海浦東機場上了印尼的飛機,空姐拿來的水,我剛喝一口,馬上嗓子就幹了。他們說你結上緣了嘛,一滴水的緣結上了,這就開始要負責了。
我們在那邊超度,這樣做比較有力量,可以解決問題。像有的力量差一點,就解決不掉。今天來這麼多眾生,你力量小了就沒辦法,所以我們要把所有的力量都要加在一起。
出家師父:這個我也比較有感觸,有時我們舉行水陸法會之前確實是狂風暴雨。平時沒風的,每次打水陸,風都很大的。
師父:我們這裡也是這樣,只要一開始,烏雲密佈,風啊、雨啊就來了。而且很奇怪,只要我們講佛法開示,就會風平浪靜,什麼都是靜止的。開示一停,大家一騷動,風就來了,這說明眾生很多很多的。佛在經典裡說叫間無空隙,所有的空間都擠得滿滿的,沒有空隙的。
所以我們也是本著各種各樣的考驗,比如說我們今天來個五方焰口、七方焰口,金剛上師都是具德的金剛上師,那當然很好。有時間大家做五六個小時,都很好。不是說大餐不好,大餐也好,有時候沒辦法,那只有吃壓縮餅乾。壓縮餅乾看上去很小,泡到碗裡很大。
出家師父:我碰到很多老和尚,他們一般都是早上拜懺,晚上放蒙山,他們每天功課就是這樣子的。
師父:有時候我們有一種責任感,就是今天的眾生來,不論是陽間的還是陰間的,都要讓他們得利益。陽間讓他們聽聞到佛法,滿心歡喜的回去。陰間的能夠因緣成熟的,讓他們離苦得樂。乘到蓮花上最好,實在不行的,像蒙山裡最後回向的時候說:“揚眉抑目而來,鼓腹謳歌而去”,吃的飽飽的,開開心心的走!
我是為追求人生意義而學佛的,以前從來不信這些,從小就不信,慢慢地、慢慢地,經歷了才知道。但是還是《金剛經》裡說的,我們超度它的話,還是以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來勸他:你現在雖然是這樣的,但是你真正的不一定是這樣,不要以為自己就是這樣。首先要懺悔自己的業障,這是一個業障的現相,並不是說你一定就是鬼。還是要這樣跟它開示,讓它明白。
像這次地震一樣的,很多人壓在下面,它們對死亡沒有經驗,它壓在那裡,苦的不得了!我們有時候還要觀想到地下去跟它講:現在你的肉體被壓住,肉體已經腐爛掉了,你的神識是自由的,可以走掉的。有的是因為求生的欲望,就沖出來了。有很多不知道啊!就壓在下麵等著,死掉、臭掉,苦的不得了啊!我痛啊!痛啊!我們一直超度,它們都感應得到。還有很多壓在下面喊苦,其實它們可以沖出來的,山也堵不住的,入水不溺,入火不焚,山河大地都阻礙不了的,但是它們不知道,所以人為什麼在生的時候要學佛。
給他開示,將信將疑的,有一段時間來的很多亡者都是小學生。有一個他一定要畫一幅畫給我看,然後就借助別人的手,那個人眼睛閉起來,那小孩子就借他的手畫。最後我就叫它們要好好地求佛菩薩,往生極樂世界。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開始看到蓮花,馬上就畫一幅蓮花,再畫一顆心放在蓮花裡面。再下來看到觀音菩薩,它就又畫出來給我看,就是觀音菩薩,白衣觀音一樣的。有的小孩跟我說:“師父,你能不能把我畫的東西拿給大家看?”我說可以。我承諾了就要做,在網站裡登出來了。
它們能過來了,有一些被壓著,我們也要做一些工作。像我去煤礦,煤礦的煤窯倒塌了,那些壓死在裡面的,暗無天日,在裡面很苦的。像這種情況是很普遍的,很多在隧道裡死了,它就成千上萬年都在裡面,不知道出來。
有時候我們要觀想自己好像進去一樣,跟它們對話:我們現在可以沒有障礙了,走!跟著我一起走。那個時候就是阿彌陀佛無障礙的光,觀想無障礙的光,乘著無障礙的光,有些時候還是需要這樣。
比如說我在慧日寺,除了常常觀想整個地球之外,有時候還是要身臨其境的去。像我們去全國各地,不同地方的眾生,自然死亡的,非自然死亡的。有一些鬼它就執著在裡邊,包括交通事故,它的鬼魂就在這裡,有的時候到那邊立個“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音菩薩”就解決了。
有的時候專門要去做超度,像天臺山石樑,以前有遊客在那不小心掉水庫裡淹死了,連連幾年出現了幾次。沒辦法,專門到那邊去做超度,超度一下就好了,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問題了。國清寺門口也是,一個地方專門出車禍,這是我師父講的。後來沒辦法,有人發心到國清寺裡面請了幾個師父,到那邊去做了一趟蒙山,就再也沒有了。否則的話,冤魂不散,它是這樣死的,就老是製造這些。
出家師父:他們的嗔恨心出來了。
師父:對,那自殺的,有的還通過別人跟我們交流,來講出這些事。所以很多方面我們還要結合實際,觀想是一回事,實際操作也需要。
居士:師父,海濤法師慈悲施食,我們也在家裡做了。我在想師父講的觀想,有的時候我們觀不到,做了以後他們就得不到,它們會怎麼樣,我們該怎麼辦?
師父:我們念了《變食真言》的話,它們確實可以吃到的,所以這個咒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
居士:但是有的人說不行的,不能在家裡瞎做。
師父:經典裡面說,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童男、童女。而且特別講到童男、童女,小孩無心清淨,鬼最喜歡。大人分別心強,一邊做一邊心不知道想哪去了,小孩子做好像效果更好。
信眾:那也可以做?
師父:可以做。首先我們佛法說的,你參加過施食,然後你把整個都下載下來了,這個過程我們把它叫傳承。你接過電,那麼你在做的時候,你只不過是個操作者,觀想還是觀想三寶、佛菩薩、高僧大德。我今天只不過像小工一樣地做一下,但是我的心已經接過軌了,我還是可以把這個力量展現在空間裡,這些眾生還是會得到力量的。
得到了,這些眾生就不一樣了,前一刻它是鬼,後一刻就是菩薩了。連電視裡放,它們有的還得利益呢!海濤法師晚課的時間也常常放超度,就是《施食儀軌》。有陰陽眼的,他就會發現那些眾生都擠在那裡看,一邊看一邊數量就減少了,被超度了。
所以這個就像法師剛才講的,我們寺廟也只是個平臺,那電視機也是個平臺,我們人也是個平臺。我們心裡面這個信念如果有,那我這個平臺就裝過藏了。如果沒有信念的話,我們這個平臺也是很空虛的。就像一個寺院一樣,一個寺院有修行的人住持了,那它就有靈魂了。如果沒有人的話,那不是孤魂野鬼住的嘛!電視也是這樣,如果它有菩提心,辦的這個台,它裡面內容都很好,力量會很大。電視機也是個平臺,喇叭就是喉嚨。
這不是我們觀察的,是很多人回饋回來的。有用,那路邊立塊南無阿彌陀佛的石碑還有用呢!更不要說電視機。最主要是心,認真謹慎,佛法就這樣。
居士:我們怕招來了,送不走。
師父:這是我們想的一個概念,你不招周邊也充滿了這些眾生,三惡道多得不得了,充滿身心內外。我們現在還有空間感,有內外,它是沒有內外的。一不小心一個念頭,裡面就是滿滿的了。它們都是沒有內外的,好幾年我都在思維這個,它們是沒有空間感的,空間只是我們人的一種概念。
出家師父:我們所有恐懼心來自於哪裡?來自於你的慈悲心不夠。假如你的慈悲心夠,我們設身處地地觀想我們在三惡道當中,我們需要怎樣的救助?你先這樣把自己放到那個位置上去,假如你處於這種位置的話,你肯定需要別人來救助。慈悲心生起了,你以慈悲心做,不是說你一個人在做,是靠三寶的加持力在做。就像剛才傳喜法師講的,開始你只是一個小工,但是這個小工是什麼呢?一個發心的義工。
師父:很重要!雖然是小工,意義很重大。我跟海濤法師,我們常常自己開玩笑說,我們是小兵立大功。末法時代眾生業障這麼重的時候,佛法是靈丹妙藥啊,我們只是分藥的人。
信眾:我也是感覺到恐懼慢慢在縮小,慈悲心慢慢在增長。
師父:做著做著就不怕了。
出家師父:對,不怕了。不管在哪裡,慈悲心生起的話,你就沒有恐懼心。為人處事要有慈悲心、平等心。《心經》上講“心無掛礙,無有恐怖。”你的恐懼心來自於哪裡?來自於你的掛礙。
師父:對三惡道施食也是一個方便。給它吃,除了這個食物變成異幻,變成法食之外,還是要讓它心開意解,跟它開示。
出家師父:主要是它能夠對你生起歡喜,對你生起信任。假如我們平時沒結下這個善緣的話,我們見了面就會打架了,不會和睦的,所以我們就要多結善緣,來解冤,不能結怨。
居士:我平時在家也在做煙供。有一次在念的時候,不知怎麼走神了,馬上心口痛的受不了,念不下去了。馬上跟它們懺悔,不管怎麼痛,再念馬上就好了。
師父:這也是感應,感應之後就誠心誠意。說明有苦難,而且證明佛法還是很好的。
居士:以前我不理解,師父講了我就知道了,其實這個煙供,它只是個名稱形式而已。
師父:對,只是個名稱形式而已。中國民間、佛教界都在做這個,天天燒香就是煙供,概念而已。
出家師父:這個燒香,我也有個人的看法。我認為這個燒香已經偏離了,像這麼粗的香,燒了有沒有用?法師你講有沒有用?
師父:不在於大小,主要是人的一個心,清淨心,清淨心加上香,香是一種表法。所以戒定真香,我們拿起的時候,要有如法的觀想,甚至也可以加上念咒,香供的一個咒。燈、塗、香、果,七供全部都有,社會上扭曲了,燒高香變成暴利了,我們要把它糾正。
出家師父:香是讓我們世界充滿了清淨。我們坐在這裡面,現在點一炷很好的香的話,就會感覺心曠神怡。假如我們現在扔一個臭屎盆在這個地方,大家就坐不下去。
師父:是的,所以我這麼多年來,一直也弘揚香的這麼一個概念。我師父一直教戒我們的,香要香,燈要亮。師父不提倡點蠟燭,現在的蠟燭跟師父他們老一輩的蠟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我們現在是礦蠟,跟燒瀝青差不多,冒出來的是黑煙,過去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