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3/30 23:11:09
學習次第 : 進階
蓮師金剛七句 第四節課
思考題
12、在觀修時,主尊周圍的眷屬,為什麼也是祈禱的對境?明白這個道理,對你有何幫助?
13、諸佛菩薩、諸位上師都有不同的殊勝功德,而我們的相續只有一個,平時應當祈禱哪個好呢?請說說你是怎麼修的?
14、有些人認為,學習藏傳佛教的最大好處,就是出家人可以隨便娶妻,因為蓮花生大士就是如此。對此你如何看待?請說明理由。
15、你怎麼理解“令自轉變之同時,他心亦變事業成”這句話?除了法本中所講的內容外,還可以如何發揮?
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
頂禮文殊智慧勇識!
頂禮傳承大恩上師!
無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 願解如來真實義
為度化一切眾生,請大家發無上殊勝的菩提心!
對於七句祈禱文,麥彭仁波切從字面上作了簡單介紹。昨天講了前四句,今天開始講後面幾句:
在至高無上的蓮師周圍,由勇士、空行等不可勝數的眷屬層層圍繞——就像我們所修的皈依境,上方是傳承上師,後面是法寶,左右兩邊是菩薩與阿羅漢,四周則由各大護法、勇士勇母等眷屬圍繞。他們如同芝麻莢分開般安住著,三根本、護法神無不齊全。這是講第五句“空行眷屬眾圍繞”。
倘若你能觀修得更廣,則可觀想遍虛空際的諸佛菩薩。這些浩瀚無邊的聖尊,全部都是蓮師的幻化。以《大幻化網》或大圓滿的教義來解釋,從本體上講,蓮師周圍無邊的空行、勇士、護法,實際上皆為蓮師的化現,就像陽光與太陽的關係一樣,眷屬與主尊無離無合、無二無別,這些均是所祈禱的對境。
經常有人問:“如果我觀蓮花生大士,其他佛是否不高興?我常拜的觀世音菩薩會不會不歡喜?”其實不會這樣。前段時間也講過,三世諸佛在法界中本為一體,你觀想一尊佛的時候,應觀想其他佛也一併融入;修持一位上師時,應觀想其他上師、諸佛菩薩與他的本體無二無別,這一點很重要!
否則,像去年我講上師瑜伽時,有些人一直很矛盾:“哎,我有七八位上師,每位都對我恩德很大,如果只觀修一位,其他上師可能不高興,我也對不起他們。我考慮了好長時間,晚上睡都睡不著,但仍無計可施,怎麼辦呢?您有沒有一個辦法,可以不分主次地,好像在我頭上放塊木板一樣,讓所有上師都坐在上面,由我來撐著,然後進行觀想?”我說:“這個沒有必要,諸佛菩薩也從未講過‘上師們坐在木板上’的上師瑜伽。雖然你對所有上師都有信心,這樣很好,但在修行的時候,觀想一位上師是一切上師的本體即可。”
同樣,觀修蓮師也不例外,應當觀想他與其他聖尊無二無別。以前竹欽仁波切在修法中也說過:觀修蓮師時,若能觀一切佛、一切上師與蓮師無別,必能獲得真實的加持。
現在有些剛學佛的人,心裏矛盾特別多,他們好像對所有佛、所有上師都想修,覺得這個也殊勝、那個也慈悲,每一個都想搞好關係,不願意得罪,但在實際修持時,又始終認為聖尊們是別別他體,就像因明中所說“這是火的本體,那是水的本體,這是風的本體,那是石頭的本體”,統統都要分開,不可能合為一體。這種想法大錯特錯,完全屬於凡夫的實執分別。因此,你們修行時一定要知道:上師的智慧、佛陀的心、現空無別的光明皆為一體,沒有任何差別,只不過在名言中現為文殊菩薩、蓮花生大士等不同形象而已。
退一步說,假如你實在想修不同的本尊,可以白天修觀世音菩薩,晚上修蓮花生大士。蓮師在前往羅刹國時,曾給有緣弟子留下教言:“你們應白天修觀世音菩薩,念觀音心咒;晚上修持蓮師我的相應法,念我的心咒。”所以,白天修一個、晚上修一個,這並不矛盾。同理可知,晚上幾座中有不同的修行,也是可以的。
但總的來講,觀修時要想到,所有聖尊均為一體,諸佛與眷屬亦無差別。以後我們若能講成《大幻化網》,裏面就有一段是:主尊與眷屬是否為自現?二者是否無二無別?如果二者的確無別,眷屬皆為主尊的幻化,那麼在祈禱皈依境時,顯現上中間是釋迦牟尼佛,周圍是八大菩薩,佛和菩薩的境界似乎不同,但實際上主尊與眷屬心意無別,專門有這方面的修法和理論。現在許多人缺乏深一點的理論基礎,始終認為聖尊們是他體的,這種想法不合理。因此這裏也講了,主尊與眷屬的究竟本體無別,這就是我們所祈禱的對境。
那麼,以什麼方式來祈禱呢?以誠摯的信心虔誠祈禱。要知道,蓮師及其所有眷屬,與如意寶無有任何差別。對於這些怙主,我們要以相應的清淨信、欲樂信、誠摯信,從身體和語言上表達內心的虔誠,即口裏以悅耳動聽的聲音念誦祈禱,身體非常恭敬地合掌頂禮等。也就是說,要認識到這些皈依境的功德真實不虛,遂將世間一切法棄如糠秕,自他眾生以全心託付的意樂隨行蓮師,不離此而修行。這是講第六句“我隨汝尊而修持”。
世間上有各種教派,如天主教、基督教,他們有些皈依上帝,有些皈依梵天、大自在天等,但這些都不能賜予解脫的安樂,故不是究竟皈依處。依止他們,或許能帶來暫時的健康和財富,但也僅此而已,要想徹底斷除生死輪回的極大痛苦,唯有蓮花生大士才能做到。所以,我們應將一切託付予他,永遠追隨他而修行,之後便開始祈禱。
祈禱時一定要有特別懇切之心。如果你能觀想蓮花生大士,就應該觀想;實在不能觀想的,就在前面放一張蓮師的唐卡、照片或塑像作為所依,然後恭敬、虔誠地祈禱。祈禱時應該這樣想:“無欺的怙主您,具有無量大慈大悲,請不要拋棄我等漂泊在三界輪回中的可憐眾生。祈禱您以身語意不可思議之密,如同點金劑接觸鐵時將其變成金子一樣,迅速轉變我們貪嗔癡等五毒遍滿的平庸相續,將我們煩惱具足的凡夫之心,完全變成光明智慧。”
最後祈禱降臨:“儘管蓮師您顯現上安住于羅刹洲,但我們這些南贍部洲的有緣眾生,如獨子呼喚母親般誠懇祈禱您時,希望您念及往昔的願力,以不可思議的大悲妙力降臨此處,就像月光直接投射於澄清水池中一樣,將您相續中的一切功德全部融入我們的心!”這是講第七句“為賜加持祈降臨”。
當然,聽了這些法以後,在座的道友可能感覺不同:有些或許業力比較深重,對善法怎麼也生不起信心,一直得不到驗相;有些則因前世的善根不錯,即生的因緣也相當好,不管修什麼法都很容易,就像有些高僧大德,無論在哪里修,寂靜地也好、紅塵中也罷,修任何法很快就有覺受,相續中也能生起信心;還有些人把蓮花生大士、釋迦牟尼佛只當成一般人,聽到他們的事蹟沒什麼興趣,而一提起世間的鬼神、龍王,馬上興致勃勃、信心倍增。這都跟自己前世的因緣、即生的福報有關。
個別道友常給我講,他在修上師瑜伽時,很難把上師視為無過失的聖尊,這一點始終觀不起來。實際上這是修行的障礙。按照傳承上師的觀點,假如對上師的清淨心不夠,就要多念金剛薩埵心咒,以懺悔業障,這很重要!其實有些上師不一定真有過失,但因為自己的心不清淨,始終對上師生不起信心,就會給修行帶來莫大的阻礙。
你們平時再怎麼不會修,觀修上師瑜伽應該誰都會。藏地有種說法:“即使不會修其他法,每天只是坐著修上師瑜伽,就已經算是中等修行人了。”比如觀想“人身難得”、“壽命無常”,有些人可能力不從心,但每天念蓮師心咒、上師祈禱文,應該不會太困難。當然,在念誦的時候,有些人觀得清楚,有些人觀得不清楚,但即便你觀不清楚,對特別有加持的對境進行祈禱,也肯定有意義、有功德。
現在有些人修什麼法都沒有信心,而有些人與此恰恰相反,前兩天我遇到一位老人,幾年前他在我寺院某位老堪布那裏,發願念一億遍觀音心咒,前段時間他已念完了,到寺院請老堪布為他回向。在我們藏地,念一億遍觀音心咒的人特別多,而漢地城市裏的修行人,能圓滿一億遍心咒的,到目前為止寥寥無幾,這也是個人的勇氣、精進有差別。其實你如果實在沒有聞思修行的能力,念咒語也特別意義。倘若即生中能念蓮師心咒一千萬遍,甚至一億,那生生世世不會被各種魔障所撓;如果能念一億遍觀音心咒,功德也同樣不可思議。
我以後方便時,準備講一些咒語的功德。現在有些人既不念咒,也不觀想,每天就是說些廢話,對人生真是一大虛耗。這麼珍貴的人身,如果什麼咒語都不念、什麼法都不修,每天只是像老豬一樣,早上起來就呼嚕呼嚕吃,晚上又睡得特別久,別人都已經上班了,自己還在一直“入定”,這怎麼行?!
作為一個修行人,最起碼也要常修上師瑜伽。藏地有位大德講過七句祈禱文,他說如果沒有時間和因緣,那麼先念3遍七句祈禱文,再念1000遍蓮師心咒,也算是修了一座上師瑜伽。這種蓮師修法比較簡單,很多上師的儀軌中都有。當然,倘若你想廣修,在八大法行的大修裏,蓮師有時現寂靜相、有時現忿怒相,這些修法特別多。
現在有些人不明真相,認為蓮師只是個普通的在家人,以前我看過一本書,其中說:“蓮花生大士是藏密始祖,他是有妻子的在家人,因為受他的影響,藏地所有寺院的住持也都有老婆。”說這個話的人,對佛教雖然有貢獻,佛法造詣也很不錯,但從因明推理來講,卻有“不定”、“不遍”之過。來過藏地的人都清楚,這裏的清淨僧團特別多,單單是我們甘孜州18個縣的出家人,據政府統計就有5萬多,既然如此,那整個藏地持戒清淨的出家人有多少?可想而知。所以,不瞭解實際情況的人,隨便斷言藏傳佛教如何如何,讓很多人信以為真,這是不合理的。
要知道,蓮師並不是普通人,是他降伏野蠻的地神、非人之後,才有了如今藏地的佛法興盛。這種事業,一個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再者,蓮師的伏藏品不計其數,僅僅是已開取的,就遠遠超過漢地的《大正藏》、《龍藏》。不信你們可以算算:每一位伏藏大師有多少函伏藏品?每一函又有多少修法?如果你瞭解這些,一定會感慨:“原來我們對蓮花生大士的評價,完全是種孤陋寡聞!”所以,一個人若不明白事實真相,因道聼塗説而妄下結論,結果自己也會後悔的。
其實,藏傳佛教對小乘戒律相當重視。你們可以去瞭解一下,藏地的所有寺院最初都學什麼戒律?對裏面的內容,又是怎樣修學的?雖然極個別密宗修法中,也有接受空行母的現象,但在寺院這樣嚴格的道場中,一般不會有。而且,即便是那些超勝行為,也有另一種解釋方法,不能以一般人所看到的表像而論。
因此,大家務必要瞭解密法的真面目,同時應經常祈禱蓮花生大士。只要虔誠祈禱了,依靠蓮師不可思議的威力與加持,定會給我們末法眾生的黑暗心房,帶來智慧的光芒。
下面講七句祈禱文的最後一句:
念完祈求加持的詞句後,還要誦咒語“革日班瑪斯德吽”。其中“革日”在梵語中義為極重,指以一切功德而重的上師,他是最為嚴厲的對境,有至高無上之意;“班瑪”是蓮花,因蓮師在蓮花中誕生,故取名為蓮花生,“蓮花”是蓮師最開頭的名稱;“斯德”是所求的殊勝成就(佛果)與八種共同成就;“吽”是祈願賜予這樣的悉地(成就)。
簡單來講,“革日”是上師,“班瑪”是蓮花生大士,“斯德”是悉地,“吽”是賜予。連在一起就是:誠心祈禱上師蓮花生大士您,賜予我們殊勝和共同的悉地。蓮師心咒的涵義即是如此,這是以意義來祈禱。總之,我們要依靠這一祈禱文,虔誠祈禱諸佛總集的蓮花生大士。
回顧以上所講的內容,在這個祈禱文中:
第一句“鄔金刹土西北隅”,說明了蓮師的誕生地。
第二句“蓮花蕊莖之座上”,指明如何降生的情形。即蓮師並非胎生、卵生、濕生,而是像極樂世界的菩薩一樣,以化生的方式降生於蓮花蕊中。
第三句“稀有殊勝成就者”,宣講了蓮師的殊勝功德,比如剛開始怎樣降生,來人間怎樣持王位,如何捨棄王位到屍陀林修行,在印度、藏地怎樣利益眾生……有些考古學家說,蓮花生大士在“地球上”住了1600多年,也可以這麼說吧。總之,蓮師在佛陀涅槃八年後(也有說十幾年),降生於蓮花蕊上,後來以種種因緣,先在印度示現不同形象利益眾生,之後來到藏地,最後前往羅刹國。
這些殊勝成就,凡夫人根本無法企及。現在人活一百多歲,就會覺得了不起,但蓮師獲得了怎樣的長壽持明,他們可能聞所未聞。正因為不瞭解,所以好的分別念很少、不好的分別念特別多,對於這種人,我覺得聞思很重要。以前我有個熟人,最初他對密法的邪見很多,但看過一些伏藏品、殊勝儀軌之後,邪見徹底消失了。所以,剛開始有疑惑的人,慢慢去瞭解事情的真相,也就生起正見了。
第四句“世稱名號蓮花生”,說明了蓮師的真實名稱。
第五句“空行眷屬眾圍繞”,說明蓮師及其一切眷屬是我們所祈禱的對境。
第六句“我隨汝尊而修持”,說明該如何修持,即不是跟著外道修,也不是跟著無神論修,而是跟著蓮師修持。當然,所謂的“跟著”,並不是上師走到哪兒,你就緊緊跟在身後:“上師您千萬不要捨棄我啊,我一定要抓著您的‘尾巴’。”好像上師拖著特別長的尾巴一樣,不是這樣的。而是依教奉行,遵循上師的教言來修。
第七句“為賜加持祈降臨”及咒語“革日班瑪斯德吽”,說明發現蓮師的功德之後,以追隨蓮師的不退轉信心,渴望究竟成就與他無別的果位。帶著由這種心態引發的身語表情而祈禱,通過如此祈禱,加持自相續,攝集悉地。
若能懷著恭敬的意樂祈禱蓮師,他決定會立即以大悲加持,關鍵是看我們能不能生起這樣的信心。當然,這也取決於福報。雖然我在課堂上講了蓮師的修法,但每個人福報和信心不同,所得的收穫也各不相同。這不像分錢,人人可以平均得到,而聞法、修行的話,要根據自己的信心和精進,才能獲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我以前講過,法王在江瑪佛學院依止托嘎如意寶只有六年,卻得到了上師相續中的一切功德,而有些人呆的時間特別長,境界卻與之有天壤之別。如來芽尊者也是同樣,傳記中說,他在智悲光尊者座下的時間並不長,但每次去拜見時,他都把上師看作真佛,那種恭敬心實在難以形容,因此到了最後,上師的所有功德及意傳加持,以滿瓶傾瀉的方式融入了他相續。所以,依止上師聞法,最重要的在於自己。就像世間學習一樣,在同一個老師面前聽課,有些學生特別聰明,結果卻名落孫山,而有些學生平時成績並不優秀,卻考上了名牌大學。故而,學習或修行的結果怎麼樣,跟自己的信心與福報有很大關係。
總之,念誦蓮師心咒或祈禱文時,希望大家儘量有一份誠摯心,若能如此,自己就不會像世間人那樣,貪嗔癡、嫉妒、傲慢等煩惱特別熾盛。一旦諸佛菩薩的加持逐漸融入於心,你的力量就會有所變化,修任何法都不會很難。反之,若沒得到上師三寶的加持,全憑凡夫人的分別念,勢必會有很大困難。因此,以恭敬心來修持很重要。
關於對此堅信不移而祈禱的方式,革日秋戒旺修的伏藏品《寧提七句祈禱文》中雲:
頂禮修行之本尊,後代具緣善男子,
若尋鄔金我救護,自住寂靜之聖地,
生起無常厭離心,厭棄輪回尤重要。
蓮師頂禮修行的本尊之後,說:“後世具有緣分的善男子,如果你們尋求蓮師我的救護,就要先住於寂靜的聖地或屋室,對名利地位等世間八法生起強烈厭離心。在這種厭離心的驅使下,修行一定會成功。”
假如你沒有捨棄輪回,修蓮師是為了做生意能賺錢,賺錢以後天天睡在五星級賓館裏享受生活。一邊懷著猛厲的希求心,一邊念七句祈禱文,這樣修是不會成功的。就好比要種莊稼,首先應開墾耕耘荒地,否則,播下了種子也不會有收穫。我們的心也是同樣,倘若沒有以出離心來攝持,就會與佛法完全不相應,如此再怎麼修也沒有用。因此,修行要始於出離心,這一點很重要。有些人雖然身在紅塵中,但覺得這種生活毫無意義,只是被業力所牽而已,有了這樣的心態,修行就會有希望。
當然,現在的社會強調“發展”,個人要發展,集體要發展,如果一說要生出離心,對一切都沒什麼興趣,或許有人認為這是消極心理,不太讚歎。然而真正的出世間修行,往往與世間理念有所衝突。《大圓滿前行》也說了[1],這完全是兩個方向,一個是希求來世;一個是希求今生——只要今生快樂,來世怎樣都無所謂。因此,我們作為修行人,先要觀察自己的心態,要在出離心的基礎上修行。
具體怎麼修呢?
一心一意依附我,複思其餘皈依處,
鄔金我中悉圓滿,苦樂指望您盡知,
不斷供贊斷積財,以身語意三恭敬,
依此七句而祈禱,屢屢祈禱而念誦:
要一心一意依止蓮師,了知三根本、護法、諸佛菩薩等所有皈依處,在蓮師的壇城或修法中皆得以圓滿。自己即生中的苦樂,全部由蓮師來決定、來了知。同時不斷供養讚歎,斷除積累世財的希求,身語意三門恭敬,以七句祈禱文來屢屢祈禱。
我們祈禱上師三寶,並不是為了只得快樂,其實“樂”是上師加持,“苦”也是上師加持,這是很重要的修心法。然而,很多人意識不到這一點,總以為“樂”才是加持,“苦”肯定不是,於是一遇到痛苦就抱怨連連:“我天天念佛,佛陀您怎麼不管我?為什麼不給我加持,還讓我這麼痛苦?”這種說法很可笑,你們學了大乘修心法就會知道。
在祈禱時,要不斷念誦金剛七句:
吽!
鄔金刹土西北隅,蓮花蕊莖之座上,
稀有殊勝成就者,世稱名號蓮花生,
空行眷屬眾圍繞,我隨汝尊而修持,
為賜加持祈降臨,革日班瑪斯德吽。
應該達到什麼程度呢?
強烈深情淚湧流,由信引生身顫動,
頓然安住清然中,澄然本然不散觀,
如是祈禱之弟子,我予救護何須言?
以強烈的信心念誦時,到了一定時候,就會因感念蓮師的恩德,而情不自禁淚水橫流、身體顫抖。此時你要在信心中自然安住,住於清然、澄然、本然的境界中,不散亂而觀修。也就是說,當你因祈禱而生起特別猛烈的信心時,要自然安住,觀自己心的本性(我已經講到密法上去了)。如是虔誠祈禱的弟子,蓮師決定會賜予救護、加持。
成為三世如來子,獲大灌頂自證心,
等持力堅智慧增,以大自然之加持,
自熟護他除痛苦,令自心變之同時,
他心亦變事業成。
你已成為三世如來之子,獲得了大灌頂(這並不是上師親自拿寶瓶給你灌頂,而是當你對蓮師生起極大信心時,蓮師以道灌頂來為你加持,身體上也能得到一些感應),證悟了自心的本性,禪定力越來越堅固,智慧也越來越增上。依靠蓮師大自然力的光明加持,你的相續會得以成熟,此時,護持他人、解除其痛苦,也沒有任何困難。
可見,信心真的很重要。如果你對佛陀、上師有特別虔誠的信心,則很容易調伏自己的煩惱,同時能幫助一些可憐人。若有病人、痛苦的人讓你加持,只要你對蓮師或諸佛菩薩有信心,就可以祈禱:“佛菩薩啊,請您加持他的相續!”這樣的話,那些人自然會得到利益。
當自己的心有所轉變時,就可以轉變他人的心,這是一個規律。如果我對蓮師有不共信心,在我心得到轉變的同時,所傳的法也會讓你們得利益。譬如講一個佛教故事,我若只是把它硬記下來,自心沒有被打動,那你在聽受時,也不會有太大感觸,可能是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心中猶如水過無痕;而如果我對諸佛菩薩的感人故事生起極大信心,並以歡喜心講給你聽,那在我得利益的同時,對你的相續也會有幫助。
所以,我常跟法師們講:講法時先要打動自己,自己有了感受後再傳給別人,對他們的利益會完全不同。也就是說,用“心”講還是用“口”講,二者的效果迥然有異。有些上師的語言表達雖然不太好,但他直接用內心的境界跟弟眾溝通,這樣以後,他所講的道理永遠對別人內心有幫助。
因此,大家務必要牢記“令自轉變之同時,他心亦變事業成”。比如,你想祈禱蓮師救助那些發生海嘯、地震的人,祈願遣除他們的痛苦。那這個前提是,你自己在祈禱中身心必須有所改變,若能如此,你的祈禱才會對別人有利。當然,這做起來不那麼容易,但這一點相當重要。
有些人說:“世間一切都是假的,佛教所做的那些祈禱,只不過是個形式。”實際上不能這麼講。這種加持,確實會讓人們感受得到,因為自己有了收穫後,再去幫助別人,絕對于他有利。相反,假如你什麼收穫都沒有,那再怎麼樣努力,恐怕也沒有意義。所以,我們平時給人講些佛法的道理,也最好是選擇自己最受益的法門,這樣對別人一定有幫助。
一切功德自圓滿,廣大本性之法身,
成熟解脫大方便,祈願值遇諸心子。
總而言之,蓮師一切功德本自圓滿,是廣大本性之法身,具有成熟及解脫眾生的大方便。對於這個法門,蓮師在當時發願:“願它將來能值遇我的諸位心子。”
尤其此七句祈禱文極為甚深,故蓮師作了最密意伏藏,並授記道:“願具智慧大悲心,秋戒旺修值遇彼。”也就是說,具有大悲與智慧的秋戒旺修,將會把它開取出來。後來,伏藏大師秋戒旺修果然開取了這一伏藏,並在人間加以弘揚。
文殊師利勇猛智 普賢慧行亦複然
我今回向諸善根 隨彼一切常修學
三世諸佛所稱歎 如是最勝諸大願
我今回向諸善根 為得普賢殊勝行
[1] 如雲:“凡是想世間、出世間法一舉兩得的人,就好像認為有兩個尖端的針可以縫紉,或者水火可以放在同一器內,以及可同時乘騎向上向下行馳的兩匹馬一樣,顯而易見,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