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2/01 喇嘛網 編輯部 報導
面對殘酷的醫療最終選擇了佛學
觀音六字真言
現在很多人天天發願要去西方極樂世界,但心中還有很多欲求與貪婪,捨不得,放不下。等你真正到達那裡,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那時候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接受阿彌陀佛以及所有菩薩們的加持與教導。把我們作為凡夫的一切業力淨化掉,讓我們的身體變成佛菩薩之身,讓我們的言語變成佛菩薩的梵天妙音,用我們對眾生的大慈大悲,度化六道一切如母有情眾生。淨土之所以殊勝,不在於你去那裡能享受什麼,而在於你去那裡有更高尚的追求要不斷實現。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是皈依與頂禮之意,阿彌陀佛具無量光與無量壽,光耀無量,慈照六道。因阿彌陀佛身放無量光,人們稱其為無量光金色阿彌陀;阿彌陀佛壽命無量,所有一切眾生,直到成佛為止,他都在西方極樂不知疲倦等待著,就像一個休息站的站長,等待眾生到西方極樂世界,接受教導、保護與加持。我們經常聽到長壽佛、無量光佛,實際上都是阿彌陀佛。
去西方極樂,還能去鄔金淨土嗎?
具足虔誠心聞思修阿彌陀佛法門,就是去往西方極樂世界的路線規劃圖,然後就要累積善根與福報,就好像攢移民需要的費用,還要清淨自己的身體和行囊,這一切都具備了,想什麼時候走,就能什麼時候出發。
有些佛弟子有疑問:“我是修阿彌陀佛的人,也學修觀音菩薩的法門,還修蓮花生大師的法門,那我到了往生之時,到底去哪個淨土?是不是要去觀音菩薩的淨土,就去不了阿彌陀佛的淨土?要去蓮師的鄔金淨土,就去不了阿彌陀佛的西方極樂世界?”
要知道,法身阿彌陀,報身觀世音,化身蓮花生,為了眾生的不同需求,所以才幻化成報身佛和化身佛。阿彌陀佛只有菩薩們才看得見,因而凡夫不能從阿彌陀佛那兒直接接受佛法,所以觀音菩薩和蓮花生大師就來到我們身邊。雖然觀音菩薩充滿了慈悲與智慧,但是除了一些大成就者、覺悟者能看見,特別虔誠的凡夫俗子偶爾能見到,其他人根本無法看見。不是佛菩薩不顯身,他們一天到晚在我們身邊守護著,可我們就是看不見。就像無著大師修彌勒佛十三年,都沒能看到佛一樣。“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愚公移山等等這些故事,全是從無著大師求法的故事中演變而來的。
一次,無著大師碰到一隻下半身爛掉生蛆的老狗向他狂吠,大師覺得眾生太可憐了,此狗生為畜生,下半身長滿蛆,卻還有辦法嗔恨人。於是大師把狗下半身的蛆蟲一個個撿出,怕那些蟲死掉,又把大腿肉割下來喂蟲,很小的蟲他就想用舌頭舔出來。突然一片金光閃閃,彌勒菩薩出現在他面前。無著大師聲淚俱下道:“彌勒菩薩啊,我總算見到您了!我修了您13年,您都不出現,您的慈悲是不是太小了?”彌勒菩薩說:“我一天到晚都陪在你身邊,是你的業障太深重,所以無法看到我。如今因你的大慈悲心,淨化了最後的業力,所以才能親見我啊。”
而蓮花生大師作為阿彌陀佛的化身,曾經在人間一直保佑、陪伴、教授弟子,並將殊勝的佛法留在人間。蓮師曾講過:“誰有虔誠心,蓮師不去別的地方,就睡在他家門口。”“我的壽命沒有死和生,在每個清淨信仰者的前面,都有一尊蓮花生。”佛菩薩無處不在,但是我們業障太重了,連自己是從哪兒來的,要到哪兒去都搞不清;所謂的思想讓我們忙東忙西,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靈魂到底長什麼樣兒,這就是作為凡夫俗子的悲哀。
慶倖的是,我們有佛陀指引道路,告訴我們解脫之路應該怎樣走,於是我們堅定信心,追隨佛陀2500多年來不變的步伐,追隨已經獲得成就的高僧大德的足印,一路前行,這樣就不會迷路。如果有個法門是現在創造的,有個人說他是某某大師,佛菩薩的轉世,是從天上下來的神,空口白牙說是就是了?誰來檢驗他的真偽?
你們來到藏區,很多人都喜歡吃野生菌,這些都是前人付出生命代價換回的經驗:什麼菌能吃,什麼菌不能吃。早期從內地來的人,看到菌子就吃,不知道烹飪的方法,有些人就被毒死了。我記得小時候能吃的菌類也就十來種,現在上百種都可以食用了。這就是經驗法則。
佛陀是覺悟者,他所傳播的佛法是完美無瑕的。佛法在這個世界上能維持2500多年,已經有無數仁人志士,比我們聰明的,比我們有知識的,比我們有毅力的,比我們有福報的,因為追隨偉大的佛陀,一個個都實驗成功了。所以不需要我們再想對或不對,照做就是了。
能去一個淨土的菩薩,就可以去所有的淨土。不想去阿彌陀佛那兒,你可以去蓮師那兒,也可以去觀音菩薩那兒。就好像你能夠去美國了,想去東南亞和歐洲也不會困難,是一樣的。我想,我出家的因緣,不僅僅是靠善知識的成全與支持,也來源於我在醫院的一番經歷,來源於我的病人與老師。
想起我曾經負責的病人,首先在眼前浮現的便是一瓶又一瓶的鮮血,那是一位病人吐的。當時他已經是肝硬化晚期,因食管胃底靜脈曲張破裂而不斷嘔吐鮮血;但因病情過重,又進入肝昏迷狀態,所以無法實施止血措施。我們用盡了一切辦法,甚至想到用人工置肝術,但最後都無法挽回他的生命。他是那麼年輕,才三十來歲,是一名員警,長得非常高大。家人時刻陪在他的身邊,也不停地抹眼淚。方法用盡了,我們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鼻孔、嘴巴、耳朵,不斷噴出大量鮮血,用“七竅流血”這個詞來形容他當時的狀況,我想一點也不為過。看到他那麼危急的狀況,我們都以為他活不過一天;可是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他才痛苦地離世。
我想他一定是非常眷戀這個世間的,要不然怎麼會以超出常人的毅力堅持了這麼多天呢?然而死神終究沒有放過他。
作為一名佛弟子,面對他這樣痛苦的情況,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不斷地念佛,希望他早點隨阿彌陀佛到極樂去;但是另一方面又想到,如果他沒有隨佛走,而是墮落到地獄,那真是太恐怖了!經上說:“一失人身,萬劫不復。”地獄之苦那是想都想不過來的!我心裡十分著急,甚至有時候著急到都想給他下跪,拜託他快點跟阿彌陀佛走吧。
就在我一次又一次給他助念開示時,看到他那樣地狂躁(陷入肝昏迷的病人一般都很狂躁),仿佛看到了地獄,地獄眾生個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地來索取他的性命一般,這樣的畫面甚是恐怖。
之後,我常常在午夜夢醒時分,想起他那痛苦而慘烈的情形,讓我不由自主地寒毛直豎。想到生命如此無常與不安,我的內心滿是痛苦與無助。
後來,與我一起負責這位病人的老師,在一個比較平靜的夜班裡對我說:“小王(我俗家姓王),你以後打算找什麼工作呀?”我很訝異地看著老師說:“不是做醫生嗎?”在我的認識裡,學醫只能做醫生啊,不然還能做什麼?老師看了看我,說:“這段日子,以我對你的觀察,我覺得你思想比較簡單。如果你想做醫生,那就先做一兩年吧,我勸你以後還是改行吧。”老師繼續說:“將來的醫療環境只會越來越惡劣,這些都是可以預見的。你覺得你能應付嗎?”聽到這句話,我心裡一震,陷入了沉思。是啊,我能應付得了嗎?對一個病人我都會如此憂傷煩惱,更何況將來要面對成千上萬的病人。先撇開惡劣的醫療環境不說,就算我能夠解決他們身體上的痛苦,可是他們心裡的苦痛該怎麼解決呢?
我本來想好好做個念佛人,做個小醫生,可是事情總是不那麼完美,周圍的環境與人、事、物總會出其不意地讓我陷入苦惱之中。
在醫院裡,我想我最大的收穫就是增強了自己的無常感與出離心,所謂“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生命在呼吸之間”。倘若我的生命就在這一刻結束了,我是願意在醫院一邊動手術、寫病歷,一邊念佛往生呢?還是選擇在寺院一邊為阿彌陀佛做事,一邊念佛往生?如果我在世俗生活,遠離善知識的教導,反而會沾上許多世俗的習氣,那樣我還能保持正念,不間斷地念佛嗎?這些危險性都太大了,我不敢冒這個險。
於是我選擇了出家。有人說我這是在逃避,我對此是承認的:我就是在逃避啊,我逃避苦難,嚮往極樂,難道這不對嗎?如果要把出家當作是一種這樣的逃避,那我們都逃吧,逃到阿彌陀佛那裡,躲避閻羅王的追捕,這不是很好嗎?!
這就是我的出家因緣。非常感恩那位病人用血的代價讓我明白了生命的意義,也感恩老師的“棒喝”讓我看清了自己。
從此我便在阿彌陀佛愛的懷抱裡安心地做一個念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