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忽略的秘密:准提佛母與密教興起之淵源\普光 整理
一、 前言
在真言宗的教義裏認為,准提佛母也可說是“金剛護菩薩”的同體異名,此說出自《秘鈔問答--准胝》(日本 賴瑜撰):‘禦口雲:“印金界三摩耶會護菩薩印也,彼菩薩與准胝同體故用彼歟。’。准提佛母三昧耶形另一種說法是“甲胄”,代表著准提佛母為金剛護菩薩所變,為守護佛法而來。
在日本傳說中:聖德王朝時,聖德太子曾因日本遭到很大的困境,祈求佛菩薩,因准提菩薩顯靈而問題得到解決。元世袓忽必烈兩次率大軍攻日本,皆遇颱風而損兵折將,據說也因准提佛母顯靈有關。
而臺灣的記載:‘准提信仰與佛教之傳入臺灣幾乎同時。清末鄭成功率軍來台時,屬下 李茂春也隨行到台南。其後,李茂春棲隱于台南,住處名為夢蝶園。入清之後,夢蝶園改為佛教寺院,易名為“准提庵”,並供奉准提佛母。是文獻所載之臺灣最早的准提信仰。’(准提信仰劄記˙藍吉富 教授)
在西藏的紀錄:‘西藏佛教正式傳入有史記者,約在七世紀時,第五代藏王松贊岡布,他有兩位皇后,一為尼泊爾公主,一為唐太宗之妹文成公主。因彼二人均信奉佛教,各攜有佛像經典入藏,爾時于藏中諸地建寺供佛。其後約在紀元六四三年間,自印度延聘大法師若干人,翻譯大悲、准提等各種密軌,以及顯教經典甚多,並協助始創文字,是為西藏佛教與文化奠基之時期。’(資料來源:貢噶老人之密宗輯要)
最近根據清明寺持教法師的轉述,覺囊派堪布也曾開示說,准提佛母是護持佛法的。誠然斯言!
而准提佛母對佛教之護持不只如此,在佛教史中,佛教之所以能繼續流傳進而傳播到西藏,成為後世的“藏傳佛教”,其實也是跟准提佛母的慈悲護佑有關,這一項事實已經被淹沒了幾百年。
本文即是要探討關於密教與准提佛母的緣起。
二、印度密教興起契機
(一)准提佛母與七贊紮王的興起
准提佛母在推動佛法方面時時示現其蹤跡,在藏密蔡巴·貢噶多吉所撰的《紅史》(紅史·三、印度王統簡述釋迦滅寂年代的演算法(亦名烏蘭史冊,歷來為藏族先輩諸史家所推重。)也有提到:
‘釋迦牟尼滅寂後一百年,有阿育王者出世,作南贍部洲之王。此後依次有七贊紮王登上印度之王位,即:哈德贊紮王、室利贊紮王、阿比贊紮王、達磨贊紮王、噶瑪贊紮王、貝紮瑪贊紮王、郭米贊紮王,他是紮蘭達講經院的弟子。這位國王的手印母(同修大手印法的女人)是一龍女,每夜食一國王。
後來郭跋拉王調伏此龍女,由此傳出七跋拉王,即:郭跋拉、達磨跋拉、畢喀跋拉、達瑪跋拉、希瑪跋拉、摩跋拉、勒跋拉。勒跋拉王之後因大臣叛亂七跋拉王的(王統)斷絕。此後有四塞那王出世,即:巴拉塞那、格巴塞那、米尼紮塞那、瑪痕塞那,他們手中各拿著一件象徵王權的東西。
七贊紮王和七跋拉王受“准提佛母”的護持而獲成果,在七跋拉王在位時期,所有的聖賢學者都降臨世間。當達瑪跋拉在印度執政時期,西藏是贊普塞那累江允在位,這見於大成就者鄔金巴所抄寫的雅隆贊普陵墓的碑文中。’
這是早期關於准提佛母護持佛法流傳的一個記載。由此緣故使得佛法因王室力量得到強力的發展。
(二)准提佛母與波羅王朝的興起
(1)歷史上的緣起
印度佛教在戒日王以後已趨向沒落,當時在北印度弘揚印度教的鳩摩羅梨羅Kumarila,及南印度的商羯羅Samkara,在西元750至850年間與各地佛教徒辯論勝利,中興了印度教;使得佛教受嚴重的挫敗,因而南、北印度的佛法,都逐漸衰微沒落。
此時古印度波羅王朝(西元750~1150年)約西元750年,瞿波羅王一世(Gopala I)(西元750~ 770年在位)在孟加拉建立波羅Pala政權, 興起於八世紀的東印度恒河平原比哈爾邦邦(Bihar)及孟加拉(Bangladesh)地區一帶,“比哈爾邦”之名源自vihara,指的是“佛教寺廟”之意。
由於波羅王朝的保護,佛教仍在東印一帶生息了五百年,王朝共傳十八代,皆采崇尚佛教政策。
‘波羅王朝是起於孟加拉地方的小邦,在西元660年略前,由瞿波羅(Gopala)王統一了藩伽羅國,又西取摩揭陀等地而成立王朝,這在印度史上,是不太有名的小王朝,但此王朝傳承十八世,曆五百年,崇奉佛法世世不懈。其中最具熱忱者凡七主,稱為“波羅七代”,七代之中,以第四世達摩波羅(Dharmapala 法護)王時,國力最盛,曾將領土擴展到曲女城。此王對佛教的虔誠護持,亦最有成績,先在那爛陀寺附近,建立歐丹多富梨(Uddan.d.apura)寺;又在其北建立鳩摩屍羅(Vikramas1-la)寺,此寺譯名超戒寺,亦有稱為超岩寺,它有百零八寺,及六個研究院,規模之宏大,比起那爛陀寺的九寺一門或謂八院 三百房,猶有過之。因此便奪取了那爛陀寺的地位,而成為當時佛教的最高學府。
中國的義淨三藏留印時,正當瞿波羅王在位,據義淨自稱,他在那爛陀寺,曾屢次入壇,可見當時該寺已經風行密教,到了西元第八世紀以後,達摩波羅所建的超戒寺中,人才輩出,也均為密乘的大德,該寺亦即是密教的中心道場,波羅王朝所擁護的佛法,自始便是密教。’(印度佛教史˙聖嚴法師,其根據版本不同年代有些許出入。)
由此可見,印度密教在波羅王朝的保護下,得以延續佛法的命脈。
(2)佛法上之緣起
波羅王朝之所以成立,可以說是准提佛母的力量所致,關於這一點可以參考覺囊派多羅那他祖師所著的《印度佛教史》,有提到瞿波羅王一世(Gopala I)即是修持准提法而登基。
在《印度佛教史˙第二十八章 瞿波羅王時代》(多羅那他 著 張建木 譯)有提到:
‘在中部與東方的交界處有蔗增林苑附近一個色相美好的王族女子與一個樹神會合,一天生下一個具相之子。略微長大時,在那個神的所在地掘樹根處的土,得到一個自身放光的摩尼寶,以此從一阿闍梨受得灌頂,乞求純陀天女(准提佛母的藏文譯名)觀修教誡並加以修持。
暗中攜帶一個本尊手識(飾)小木杖不離其身。一天天女夢中現身予以加持,以後到聖法薩波那[伽蘭(另本翻為菩薩)]乞求獲得王位,授記說:“你到東方去可獲得王位。”他就前往東方。
那時藩伽羅國已經多年沒有國王,一切國人痛苦不安,一些首腦人物會商,為了依法護持國土要立一個國王。過去作過梨提 滿多具有神變的國王王妃的一個咒力大而兇暴的龍女,有人說是瞿毗旃陀羅王的王妃,又有人說是羅梨多旃陀羅王妃,那裏所立的國王當晚她就吃去。這樣殺害所有 被立的國王,可是又說:“沒有國王國家不吉祥,”每天午前立了國王當晚她就加以殺害。明天日出時把屍體拋出。國人這樣輪次作下去已經好幾年了。
那個修純陀天女的成就者到達一戶人家,那家的人們不勝痛苦,就詢問其原因,回答說天明就輪到他兒子作國王。他說:“若是給予報酬,我來代替。”他們高興萬分把報酬給了他。天明時登了王位,當天半夜時,龍女變成羅刹女相,照舊來吃。
他就用本尊的手識(飾)刺擊,那龍女死去。黎明抬屍人來,看見他沒死,大家都很驚奇,後來又答應代替別人,七天之內 即位七次。以後大家都說:“此人具有大福德。”於是立他作永久的國王,獻號為瞿波羅。他的前半生統治藩伽羅,下半生摩揭陀也收服。在歐丹多補梨附近建立那爛陀寺,在此兩大國中建立好多僧寺,廣事供奉佛教。’(按:此處可能是指瞿波羅王一世擴建,或者是重建因戰亂受損的那爛陀寺!)
此段記載與佛教史中的記載一致,所以可以推測,波羅王朝是由於准提佛母幫助而成立,並且因此影響了後世的佛教發展。此文乃多羅那他祖師所著,而其深知准提之恩德,我想這也可能是為何覺囊派有特意保存准提法脈的原因吧?
西藏佛教是翻譯為:“純陀天女”、或“准提天女”、“准提天母”、“宗達天母”。《印度佛教史》也將准提佛母翻譯為“純陀天女”可以參考西藏大藏經所載:
A.《德格版西藏大藏經目錄》(編號 613 )
(二)波羅王朝對佛教之功績
(1)護持佛教,建立密教重鎮:超戒寺(Vikramasilavihara)
‘波羅王朝興起於七世紀的孟加拉,共傳十八代,代代崇佛。第四主達摩波羅曾將國土擴展到曲女城,國勢最盛,對佛教貢獻也最大。他首先在那爛陀附近建歐丹多富梨寺,繼而又建超戒寺,其規模的宏偉,勝過那爛陀寺,此三寺成為當時的佛學中心。唯印度佛教自笈多王朝之後,已趨沒落,幸賴波羅王朝的保護才得以在東印度存續下來,在此五百年間,可說是密教的興衰史。’(佛光教科書:第四冊佛教史(1-20)第四課 印度諸王朝的佛教)
‘古印度佛教著名寺院和密教學術中心。又名超行寺、超岩寺。據西藏多羅那他《印度佛教史》等典籍記載。8世紀由波羅王朝著名君主達磨波羅所建,一直受到波羅諸王(750~1199)的保護,為國家寺院之一。位於恒河右岸山城岩石上,其遺址已不可尋,或為河水所吞沒。據傳該寺規模宏大,裝飾華麗,藏有世量財寶、文物。全寺共有一百餘座僧院,六處研究院。中心為觀音殿,供奉諸尊塑像,有六重門,每六置有守門學者接受各方問答、辯論或挑戰。阿底峽在入藏前於1034~1038年在該寺任住持。密教大師羅特納伽羅商底、那羅帕,都曾在此學習、撰述。’(於眾)
‘波羅王朝的時候,大概西元八世紀的時候,對佛教,他也很推崇,他第二代的國王達摩波羅,在恒河的南岸一個小山上,另外建立一個新的寺院,這個規模更大,叫超行寺,有的地方翻成超岩寺(靈岩山的岩),也叫超戒寺(戒律的戒)--這個都是翻譯的不同。這個超行寺比那爛陀寺的規模還要大,那麼後來,佛教的中心就集中在這個地方,那爛陀寺到這個時候居第二位了。那麼這時候的學派,瑜伽行派裏邊,最重要的就是法稱論師、月官論師為主要代表。’(印度佛學史分期略說)
此時期建立的超戒寺對於密教發展,有其指標性與實質的作用。
‘波羅王朝第四代達摩波羅王(766—829年),對佛教倍加推崇,嫌當時的那爛陀寺規模不夠宏大,又在恒河南岸的小山上,創建了一座新寺院。這就是以王的一尊號命名的毗俱羅摩屍羅寺(一般稱超行寺或超戒寺或超岩寺),其規模超過那爛陀寺。超戒寺的中心是一個大菩提佛殿,四周圍繞著一百零八座小寺院,其中一半屬於密教的內道部分(密教也分層次,有內有外,高等的屬於核心部分的叫內道),另一半屬於密教的外道部分和顯教。寺的牆壁,繪著主持該寺的著名學老的畫像。住寺學者,經常有一百零八人,執事有一百一拾四人。在該寺學習畢業,成績優秀者,國王授予“班智達”(大學者)的學位,有重大成就者又稱為“守門師”
因此,超戒寺成為以密教為中心的著名寺院,許多傑出密教學僧都出於該寺。比如,九世紀以後,超戒寺的主要密教論師相繼有薰必黑魯伽、佛陀密、不二金剛、阿底峽、寶寂、般若伽羅摩提、黑天察迦林,等等。其中阿底峽於西元十一世紀進藏,致力於佛經的藏譯工作,同時宣講原有密教之外的《時輪經》,為密教的傳播付出了許多精力。可以肯定,超戒寺在密教的整個發展過程中,起到了強有力的後盾作用。’(詳見呂澄著《印度佛學源流略講》221—222頁。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9年出版)
(2)波羅王朝歷代聖賢(本段全文編輯自:劉立千,《印藏佛教史》)
1、第一世瞿波羅王(gan-pa-la):
有寂光及福稱之弟子釋迦光(sha-kya-vod)。釋迦光宏法迦濕彌羅,時彼處亦有大師施戒(da-na-shi-la)、勝友(khyad-par-bshes- gnyen)、智鎧(shes-rab-go-cha)、大勇律師(dpav-bo),東印智藏亦在。共餘如觀音禁(spyan-ras-gzigs- brtul-bshug)、佛智足(sangs-rgyas-ye-shes-shabs)、靜命均是此時人,皆中觀大師。此中靜命,是執中觀自續派見,曾造《中觀莊嚴論》及《釋論》,于瞿波羅至達摩波羅(dhar-ma-pa-la)間,受藏王赤松德贊之請而入藏土。觀音禁曾造《般若燈論廣疏》等,亦隨清辯之說。
2、波羅二世提婆波羅(de-wa-pa-la):
時有成就師小那波巴(nag-po-spyod-pa-chung-ba)、文殊稱(vjam-dpal-grags-pa)、釋迦光(sha-kya-vod)、金剛鎧(rdo-rje-go-cha)、班雜提婆(ba-dsra-de-wa)等。
小那波巴,隨那波巴後,極善《勝樂》、《喜金剛》、《閻曼德迦》三續。造《勝樂修法》等論。住世最久,至達摩波羅王時尚在。
文殊稱為大金剛阿闍梨,造《真實名義經釋》,親見法界自在母之金剛曼陀羅,觀其所釋,為一博通顯密教理者。
釋迦友為釋迦光弟子,在戈薩羅(ko-sa-la)造《攝真實義瑜伽續戈薩羅莊嚴釋》。聞依十一善知識,始造此釋。晚年宏法加濕彌羅。
金剛鎧,即造增長智慧《文殊贊》者,統攝五班哲達所造文義作斯贊。言簡意賅,文詞雋永,流傳印番,莫不誦持。
班雜提婆,為在家居士,善巧詩學,曾至尼婆羅(bal-po即今之尼泊爾)見瑜伽母行邪淫事,而起譭謗,旋構惡疾,即向觀音前懺悔,造《觀世音一百贊》,文藻豐美,為世所稱。
3、三世饒薩波羅時(ra-sa-pa-la):
鄔伏延那有金剛師,名喜金剛(sgegs-pahi-rdo-rje)來住那蘭陀寺,大宏密法,造《真實名義經釋》,此師在鄔伏延那出家,倡唯識中道,善巧諸明,晚年宏法鄔伏延那,證虹身而去。即于爾時又有賤種子瑪當格巴(ma-tan-gi-pa)開出“集密”之規,班哲達羅羅(sgra-gcan-vdzin)開“聖類”規,此二法至波羅四世時,即大宏顯,俗諺雲:“天有日月,地有二光。”即指此二師了。(上見《多見那他史》88、93、94、97、100、101頁)
瑪當格巴者,如前所說,薩日哈及龍樹諸師曾造《集密》為主諸無上本續經釋,初悉密付與龍智,龍智證雙運(7)身,住吉祥山。龍樹寂後約七百年,始攝授瑪當格巴,將聖者父子所造諸密典又罄付與彼,由彼始傳出人間,自此以後《集密》之法,大顯於世。(上見《集續》143頁)
班哲達羅 羅,亦親見龍智,傳出《聖類》之法。
此時貢迦那(kong-ka-na)有護足大師(srung-bahi-shabs)亦親從月稱聞法,傳出《集密輪明燈》論。
4、波羅四世達摩波羅王:
雄才大略,版圖愈廣。王亦極信佛法,崇敬獅子賢(seng-ge-bzang-po)及佛智足(sangs-pgyas-yes-shes-shabs)二大師,斯時除宏密外,並寵波若。王以傳《集密》及講波若大師,置於座首,新建道場五十入,計授波若者三十五處,迎請波若大師主講。波若法門,自此王時百大宏。又建毗紮摩羅屍羅寺(bi-kra-ma-la-shi-la,即超岩寺)。王時始以超岩寺之座主,兼統那蘭陀寺。超岩寺為密教中樞,寺主曆世相承,均有傳可考,尤以西藏後宏時諸法系,大多出自此寺之大師,若蓮花命(ka-ma-la-rak-si-ta)、六賢門(mkhas-pa-sgo-drug)、可底峽(a -ti-sha)等,皆其著名者也。
獅子賢,波羅二民時,由王族出家,從靜命(shi-ba-mtsho)聞《中觀》論諸教授,又依毗盧賢(rnam-snang-bzang-po)聞《波若經》及《現觀莊嚴論》等教授。修慈氏法,夢見慈氏,叩以近世疏釋波若者甚眾,應隨何見?答以當善應機宜。後受王請,嘗講波若,聽眾千餘人,造《八千頌大疏》、《八品二萬頌疏》、《現觀莊嚴論略疏》、《般若攝頌易解》等。
佛智足為獅子賢弟子,其師逝後,方獲成就。遂說法度生,造《攝頌難論》。智足師徒,皆是靜命論師之弟子,隨中觀自續派見,然與清辯、智藏,立論又有稍異。此派不許離心外境與及粗色皆不成立。智足得道數年,達摩波羅王複為師,旋任超岩寺金剛阿闍黎。此師曾傳事、行、瑜伽三部本續法,並廣傳《集密》、《幻網》、《佛平等合》、《月密明點》《忿怒文殊》等內續五部。諸部之中,尤長《集密》,著有《集客解釋》,廣事流布。
智足傳弟子最寂友(rab-shi-bshes-gnyen)、佛密(sangs-rgyas-gsang-ba)、佛寂(sangs-rgyas-shi-ba)等。最寂友善巧《對法》、《波若》、《外三部瑜伽》等。得智足灌頂,後修《大威德法》而得成就。
佛密為智足晚年弟子,又依余師亦多,廣宏密法,特嫻事、行、瑜伽三部。初宏法婆羅尼斯數年,遵文殊授記,往岡底斯雪山(gangs-ri-ti-se)靜修。後受藏王赤松德贊(khri-sron-lde-btsan)之請,旋入藏宏法,廣傳事行等外三部瑜伽,造《入金剛界瑜伽修法》、《毗慮遮那五現菩提釋》、《後靜盧續廣釋》,余著尚多。
佛寂亦曾在岡底斯雪山修道,入鄔伏延那宏法。未久亦入西藏。(上見《多羅那他史》101、102、103、104、105、121頁)
此時尚有藩伽羅國大成就師古古熱巴(ku-ku-ri-pa),辯論師善護(dge-srung)、妙嚴(mdses-bkod)、海雲(rgya- mtsho-sprin)、光明生(vod-zer-hbyung-gnas),迦濕彌論師蓮花生音(pad-ma-vbyung-gnas- byans)與及蓮花戒(ka-ma-la-shi-la)。(上見《多羅那他史》102頁)
大成就師古古熱巴,從鄔伏延那請出《摩訶摩耶》,遂造《摩耶》修法六種,開《摩耶》之規。(上見《集續》145頁)
海雲論師,親見彌勒,囑疏釋《五部地》,故所造疏,最為完足,尤以《菩薩地》一品所釋,精審有名。
蓮花戒受藏王赤松德贊之請入藏,適有漢土大乘和尚(ma-ha-ya-na)依《大般若經》等,造《可眠靜慮輪論》、《正見典據論》、《靜慮問答》等,大倡禪學,從其學者甚眾。於是爭執遂起,王不能決疑,乃請此論師入藏破之,師較佛密入藏稍後(約在唐德宗時)。
5、波羅五世:
辯論師法尊(chos-mchog)、密咒師法友(dhar-ma-mi-tra)等。無垢友受赤松德贊王請,宏法西藏,舊派法去,大多由自此師之所傳出,餘者其傳不詳。
6、波羅七世摩醯波羅王(ma-hi-pa-la):
時又有慶喜藏論師(kun-dgah-snying -po)、馬聲論師(rat-dbyangs)、利他論師(gshan-la-phan-pa)乃至月蓮(zla-ba-pad-ma)、智施(yes- shes-grags-pa)、遍知天(sar-ba-dsa-nya-de-wa)、施戒(da-na-shi-la)、大成就師底裏巴(til-li-pa)、波谷(bha-go)等。
慶喜藏生於摩揭陀國王種中,依大眾部出家,持唯識中見,在超岩寺遍學五明。聞藩伽羅有極明月(rab-gsal-zla-ba)弟子波若迦夏旃陀羅(pra-ka-sha-tsan-dra)等廣演瑜伽部,遂往依之,並師迦葉護(rab-hbyor-skyongs)等,精通瑜伽部。後至中印,師事波若曼波羅多(pra-dsa-nya-pa-li-ta),得其灌頂,聽講《攝真如論》,為報師恩,造《金剛生頌》,事為摩醯王所聞,遂迎請說法。時聽法者甚眾,遂造《攝真如論》之《顯明真性釋》、《勝樂輪大疏》、《集密》等疏釋甚多。
馬聲論師,為中觀應成派,曾以《修世俗及勝義菩提心法》聞世。
月蓮、利他、智施、智稱等傳不詳。
勝友、遍智天、施戒等,受藏王請,宏法西藏。(上見《多羅那他史》103、105、106頁)
底裏巴為東印成就大師,曾依止四教上師(8),得一切經續傳承,在藩伽羅業打油十二年而得道,親從金剛持聞法。後宏法于藩伽羅,度生極多。其傳承弟子有修十二大苦行及十二小苦行悟道者極多,直傳至那若達巴(na-ro-ta-pa)間,成就不可數量。(上見《集續》145頁)
波谷修《金剛甘露續》成就,先是迦濕彌羅甚深金剛(zab-pahi-rdo-rje),在屍陀林修《佛平等合續》,見金剛甘露曼陀羅,蒙空行母以四甘露曼陀羅灌頂,傳此本續,乃依修成就,度八乞士,後攝授甘露密大師(bdud-rtsi-gsang-ba)。以上二師大約為波羅二世以下時人。甘露密又以此法傳波谷。波谷以此法得起屍悉地,遂將此法廣傳班哲達無垢賢(dri-med-bzang-po)等。故伏上述二師之力,摩揭陀遂廣有此法也。
摩醯王晚年,又出毗睹波大師(bi-to-po),請出《時輪金剛續》,至其八世時,其法大顯。毗睹波以其法傳《時輪足》(dus-hkhor-shals)漸次宏廣。密乘之法,至此始臻圓備。
毗睹波時,又有至多日大師(dse-ta-ri)受文殊灌頂,成就不可思議,為超岩寺班哲達,受王禮供,聲名極大,曾疏釋《集學論》、《入行論》、《虛空藏經》及其餘密典。
7、波羅八世:
有承繼佛智足法脈之黑誓句金剛(nag-po-dain-tshig-rdo-rje)或譯黑三昧耶金剛)此師得《喜金剛法》成就。
八世末年,與西藏後宏初期約略同時(五代後樑時),有婆羅門智足(bram-ze-ye-shes-shabs)與小那波巴(nag-po-spyod -pa-chung-ba)諸成就大師。
8、十一世茶那迦:
迎請辛底巴(shan-ti-pa)出六賢門,於是賢德並出,法運更盛。
六賢門者:東門寶寂(rat-na-a-ra-shan-ti-pa)、南門慧生(shes-rab-hbyung-gnas)、西門語自在稱(ngag- dbang-grags-pa)、北門那若巴(na-ro-pa)及覺賢(byang-bzang)、中央寶金剛(rin-chen-rdo-rje)及智吉祥友(dsa-nya-na-shri-mi-tra),皆是博曉五明,顯密並宏。時外道猖獗,恐危害正法,王遂迎諸智者,以護那蘭陀及超岩諸寺。伏諸大智,以破外道,故立護守之名,是謂賢門。時王又立講《般若法》八處,講《集密》道場四處,其餘《喜金剛》、《四座》、《摩耶》等各一處,《中觀量論》各數處,常時開演《中觀理聚》、《般若經》《莊嚴經論》、《集密》、《喜金剛》、《大威德》、《楞伽》等經續。尤是那若巴善巧深觀、廣行兩派及《菩薩地》,融通顯密,權實並生,西藏噶舉一派,多紹其法。
寶金剛弟子古耶波惹曼(gu-hya-pra-dsa-nya)博通顯密,後修密成就。即來藏之阿雜耶瑪波(a-tsar-ya-dmar-po)也。
寶金剛之子摩訶紮那(ma-ha-dsa-na)、摩子薩雜那(sabs-dsa-na),二人於西藏法統,恩德尤大。
9、波羅十二世:
智吉祥友,即造泯絕二邊獨顯中見之論,乃阿底峽之恩師。阿底峽博洽三藏,善通龍樹、無著二派之學,兼通密乘。尤以顯密三藏,聞量最廣,繼六賢門之後而主超岩寺,又為歐丹富多梨寺座主,時在波羅十二民矣。
10、第十三民波羅王:
阿底峽來西藏,適當第十三民波羅王即位(宋仁宗時)。阿底峽任座主不久,即麥哲巴(me-tri-pa)出,繼之宏法。麥哲巴繞吉祥山時,辛底巴與六賢門皆已逝世數年,西藏噶舉派之瑪巴(mar-pa)與穹波(khyun-po)皆紹其法。未久麥哲巴亦逝,時王供養金剛座寺最有聲譽之補那阿迦日笈多(pu-nya-a-ka-ra-gub-ta),此時那若巴之弟子,大半俱在,如日日巴(ri-ri-pa)、波若曼饒其達(pra-dsa-nya-rak-si-ta)等,此外又有戈蘇日巴(ka-so- ri-pa)、無比海(dpe-med-mtsho)。
日日巴有宿慧,依那若巴僅得《勝樂輪二次第》少分教授,即獲成就。
波若曼饒其達,依那若巴十二年,聽父續、母續,彼即長於母續,尤以《勝樂輪》最為善巧,善通此法四派注釋及其要門。聞其有《勝樂輪》灌頂教授約七十余種,專宏《勝樂》,並造有疏釋。
無比海者為一通達諸明及《時輪法》之班哲達。因觀演戲,悟諸法如幻,得如幻三摩地。夜半見本尊語雲:“真如亦如是”,聞下頓契大手印,為教導弟子等亦造多論。
10、波羅十五六世:
辛底巴後又有阿底峽之五大弟子,繼續宏化。時在波羅十五六世(宋英宗至徽宗間),外又有曼那室利母紮(dsa-na-shri-mi-tra)等傳法大師三十七人及迦濕彌羅菩提賢(byang-chub-bzang-po)、尼婆羅龐廷弟兄(pham-thing-pa)、智金剛(ye-shes- rdo-rje)、甲噶卡那(rgya-gar-phyag-na)等,及倡《集密》布繪曼陀羅之羅羅友(sgra-gcan-vdzin-bshes-gnyeng),造盧伊巴派灌頂儀軌之那若巴弟子多日迦馬巴(da-ri-ka-pa),與在超岩寺大講波若之繃荼松巴(vbum-phrag-gsum-pa)等,均是此時之人。其餘班哲達尚多,不勝枚舉。總之此三世中,傑人輩出,法緣亦眾,堪與以前數代媲美矣。
11、十七民羅摩波羅王(ra-ma-pa-la):
時迎請阿巴耶迦惹笈多(a-bha-ya-kar-gup-ta)為金剛寺座主。後又受超岩寺與那蘭陀寺請,為其住持。此師造論甚多,聲名頗著,西藏遊學者,恒多出其門下。師所留遺教,迄今尚為印人所推崇。論其教證功德,堪與昔日諸大論師並駕齊驅。惜遭末法時代,佛運已頻衰微,自波羅四世後,藩迦羅與恒河北岸,內亂時起,兵禍頻仍,外道勢力,日漸猖獗。歐提毗舍等處,幾轉佛教悉成外道。佛法餘勢,亦奄奄待斃矣。
12、十八世夜叉波羅王(yak-sa-pa- la):
印度住持佛法,當以此師為殿軍,後起諸師,亦莫不奉教為圭臬,至十八世夜叉波羅王(yak-sa-pa- la)在位一年,即為其大臣婆斯那(la-wa-se-na)所篡,於是遂由波羅王朝而轉為斯那王朝。此王朝共傳四代,約八十年。其間雖有大德繼起,然已值佛教晚期,要不過鼓其餘勇而已。茲擇有關西藏者錄之。
西藏《時輪法》,由迦釋師(rgwa)所譯者,系學自咱米佛稱大師(rtsa-mj- sangs-rgyas-grags)。佛稱為波羅十七世時人,斯那王朝時為金剛寺座主。此時超岩寺座主為學巴阿迦日笈多(shu-bha-a-ka- ra-gup-ta)。斯那四世時,即有迦濕彌羅釋迦室利(sha-kya-shi-ri),尼婆羅佛陀室利(bud-dha-shi-ri)、饒那饒其達(rat-na-rak-si-ta)、佛陀室利母紮(bud-dha-shi-ri-mi-tra)、班雜室利(ba-dsa-ra-shi-ri)等。
釋迦室利,為大班哲達,名聲最大,住藏亦久,西藏法系,蒙恩最重。
佛陀室利,曾為超岩寺大眾部上座,後至尼婆羅廣傳波若與密咒,不久亦來藏土。
饒那饒其達,其五明與顯乘教理,堪比釋迦到利,量論即較釋迦室利尤為善巧,且以密法著稱。後為超岩寺金剛阿闍黎,大師因知時至,遂早囑弟子,分逃於迦濕彌羅與尼婆羅,未久回教侵入摩揭陀國,師等遂至北方,入尼婆羅宏法。在藏住亦久。著有《律論釋》等。
佛陀室利母紮,夢中從金剛亥母聞法,神通自在,亦善五明,尤以圓滿次第證德最高。
班雜室利為十力師(stobs-bcu-ba)之弟子,在南印專宏密法。
先是斯那一世時,摩揭陀外道勢力,即已日盛,人民改信波斯(stag-gzig)回教者亦多。歐提毗舍與超岩寺之座主,為仿護外強之侵淩,曾為城堡之守護者,僧眾亦嘗參加戰役,金剛座寺亦不能建立大乘僧伽,其餘小寺,多被滅亡。爾後王侯並起,致摩揭陀亦不能保,歐提毗舍寺僧人大半被害,超岩寺等亦毀,此時釋迦室利避于歐提毗舍,三年後即入藏土。饒那饒其達,逃于尼婆羅,諸大小班哲達約百餘人,均出亡西南。佛陀室利母紮、班雜室利與諸小班哲達,遠走于南。桑迦瑪室利(sam-gal-ma-shi-ri-dsa-? a)等大師十六人及小師二百餘人,遠避於東,或入錫南與緬甸,或入漠土與西藏,摩揭陀遂無佛法。
當斯那二世時,外力侵入大半,斯那王國偏安一隅,然其王尚能竭誠擁護佛法,迎班哲達羅室利波紮(ra-hu-la-shi-ri-bha-dra)為金剛寺座主,惟當時聽法者僅七十餘人。至四世後,益見不振,佛地遂亡於印度過矣。(上見《多羅那他史》107、108、109、110、112、113、114、115、116、117、118、119頁)
(三)波羅王朝對後世密教之影響
第七世紀之後,波羅王朝時,是密法逐漸興盛的時代,從瞿波羅王至達磨波羅王時代,密法併入中觀思想,產生瑜珈部與無上密,這時期的大成就者層出不絕,有薩羅訶上師傳佛頂部密法,盧依波上師傳瑜迦法,婆波上師傳喜金剛法,蔽流迦上師與其弟子宏傳密積金綱,明點瑜珈,大幻化網等,聖賢上師傳上樂金剛法,甘露密上師傳甘露明王法等等,當時密教重地的超岩寺和顯教的那爛陀寺已經分庭抗禮,甚至更勝顯教,波羅王朝第七代的摩熹波羅王時代毗賭波上師首傳時輪金剛法,他的弟子時輪足上師終其一生都傳時輪金剛法,是密法在印度的巔峰時期。
摩熹波羅王時代之後,顯宗日益衰落,密教亦日益衰落,一直到十一世紀初年,回教徒侵入印度十七次,超岩寺和多離寺相繼被毀,那爛陀寺亦殘破,密法分為兩支,一支向斯里蘭卡與南洋傳出,稱南支密宗,今已全部失傳,另一支向北傳入西藏為藏密 。
密教成為獨立的思想體系和派別;一般認為在7世紀中葉《大月經》和《金剛頂經》成立以後。最初流傳於西南印度、德幹高原,後來再向南印.度和東北印度傳播,由於波羅王朝大力支持而迅速發展。當時,波羅王朝第二代君主達摩波羅極崇密法,于恒河南岸建立超戒寺(又名超行寺、超岩寺),規模之大超過歷史上著名的那爛陀寺。超戒寺有l08座小院。6處研究院,中心為大菩提佛殿(一說觀音殿),周圍53座殿堂環繞,其供奉幾乎全是密教男女神像。有6重門,每門置有守門學者接受各方問答、辯論或挑戰。西藏密教大師阿底峽在入藏前於1034—1038年在該寺任住持。寺內名僧大德極多,研習密法之外,又育密教僧才,成為印度密教傳播、研究中心。
11世紀中期,中印度超戒寺僧人阿底峽應請入藏,宣揚顯密觀行教法,使密教得到相應發展。其弟子續其法燈,弘通無上瑜伽,首開西藏密教噶當一派。此外,弘傳密教的,還有寧瑪、噶舉、薩迦等派。15世紀初 ,宗喀巴及其弟子賈曹傑、克主傑等創立格魯派,下傳達賴、班禪兩大系,為現今藏地盛行的一大密宗教派。
到了12世紀,印度波羅王朝末期及斯那王朝時代,伊斯蘭教軍隊更加深入,佛教的最後據點之東印一隅,也被一掃而光。於是,密教的大師們四處逃脫,其中許多經喀什米爾進入西藏避難,部分則逃至尼泊爾一帶。當時,那爛陀寺也僅剩七十餘人。(出自《西藏佛教神秘文化密宗》)
西元1203年,佛教最後的據點超戒寺等,被回教徒破壞後,多數僧尼走避至西藏、尼泊爾等地,於是佛教從印度本土消失而轉入西藏,西藏接收了超戒寺大量典籍後,便傳承了密教教學的傳統,並發揚光大,於是形成以密教為主流的藏傳佛教一系。
‘西藏之佛法,亦自有其特異之點,前宏之時,承波羅王朝之初期,多宏密教,迨後宏時,複承印度之獅子賢、阿底峽等教授,提倡顯密並重,至宗喀巴時,其跡愈顯,以純重實踐,則有輕視經教之處,如前所說,教理行證不能並重,便有通宗不通教之譏,且盲修瞎煉,亦無是處,兼以純重方便,大行不揀,難免於教相不相抵觸,此迦當之所以教,格魯之所以稱善規也。余故以顯密並重為西藏佛法特點之一。’(劉立千,《印藏佛教史》,民族出版社,2000年,176-179頁。)
後波羅王朝于八世紀初,在摩羯陀地方建立了超岩寺,規模獨步印度,新一派的密宗(藏密)主要來自此地,這時教法弘傳以密乘為主。超岩寺可說是佛教在印度的最後據點,集其大成,後來全盤傳到西藏。之後由於回教武力的入侵印度,每一侵入,必將他教寺院付之一炬。佛教被破壞而在印度沒落,大德星散,佛教東遷,而發揚光大於西藏、中國和日本等地。十二世紀末,超岩寺等先後被毀,那爛陀寺亦衰落,佛教不久即在印度本土滅跡。(美佛慧訊 第五十九期:藏傳金剛乘佛教簡介˙持明丹珠吐庫仁波切)
三、結語
以上引用那麼多關於波羅王朝之篇幅,無非是要讀者瞭解當今藏傳佛教得以源遠流傳,其實皆是來自於當時的波羅王朝之護佑下所得之結果。而藏傳佛教之眾多大師也是那時期之佛門菁英。因此,若溯其源頭,則該屬波羅王朝之建立,間接使得印度密教因此政治力之庇佑,能將佛教的法脈保存與流傳得到良好的發展,進而輾轉流通至西藏,成為當今為世所知的藏傳佛教。
唐朝時流行准提法,第五代藏王松贊甘布,娶唐朝的文成公主及尼泊爾公主,因為二位公主都各自攜帶經典佛像到西藏,松贊甘布就造寺供養,並且翻譯大悲、准提之密法,及顯教諸經典。准提法門那時就早已傳入西藏並翻譯成藏文。
諾那活佛曾開示說:‘准提佛母是阿達爾媽佛佛母之化身,修准提法,功德甚大。’
甯瑪巴白玉派貝諾法王座下的紮西徹令堪布就給大眾授與“龍欽寧體”相關的灌頂,其中也包括“金剛玉燈女”的灌頂,堪布也在法訊上說明:外為“金剛玉燈女”,內為“夜叉亥面母”,密是“准提佛母”!
而“金剛玉燈女”(Dorje Yudonma)是大圓滿祖師龍欽巴的不共的護法。《吉美林巴大師的著作--湧蓮藏真-藏傳佛教前譯派傳承源流》其中記載龍欽巴大師的傳記裏面形容金剛玉燈女的事業功德說:‘她以世間神(多傑玉卓瑪Dorje Yudonma)的身份做事業,以超世間的身份(金剛亥母)賜了殊勝的成就,這點應分清楚。’
可知准提佛母也示現不同形象,在護持著不同教派之修行者。只是某些存著門戶之見的一般藏密教徒,只見記載於漢傳密典的准提法,認為是下三部而存在鄙視之心態,此乃愚癡之行徑。其實為了飲水思源,藏傳佛教更應該重視弘揚准提法,至少要有尊重的心態。
當初若不是瞿波羅王修持准提法登基建立波羅王朝,進而以此因緣護持佛教之發展存續,則今日藏傳佛教是否能如此建立,則未可知。
大地之母孕育著萬物的生長,而准提佛母也孕育了眾生的慧命! 准提佛母示現護持佛法功跡,讓人不禁感受到佛母大慈大悲之偉大。無怪乎世尊稱祂為造就過去、現在、未來的無量佛的佛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