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0/09/27 00:18:30
三主要道
學習次第 : 進階

人生最有價質的事-摘錄自《三主要道》

 

 

 

 

帕繃喀大師


仁波切譽為振興格魯派教法的一代巨擘,相傳大師是嘿嚕嘎勝樂金剛的化身。大師的的根本上師是洛卡的達波喇嘛仁波切他是金洲大師的化身。

在近代西藏大德中,最受四眾弟子敬仰的就是帕繃喀大師與康薩仁波切,被譽為西藏的「日月二輪」。目前在海內外傳法的格魯派格西、仁波切,多半是大師的弟子和再傳弟子,實為格魯派宏傳史上劃時代的一代大師。

 

 

 

 

 

以下摘錄自《三主要道》(即菩提道次第),由宗喀巴大師造頌,帕繃喀大師講授,洛桑多傑記錄編輯,仁欽曲紮所譯部份內容,內容十分難得!!點醒我們人生當中最有價質,應該去學習或應該去了解或實踐之事!!如果你已點閱此頁,千萬不要因為文章看起來很長,或文句有多一點名相而放棄閱讀此文,絕對開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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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無始以來直至現在的一切生中,我們在輪迴中沒有哪一種痛苦未曾經歷過,也沒有哪一種快樂未曾享受過,雖然受取過那麼多的身體,但取心要的事一次也未曾發生。如今值此獲得清淨暇滿身之際,我們必須要取得一些有堅實價值的東西。

我們在不作觀察的時候,對獲得這樣的妙身一點也感覺不到特別的快樂,還不如得到一二兩銀子感到更高興些;對於浪費我們的暇滿,一點也不覺得可惜,還不如失去一二兩銀子感到更可惜些。然而,我們所得的這個身體,其價值要勝過如意寶十萬倍!如果將如意寶洗三次擦三次使之乾淨後,置於幢頂而作供養,那麼衣食等現世的快樂都能不勞而獲,但是即便獲得這樣的如意寶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甚至十萬個,也無法使我們後世不入惡趣,而這還衹是此身所能辦到的最小利益。如果我們依賴此身,想要不入惡趣,它就能為我們辦到。同樣,如果我們想成就梵天、帝釋等身,它也能為我們辦到。不僅如此,我們不能獲得解脫與一切智位,僅僅是因為我們不去修,事實上,依靠此身同樣也能辦到。尤其是別人要修三大阿僧祗劫才能獲得的雙運金剛持位,依靠此身,在濁世的短暫一生中就能辦到。

我們現在的人身遠勝於十萬俱胝個摩尼寶,所以如果將這樣的妙身得到後,又白白浪費的話,那要比白白扔掉十萬俱胝個摩尼寶更為可惜,再沒有比這個更虧損、更愚癡、更自欺的事了。怙主寂天曾說:

既得此閑暇,我若不修善,自欺莫勝此,亦無過此愚。

如果我們想取心要,必須從現在就開始。這有二個原因:死決定與死時不定。舉例來說,我們現在參加法會的這些人,一百年後恐怕一個也剩不下。以前我們的大師釋迦牟尼佛,雖多劫修集二種資糧獲得如金剛般的身體,也顯現出涅槃相。後來印度、西藏的智者、成就師、譯師、班智達等也全都已示現涅槃相,只剩下一個名字「某某時代有某某大師在世。」總之,我們現在在任何地方都無法指著某個人說:「此人(從很久以來)一直未死而活到了現在,也不該有這樣的指望。」這樣的話,我怎麼會成為唯一的例外呢?

不僅像這樣死是決定的,而且死期還是不定的。我們中沒有人能肯定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是否還穿著三法衣安住在人群中。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或許已經投生在畜生中,身上披著長長的毛,頭上長著豎起的角;也許已經投生在餓鬼中,連一滴水都得不到;也許已經投生在地獄中,正受著寒、熱、燒、煮的痛苦,這一切都難保不會發生。

死後心相續是不會就此中止結束的,我們必須再一次地受生,而所生之地不外乎樂趣與惡趣二種。倘若我們生在無間地獄,那麼我們的身體與火將沒有區別。即便是生在地獄中痛苦最輕的等活地獄,每天也要受死一百次又活一百次等等的苦。現在我們把手放入火中一小會兒都無法忍受,又怎能忍受那樣的大苦呢?而且地獄中所受的苦與現在這個身上所受的苦一樣,不要認為會有所不同而變得輕一些。如果生在餓鬼中,多年之中連一滴水都難得到,我們現在視齋戒等為畏途,又怎能忍受受生在餓鬼中呢?假如生在畜生中,以狗為例,仔細研究一下它的住所,它是如何覓食的,通常它能獲得怎樣的食物等等,一旦我們受生為狗,我們又該如何忍受?

我們總喜歡把惡趣想成是在極遙遠的地方,但是惡趣與我們之間的間隔僅在此呼吸間。在不作觀察的情況下,我們似乎不大會擔心自己將墮入惡趣,我們常對自己說:「畢竟平時我還能持戒,也能念念經。至於罪嘛,我從未作過殺人打罵這樣的大惡。」然而這衹是不善觀察的過失。如果認真加以思考,我們可以發現入不入惡趣是不能由我們自己決定的,這取決於我們所造的業。在我們的相續中有很多的業,善與不善混在一起。如果我們檢查一下我們相續中哪種業力大的話,我們會發現多半是不善業力大。

業力的大小與造業動機、正行及結行等的強弱有關。因此,即便是那些我們認為是很小的不善業實際上也會變成很大的惡業。比如說,即便只用一個詞去罵學生,如果責罵的動機是帶有很大的瞋恚,罵又罵得極為惡毒、粗魯,最後又生起很大的傲慢,這樣的話,加行、正行、結行三者都做得很圓滿。另以殺虱子為例,如果以極強的瞋心為動機,殺的時候先用手指擠壓虱子,折磨它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再將其殺死,最後又沾沾自喜地想:「這下我感到好多了。」這樣的不善業就會變得很有力量。

另一方面,我們總感覺自己所作的善業力量很大,而實際上非常微弱。善業要成為大力,加行、動機、正行與結行迴向等各方面都必須清淨才行。我們作善時最初的動機,最上的菩提心和中等的出離心就不必說了,就是最下希求後世之心都很少見。在通常情況下,我們首先是希望能實現現世安樂的意願,任何發願想達到這些目的的全都是罪業。正行也多不清淨,修法缺乏熱忱,即便只念一圈「嘛呢」也難專心致志,不是瞌睡就是散亂。連好好地念一遍《喜足天眾頌》都很困難;結行中的迴向發願也多半流於現世這一方面。所以,我們自以為很大的善實際上力量極弱。有些人加行不清淨,有些人動機和結行不清淨,也有人所有這些方面都不清淨。

由於我們相續中不善業的力量最大,那麼下世所去的地方也就衹有惡趣了,所以我們肯定將投生於惡趣。

現在我們中有許多人喜歡跑到據說有神通的上師那裏去求卦、預言、推算,詢問自己後世將生於哪裏。他如果說好便感到放心,如果說不好則感到害怕。然而這豈是保信之法!根本沒有必要靠打卦、預言、推算去瞭解自己後世將到何處去。大悲大師在大寶經典裏面早就對此作了授記,印度、西藏的眾多班智達、大成就者也都作了授記。比如,聖龍猛在《寶蔓論》中說到:

不善感諸苦,如是諸惡趣;善感諸樂趣,諸生獲安樂。」所以,我們現在雖然不能以現量決定後世將至何處,但由於佛能如實觀見隱蔽事,因此可以依靠佛的聖言量以信解比量獲得決定。

如果這樣,我們投生惡趣(幾乎)是肯定的,那麼我們應該馬上去尋找一種可避免生於惡趣的方法。而要想從惡趣中解脫出來,就必須找到有能力救護我們的皈依處。如同將被處決的罪犯請求有權有勢的官員庇護一樣;犯有重大罪業的有罪之人面臨惡趣判決時,能夠救他的衹有三寶,所以必須向三寶求皈依。

僅僅向三寶求救是不夠的,我們對他們鼓勵的事必須要去修,對他們禁止的事必須要去斷。如果佛能用手來救拔我們,用水來洗去我們的罪障,那麼這些事佛早就做了,我們現在也不會有苦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能仁衹能為我們說法,並勸導我們對業果作出無誤的取捨。經中說:

諸佛非以水洗罪,亦非以手除眾苦,非將所證遷於他,示法性諦令解脫。」因此,當我們想到,「我為瞭解脫惡趣而皈依三寶,對於解脫惡趣的方法業果取捨應當如理地進退。」作這樣的思維,便是根據共下士道次第來改正我們的動機。

那末,單從惡趣中解脫出來就行嗎?不行!即使我們能逃脫惡趣,獲得一二次樂趣身,最終又會值遇某種惡業而墮入惡趣。所以這種結局是不穩固和不可靠的。過去我們也曾多次得到過樂趣身,但又都墮入惡趣,現在也肯定會墮入。

在前生中,我們曾多次受生為大梵天王或帝釋,住在天宮內,而死後又不得不許多次地墮入地獄,在熾燃的鐵地上翻騰、打滾。同樣地,我們在天界長時間地受用天之甘露,而死後又必須得去喝地獄裏的烊銅;與天子天女一起娛樂,然後又被地獄中可畏的獄卒所包圍。我們亦曾受生為轉輪王,為十萬戶臣民之主,然後又受生為世上最下賤的奴僕,如驢倌、牧童等。亦曾受生為日月天子,以自身光明照耀四大部洲,然後又受生在洲與洲之間黑暗的地方,連我們的手是伸是蜷都看不見,如是等等,不管我們得到多少輪迴的快樂,沒有一樣是靠得住的,有堅實價值的。

我們以前已受過那麼多的苦,如果現在還不從輪迴中解脫的話,將來要受的苦比這還多。假如把我們過去受生為豬狗等畜生時喫過的髒東西、糞便等放置在一起的話,將比須彌山還要高。除非我們解脫輪迴,否則還必須喫更多這樣的東西;假如把我們過去被冤敵砍落下來的頭堆聚在一起的話,恐怕也超過梵天世界。如果還不斬斷輪迴使其結束,那麼被敵人砍下來的頭將會更多;假如把我們過去在地獄中喝過的烊銅累聚在一起的話,那要比大海里的水還要多。除非我們從輪迴中解脫出來,否則還要喝更多的烊銅。所以,如能好好地想一想我們以後無止盡地漂蕩在輪迴中的情形,便足以在我們的心中引生恐懼。

即便天人之身也不外乎純係痛苦的自性。生於人中,有生、老、病、死之苦,與所愛的人分離之苦,與怨家遭遇之苦,得不到想求的東西之苦等等;生於非天中,有在戰爭時身體被割裂之苦,長時間因嫉妒而憂愁之苦等;生於天中,有死相籠罩之苦。上界諸天雖然沒有明顯的痛苦,但仍具週遍行苦的自性,對於安住本位不得自在,最終必須下墮等苦。

總而言之,在沒有根本解脫輪迴之前,一切逃不出苦的自性。所以,我們必須從這種環境下解脫出來,而且必須以我們現在的人身來作。我們中大部分人總認為我們在今生中絕不能獲得解脫而寄希望於來世,然而以我們現在的人身能夠辦到。我們已獲得暇滿人身,這是修法的殊勝身,也遇到了佛教等,遠離一切違緣,具足所有的順緣,如果現在還無力求解脫,那麼何時才行呢?

所以,我們應該當下即求解脫輪迴,而獲得解脫的方法,不是別的,就是寶貴的增上三學。因此,當我們想到「我必須盡力學習寶貴的增上三學,以便從這輪迴的大苦海中解脫出來。」作這樣的思維,便是根據共中士道次第來改正我們的動機。

那麼這就足夠了嗎?不行!因為即便為了自身個人的利益而獲得聲聞緣覺阿羅漢位,僅此還難以完全圓滿自利,利他也是很微小的,這是因為我們尚未能斷除所知障和四種無明等的緣故。所以正如所謂「渡一次衣須撩二次衣」,就算由小乘道獲得阿羅漢位,最後還得發菩提心入大乘資糧道,從頭開始學佛子行,就像新入寺者,從行茶僧開始幹起直到昇任堪布,後來轉到其它寺院,又得從行茶僧幹起一樣。因此,從一開始就入大乘十分重要。又如《弟子書》中所說:

諸親趣入生死海,現如沈沒漩渦中,易生不識而棄捨,自脫無愧何過此?!

雖然我們互不相識,但沒有一個有情未曾做過我們的母親。正如我們在輪迴中有過無數次受生,我們也有過無數的母親,因此未曾當過我們母親的有情一個也沒有。他們每次當我們母親的時候,與我們今生的母親沒有差別,全都是以同樣的恩德來撫養我們。因此,一切有情與今生之母無絲毫不同;都曾做過我們的母親,都曾以恩德撫養過我們。

有些人也許會想:「一切有情不會是我的母親。如果是的話,我應該認得他們是我的母親才對呀,而我並不認得。」然而但靠不認識這一點不能作為證明他們不是母親的理由,事實上有許多人甚至連自己今生的母親也不認得!

我們也可能這樣想:「他們過去作我母親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不應該再把他們視作有恩之母。」然而,就作母親與恩養而言,前生與今世並沒少分的不同。譬如,去年饒益於我,施我飲食財物者,與今年施我者,二者的恩德相同,這個事實,並不僅僅因為時間有前有後而發生變化。因此,一切有情全部都是我們有恩的母親。像這樣有恩之人墮在輪迴大海的漩渦中,如果我們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拋棄他們,只顧自己求解脫的話,就像做兒子的眼看著母親等極親愛的親屬被海里的漩渦卷走,即將沈沒,他們正害怕地哭叫,他卻在岸邊心不在焉,唱歌跳舞自顧自己玩樂,還有比這種更為下等與無恥的人嗎?木船與皮筏一旦被卷入漩渦,定有滅頂之災,極為恐怖。像這個譬喻說的那樣,我們似乎覺得我們現在與一切被卷入輪迴大漩游渦的有情好像沒有任何關係,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他們都是我們有恩的母親。所以,對於這些有恩者,我們必須報恩!

施饑者以食物,施渴者以飲水,施貧者以財物。讓他們滿足(暫時的需求)雖然也有點報恩的意味,然而僅此並不能成為大的利益。最上報恩者,就是要讓他們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苦惱,沒有比這更超勝的報恩了。所以,我們應該生起慈心,願一切有情具足安樂;生起悲心,願一切有情遠離痛苦。而且,我們應該生起增上意樂,令這些母親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痛苦的擔子就落在我的肩上。因此,我應該自己去完成這項使命。

然而,你現在有這樣的能力去做嗎?在現在,不要說是一切有情,就是一個有情恐怕也沒有能力去利益他。那麼誰有這樣的能力呢?雖然聲聞緣覺與清淨地菩薩能利益有情,但並不圓滿,無法與佛相提並論。因此,在利益有情方面,衹有佛是無與倫比的。比如,佛身所出一光明均能成熟和解脫無量有情,在每個有情面前,均能變化出適合於這個有情的界、根、意樂及隨眠的色身,併用他自己的語言來說法等。

那麼,我有沒有能力獲得這樣的佛位呢?有的。成佛所需身中最殊勝的是暇滿身。瞻部洲人所具有的胎生六界之身,是極其殊勝的,以此能在一生中成就雙運金剛持位,我們衹是沒有去修才沒有成佛。

成佛的方法是大乘法,我們已遇到了圓滿無誤的聖教心要一一「勝者第二」宗喀巴大師的顯密雙修無垢教法。簡言之,我們衹是被自己的不精進所蒙騙,事實上我們具有遠離一切違緣,具足一切順緣之妙身。如果現在還不能去修,將來比這更好的身和更妙的法肯定是不可得的。

有些人說,現在是濁世,是惡劣的時代。事實上,從無始以來,我們從未經歷過比現在更好的時代!現在值此僥幸獲得這樣一次機會之際,我們必須盡力去修習佛位。因此,當我們想到:「為了利益一切有情,我必須盡力去獲得無上圓滿菩提。」而憶念菩提心的所緣相,作這樣的思維便是根據上士道次第來改正我們的動機。當行者生起「無勵力」的體驗才算真正的發菩提心。

為獲得這樣的佛位,就必須要修習,為了修習,就必須要知道修法。僅管我們有修法之心,跑到僻靜的地方去,自以為是地念念咒、發發願或修一二次「住心」,若不知修法的話,還是不知道怎樣下手。

想了知修法的方法,就必須要學習一種圓滿無誤的教授。而這樣的教授之王,便是我將要講的《菩提道次第》。因此,你們必須生起這樣的動機:「我要認真地聽聞《菩提道次第》,然後將它用於實修。」

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最初改正動機是最要緊的。尤其是在聽《菩提道次第》引導的時候,其動機不能是隨隨便便的,最低條件,必須是由造作的菩提心攝持才行。已有菩提心體驗的人,只需簡單地回想一句短語--「為利有情願成佛」即可。但對初業行人來說,單靠這個是不能令心轉變的,衹有從暇滿、利大、難得開始依次憶念,才能令心轉變,引出菩提心所緣相。

不僅《道次第》如此,我們甘丹山派在傳任何灌頂、經教和引導之前,都要以一整套三士道次第來改正動機。我的大寶上師時常教戒說:「即便在發願中,也包含著簡略但全面的三士道次第,這是我們新舊噶當派無上的特別之處。」所以,你們這些肩負宏揚聖教之責的人們必須這樣來學。

然而有一個例外,在傳長壽灌頂時,按照傳統只講暇滿、利大、難得之類,不講無常,這是因為怕緣起的扼要有誤(不吉祥)。

在參加此次法會的人中,有的是抱著這種想法來的:「我能來聽法緣份真是太好了,修則非我所能,」有些人來則是隨大流:「如果你們去,那我也去。」而從另一方面講,由於此次說法與其它大灌頂等不同,人們至少不會這樣想:「我來求這個法是為了能做經懺。」如果不是這樣而是大灌頂的話,有些人就會有這種想法:「求了這個法之後,我便能以念咒等獲得降伏魔鬼的能力,以及息滅病魔、召財、懷攝等等。」還有些人儘可能多地聽聞,將法視為做買賣的資本,然後到蒙古等地方去兜售。此些都是依於佛法而造集的大罪!把佛所說的成就解脫與一切智的方法用於現世的目的,如同把國王從寶座上請下來而委以打掃的工作。因此,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有前面所說的那些不好動機,就請你們將之丟棄,至少要好好地生起造作菩提心來聽。以上是有關如何改正聽法動機,現在我們轉入正行部分。

關於所聽之法,首先要搞清楚以下幾點:

第一,所修之法必須是大師佛所說;
第二,經過諸位班智達解釋抉擇;
第三,由那些大成就者修習後在相續中發生證悟

我們應該修這樣的法。對於其它佛沒有講過的,任何智者成就師都不知道的所謂甚深教授,你再怎麼修,其結果也衹能是佛未曾得到的或其他智者成就師根本成就不了的。

因此,首先必須觀察所修之法。如薩迦班智達所說:

事關馬寶等,不大之買賣,問他善思量,於今生小事,尚如此勤苦,
諸生長久事,雖觀待正法,遇法即信受,妙劣不觀察,如狗食不可。


我們在做馬的買賣時,通常要做多次的調查研究,請教老師和詢問眾人的意見。或以購茶的僧人為例,他要多次地觀察茶葉的色澤、重量和形狀,要認真地研究是否有被水泡過等毛病,詢問別人的意見。但他即便上當,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損失幾杯茶的事。人們似乎常對這樣暫時的小事作詳細的研究,而對實現我們今後諸生長遠目標的基礎--所修之法卻不作任何的觀察,像狗喫食一樣,隨便遇到什麼就滿足了。這實在是個可怕的錯誤,絕對不可。因為法若有誤,勢必使今後諸生的長遠目標發生錯誤。

因此,我們在實修前,必須對所修之法加以認真觀察。如果這樣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再沒有比這個《菩提道次第》更殊勝的法了。即便是密咒的甚深差別也觀待於道次第,《三主要道》在相續中沒生起來,是無法靠咒道在一生中成佛的。

以前我曾聽過不少「淨相」和「伏藏法」等被認為是甚深的教授,《羯磨集》等所謂稀有的密法也見過很多,但是這裏面根本見不到三主要道體驗法或體性特別的教授。

這個《菩提道次第》既不是傑仁波切所創造,也不是覺窩傑所發明,而是由正等覺本人所傳下來的。一旦你理解了這個教授,你將認識到一切佛經都是道次第,而不管經題中是否有《道次第》這個名字。比如,一切佛經中最上、最勝、最妙的是大寶《般若波羅蜜經》,此經包含八萬四千法蘊一切關要,正說甚深道次第,隱說廣大道次第。其傳承之紹繼:廣大道次第由大師上首弟子慈氏傳於無著,甚深道次第則由妙音傳於龍猛,從而形成二種不同的道次第傳承。慈氏造《五法》,無著造《五地》,龍猛造《六正理聚》等以解釋道次第。

以前,深、廣道次第傳承是各別傳的。無等大覺窩(阿底峽尊者)從金洲上師聽受廣大道次第,從明杜鵲聽受甚深道次第,而將教授合流。不僅如此,他還是由妙音傳寂天的廣大行傳承和密咒傳承等顯密全圓傳承的承紹者。

覺窩(阿底峽尊者)在西藏造出了攝集聖教全圓扼要的《菩提道燈》,現在流行的《道次第》一名就是從那時起開始有的。從那以後,見行傳承雖已合流,但因為廣略的不同又分為「噶當教典」、「道次第」和「教授」三派。後來,傑達尼欽波在洛札大成就者和札窩堪欽.卻嘉桑波二位上師前聽受這三派教授,從那以後,這三派又變成一個傳承。

傑仁波切在熱振的獅子巖腳下著出《啟請-開勝道門》一文,又將覺窩歪頭像迎請來。在作啟請的時候,親見道次第傳承一切上師現身說法,尤其是親見覺窩(阿底峽尊者)、仲敦巴、搏朵瓦、夏惹瓦諸師達一月之久。最後,其他三位融入覺窩(阿底峽尊者)身中,阿底峽將手置於宗喀巴大師頭頂上說道:「去作利益聖教的事業吧!我將作你的助伴!」實際上,這是勸請宗喀巴大師著述《道次第廣論》。於是宗喀巴大師完成了《道次第廣論》奢摩他章以下的部份。後來又經至尊妙吉祥音勸請完成了大毗缽舍那章。其他方面不必說,衹要看一看此論的勸請者,就可以知道這是部包含加持寶藏的大論。該論後跋中的「從佛菩薩微妙業」數語隱含著這層意思。

 

 

 

 

為什麼要學《三主要道》

  帕繃喀大師的開場白是引述三界法王大宗喀巴的話,即「暇身勝過如意寶」等與全圓道體相配合,以此使我們大家真正改正聽法動機,調柔身心相續。又簡略地特別開示了斷除「器之三過」,依止六想等聽聞法,並指出最初所說的「器垢」,不僅在現在聽聞時,就是在其他思、修等時都很重要等。

  《菩提道次第》是三世諸佛所共履的康莊大道,是三界中唯一的明燈。而《三主要道》就像是它的心要或命根一樣。

  我們要想利他就必須成辦佛位,為成辦佛位就必須懂得修法,為修法就必須要聽法,而所聽之法又必須是一種無謬之道。

  所以,我想把在不了義化機感覺中,由妙音怙主大宗喀巴賜給傑摩隴為官的侄兒阿旺札巴的《三主要道》本頌甚深引導簡略地奉獻給諸位,現在正逢其時!

  這裏所說的《三主要道》與《道次第》中所說的「三士」,除立名與科判略有差別外,實際上與《道次第》相仿,但因科判分法的不同,故另有一種引導傳承。

  《三主要道》就像是能支橕一切道之主心木,不管你是修顯還是修密,決定需要由這三種道來攝持。凡為出離心所攝持的,就是解脫的因;凡為菩提心所攝持的,就是一切智的因;凡為正見所攝持的,就是輪迴的對治法。

  否則的話,你便會造非福不善業墮於惡趣,造福業生於欲界天人中,造不動業生於色、無色界天中。如果沒有三主要道的攝持,無論你假裝修什麼法一一氣脈明點、大印、大圓滿、生圓次第等等,這一切除了是輪迴的因外,一點也不會成為解脫或一切智的因。

  格西浦穹瓦曾請問京俄瓦這樣一個問題:「假設有二種情況,一種是善巧五明,獲得堅固三摩地,具足五神通,得八大悉地;另一種是覺窩(阿底峽尊者)的教授雖尚未如實在相續中生起,但對此能獲得定解,他人無法改變其意,不知您選哪一種?」

  京俄瓦回答說:「阿奢黎,不要說《道次第》在相續中生起,就算是只知道一點點《道次第》,我也寧可選這種。因為我以前曾無數次地善巧五明,能經劫入三摩地,具足五種神通,獲得八大悉地,但卻不能超越輪迴;但是如果我能對覺窩(阿底峽尊者)所說的《菩提道次第》獲得決定,那麼我一定能夠遮退輪迴。」

 

 

 


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