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妙觀察智解開煩惱與惑網
竅決寶藏海 05、以妙觀察智解開煩惱與惑網
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 傳授 堪布索達吉 口譯
以妙觀察智解開煩惱與惑網
身處此六道輪回中,紛繁複雜的痛苦與煩惱圍繞著我們,煩惱之猛火不同尋常般熾盛,在此痛苦的驚濤駭浪中,我們不能就此怯懦,應該鼓起鬥志運用佛法的智慧來進行觀察與對治。
在末法時代這劇烈的煩惱和痛苦當中,能夠獲得佛法甘露水的人是極其稀有,現在的人們擁有的快樂非常稀少,就是因為他們的心靈沒有受到佛法甘露水的滋潤。
如果我們時時以佛法教言來要求自己,三門行為便不會有過失,相續中也沒有煩惱,那我們就會處於異常安樂的狀態之中,這種生活就象天人和菩薩一樣。但天人的生活和菩薩的行為,實際上就是通過妙觀察智和積累善業資糧而獲得的,而世間眾人的痛苦與煩惱就是前世積累惡業的後果,世人並未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過失,反而怨天尤人,這種作法確實是愚不可及。
如果眾生的苦樂感受是由別人造成的,那麼在地獄中承受千百萬年劇烈痛苦的煎熬,這樣一個悲慘的下場,又是誰令我們得到的呢?實際上任何怨敵對此都無能為力,只是自己前世的惡業所招感,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如臉上有油污,自己只有用鏡子照了以後才能明瞭;同理,眾生前世所造惡業和善業往往在今生顯現各種苦樂。就象我們臉上如果沒有各種汙跡,在鏡子中也不會顯現出來;同樣,如果我們以前沒有造下惡業和善業,那今生當中就不會有苦樂的感受,所以眾生現世的快樂與痛苦就是前生所造善惡業的無欺果報。
我們已經知道,世上一切安樂與痛苦都源自於我們自身。尤其是造下殺生和殺人的重罪,殺生者在即生中肯定會感受痛苦。為此,對於今生中感受的各種痛苦,我們千萬不能埋怨親友和環境,認為這些都是他人造成的,此說法非常愚笨並企圖推卸責任。
作為凡夫,心情不太暢快或經受幾番困苦,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別人、環境無關,雖然有時生病了遷徙他方可能會有所好轉,但其中並不存在必然的聯繫,只有與自己這個主要因素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年我(法王)生病時,不少人以為是著魔了,但我明確知道這是前世的業力所感,故當時即吩咐大家切切不要為我打卦問卜。有些人以為是某些人供養的信財不清淨而造成我身染重病,但我認為這種說法並不究竟。因為我們作為出家人所享用的,全部都是信眾的信財,如果其中一部分不清淨,則所有的信財都不清淨,這種說法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每一個眾生的病因都是前世的業力所招感,對此我們應該勵力懺悔以臻清淨。
從表面上看來,別人及外部環境對於我們的苦樂感受有著非常客觀、直接的影響,顯現上是這樣一種規律,但實際上外部的環境是通過自己的綜合業力所起現,外面的人也是受著業力的差遣,他們是根本沒有自由的。
那麼在往昔業力成熟現前之際,不管擁有何等的辯才也無法分離和驅走這種痛苦的果報,以前所造的罪業必定會成熟受報,到時哪怕是天人的神變也無濟於事。
猶如在夢中感受快樂和痛苦,眾生的一切苦樂感受也就是自心所顯現的。所以乃至心沒有遠離能取所取的執著之前,我們是不能從世間虛假的夢幻中醒來,換句話說,乃至自心清淨之前,我們始終是不能從痛苦中得到解脫。
在日常生活中,這類事情屢見不鮮,如有人說邪魔、外道、怨敵及非人等加害于我,其實這是一種愚人的說法而已,這種做法本不高明且落于愚魯,如果再加上對外境生起貪嗔等煩惱,則更是愚不可耐的做法。
當我們遭遇怨敵傷害時,淺慧之人自然對敵人生起嗔心,乃至採取各種慘絕人倫的報復手段,如此錯誤的後果我們可想而知。釋迦牟尼佛也曾著重指出,所有的痛苦與快樂為眾生自己前世的業力所致,把傷害自己的原因歸咎於外境與別人而不知勵力懺悔業障的這種人,只會增上分別煩惱,而在這個怪圈中無法解脫,今生來世也不能遠離痛苦。
本來世間的一切萬法都是緣起顯現的,其根本是眾生的無明煩惱,若不解於此,而以為外境傷害我,自己所造的罪業果報卻埋怨他人,這並非明智的想法。如身處地獄的業重眾生,不管怎麼對閻羅卒生起貪嗔也毫無意義,對有情生起嗔恨心只會毀壞自己的今生後世,尤其在人們患病之時,對病魔和鬼神生起嗔恨心,就會給自己的今生來世帶來無邊的痛苦。
一切禍害的根本就是眾生的心,也可以說是前世所造的罪業,如果我們通達這個道理,則一切的痛苦煩惱自然滅盡,在前面我們已經學過十二緣起,明瞭從無明到生死的整個輪回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業力現前所感,不應再埋怨其他的人和事物。
一切禍害的根本就是我執,如能斷除我執,自然滅盡一切世間的痛苦與禍害。寂天菩薩如是雲:世間所有的痛苦皆因我執而產生,斷除我執,一切世間的痛苦、禍害自然滅盡。世間人不知道本來就不存在一個實有的自我,反而緊緊地執著自己不肯放開,若能修持無我空性,這樣的人生自然充滿陽光,不會空耗光陰。相對而言,大圓滿、大手印、大中觀在所有的法中遣除我執最為殊勝。
有些人根本不明了疾病的根源為自己本人,反而為表面上的飲食不當而生起嗔恨心,如此又有什麼意義呢?其實疾病的根源是由於自己的五毒煩惱和行為不當所引起的,比如有些人患上了藏傳醫學中所說的三大類疾病中的膽病,而油類食物不利於膽病,但此時不了知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去隨意享受油類食物,隨後病情加重,就只能責怪自己,而不應該怪油食,對於油類食物,你就不要生起很大的嗔恨心。若是一個有智慧的人,知道自己身體不調,而且行為也不慎重,而導致這種病患,於是就會請善巧的醫生對症下藥,病體也會逐漸康復,這是一種有智慧的行為。作為一名膽病患者,遷怒于油食而生起煩惱是徒勞無益。同樣的道理,世間上一切痛苦的根本原因就是眾生自己往昔的業力,在此基礎上添加一些暫時煩惱等外緣,就形成痛苦,如果明白了這個道理,作為一個修行人,就能斷除惡法,修持善法,我們就可以常時安住在快樂中,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對於煩惱,我們應該詳加觀察它的因、緣、本體以及作用。對於煩惱的本體,我們應以如夢如幻來認識。如果沒有斷除煩惱,依此會造下惡業,所招感的果報就是痛苦,故世間一切痛苦的根本就是煩惱,然而,只要使用妙觀察的智慧就能斷除煩惱--這個令眾生流轉三界輪回最主要的疾病。
眾生無量無邊,煩惱病也有八萬四千種之多,對此也只有以智慧和大悲才能徹底調伏,如龍樹菩薩在《寶鬘論》中指出,唯有大悲空性藏的菩提心,即智悲無二無別的菩提心才能斷除無邊煩惱。顯宗是如此提倡,在無上密乘中也需要著重提出,如在密乘中修持生起次第時,首先要修持三等持,在第一個真如等持時,觀想一切諸法成為空性,然後是顯位等持,即對無量不了達空性的有情生起大悲心,最後是因位等持,就是觀想自身成為本尊身相。同樣,在無上大圓滿中,大悲心與菩提心也是不可或缺的。
煩惱的因實際上就是非理(不合理)的顛倒意識,也即是本來不淨執為清淨、本來無常執為常有、本來無我執為有我、本來是苦而反執為樂,總共有四大類顛倒分別念。如對女人的不淨身體生起貪染心時,首先是執著女人的身體為清淨,從中可以得到快樂,然後就認為她美麗悅意,產生了如此非理執著,則自然滋生煩惱與貪心,因此煩惱的因就是非理作意。
其次是煩惱的緣,即是煩惱所緣之外境,如生嗔恨心時,即對外境的鬼神、怨敵生起嗔恨之心,貪心也是對外面的色、聲、香、味、觸等法生起貪心,故依靠外境而產生的為煩惱的緣。
然後煩惱的本體呢,就猶如夏日的陽焰水。如不用智慧去觀察時,輪回的眾生被相續中猛厲的貪嗔煩惱掌握與控制,而真正運用智慧去觀察其本性時,無論在身體的內中外,還是在外面的地水火風等大種上也無法找到一個煩惱,就象陽焰水一樣,其實就是空性無實有的。
最後,煩惱的作用就是捆縛愚癡的眾生,具有智慧的人就斷然不會為煩惱所困。
如果有人已經通達煩惱的本性,他就可以依靠如理如法的對治來斷除煩惱獲得解脫。這裏所謂的對治,也就是在勝義中一切煩惱猶如虛空,遠離一切戲論,在名言(世俗)中,煩惱如幻如夢,顯現而無有自性。明瞭以上道理之後,此人便是證悟了煩惱的對治法。如是我們恒時修持煩惱的違品,則煩惱會自然滅盡。
若對外境與自身執著為端嚴美妙,就會生起劇烈的貪心。比如以為女人的身體嬌媚可愛,這種非理作意再三生起後,相續中的貪心就會象大海中的波浪一樣重重無盡,不可抑制。在此世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大多仰慕異性的姿容,但當我們用智慧去觀察時,則不管是自認為多麼殊妙的外境,其實都並無任何可愛的地方。
我們所貪執的人身,本來是大便小便、膿血、鼻涕以及各種小蟲等不淨物構成,對於這一點,我們可以現量見到。一旦我們親見這些不淨物排泄出體外時,都不會產生起愉悅的心情。實際上人的身體就是一個裝滿各種污穢不淨物的肉皮口袋,既然當我們見到一塊普通糞便時也不會產生暢快感覺,那我們怎麼會對充滿一大堆不淨糞的身體生起貪染之心呢?
對於你所貪愛的人,假如他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後,你是否還會象原來一樣喜歡他呢?如你所貪執的這個男人或女人的鼻子沒有了,或者是眼睛、耳朵沒有了,我們看見他都是不會生歡喜心的,至於由各種不淨物聚合成為一體的這個人身,我們為什麼還對它產生歡喜心呢?根本就不存在產生歡心的對境。
其實我們所貪執的人身也是由各種體細胞聚集而成的,比如你所貪著的某人的大眼睛,實際上也就是由晶狀體、捷狀肌、角膜等物質所組成的,如此分析之後,人身中也就不存在歡喜心的對境了。
在此我們再回過頭來分析一下能貪執的心,如一個男人愛上某女人而結為夫妻,開始時認為她青春美麗,不可方物,但過一段時間後,他就不再情意看到自己的妻子,當初他非常貪愛的妻子現在已經毫無吸引人之處,於是他又開始追求別的女人了。實際上以前他所鍾愛的女人,與今天他所討厭的妻子同為一人,根本就無有任何差別。
因此有貪心的這種人,就如瘋子,那狂亂的分別念就像是風中的綿絮一樣飄忽不定,今天追求甲,明天喜歡乙,以前他喜歡的美人,後來他會認為過於平凡。假如美麗的本性真實存在,那麼你的心情為何前後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不應有任何變化。以前所喜歡的人也應該永遠喜歡,並且你所喜歡的人應該得到全人類的一致認同。但事實並非如此,如某女以為某男的眼睛勾魂攝魄,非常迷人,但另外的女人對此並不表示欣賞。
在我們房頂上的一些小鳥的貪心強烈,它們也經常象人一樣捨棄舊友結交新朋。但在我們看來,這些小鳥並不美麗,在形相上它們彼此之間也並沒有任何差別。我們人也是同樣的道理,比如對於同一個女人某人會認為她好看,但另一個人則會認為她一點也不好看,但實際上這都是由於自相續的分別念在作怪,如果是犛牛看到這個女人後,心中根本就不會有好與壞的評價。
本來本性並不存在的東西,但貪心重的人反而執著為實有,如是對女人的身體生起貪心,而在離貪的瑜伽士或一個不淨觀行者看來,女人的身軀一點也不美麗動人,對此一絲一毫的貪心也不會生起。我們對外境的諸如名聞利養等一切貪著也是同樣的道理。
又比如,對於污穢的不淨糞,人類會感到噁心不愉快的,但在狗與豬看來卻是一種美味可口的食品。因此對於好、壞等判別全是眾生的分別念而已,這與瘋子的心念無有任何差別。
作為人身的五蘊本來是無有任何實義,五蘊聚合也無稍許實義,並且它還是三大痛苦的本性,是刹那生滅的法猶如閃電。若詳細觀察後,就會知道輪回一切諸法皆是苦的本性、空的本性,並無任何東西值得貪戀。從身體的五蘊乃至器情世界中的一切本無可貪之處,但凡夫因分別念以為外境實有存在,就這樣將自心捆縛了,於是給自他都帶來巨大難忍的痛苦。本來不淨以為清淨,本來痛苦當作安樂,本來無常執為常有,如此給今生來世帶來無盡的痛苦。
在此主要宣說了對治貪心的竅訣,其實也可以此類推其餘的煩惱。
本無體性的諸法卻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莫大的痛苦,這是徒勞無益的,比如對於美麗的姑娘,你為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樣就無有任何意義。分別念為我們帶來無窮的過患,當我們用智慧來觀察自己的分別念,這時才知道,其實分別念為我們假立了許許多多毫無意義的事情,對此我們必須用妙觀察智來剷除之。
在正確運用妙觀察智來觀察外境時,一切相狀都不存在,猶如烏雲融入虛空一般。所謂"妙觀察"就是將粗法抉擇為細法,再將細法分析為無方微塵,如此就可將所貪的對境比如我們這個身體用妙觀察的智慧進行詳詳細細的觀察,最後我們會得到一切法都是空性的結論。同樣,觀察自心也是猶如陽焰水一樣,是空性。總之,外境與自心皆了不可得。
至於春天陽焰水,有眾多野獸執之為真實的大海而疲於奔命,但一個人如果有智慧,知道這不是真正的水而是陽焰水,那他就不會為此而操勞。同理,我們應該認識貪心的本體,認識之後自己在生活中就不會苦惱。這樣我們觀察了生煩惱的外境和心識,然後再觀察它的作用,得知這一切也都是虛偽不實。
用各種方法來觀察時,因緣所生的貪心與執著,乃至所貪執的外境都不成立。我們應該如此來觀察外境和有境,煩惱是沒有能力損害這種理智,因為這種妙觀察智是符合實際的,而其違品--煩惱本來是虛偽。
無我與空性猶如獅吼遍三界的理智,縱使有人絞盡腦汁也根本不可能找到適當理由來破斥,法稱論師及歷代眾多高僧大德對此也專門引用教理作了許多闡明與論證。因此我們應當以這樣的智慧來進行認真觀察,使這種智慧的觀察在自己的相續再三地生起,猶如轉輪一樣,如是就能自然逐漸掙脫輪回之網,獲得自在灑脫的境界。
無論是大乘還是小乘,都必須運用相應的智慧來觀察和對治煩惱。在小乘的十六行相中,我們應著重修持無常、不淨、苦性、無我,通過這四種智慧來對治它的違品,即常樂我淨的四種顛倒分別念,如是修持就會逐漸斷除煩惱網。
在貪嗔等煩惱生起時,我們詳加觀察其因緣--即心識與外境時,煩惱本不存在。這樣不管是任何一個煩惱生起的時候,我們就用智慧來觀察它的本體,通過不斷觀察,自相續中會無勤生起定解,定解生起之後,就會越來越遠離乃至滅盡煩惱。
在此,對治煩惱只依靠妙觀察智,不需要安住修持,就這樣無論白晝還是黑夜,時時刻刻反觀自心煩惱的本性、作用、因緣,當觀察的能力日趨成熟時,定解油然而生,煩惱漸滅於法界之中。猶如太陽的光芒能遣除黑暗,只要我們經常如理作意,以符合實際道理的這種妙觀察的智慧去觀察煩惱的本性,那稍經修持也是能產生極大的對治煩惱的力量,就如病人服下或敷上妙藥後能在短時間內遣除一切痛苦,而服下一般的藥只能取得不太顯著的療效。
一切的顛倒分別念和煩惱就象一柄紙糊的屠刀,只要認識它的本性,這柄虛假的屠刀就不能傷害我們。但相對我們這些業重凡夫而言,不懂依智慧去觀察認識其本性時,煩惱還是把我們緊緊束縛於輪回中,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解脫。
如果我們沒有運用妙觀察的智慧進行觀察,那無始以來的煩惱習氣積重難返,甚至連一般煩惱也難以對治,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我們沒有觀察對治時,煩惱似乎是三界中最厲害的怨敵,但當我們認真去觀察或對治它時,這件事就顯得輕而易舉。以上這些道理在《入菩薩行》第四品中講的比較詳細。
如果沒有摧毀煩惱,則始終不會得到安樂,所以我們應如病人服食妙藥一樣來依靠妙觀察智斷除煩惱,智慧之火是能燃盡煩惱的木柴。如果我們執著於對外境產生的各種煩惱分別念,而沒有去觀察其本質,則煩惱就象水的波紋一樣,只會不斷增長,永無停息,乃至虛空未盡之前也無法斷除,這樣在今生和來世只能帶給我們無量的禍害和痛苦。
鑒於此,為何我們不生起歡喜心來對治和觀察煩惱呢?我們時時都應觀察和對治它,即使在平時淡忘了,如一名戰士驟遇敵人時馬上想起自己的兵器,那至少在煩惱生起時應立即憶念其對治力。
若以如理的智慧來觀察煩惱的本體,最後會了知它即是空性,這種空性也就是如夢如幻的緣起性。如此通達之後,那麼沒有煩惱波浪的心就象平靜的大海一樣,此時寂止或是禪定就很容易得到。因為一旦自心離開煩惱得到自在時,無論修任何善法都能隨意成就。
無煩惱清淨的心,猶如遠離烏雲的萬里晴空一般,麥彭仁波切在一個《大圓滿竅訣》中也如是雲:"若是證悟了如虛空般的法性,那就得到了無死的智慧。"至於證悟猶如虛空那樣的見解雖有不同的解釋方法,但現在我認為也就是得到寂止與勝觀雙運的智慧境界,這時自己身心得到堪能,五眼六通也能自然現前。
妙觀察智的修法是先修勝觀,然後在此基礎上生起寂止,通過這種觀察方法,很容易成就寂止,也可以說就是成就止觀雙運道。這樣看來,在此世間再無較彼更重要的了。是故欲求得到禪定的人也應如是行持,即應首先以妙觀察智來觀察煩惱,這樣觀察過後,就如遠離一切疾病的健康人一樣,在此世間可以享受無盡的快樂,並能現見一切諸法的本性。
一切諸法的本性本來即是空,而在暫時的因緣聚合中又可無欺地顯現,如夢如幻。對於此,我們應該用智慧來了知和證悟它的真實意義。當我們用智慧斷除了空與不空的分別念的網,以無別的智慧就可以現見無住的大中觀法界本來意。因為中觀不住任何邊,如《迦葉請問經》中雲:"迦葉尊者!有者也是邊,無者也是邊,遠離這二邊,即無生無死,是各別自證。"所謂的各別自證智慧,就是遠離了能取所取,通達了諸法本性的智慧。
我們知道,修密法的人首先是瞭解,然後是覺受,最後才是證悟。但在大圓滿當中也有一種不共同的法器,即不必經過瞭解和覺受,而是直接證悟的這種人。如有人在西日桑哈或蓮花生大師面前獲得了"一切顯現不要執著"的竅訣後,立刻就現前了遠離一切能取所取的最高境界。恩紮布德就是這樣一種根機,他是斷證同時顯現的。
總之,即在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過程當中,我們依靠顯宗和密宗的教言或竅訣真實地修持正法,最後就可以現前圓滿無生的果位,或者說是圓滿獲得法報化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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