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山靈嚴禪寺大梁皇法會 暨 供佛大齋天 2024.12.14 巴楚長壽財運法會 錫金瑪哈嘎啦護法酬謝除障法會(台北中心)
新聞 影音 部落格 網路佛學院 熱門影音 熱門部落 健康 藝術 熱門點閱 綠靈 心靈  
弘揚佛法 公益VIP申請
 利美園地
快速搜尋
地區
月份
商品分類選項
精選顯密資訊
  PLIBC
雪謙寺 
SMTB
寧瑪巴噶陀大圓滿虹光
佛學數位圖書館暨博物館
台灣蒙藏文化中心
喇嘛網
中華電子佛典協會
 

  星雲大師講演集 談禪    2010/12/22~2050/12/31
分享 列印 推到Twitter  推到Facebook  推到Plurk   Google+
更新日期:2010/12/19 03:09:38

《星雲大師講演集》-談禪

作者:星雲大師  中國佛教禪宗網

時間:西元一九七六年七月
  地點:成功大學

  對象:成功大學教授、學生(成功大學鄭國榮記) 

  一.有與無   

  二.動與靜   

  三.行與解

  四.淨與濊   

  五.禪的實踐法

唐亦男教授、許景重教授、各位教授、各位同學:

  剛才承蒙唐教授介紹,並且多溢美之辭,實在不敢當。今天承蒙貴校佛教學社邀請,來和各位講解佛法,感到很榮幸!在佛教八萬四千個法門中,目前在全世界最受人熱烈探討的就是禪。

  過去,“禪”發源於東方,盛行於東方。但是現在,禪學不再只是東方的專利品,它在西方已引起普遍的重視。譬如美國很多大學裏也設有禪堂,禪堂已不再為寺院所特有。甚至連太空人要登陸月球時,也要用禪的精神來訓練。可見“禪”在現代世界裏,是佔有相當的分量。

  那麼“禪”究竟是什麼呢?今天我們就來談談“禪”,這門最為西方學者所感興趣的宗教學問。

  禪是不好講的,並且是不能談的。因為禪是言語道斷、不立文字的,但是禪又不能不說。因此我今天和各位談禪,只是方便說說而已。

  禪是梵語禪那的簡稱,漢譯為靜慮。禪,充實宇宙,古今一如,但禪一如科學家牛頓發現地心引力,佛蘭克林發現電力,發現禪的是佛陀。

  禪,發源於印度。相傳佛陀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默然不語。當時,百萬人天不知其意,唯有大迦葉尊者會心微笑。於是,禪,不須文字,不必語言,用以心印心的方法,就這麼傳承下來。後來傳到中國,到六祖惠能,禪,一花五葉蓬勃地流布人間,成為中國佛教的主流。

  那麼,禪是什麼呢?據青原禪師說:禪就是我們的“心”。這個心不是分別意識的心,而是指我們心靈深處的那顆“真心”,這顆真心超越一切有形的存在,而卻又呈現于宇宙萬有之中。即使是看似平淡的日常生活,也到處充滿了禪機。

  唐朝的百丈禪師最提倡生活化的禪,他說挑柴擔水、衣食住行,無一不是禪,所謂翠竹黃花,一切的生活都是禪。可見禪不是什麼神秘的東西,禪是不離開生活的,所以我們人人都可以談禪。

  現代人常常把心靈和外界對立起來,生活因而變成一種負荷與累贅,因此不能從生活上去掌握那充滿趣味的禪機。但是禪師們非常幽默風趣,他們在簡單的幾句話中,就能把我們的煩憂淨化,引導我們走入純正喜樂的世界,彷佛一部大機器,只須用手輕輕一按開關就可以發動,並不需要繁雜的知識程式,也不用重迭的思考架構,禪就是活潑潑、充滿生機的生活境界。

  禪對我們有什麼用處呢?禪運用到生活上,不但可以提高生活的藝術,擴展胸襟,充實生命,並且可以使人格昇華,道德完成,到達“於生死岸頭得大自在”的境界。禪既是對人生有如此至深且钜的關係,但是禪師們所開出的究竟是什麼妙方呢?透過語言文字又如何去瞭解禪的妙趣呢?現在我就要向諸位介紹禪的風光。

一.有與無 

  在我們的觀念中,對一切的存在總以為都可以用名詞來分別,並且輕易地就落入二元對待的關係中。事實上,心靈的內容,往往無法斷然的加以絕對二分。譬如“有”、“無”二者,一般人的理念就是截然相對立的兩種意義,若有即非無,若無即非有,“有”“無”不能並存。可是在思想心靈的狀態中,亦有亦無,非有非無,仍然可能是一種存在。而禪師的言行是超越了平常概念的有無,是包融了相對的有無,是完成了另一“有”“無”的世界。禪師們的見解與常人迥然不同,我們若用一般知見去把握它,彷佛霧裏觀花,無法瞭解它的真實意義。下面我就舉個例子來向大家說明:

  當五祖弘忍想將大法衣缽交給弟子繼承的時候,先告訴弟子們每人各做一首偈子,然後從偈子中所呈現的境界,來判別作者是否見道,見道的人,就可以得到衣缽,成為六祖。其中最受大眾推崇的上座弟子神秀,作了一首偈子說: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大眾看了都贊歎神秀境界很高,但是五祖卻批評說:‘作得不錯,但是尚未見道。’

  這時在舂米房中工作的惠能,半夜裏請人也在牆上代寫了一首偈子說: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五祖見了,認為他才是見到諸法空性,悟入佛道的人,因此把大法衣缽傳給了他,成為禪宗的六祖大師。

  從這段公案上看,神秀對禪理瞭解透闢,又是五祖門下首座,德行言教,早已可做大家的模範,而五祖也要徒眾們依照神秀的偈子去修持。大家以為六祖的衣缽一定非神秀莫屬,但是五祖卻將大法傳給默默無聞的惠能。因為神秀境界雖然很高,但是仍然落于有心有為的層次,禪家的理境如果僅止於“有”這一層,終非上乘,經過了無心無為,無的境界,才能與“空”的第一義相契合,才是究竟之道,這就是禪與一般見解不同的地方。也唯有超越了“有”和“無”才能到達最高的禪心,才能真正獲得禪的妙諦。

  我再舉一件公案:

  有一天,有人問趙州禪師:‘何謂趙州?’

  禪師回答說:‘東門、南門、西門、北門。’

  禪師的回答乍看之下,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答非所問,事實上,這四門的回答是雙關語,說明了趙州的禪是四通八達,任運無礙,並不局限於一門,禪的境界是不受空間所限制的。

  有人又問:‘狗子有沒有佛性?’

  趙州說:‘有。’

  另外一個人再問:‘狗子有無佛性?’

  趙州卻說:‘無。’

  趙州禪師對同一個問題,卻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如果從世俗的概念、立場來衡量,豈不是前後矛盾不通?其實禪師這種回答是一種活潑的教育方式。他說有,是指狗子有成佛的可能性;他說無,是因為狗子尚未成佛。對一個問題的回答,要看問者的來意、境界,而給予不同的點撥與啟迪。

  梁武帝是中國歷史上護持佛教的君王中的楷模。他在位的時候,曾經廣建寺廟及佛像,修造橋樑道路,福利百姓。當時,菩提達摩禪師從天竺來中國弘法,梁武帝禮請大師,並且問法說:

  ‘我這樣不斷的行善,會有什麼功德?’

  ‘並無功德。’達摩禪師潑了一盆冷水說。

  武帝聽了非常不高興,再問他為什麼?禪師不答,終於因為不相應,遂拂袖而去。事實上,梁武帝的善行,豈是毫無功德?禪師所說的並無功德,是說明在禪師的內心,並不存在一般經驗界“有無”對立的觀念,我們唯有通過了對“有無”對待的妄執,才能透視到諸法“是無是有,非無非有,是可有是可無,是本有是本無”的實相。這種超越向上,是禪家必經的途徑,這種境界才是禪家的本來面目。

  平常我們對現象界的認識,總是止於一般感官分別的看法,譬如我們仰觀一座山巒,俯瞰一條溪水,覺得它就是高高的山,潺潺的水,這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是流於“心隨境轉”的紛逐。等到修禪有得,心境清清朗朗,一切假有,在心境上無所遁形,這個時候,“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觀照到諸法虛妄不畢竟空。進而完全開悟之後,這“是”與“不是”,“心”與“物”等一切的對立,在禪師的心中,已經合而為一。因此,真俗可以兼蓄,理事可以圓融,這時“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禪心與物境融攝無礙,大千世界充滿無限美好的風光,涓涓的溪水是諸佛說法的妙音,青青的山崗是諸佛清淨的法身。泯除了經驗界“有無”的對待之後,禪的世界是多麼的遼闊啊!

二.動與靜 

  佛教最根本的教義就是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學佛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到達“寂靜”的涅槃境地。

  這個“涅槃寂靜”有別於一般的動靜。平常我們說這件東西是動的,那件東西是靜的,那是因為我們的意識起一種活動,對萬法起一種追逐,於是才使現象紛擾現前,才使萬事錯綜顯現。事實上,事物本身並沒有動靜的差別,我們說它是“動的”“靜的”,那是我們起心動念所起的一種妄執,如果我們能夠除去自我的執著,此心寂靜,不再造作,則一切將顯得極其和諧。下面我舉一件公案來說明這個道理:

  六祖惠能大師得到衣缽之後,在廣州隱居了十幾年。後來因為機緣成熟,於是開始行化於世間。有一天,途經一地,看到兩位出家人對著一面旗子,面紅耳赤,爭論不休。六祖上前一聽,才知道原委。原來他們在爭論旗幡所以會飄動的原因。一個說:‘如果沒有風,幡子怎麼會動呢?所以說是風在動。’另一個就說:‘沒有幡子動,又怎麼知道風在動呢?所以應該說是幡子在動。’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惠能大師聽了,就對他們說:

 ‘二位請別吵!我願意為你們做個公正的裁判。其實不是風在動,也不是旗子在動,而是兩位仁者的心在動啊!’

  從這則公案可以看出禪師們對外境的觀點,完全是返求自心,而不是滯留在事物的表像上面。現象的存在是片面的,其所以有分別,端在乎我們的起心動念。心靜則萬物莫不自得,心動則事象差別現前。因此要達到動靜一如的境界,其關鍵就在吾人的心是否已經去除差別妄逐,證得寂靜。

  唐憲宗是個信佛很虔誠的君主,派人到鳳翔迎請佛骨(舍利),韓愈上表諫言阻止,憲宗大怒,把他貶至潮州為刺史。

  當時潮州地處南荒,文教不盛,而想要參學問道非常困難,但是這裏卻隱居著一位學養、功行非常高妙的大顛禪師,深為當地人所敬仰。

  韓愈以大唐儒者自居,哪里裏看得起大顛禪師。但是這裏除了禪師之外,很難找到學士文人可以論道,韓愈於是抱著無奈、挑戰的心情去拜訪禪師。韓愈去訪問禪師時,大顛禪師正在閉目靜坐,韓愈懾于禪師的威德,不自覺地,很禮貌的站立在一旁等待,過了很久,禪師卻仍然一無動靜,韓愈心中漸感不耐。這時,站立在禪師身旁的弟子,突然開口對師父說:

  ‘先以定動,後以智拔。’

  這句話表面上像是對師父說的,其實是在啟示韓愈:禪師此刻的靜坐是無言之教,也是在考驗你的定力,然後再用言語智能來拔除你的貢高我慢。

  這時韓愈才恍然大悟,敬佩大顛禪師的學養,認為禪師的道行確實高妙。後來因此和大顛禪師成為至交道友,而留下許多千古美談。

  由上述的公案,我們可以瞭解動與靜在禪師的心境是合一的,實踐在教化上則是圓融無礙的。禪師們教化人有時不發一語,有時做獅子吼。禪師們一言半語的提撕,一棒一喝的進逼,一進一退的表揚,一問一答的發明,一顰一笑的美妙,一茶一飯的啟導,甚至一揚眉一瞬目,一豎指一垂足,在一動一靜之中,無不充滿了禪機,無不煥發著禪味。在吾人的常識經驗裏,“動”、“靜”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況,但是透過禪定所證得的動靜,則是合一的,是自如的。

三.行與解 

  有人說:佛學是哲學。這是從知識的立場而說。不錯,佛學的確有非常嚴密的哲學理論,但是佛學真正的特質卻是“實踐”,從修行上去體證真理。

  如果只在純粹理論上來建立佛學的體系,那麼佛學將失去它的真精神,與哲學又有什麼差別?佛學不僅具有哲學的內容,更有宗教上的體證,佛學高妙的教理,無非是為了實踐的方便,契入真理。若只是知識上的談玄說妙,佛學認為是戲論,而予以揚棄。所以佛學不可當做哲學來看待,把佛學當作哲學,永遠把握不到佛學的精妙。所以佛學提倡解行並重,尤其是禪,更注重實踐的功夫,所以禪師們不立文字,言語道斷。

  在禪門中,修證是各人自己的事,修得一分,就真正體驗一分。如果只是在理論上說食數寶,或只是一味的人云亦云,是不會有效果的。唯有透過實踐,才不失去佛教的真實意義,才能把握到禪的風光。譬如牽引一匹饑渴的馬,到水源處喝水,如果這匹馬不開口,只有饑渴而死。同樣的,三藏十二部經典只是指引我們通往真理的羅盤,我們“如是知”之後,就要“如是行”,才能喝到甘露法水。所以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瞭解什麼是佛法,什麼是禪,唯有親自去參證,實際去修行,別人絕對無法如實的告訴你。

  那麼禪師們如何去參證?如何去修行呢?惟有從生活中去參證,在大眾中去修行。古德說:搬柴運水無非是禪。在每一個人的生活裏面,穿衣吃飯可以參禪,走路睡覺可以參禪,甚至於上廁所都可以參禪。

  譬如《金剛經》描寫佛陀穿衣、持缽、乞食的般若生活風光,一樣是穿衣吃飯,但是有了禪悟,一個覺者的生活,其意義與境界,和凡夫就判然不同。所以說:佛法不離世間法。

  平時我們總有一種錯覺,以為修禪一定要到深山幽林裏,才能證悟。實際上,修禪並不需要離開團體,離開大眾,獨自到深山古寺去苦參,禪與世間並不脫節,“參禪何須山水地,滅卻心頭火自涼。”只要把心頭的瞋恨怒火熄滅,何處不是清涼的山水地呢?熱鬧場中也可以做道場。

  事實上,如果我們對佛教的道理,有了透徹的瞭解,依此教理去實踐,更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譬如佛教的中心義理為“緣起”,天地間一切的存在,都是由因緣相依相輔而成,因緣和合則萬法生成,因緣離散則萬法消失。天地間沒有一創造主,任何事物都可以運用人為力量加以促成和防止。

  由緣起的法則,讓我們推論到眾生平等,皆具佛性。人人都有成佛的可能,這種成佛的可能與過程,完全是一種自我冶鏈與創造,由自我的行為來決定自己的未來,所以能夠把握到佛教的教理,則人生是奮發上進的。

  由緣起的法則,讓我們推論到宇宙是一個和諧的整體,一切差別的萬事萬象,是相即相入,互依互存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相互的,這種理論應用在日常生活中,以自我為中心的利己主義是不正確的,你我的分別是不對的,動靜、是非等等對待是可以泯除的。所以如果我們能夠透過知解,體證到這種無盡緣起的道理,那麼互助互愛都來不及,哪里裏還會有你我的爭執呢?

  因此我們對於“解”、“行”不可偏廢一方,好比做事,如果能夠運用雙手,事情可以進行的更順利。我們應該從“解”中去認識萬法的事相,從“行”中去印證萬法的實相。

四.淨與穢 

  自然的事物本來沒有淨穢、美醜之分,這種分別是我們主觀的好惡所引發出來的。《維摩詰經》上說:“隨其心淨則國土淨。”我們的心被五塵所染,迷惑於物象,不能見到萬法的清淨自性;而開悟的禪師們,他們的心一片光明,毫無罣礙,所以靜觀萬物莫不自得。在禪師的心中,善惡、美醜、是非、對錯都消失了,他的心是佛心,佛心就是他的心,他們眼中的世界是清淨的佛土,而凡夫眼中的世界是骯髒的糞土。譬如佛印禪師心中清淨,所以他觀蘇東坡好比佛菩薩一般的莊嚴;而蘇東坡心境迷糊,所以他看禪師好比一堆牛糞般的污穢。禪的境界是不能偽裝的,也不是在口舌上逞強佔便宜的。

  我們常人通常喜歡清潔,講究環境衛生,但是禪的世界,並不一定如此。所謂“淨除其心如虛空,令其所向皆無礙”。禪師們的心掃蕩了清淨與垢穢的對待,無論清淨也好,垢穢也好,一起超越,一起消除,並不是用一般常識來分別淨穢。下面我舉一件非常有趣的公案:

  有一次,趙州禪師和弟子文偃打賭,誰如果能夠把自己比喻成最下賤的東西誰就勝利。

  趙州禪師說:‘我是一隻驢子。’

  文偃接著說:‘我是驢子的屁股。’

  趙州又說:‘我是屁股中的糞。’

  文偃不落後說:‘我是糞裏的蛆。’

  趙州禪師無法再比喻下去,反問說:‘你在糞中做什麼?’

  文偃禪師回答說:‘我在避暑乘涼啊!’

  我們認為最污穢的地方,而禪師們卻能逍遙自在。因為他們的心潔淨無比,纖塵不染,所以任何地方都是清淨國土,住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解脫。

  有一天,一休禪師帶領徒弟,要去拜訪同道。途中經過一條大河,水勢洶湧。岸旁有一女子裹足不敢前進,一休禪師很慈悲地把這位女子揹負過河。事後,禪師就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徒弟始終罣礙在心中。有一天,實在忍耐不住,於是向師父請示說:

  ‘師父慈悲,弟子有一件事幾個月來始終困惑不清,無法釋懷,請師父開示。’

  一休禪師說:‘什麼事呢?’

  徒弟於是說:‘平時師父教誨我們要遠離女色,但是幾個月前,師父自己卻親自揹負女子過河,這是什麼道理呢?’

  一休禪師一聽,拍額驚歎說:‘啊!好可憐呀!我只不過把那女子從河的這一邊揹到對岸,而你卻在心中揹負了好幾個月,你太辛苦啦!’

  從這則公案,我們知道禪師的心境是磊落坦蕩的,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古人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在禪師的心目中,沒有淨穢,沒有男女的差別,甚至為了救拔眾生的苦難,不計淨穢,地獄中的糞湯尿池也要前往的;為了拯救眾生的癡迷,不辭毀譽,如妓戶般齷齪的地方,也要投入。因為在禪師們的心中,瞭解到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平等道理,因此沒有人我、淨穢、男女的妄別,一切的清淨、垢穢,都已經能夠超然不染。

五.禪的實踐法 

  今天和各位“談禪”談了這麼久,不知是否能夠幫助各位少分的嗅到禪的妙味。禪詩有雲:“達摩西來一字無,全憑心地用功夫;若要紙上談人我,筆影蘸乾洞庭湖。”禪是需要去實踐的,而不是在嘴上談論的,因此現在我再提出幾點具體的方法給各位參考,讓你們透過這些方法,真實去力行,與禪心相應。

 ()用疑探禪

  別的宗教,不容許懷疑,只能無條件的信仰。而“禪”要我們從疑處入手,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要入禪門,必須先提起疑情,然後用心去參。疑情不破,要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毫釐失念,一切結果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故先提起疑情,再破疑情,就能徹悟禪的真諦了。

 ()用思參禪

  提起疑情之後,就要用心去思考。念佛法門不用思想,只要專心一念,念持佛號。而禪門所設的“公案”、“話頭”,如“什麼是父

  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念佛是誰?”都是為了讓參禪者提起疑情而設的,用疑來啟悟,讓修禪的人,努力去參究,等到機緣成熟,自然能發出悟道的火光!

 ()用問學禪

  在參究話頭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追問下去,好比擒賊窮追不放,自然能抓到頭目,獲得開悟。或者師徒之間的相互問答,也能夠觸發禪機,自己參禪時,也可一直追問下去。例如問念佛是誰?是心念嗎?心又是誰呢?如果心是我,那念佛的口就不是我了?如果說口是我,則禮佛的身就不是我了?你說身也是我,則瞻望佛像的眼就不是我了?如果這樣追問下去,眼也是我,口也是我,身也是我,心也是我,那究竟有幾個我呢?所以,唯有用“問”才能入禪。

 ()用證悟禪

  禪,雖然從“疑”、“思”、“問”入手,但是最後的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仍然需要我們親自去體證。禪,不是口上說,不是心裏思,不是意中想,而是這一切的完全放下。那時候的境界是語言所無法表達的,好比吾人飲水,自知冷暖。這“疑”、“思”、“問”所得到的禪意,好比初一微明的月眉,而實證所得到的禪意,好比十五皎潔無虧的月亮,通體光明。從這方面看,禪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的超越世界。

  各位,你們聽過溪水流動的聲音嗎?那就是禪的音聲!各位,你們看過青青的楊柳嗎?那就是禪的顏色!各位,你們觀察過蓮花的心蕊嗎?那就是禪的心!希望透過今日的演講,各位都能夠找到你們自己的禪心!謝謝大家! 





備註 :
上一篇(國家寶藏 慈悲 智慧 心) 回目錄 下一篇(從佛教各宗各派說到各種修持的)

全球慈智部落格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回遮儀軌
普賢行願品
不斷煩惱起於解脫- Yahoo!奇摩部落格
卓瑪的天空:果青寺顯密經典(講修)院:Xuite日誌
台灣血液基金會~全台血荒敬請熱血民眾踴躍捐血

贊助網站
法光佛教文化研究所
Changturtle
LamaNet 喇嘛網
靈鷲山全球資訊網
全球宗教資訊網
寧瑪巴大乘佛學會
法鼓佛修研習院

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