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鄔蘇巴
善知識內鄔蘇巴 --系簡稱,譯稱是哲•內鄔蘇季沙閣通瓦(意思是說哲區內鄔蘇村的農耕者)。他生於壬寅年(西元一一二二年,宋宣和四年),系香•達波的兒子。這位善知識由於過去多生中,精修禪定的習力很穩固而清淨,因此他在童年時代,也就具有穩固的與生俱得的三摩地;並且他在對煩囂的俗家,沒有貪戀的當中,不須仿效他人,也不須由他人來策動,很自然地生起了猛利的出離心,而在紮焦寺(義為岩後寺)中出家,起名叫耶喜壩(義為智焰)。到了可受具戒的歲數時,他也就受了具足戒。他對於《毘奈耶》中所說的應遮、應成、應開許三種的制戒各條,如愛護眼球般地守護。他安住在這樣戒行清淨中,同時對於三藏教法,尋求多聞。他對於僧伽的任何共同事業,都不感疲厭地去作。
他曾經做過紮焦寺的管理職務一年。在這一段任期當中,紮焦寺的導師名釋迦楚(義為釋迦律)來到了熱振寺袞巴瓦的座前,因此他對袞巴瓦談起他的寺裏有一位具有與生俱來三摩地的比丘。袞巴瓦聽得這種消息彎著身體驚歎道:“哈呀呀!真奇異!太好了。像這樣的人或者是不須上師,而自己可以一直進修起走。或者也須得有一位上師。”說這樣話時,表現出很喜悅的態度。導師釋迦楚回到紮焦寺後,也就對內鄔說:“你不要住在這裏,你快到熱振去吧!那裏上寺中的大德袞巴瓦在掛念你啦!”他一聽到善知識袞巴瓦的名字,也就內心感動得全身孔毛都豎立起來了,當即發願:“我能和具足阿底峽師徒二者的教授的這樣一位善知識見面,而得著整個菩提道次第的教授,那是再好沒有的。”他發了這樣志願,也就來到了熱振寺,請求謁見善知識袞巴瓦。可是當時那裏的人回答說:“袞巴瓦正在閉關靜修中,因此不能謁見。”他也就繞行袞巴瓦住的靜室三匝,在靜室北頭井坎邊頂禮三拜後,心中發願道:“哪怕我此生,縱或不能作大德你的應化有情,願來生也作大德你的應化有情吧!”這樣發願同時,燃供了一炷名香,也就在水井坎那裏吃過了早點,而來到倫覺巴大師那去聽說法要,並且也就住下來。
善知識袞巴瓦由神通而知道了他的情況,當時命侍者師去叫內鄔來。他來到了善知識袞巴瓦的座前,拜見後請求法施,袞巴瓦說道:“我與上師阿底峽尊者最初第一次剛一見面,上師賜給我的是這一法要——即是入佛教之門的正法——皈依教義導釋,和垛瑪水陸供軌的導釋兩法啊!由於不經過思考研修的法,是不生利益的緣故,因此,你得此法後,每一法門各細思研修半月後,再到這裏來吧!”內鄔蘇巴他當即遵照上師袞巴瓦所說的話,在自己住的小屋裏,將“皈依”與“垛瑪”兩種法門,都依上師所傳法語一點不錯地精修,而得到相當的修驗。他繼即準備到上師那裏去,他雖是沒有廣大的資財供養上師,可是他以虔誠的心捧著一炷名香來到師前,也就將自己怎樣修的情況對上師詳細地告訴了。大德袞巴瓦聽取了他的修法,心生歡喜地給他說了對先前所修的那些法門——除障增益的法,須得新修的諸法,也就依照上師怙主阿底峽尊者所傳的教授——《三士道次第》逐一地對他細講,指導修法,真是如父教子般地教導他。
有一次袞巴瓦的座前有一些人同在那裏聽法,袞巴瓦以昨日內鄔沒有來的原因,仍講說前段,而對內鄔作出與任何人都不同等的特別看待。並且善知識袞巴瓦對內鄔蘇巴說法的時候,每重複說“阿底峽尊者是這樣說,阿底峽尊者是這樣說”,每次僅說簡短的一段法。在內鄔心中剛想還略少一點,能再說一些多好的時候,袞巴瓦當即開示說:“不在於口中多說話為佳,而是重在此心實踐。”就在這裏停下暫不說法。由於這種作法的助益,他也就將所有教授完全都記在心中。有時他偶爾去禮拜袞巴瓦的時候,心中想著:這回如果能得到師足的加持該多好的時候,袞巴瓦早已有所察覺,也就把足長伸出去。袞巴瓦對內鄔蘇巴真是十分喜悅。有一次,他用三指作摩頂加持內鄔蘇巴的時候,他的三指按摩在內鄔頭頂上之後,口中祝願說:“直至盡形壽,拙師我護持你的手跡都常在!”袞巴瓦將共通道所有修法都教導了內鄔蘇巴後,內鄔依法精修,很快地生起了徹底的通達。袞師也才將密教金剛乘中各種灌頂和教授傳給了他,特別是將不動金剛作為本尊而說,所有這一本尊的灌頂和教授作業等完全都傳給了他。內鄔蘇巴領受這些要法後,他也就以不動金剛為本尊,而依法閉關專修,獲得親見本尊——不動金剛。傳說他得到本尊各種作業(包括息增懷誅等作業)的殊勝功能。
這樣統計內鄔蘇巴從他最初和袞巴瓦見面起,直到袞巴瓦圓寂之間,他都依止著袞巴瓦而沒有離開過,並且他能依師命而修行,所以他成為袞巴瓦的首要的得意弟子。在袞巴瓦圓寂後,他才在三昆仲座前聽受教義。特別是他作了博多瓦的司供師事務十四年之久,在這段時期中也就在博多瓦座前聽受教法。他對於菩提道次第仍以袞巴瓦所傳的作基礎,進而採取了博多瓦所傳的菩提道次中,精練善妙的諸法門而修。這樣一來內鄔蘇巴的內心中,真實生起了如光明燦爛般的功德。他心中這樣的思想道:“這一下現在我對於具德阿底峽尊者的這一教授——《菩提道次第》,為了作為我修行心要起見,我應當對鄉土親族,甚至任何寺院,也不生貪戀,直到我死亡前,一心專修。”他這樣想後,於是得到過去他在哲區村中,作僕役時候的一位施主,為他來服役,並且依靠內鄔蘇村的“隱操閣波”的力量,而修建了一間小屋。他也就在這屋裏一心專修,由此他所修善法,獲得很大增益。他曾經這樣說:“我這樣修,我想是將會拋離生死輪回的。”
當善知識博多瓦住在達隆撫育僧眾的時候,有比丘十多人得著龍病(藏習對癲及腿部難治癒毒等病,傳稱有地龍為害,所以稱龍病)。博多瓦對他說:“內鄔蘇巴你治療一下這些得著龍病的人吧!”他遵照善知識博多瓦的吩咐救治了那些得龍病的人,使他們都得到康復的安樂,以此博多瓦對他十分喜悅。後來博多瓦患病的時候,侍者師們在博多瓦大師前提名:請某某善知識來榻前守護,可以嗎?這樣請求的時候,都沒有得著博多瓦的應允。直到問是否可以請內鄔蘇巴來這裏的時候,博多瓦才說道:“他能來的話,就是他也就可以了。”由此內鄔蘇巴來後,做了枕邊的守護者,他在那裏觀修後,而說虛空高處現出了諸聖者相。博多瓦說道:“哎呀!這一觀修,我剛想到是我應作事的時候,他竟當作為他應作的事來作了。”內鄔蘇巴曾經這樣說:“我是一個中等的瑜伽者,四十年來,我從未跨過官宦和一般在俗人家的門檻。”溫敦仁波切說:“內鄔蘇巴僅以中等瑜伽者自居,作為來到藏土的一位噶當派人士來說,這樣評價內鄔蘇巴,他們是不忍作的。”
這樣的善知識內鄔蘇巴他自從在袞巴瓦和博多瓦兩位善知識前,聽受《菩提道次第導修講義》後,長時間中,他很好地徹底精修,以此他獲得最殊勝的證知通達。並且他對於制罪和性罪,哪怕是細微支分,也沒有犯染而嚴持清淨戒律。又他沒有被此生任何事務牽纏和支配,一心想念死無常,由於有如即刻將死般的心情所生的勇猛精進力,他已生起了的原因,所以他夜間也沒有瞌睡,整個的晝夜時間和他的修善過程合而為一了。旁人問他道:“這幾天來有什麼夢兆沒有?”他答道:“啊呀!這怎樣說呢?我連瞌睡都沒有,哪里來的夢呢?”他這樣的作法,是由於他已獲得最清淨徹底的三摩地的原因。哲穹哇曾經問他道:“善知識!你具有怎樣的三摩地定量?”他答道:“我一座間入三摩地能住過十四天才起座。”慬哦大師曾經這樣說:“我對於熱振大眾中,以三摩地的品類來說,我只推重香師(對內鄔蘇巴的尊稱)的定力是比較大的。”內鄔蘇巴他不僅具有很穩固的定力,並且又能結合修心善法成為一體而作,以此雖說他沒有親見至尊密勒日巴,可是以他的作風看來,密勒是他的助伴,或也算得是志同道合的。
有一次,侍從僕人有一名叫達楚(義為宏戒)的,他在內鄔蘇巴供水施垛瑪後,在榻上結跏趺坐穿著僧衣的上面,拴一線條圖樣擱放在坐處的旁邊,到第二天早晨細看,他所擱放線條圖樣,竟至毫毛未動。實際修定是應當照他這樣而修。由於想念起以上那些特殊原因,所以至尊宗喀巴大師讚頌說:“甚深堅固定,具者內蘇巴。”這位內鄔蘇巴大師,他的內心是已獲得自在的一位大德。他自己親口說:“我的這心,是已經可以讓我自己來隨便駕禦它的。”他又說:“過去我的這心,可以駕馭,而不被人們有所察覺。到現在對於生死輪回,想我已是將能拋棄它的時候,未來如果今說天,明說龍,今天開一會,明天聚兩番,好比吹花使開的那樣,只圖炫耀暫時的話,那就會將自己的修心善行,全部付於流水了。”對人們說:“你這樣作吧!人們每不樂意聽。我常見隨人們他自己所意樂的方向來使喚他,那是可行的。”
內鄔蘇巴他對菩提道次第的修驗,獲得卓越成功的象徵中,顯得生起了極大的悲心。以此他對於盲人和乞丐等,及一般卑賤的人們,都很慈愛他們的。有一次,有一約波人(約波是西藏南方一地名),供獻他一件用細質氆氌來縫製的衣服,恰遇著跋澤地方有一麻瘋病者,求他給一件衣服穿,他也將細氆氌衣服給了病者。約波人知道後說道:“我的善知識呀!我因為想著是供給善知識你而做的衣服,所以不避勞苦,盡最精細的工夫來製作的。我實在一天也沒有穿過啦!”內鄔蘇巴回答道:“這是什麼話!佈施給你自己的母親(因為應觀眾生是母),你還不喜悅嗎?我這生已施出了七千兩黃金。”又有一次發生了大饑荒的時候,他裝作在進食的樣子,而實際把供來的食物都藏在衣服背後放著,他拿來佈施給乞丐們,因此許多乞丐得以飽腹而不死。當他的形容很消瘦的時候,朗塘巴來為他服役。朗塘面如滿月般的肥壯,以此內鄔蘇巴向他呵責道:“在菩薩作他應作的難行佈施的時候,你儘量飽食只知以肥自身,對你應說是心太壞啦!”據說朗塘巴一聽這樣的話,全身發抖,顫個不停。
內鄔蘇巴他是近修本尊忿怒王不動金剛獲得成就的一位大德,因此,他依這一本尊的力量,來作利益眾生的事業,每顯出殊勝的功能。有一位名白瑪降秋(義為蓮菩提)的善知識,遭受著龍的損害,他的視線中,每見著有一蛇纏繞在他的腦蓋骨上,蛇的額上長有一冠。他惟恐人們見著這樣惡相,常將腦蓋掩蓋起來。他來到了內鄔蘇巴座前的時候,內鄔蘇巴對他說:“那東西只有你我兩人在這裏,其他的人見不著,不必遮掩起來。現在你可以把我觀想在那物的上面坐著吧!”白瑪降秋也就照著他所說的觀修,果然那蛇頓時不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又有一次內鄔蘇巴來到了熱振的時候,由於他擱腳在一磐石上,束緊鞋帶的這一加持,磐石下面突然出來一蛇飛爬而去,以此,那裏的一個得著麻瘋的病人,在他這一舉動的力量之下,不須其他什麼醫方,也就痊癒了。善知識內鄔蘇巴曾經這樣說:“假設把藏土的護持法類的一切驅魔除災法門,集在一塊兒來比較的話,還趕不上我用‘三種所緣’來治癒的麻瘋病的人數多。”又康壟巴他聽著一些非人說道:“我們到柳絨地方放施垛瑪的那裏去吧!”他隨即插話問道:“那麼,你們將是到內鄔蘇巴那裏去享食垛瑪的嗎?”又聽非人等說道:“他那裏有金剛圍牆和火山等,我們是鑽不過去的。”內鄔蘇巴說:“這一噶當傳承教授,是經過加持的傳承教授的緣故,對鬼神類來說,僅垛瑪教授是對鬼神類不追蹤捉拿(想是說護法神等不追拿)的傳承教授。”內鄔蘇巴他在善知識袞巴瓦座前,求得除障驅災增益等所有教授秘訣,都經過內心精修得到修驗,因此對於驅除其他人士修行中的災障來說,他是一位極精通的大師。
有一位名叫阿墨•楚稱壩(義為戒焰)的修行人到後藏右方去,學得一些貢烏齊的修士所傳的“住心修法”後,他來到內鄔蘇巴座前,說出他修那一住心法所得悟境。內鄔蘇巴聽後說道:“那樣修是不會來好的成果。”阿墨問道:“那麼,應當怎樣修呢?”教導他說:“應該這樣修。”因為阿墨所修學的,是有了毛病的,哪怕照糾正過來的修去,仍向他過去所修的那上面去了,始終糾正不過來。複行再教導他一法來修也沒有好轉。以此內鄔蘇巴對他說道:“現在你暫時不必修,擱一下。虔誠地祈禱求加持,幾天後將獲得好處的。”於是阿墨也就祈禱了幾天後,他想著從善知識內鄔蘇巴的住室中,有一磔手大小(一磔手,即張開拇指與中指之距離,相當於今之二十三公分)的薄伽梵釋迦牟尼身像,放出一股很長的光明來,合入於他的頂上的時候,他也就在此刻當中,很任運自然地入於三摩地中。他生起極大的歡喜,想到內鄔蘇巴那裏去,以他所獲得的修驗當面告訴。可是當他走到門前的時候,人走光了,不便叫門,到不了內鄔大師座前,他只好在門外長伸著脖子往內探瞧,據說內鄔蘇巴以他的通力,在裏面已確實地知道外面的情況而說道:“啊!是阿墨他那樣做後而來到了。”
內鄔蘇巴大師他複具有廣大的他心通。在他的座前門人中,有一位名叫爵敦•昌絨巴的持律師,有一晚上他心中作這樣的思惟:“住在這沒有資具的一間屋子裏,是和一座岩洞沒有差別的,這下我須得回到自己的鄉土去吧!”到第二天內鄔大師命他侍者說:“你去把昌絨叫到這裏來吧!”昌絨來到了座前,內鄔大師說道:“啊!你來了,依止上師的時候,你怎會把屋子想作是岩洞去了,沒有資具的話,是可以從這裏取給的。”說後,也就給了他一大袋青棵、和一大包酥油,一簸箕茶葉。又有一名妥紮巴•西敦喀達的門人,善知識內鄔蘇巴吩咐侍者說:“你去對喀達哇說一聲,他的母親失眠以來已經有兩個月整了。叫他快回家鄉去一下吧!”到喀達哇回家,他的母親一瞧見自己的兒子,著急地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唉呀!由於沒有你在面前,我心中老是不樂,以致失眠以來,已有兩個月整了。”這才知道內鄔大師的密意中,早巳準確地知道這樣情況。又善知識傑師他來到內鄔蘇巴的座前,剪裁毛氈來作一小坐墊,在座前邊作心中還想:“這位內鄔善知識究竟是怎樣心性的人,是否確有神通呢?”他正在作這樣思想的時候,內鄔大師在自己的臉上打一耳光說道:“哎呀,有什麼?”
這位內鄔大師他能知道自己和他人前後許多生中的事。善知識內鄔蘇巴他自己曾經這樣說:“我前一世是一窮人來轉生的,後一世我是已種下了往生兜率的願。”這位內鄔蘇巴大師,由於他有堅固的定力,所以同時也具有神變和神通。據說有一次,他有一位名叫香准的侍者拿著衣服,師徒二人從樸窮瓦的塔前回到住屋來,將走到塔的邊角時候,敦巴•釋迦楚在那裏禮拜,就在他作禮拜的當中,香準將衣服等物放在地上,而向敦巴•釋迦楚頂禮,禮拜後複拿起衣服來,走到了小塔邊角處的時候,他不知是怎樣做的原因,從那邊起程怎麼頃刻就到了住屋裏。又有一晚上,下傾盆的大雨,竟至把流水槽沖涮光了,雨水不斷地流來。侍者心中正想:這下看師父怎樣辦?他坐著看師父怎樣來變化當前環境的時候,他親眼見著師父從臥褥上突然站起來,而作戲般地大堆泥土竟自動地像爬梯一樣擁到那水窪處,做出了一個真真實實的流水槽後,泥土複行如下梯般回來。又楊卓地方,有一位對內鄔蘇巴很生敬信的施主名叫俠竹墨勒去世。在第二天早晨內鄔大師對他的侍者說:“我們楊卓的一施主好像已經死去了。”侍者問道:“怎樣知道有這件事呢?”答說:“今晨見著那位施主穿著新衣,手中捧著一束花來到我的跟前。”繼後得知那一施主去世的時間,也就是內鄔大師說的那時刻,確實一點不差,已預先知道。又大德嘉裕瓦親自給內鄔大師送來慬哦大師圓寂後骨身一份和衣服一件,同時兩人也就談起慬哦瓦的事來。內鄔大師說:“慬哦大師系于某時示寂,並在某日某時,我顯見從東方來一股光明中,虛空裏現起了一尊金黃色的文殊菩薩像。”繼後嘉裕瓦屈指一算,果然時間和日期,都完全與內鄔所說的一點不差。同時內鄔大師感歎說:“我很追悔,由於有一分別心所障,有須請慬哦大師傳授的教法,而還未請求啊!”計內鄔蘇巴大師他主要依止善知識袞巴瓦,也在三昆仲座前依止,他並且在慬哦大師前求得“不動金剛成就法門”後,他也就依袞巴瓦和慬哦瓦兩師所傳的不動金剛修法,多次作閉關靜修,以此獲得親見本尊。善知識哲巴(義為光頭)也是慬哦瓦的弟子,他是專一持誦阿底峽尊者傳出的不動金剛,以此他獲得親見紅色的不動金剛本尊。他以這一因緣問於迦瑪瓦,迦瑪瓦答說:“這或許是你專一持誦的原因。”繼後來到內鄔大師座前問這一問題時,內鄔大師答說:“啊!由於你的誠信而生出這樣值得重視的顯見。”複問道:“那麼,來的是紅色本尊,這又是什麼原因呢?”答道:“這是你的悲心很大的象徵。”複問道:“那麼,為什麼在本尊未現之前,先顯現起一尊佛母的像?”答道:“不論親見任何一本尊,由於這是有事業母,所以等於法性般的照例決定是先親見佛母的啊!”這樣一說,哲巴複問道:“善知識!你是否有過這樣的功能?”答道:“我自從剛一入佛門,這類的顯見,是來過多次的。我依上師袞巴瓦所傳的教授,而修誦三誓自莊嚴本尊法時,也親見無量數的諸佛菩薩。”
這位內鄔蘇巴大師不僅是成熟自己,而對於加持他人來說,也是獲得自在的一位大德。凡是在內鄔大師座前的門人、侍者等,也都能調伏業力和煩惱,所有一切功德,如明鏡般地清澈顯現,這一點確是成為法性般的一定的慣例。在夏季有一天,來了傾盆的暴雨,將住屋的牆角沖塌。侍者香准在眾僧人的幫助下,做取土砌石的工作時候,他將內鄔大師靜修中用的念珠,盤繞在他的頭頂上,在他砌牆的工作還沒有完成的當中,他得到念珠的加持,頓然心中開朗,也發生知道許多人畜心情的功能。內鄔大師對具緣的其他許多人士,廣傳菩提道次第修學指導釋義。在善知識袞巴瓦傳授他的具信眾弟子菩提道次第的時候,是在夏冬兩季,每季傳授一次。善知識內鄔大師也追蹤袞巴瓦的做法,而在夏冬兩季,每季傳授菩提道次第一次。由於他對具緣人士,詳細地指導講解了菩提道次第,以此許多信徒都在他的教化下而撫育起來。在他廣講菩提道次第的導釋中,弟子們所記的筆記,也有很多,依這些記錄內鄔宗規的菩提道次第法傳,一時在西藏境內,得到極大的弘揚。內鄔大師對佛教作了這樣的廣大事業,所以由此也傳出了難以數計的門徒。並且在博多瓦圓寂後,博多瓦那裏的很多僧人,都來到內鄔大師的那裏來依止。柳絨瓦示寂的時候,吩咐徒眾說:“凡是以我為師的人們,在我圓寂後,你們到袞巴瓦的弟子——依不動金剛生起次第而修,得到成就的大德,他名叫哲•塘巴(對內鄔大師尊敬的簡稱)的那裏去依止。”因此柳絨他這一部分很多僧人,也部來到內鄔座前。又康壟巴示寂後,這部份僧人攜帶了連茶壇都在內的資具,也都成群地來到了內鄔的那裏。還有如察絨、爵敦納波等許多持律大師,也都來依內鄔大師。此外如善知識仁清崗瓦(義為寶滿)、塔友崗瓦、持律師塔瑪巴等住持圓滿佛教的善知識,也有很多來到內鄔的座前依止。內鄔那裏的集會,人數多的時候,能聚會二千多人。內鄔大師對於朴窮瓦所傳的緣起法門,是說得上能合善巧精通量的,他對《集菩薩學處》和《般若》,也是說得上結合善巧精通量的一位大師。有一次他講《八千頌廣釋》,只是第一時會,就講了三個月之久。傳說內鄔大師複是菩薩化身而來的一位大德,那時彭裕地方中,發生了劇烈的瘟疫,死了很多人。當非人等開始去到內鄔蘇巴那裏做損害的時候,從虛空中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說:“那人是普賢菩薩的化身。”因此所有非人等都回轉來而不敢去作侵害。從此也都傳稱他是普賢菩薩的化身。
這樣的大德內鄔蘇巴他對佛法作了廣大的事業,對他親身應度化的眾生,大都已度化圓滿,繼即到了他將要示寂的時候。在他正傳授一種法要的當中,東北方那裏,頓然發出一種如像岩石相擊的巨大聲響,同時也發生光明閃耀和地震等現象。從此他的身體發生了一種小病痛,有一名叫本•垛穹瓦的侍者,他是對於內鄔“唯命是從”的一位侍者,他去請了一位名叫野鞠的醫生來診治,給了一劑輕瀉的藥劑,沒有能解決病痛,而發現內鄔大師的體力略現乏弱。在這時虛空中發出聲音說:“有魔類的餓鬼名某某,這一魔他對內鄔大師觀修時作障礙,速誦咒來禳除。”當時在大師座前的人們都感覺到有這種話的音聲。因此,大師道:“你們在長咒中加入名字進去來念誦。”於是僧眾等作了念誦。繼此過了七天后,僅有一醫生和楚稱峨熱(義為戒光)二人在大師身前的時候,內鄔大師他結跏趺坐,任運地也就頓時入定。他們兩人仔細一看,大師面部下垂的當中,從頂門發出一股如馬尾草粗細的細長白光向上而去。在外面所有的人們,則見著一股如藤鞭粗細的長條白光,這股白光向上漸大,直到空中,如一水瓶大小而升去。善知識內鄔蘇巴是在戊午的那年(西元一一九八年,宋慶元四年)示寂的,享壽七十七歲,示寂後往生兜率說法宮中。當眾門人想在哪里來作茶毗大師的遺體的時候,發現一股虹霓光穿入遺體,光的下端直穿入那裏的一塊地上,而成為一支傘柄的形狀。這是善知識指示荼毗地點在那裏,正荼毗時那時天空的太陽上發現來一些薄雲,周圍有如傘形的虹彩環繞著。在奉安遺體的室內禪床的四角上,發現如長綢飄帶般的虹彩四道,此外還發現如幢如幡的許多虹彩。那時,藏于迦當巴他對內鄔大師的承事供養也很大,又是當時的權貴大人物,他對大眾作了熱茶供養,然後說道:“我到這裏來,是為大師殊勝身而來的。請求對我這一信徒,如父愛子般地惦念一下,賜我以大師的頭骨。”到了迎供所有大師首身舍利的時候,也就將袞巴瓦曾經用右手加持內鄔大師的頭頂,留下有手印痕跡的頭骨,分給了藏王迦當巴,他迎去造了一座銀塔來奉安頭骨而作供養。後來由“志貢”迎請去奉安在具最上義的骨身大塔中。據說手骨奉安在梁區下部金末塔中。而面骨則奉安在仁清崗(即寶滿大師)的塔中。此外還分供有難以數計的內鄔大師的舍利顆粒。
由以上內鄔大師的殊勝史事,我們對菩提道次第意樂修心的人們,應當對善知識內鄔蘇巴祈求加持。如果我們能祈禱求加的話,定獲得身心對修學生起堪能,與及修持能進入寂靜,和對修行者非人等不敢侵害,及故做障礙。特別能息滅龍病痛苦是很值得讚歎的。主要的是我們應思念內鄔大師的事業史跡,不雜處在人眾中,特別是應遠避城市繁囂而住在寂靜處,對菩提道次第作專一徹底的修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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