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呢叭彌吽

 


快樂的秘密(一)


詠給明珠多傑仁波

日期:2008/10/20 14L50 Buddha dharma NPO

詠給明珠多傑仁波切與陳履安居士對談錄——快樂的秘密(一)

開示時間:2008年4月19日
採集來源:中視頻道《全民大講堂》節目
文字錄入:噶瑪諾布卓瑪、爽然
校正編輯:阿瀾、菩提法燈

觀看影片:全民大講堂--快樂的秘密--詠給‧明就仁波切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來到全民大講堂,我是林書煒。在新世紀,有許多新的資訊、新的觀念需要大家來瞭解。也有許多新的挑戰、新的現象需要大家共同來思考,我們全民大講堂提供給大家一個不同的園地,讓大家有更多元的想法,對於不同的事件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以及想像。那麼今天全民大講堂現場的氣氛可以說是相當的和諧、相當的喜樂。因為今天我們邀請到了一位很特別的主講人,他本身是藏傳佛教的修行者,同時也被譽為是「世界上接近最快樂的人」。我們很榮幸今天他能來到現場,為您邀請到的是 詠給明就仁波切。

歡迎仁波切來到我們的現場。詠給明就仁波切生於尼泊爾,過去十年來周遊二十幾個國家講學,他會以一種喜悅開放的心,融入所在的任何環境、平易近人的聽人傾訴,所以他也是非常融入當代社會的一位修行者。

另外我們今天也邀請到了一位可以說是我從跑新聞時候就非常景仰的一位政治家,現在他對於禪修也非常有心得。他很客氣地說,他是 明就仁波切的弟子。我們邀請到的是前監察院院長 陳履安 先生。

我們今天大講堂進行的模式不同於以往錄影的方式。今天,因為很難得邀請到仁波切來到現場,仁波切在現場會用英文來回答我們各式各樣的問題。在現場我們會邀請 陳履安 先生來幫我們所有的朋友向仁波切請益。現場的朋友,可以看到他們耳朵上面都戴著耳機,我們可以說是開創了臺灣攝影棚這個錄影講座的一個新模式。讓我們在現場可以用無線的同步翻譯,讓大家更清楚的瞭解仁波切要給我們什麼樣子的智慧,也為了仁波切在整個敘述過程當中沒有任何的阻礙,所以我們今天這樣子設計。也希望現場的朋友可以感受到我們的誠意,而且可以在今天這場演講當中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事實上一開始,我最想要請教的是陳院長,剛剛在跟您聊天的過程當中,您告訴我,您對於禪修其實已經有好多好多年的歷史了。您說自己是仁波切的弟子。想請教的是,您跟仁波切是在什麼樣的機緣下認識的?

陳履安:仁波切來臺灣,對臺灣是一個很大的福報。仁波切閉關三年三個月,閉關過兩次。我們大家都是學禪的人,知道大部份的人沒有機會閉關。我們就在想有什麼方式能夠在生活中也接受禪修的指導。仁波切很慈悲,他用了一個方法,就是到臺灣來時,每次來都會開課,開一個星期閉關的課。連續三年,把三年閉關基本需要學習的都教給大家。這樣大家就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來進行禪修,打下基礎。這個對我來講是非常有吸引力,所以我也在跟仁波切學習。

主持人:是。所以陳院長的意思就是說其實禪修可以落實在我們日常生活當中。那我自己對於禪修的想像,因為我自己還沒有這樣子的慧根去理解,我想請教仁波切,我知道您曾經閉關三年三個月,而且閉關過兩次,一般不太瞭解的民眾,他們會想像說到底什麼叫做閉關,可不可以請仁波切先跟我們介紹一下。到底閉關在裡面都做些什麼樣的事情。

仁波切:當我小的時候,大概8、9歲的時候,我很喜歡學習禪修。我是出生在尼泊爾,是在北方的尼泊爾,就是在喜瑪拉雅山區邊緣。當時我很喜歡在一個山洞裡,那裡有很多的山洞,那時候我就會裝著我好像在那兒禪修。但其實我當時對禪修並不瞭解。之後當我大概11歲的時候,我就搬到了印度去,在印度北方,在一個叫智慧林的寺院,那裡有傳統三年的閉關。剛好那一屆要開始。

我非常想要參加那一次的閉關,因為對我來說,閉關是很重要的。因為透過這個閉關,我可以真的完全專注在禪修的一個修持上。我希望籍此可以改變我的一生。事實上我跟大家是一樣的,有各種情緒以及恐慌症,我當時很想參加閉關。所以我就問了我的老師,希望他能夠接受。同時通過我的父親問了 那位 老師,就是通過父親請示他,仁波切答應了。對於能閉關我非常高興,三年的閉關對我來說是很嚴肅的。我們禪修的座位,是沒有床的,坐在那裡,然後每天早上三點起來,但卻很晚睡,非常好。

主持人:是的。剛才仁波切很客氣的說,其實他在很小的時候跟我們一樣,也都有一些所謂比較世俗的一些想法。但是,他可以說是藏傳佛教修行者裡面最年輕的一個閉關者,那時仁波切才13歲。院長你有沒有什麼問題要繼續請教的。

陳履安:是,我想請教仁波切,在閉關的時候仁波切把恐慌症克服了,仁波切是怎麼克服恐慌症的?

仁波切:因為當我開始學禪修的時候,那時大概9歲,那時候我是跟我的父親學的。因為我的父親也是一位很好的教禪修的老師。就像我跟您說過,當我七、八歲的時候,我很喜歡在山洞裡面,我會假裝好像在裡面禪修,但其實對禪修我並不瞭解。那時候我就自己問自己,到底什麼是禪修,所以我自己創作出一些禪修的方式,就像我在心裡默念“嗡嘛呢唄咩吽”,然後讓我的心平靜。

因為我是一個很敏感的孩子,情緒很多的一個孩子,當我之後到了13歲,我加入了三年的正式閉關,在頭一年我還是有這個恐慌症,但是當我在禪修的時候就比較好。就不會恐慌。我不想總是禪坐,我也會想偷懶,但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我還剩兩年的閉關時間,我就問自己,我要繼續不高興的度過兩年的時間,還是我真的要去透過禪修來克制恐慌症。所以我決定要透過禪修好好對治恐慌症。我就坐在自己的房間,兩天的時間,完全用我的禪修方式來面對恐慌症。我把恐慌變成禪修的一種物件,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式。為什麼呢?因為我發覺到一般來說我們平常會有很多負面的情緒,瘋猴子的心,它造成很多的問題。

為什麼稱它叫「瘋猴子」,因為它會有兩種情況。第一個你會跟著它走,被它牽引著走,這個瘋猴子無論告訴你什麼,你只能接受,你就只會說“是的,先生”。如果瘋狂的猴子說,一切都很糟糕,你會說“對!一切都很糟糕”。所以這是一個問題。那麼那個瘋猴子就變成你的主人了。我想中文可能你會說“老大”。但是如果你去討厭你這個瘋猴子,那個瘋猴子又變成你的敵人了。這是為什麼?如果你討厭他,“哦,我實在很討厭它!我一定要把它趕走!”那反而會讓恐慌變得更強烈。因此我找到一個方法,重點是你要跟它交朋友。用這個恐慌症成為你禪修的一個對象。

陳履安:仁波切這樣子講,給了我們很大的信心和希望。仁波切,我們不閉三年關,在生活中能不能學到這種把這個老大、這個負面情緒克服掉,能不能可以做到啊?

仁波切:可以的。絕對有可能的。

陳履安:這是好消息。

仁波切在美國被請到一間科學實驗室,很多重要學府在開始做大腦的研究,仁波切能不能把做實驗的經驗跟我們談一談。

仁波切:那裡有一個好大的機器,稱為FMRI(功能性磁振造影)。FMRI是一個很大的機器,形狀像棺材,而且裡面很冷,溫度是很低的,因為有磁力必須要很冷,像一個舌頭。我要躺在那個舌頭上面,然後他們會給我一個、一塊白色的毯子,然後會戴著一個很大的耳機。我現在戴的還小,那時候很大一個。然後它把我的頭綁起來,壓起來。還貼了很多東西在耳朵上。他們還會有那種像測驗的東西。我就躺在那兒,因為我完全不能動我的頭,我只要稍微動到,測驗的資料就會被擾亂。所以他們也給我一個固定器,讓我的嘴巴咬住。而且會有螺絲鎖在一個機器上。然後他們慢慢把我送進去,就好像被一個舌頭吸進去一樣。然後我要待在裡面大概一個小時,有的時候是一個半小時,我是不能動的,所以我需要禪修。

當我在那個機器裡面,有三種禪修技巧。第一個是敞開心胸,就是將心保持在原來那種明白的清楚狀態。第二個就是專注思考。第三個是培養慈悲心。

他會告訴你,你有兩分鐘,你要專注在慈悲上,然後我就專注;當他說停止,他們說不要禪修了;然後又告訴你專注;然後停止;一直重複。因為他們會透過耳機下指示。有時候會給很糟糕的那種聲音,像是女生的尖叫聲,或者嬰兒的哭聲,當在聽到這些聲音時我也要禪修。我試著這樣子三次,就是每年都會去這樣一次實驗。因為他們每年都要不斷的測驗。他們剛開始測驗得到的資料都認為一定是機器壞了。所以就是要不斷不斷地去測驗。結果他們的結論是我瘋了。因為在我的大腦裡,我們大腦不同的區域,那個稱之為左前額葉的,在這個地方是一個主管快樂的一個區域,這個區域掌管快樂跟平靜,經過測驗,我的大腦這裡的資料非常的高而且活躍。所以有的人說,我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但事實上我不相信。我的老師,我覺得他們比我更快樂。因為他們還沒有檢查過我的老師,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僧人而已 。

陳履安:這是不是因為禪定,所以這個科學家測了仁波切大腦的一些資料反應跟一般人非常不一樣。

仁波切:我不覺得我是很特別的人。我覺得我跟一般人一樣,但是我覺得我自己是一個比較開心的僧人。我覺得自己很快樂,那我快樂的感覺是什麼?它是一種平靜、一種平穩,它不像是股票市場。今天是開心,明天又很難過。我會覺得很平靜、平穩。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狀況,就算是很大的挫折困難,我會覺得這也很好,這是一個挑戰,當然每個人都會面對挑戰,但是有的時候挑戰對於禪修也很好。任何事情都是好的。如果沒有問題,沒有痛苦,那你也不會有禪修的機會。但當你有問題有挑戰,反而能夠培養你、增長你的禪修。因此沒有問題是很好的,但有挫折也是很好。

陳履安:剛才仁波切講,問題來了,麻煩來了,有問題了,也很好,為什麼我們做不到,仁波切是怎麼做到的?

仁波切:因為我想最主要的是「快樂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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