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羅珠妹/退休教育人員(高縣鳳山)】
針對校園霸凌事件,有呼籲隔離的、有倡言立法的,似乎端賴這些消極處遇方式就可以阻絕不幸事件。其實不然。
筆者孩子就讀小學時,坐在他背後的是受班上排擠的孩子,喜歡從背後猛拍我家老二。我家孩子個性溫文不想搭理,他卻變本加厲,導致有一天孩子竟然說他不想上學。我了解原委之後,決定以小學生的口氣寫一封信給那位同學。在信中,我說明孩子的個性和專長,也提到很歡迎他們一起做朋友,藉機提醒他,用說而不要用拍肩膀的方式,以免嚇到人、讓人誤會他要欺負人。當天,孩子回家笑咪咪的說,那位同學看了信之後,似乎很不好意思,也不再拍他背了。
另一個例子,則是擔任輔導主任時,見一位學生幾乎下課都大老遠穿過校園,到福利社買一堆飲料餅乾。身材矮胖、皮膚黝黑的他,家境其實不好。我發現那些東西都是同學要他買的,且在他的書包發現一堆「黑豬」之類的塗鴉字跡,他也因此經常曠課。很明顯的,那是一位需要協助的孩子。
我一方面進行團體輔導課程啟發孩子的同理心,另一方面安排班上優秀又有同理心的學生,主動到他家邀約他一起上學,讓他對學校有所歸屬。某一天,我上該班輔導課時,窗外出現幾位年輕人來勢洶洶,竟然是那位遭欺凌同學的哥哥帶人來興師問罪,於是我將當時已積極進行的輔導措施轉告他們。我慶幸,若非及早積極協助,這件霸凌事件可能有衍成另一波校際的暴力糾紛。
孩子在不同的教育階段難免有不同的需要和困擾,積極主動的陪伴,細膩的觀察孩子言行舉止,將不難發現孩子或學生是否快樂、健康的成長。